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色圆盘如瓷碟般大入手冰凉,它的外表呈流线型,乌黑光滑。我看到它的第一反应就感觉这个东西的外形并不像马三所形容的那样像个磨盘,而是如同两个铁锅倒扣在一起似的。我对着它敲了敲,听声音像是某种矿石,不过我却没有认出究竟是哪种矿石。于是,我把这个东西递给王教授查看,王教授戴上手套,拿着放大镜细细的就观察起来。片刻之后,他摇摇头对我们说“唉,我参加考古工作这么多年了,发掘过各种奇异罕见的古物,可是类似这种东西,我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由于我们都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东西,不晓它的名目,也不知它的用途,所以就索性叫它巫盘。
看过了巫盘,我们又去看眼前的这具尸体,此时,它仍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它的身上除了巫盘与兽皮以外,别无他物。周大千说“你说这古人也真是奇怪啊,好好的入土为安他不要,非折腾什么标新立异,搞什么特殊化,不是吊在悬崖上,就是装在坛子里,你看它这姿势,这别扭的!”王教授说“古时的葬法根据地区风俗不同,时代特点不同分为很多种类,最主要的就是土葬,水葬,火葬。在峡江地区多为悬棺葬或者穴棺葬,到秦以后呢,因为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也常使用土葬。类似这种以坛,罐等器物为棺的葬法在古时被称为翁棺葬,这种葬法起源于新石器时代,到汉朝之后就逐渐消失了。翁棺葬多是用来装殓小孩的尸体,安葬成人并不常见。而且没有哪种翁棺葬的葬将人掩埋在食盐当中。所以,这具尸体必然不是被人以正常葬法安葬在其中的。”说着,王教授问我们“你们刚刚从瓦罐中抬起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在尸体的周围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我摇了摇头说“瓦罐里现在除了剩下的没被挖干净的盐块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王教授说“咱们把剩下的瓦罐都打开,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尸体。”闻言,我们三人将剩下的几个瓦罐陆续的打开,可是里面除了晶莹剔透的结晶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们在洞中找到的唯一可能给我们提供巫咸国线索的东西就是巫盘与这具尸体,由于我们对于巫盘的认知几乎为零,所以如今只能围绕着这具在瓦罐中发现的尸体来寻找线索了。三人决定分头行动,王教授与周大千继续往洞穴里面寻找,而我呢,则留在此处看看还能不能有别的发现。我走到刚刚发现尸体的瓦罐旁,打着矿灯往里看,心想有没有可能尸体生前遗留下来的东西被结晶盐包裹住,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之前我们挖尸体的时候,已经把厚厚的结晶盐给取走了大半了,此时留在瓦罐里的只有罐壁上仅剩的大约寸许了。我瞪着眼睛在剩下的结晶盐里寻找着,当我绕到另一边的时候,透过薄薄的盐层,我就看见在罐壁上隐约就有几个类似人物,山水的图形刻在其上。我连忙取下背后的工兵铲,将罐壁的结晶盐尽数的给拨刮干净了,只见,在曲面的罐壁上,出现了一幅幅壁画,这些壁画勾勒精细,笔触生动。壁画中描有山水,人物,器物等等内容。串连起来看,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就跟小时候看的连环画一样。不过,这些壁画里,我能看懂的并不多。
此时,王教授与周大千已经回来了,他们告诉我,洞穴往里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坍塌的巨石给堵住了,无法通过,沿路呢,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问我这边如何,我把他们二人叫到跟前,将刚刚的发现指给他们看。周大千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悻悻的撇了撇嘴。而王教授呢,他索性直接进到了瓦罐里,蹲下身,近距离的去观察这些壁画。待看完了壁画,王教授站起身来,将图中所画之意就讲给了我们听。
第十一章 画中门()
空旷的岩洞里阴暗寂静,只有水滴滴落的声音在周围回响。我们三人将矿灯打在瓦罐内的壁画上。王教授看完了壁画,告诉我们,壁画是这具尸体生前所留,讲述了此人的生平旧事。
依壁画所述,此人生前为巫咸国的画师,专负责用壁刻岩画记载大巫卜筮之事。因向国王进谏失败,故被贬至这峡口岩洞之中,专司贩盐职务。死前呢,他就将他的生平经历以壁画的方式简单的记录在了瓦罐的内部了。他怀中所抱的巫盘,是他离开巫咸国时偷偷带走的。说到这儿,王教授指出了其中的三副壁画让我们看,第一幅画中所描的是在一条悠长的通道内,通道里水位颇高,水面有一支木舟,木舟里载着八个男人,这些男人衣着简陋,皆低头垂目,缩手缩脚,看起来情绪极其紧张与害怕。舟首站着一位头戴发饰,衣着精美的女子,女子双手捧着一块黑色的圆盘。王教授说“你们看这女子手中所拿之物,是不是就是巫盘?”闻言,我将我们发现的巫盘拿到壁画前与女子手中拿的东西仔细一比较,果然一模一样!我说“没错,她手里拿的定然就是巫盘无疑了!”王教授点了点头,又让我们看后面的一副,这副壁画里出现的场景依然是在通道内,不同的是,木舟已经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前面是一道石门。舟上的人数此时也发生了变化,由之前的九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女子依然安在,只是少了四个男人。剩下几个男人的表情在这里变的舒缓,温和起来。而女子呢,则是将手中的巫盘高举过头顶,这时候,面前的石门露出了一道缝隙,看起来正在慢慢打开。看完了前两幅壁画,我们又去看第三幅,这幅壁画的场景与前两幅的不同,显然木舟已经从通道中出来,来到了外面的江面之上。我一看到这幅壁画中所描的山水,心中陡然一凛!王教授察觉到我的异常,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点了点头,指着壁画说“你们看这行舟所在之处,两岸如削,岩壁高耸,天开一线,峡张一门!据我所知,这峡江一带,有此形势的地方,恐怕就只有夔门了!”王教授闻言,他说“这夔门我也听说过啊,好像是在瞿塘峡西端的入口处。不过你能确定壁画中所画的就是此地?”我点了点头说“我曾经在这峡江一带工作了数年,最为熟悉的就是三峡各处了。断然是不会记错的!”王教授听我这么一说,显得有些激动“看来这夔门就是进入巫咸国的正确峡口了,只要在夔门峡口里找到壁画中所画的石门,那就可以进入巫咸国了!”
我觉得王教授有些过于乐观了,因为在马三的故事中曾经说过,乌龟山下的门洞已经被江水所淹没了。所以,虽然我们找到了夔门,但是壁画中的入口石门很可能跟乌龟山下的巫咸国遗迹一样,已经没入了茫茫江水中了!此时,我的心里其实很矛盾,因为要是王教授他们找到了入口,那么我就必须带他们去寻找巫咸国,从如今我们经历的这些诡异古怪的事情来看,一路上必然不会太平,搞不好还可能会出大事儿!可是,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我不尽力去帮王教授,道义上说不过去,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根据之前的经验,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依着王教授的性格,必然还是会去夔门中找那入口的石门。所以如今之计,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想到这儿,我便对王教授说“壁画中除了这些信息以外,有没有说明过这个画师的死因?洞里的天引还有洞顶岩壁里的尸体可有提及?”王教授摇头说“这个画师生前所留的壁画的内容只到他来到岩洞为止,之后的事情并没有提到。我想,很可能是他来到此处之后不久便死了吧,而死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天引与洞顶岩壁里的死尸,也是只字未提啊!”
我们三人进入岩洞已经将近四个小时了,如今正值秋末冬初,洞内更是寒气逼人,连我这么好的体格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了。反观王教授与周大千,他们两人一人年老,一人瘦弱,自然是抵不住洞内的寒气,嘴唇都已经开始泛白了。我见至关重要的线索已经被我们找到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于是便叫上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了岩洞。出了岩洞,只见老渔民已经在船上等的睡着了。我们叫醒他,一行人就回了奉节。
在回去的路上,周大千问我“刘哥,这次要是咱们找到了入口的石门,你有几成把握能带我们找到巫咸国?”周大千问我的这个问题呢,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如果按我的想法,能找到巫咸国的概率不足十之一二。不过我见王教授也在看着我,我也不好打击他老人家的信心,于是我说“要是能找到入口的石门,我想找到巫咸国的概率还是挺大的!不过,光靠我也不行呐,还是得大家齐心协力,方才能成功啊!”几个人这样闲聊着,很快便到了县城。
由于第二天就要出发去寻找巫咸国的入口大门了,此去要是找到了,那么往后各种艰难险阻就要接踵而至。所以,王教授组织大家在城里一家还算不错的餐馆聚餐,算是吃一顿壮行饭!席间,众人杯盏交错,谈笑有声,似乎并不为即将到来的困难与危险而担心,特别是王教授的两个学生,他们听说我们找到了巫咸国的入口大门,还为往后的冒险感到隐隐的兴奋。我心中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王教授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之后,见我这个领队一言不发,便让我说两句。本来,我是打算等进了山,实地对他们进行野外行军教育,可是如今我见众人轻松自得,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次考古行动的难度之大,要是等进了山,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再与他们说,怕是就来不及了。想到这儿,我站起来身来,给大家敬了一杯酒,说“此次考古不像平日里蹲在墓坑里发掘文物。根据我们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有关巫咸国的线索来看,进山之后怕是会有诸多危险!虽然我是领队,不过若是遇到危险,我也不可能完全顾及到所有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大家有自保的基本能力。所以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说一些进山之后的注意事项与常识!这些注意事项跟常识很可能会救你于危难之中!请大家务必要记住!”说完我就将我以前在部队学到的很多的野外知识一一告诉了众人,比如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啊,不能擅自离队啊,发现异常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告知于我之类的,零零总总说了一个多小时。等我说完,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众人商讨了一下第二天的具体细节之后,便回到旅馆各自休息了。
第十二章 夔门()
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有余了,清川源太他们在旅馆里早就待腻了。所以,一大早就吵着要出发。本来还打算多睡一会儿的我,见众意难违,只得起床。
我们找渔民租了一条双马达的机动手动双推进渔船,船体材料为钢制,是当地最好的渔船了,又雇了一位经验老道,身体健壮的船夫,姓水,人称水老二。由他带着我们去瞿塘峡的夔门中寻找入口的石门。吃过了早饭,众人将装备物资运上船之后,随着水老二的一声吆喝,发动机打响,众人便出发了。
长江有三峡,西陵峡谓之奇,巫峡谓之秀,而瞿塘峡则是以一个险字著称。瞿塘峡西起县白帝城,东至县大溪口,长约八公里,是三峡中最短的一个。一入峡中,只见两岸山如斧劈,崖似倒悬,开阔的江面瞬间收拢,水流汇集到此,变得湍急汹涌,势如风驰。李白的荆州歌中曾云“白帝城边足风波,瞿塘五月谁敢过。”杜甫也有“白帝高为三峡镇,瞿塘险过百牢关。”的诗句。足可见瞿塘峡之险绝。
船行至峡中,只见一大股江水分流进入了西端的一个峡口支流,此处便是夔门!
夔门为瞿塘峡之西门,入口处两侧的山峰高耸如名“白盐山”,北曰“赤甲山”,白盐山断臂之下,有一块俞千余米,平滑如镜的石壁,上面刻满了篆,隶,楷行各种字体,大有两米见方,小则指头大此为粉壁石刻,又称粉壁堂。其上最为醒目的为清人张伯翔所书的“夔门”二字。俗话说,夔门天下雄,自夔门而进,只见两岸夹江对峙,拔地而起,悍然挺立,巍峨峥嵘,形如天造地设的大门!自此,长江奔流入门,浩荡东泄。夔门之内,虽然江岸峰岩高耸千米,可是河宽不足百余米,最窄之处仅有几十米,两岸峭壁相逼甚近,似开似闭,遮的峡谷之内昏暗阴沉,抬头去看,仅见一线天空,真当是“夔门通一线,怪石插横流。高江急峡雷霆斗,古木苍藤日月昏”呐!此时,巨大的水流在狭隙的水道中变得汹涌澎湃,奔腾呼啸,卷起的波涛似爪似牙,白色的浪花跃起,拍的两岸“隆隆“作响,激荡起阵阵白雾。众人欣赏其险绝风景的同时,也被它峥嵘的一面撼得惊心动魄,对于此间,杜甫曾经有这样的描述,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