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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收获呐。”他低语一声,也消失在了破屋。
夜晚的寒风吹得破屋的窗纸“沙沙”作响,空洞的来回贯穿游走。就如同一些秘密,即使在最黑暗的角落,也禁受不住风的席卷,在不知不觉间,就将被卷到外面的辽阔之中。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又一个早朝,如期而至。
它跟以往的每一个早朝一样,聚集了南炎最顶层的男人们;却也跟以往的每一个早朝不一样,注定了是个波折的日子。
因为,今日,皇帝陛下钦封的调查团,将呈上他们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举国上下备受瞩目的内奸案,即将水落石出。
这一阵子,由二皇子南宫褶领导着两位尚书,三位将军,可谓是将岩城上下,皇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每天都是兴师动众,每日都是大动干戈。一群人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忙碌着。但是,对外却绝口不提,所以,谁也不知道事情究竟进展到了什么阶段。
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他们主动上报,大家可不得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他们都查出了些什么。
在例行公事的讨论政务之后。南宫褶终于不负众望的领着调查团的成员,从两排文武大臣的队列里站了出来。回禀道:“儿臣和诸位大臣有关于岩城泄密案的进展回禀。”
南宫擎天眼神瞬间变得严肃,威严的开口道:“说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南宫褶当先道:“根据当日儿臣和众位将军在岩城的亲眼目睹的现状,儿臣可以很肯定的说,当日,岩城的几处秘密据点都是同一时间着火的,无一幸免。当时,我们几人都赶往了不同的地点查探。这一点,岩城上下的军民都可以作证。”
南宫褶刚说完,张闯就接着说道:“臣长期驻守岩城。在殿下和赵将军父子带援兵到达岩城之前,岩城就已激战数月,甚至差点面临破城之祸。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被敌军放火烧粮草。而且,当时局势已经相当紧张,岩城早已封闭,没有外人可以混进来的可能。”
张将军才说完,户部尚书又立马接话道:“臣统领国内一切银钱粮草。军队只管在前方打仗,后方的补给却是微臣的户部主持供给。那岩城内,建立的几处粮草基地,也是户部派员管理,并给军队分发。”
说着,他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岩城因其地域特殊性,那仓库可谓是绝密,互相之间不通往来,即使有一个地方的人泄密了,也不会导致全部都被敌方知道。甚至于我本人,也是不知道全部信息的,历来都是由尚书,侍郎各掌管几个,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皇帝点点头道:“此事我知道。这是为了安全着想,而预先布下的措施。知道全部信息的,估计也只有朕了。”
“所以,这就是第一个疑点。”刑部尚书立马站出来分析道。论分析案情,没有人比他更在行。
第249章 疑点重重,皇家辛密()
“在没有人知道仓库全部位置的情况下,所有仓库能一个不漏的,同时起火。这事情未免太过不可思议。”石尚书继续说道。
南宫擎天听了,若有所思。
石大人呢,却不给皇帝沉思的时间,案情梳理分析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只听他又道:而此案还有第二个疑点。也是最大的疑点,臣等百思不得其解。”
“何疑?”皇帝一听他这言论,被勾起了胃口,好奇追问。
石大人也不卖关子,直言道:“那就是西霜军队是如何入城的。臣与诸位将军以及当时参与过此役的许多士兵讨论过此事,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皇帝听了拧起了眉头,疑惑道:“这可是无稽之谈。那西霜军有何本事,怎可能凭空出现?就算是他们的白虎在世,也做不到这样离奇的事情。”
石大人当即连连点头,无比赞同道:“臣也是如是想。所以百般追查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说着,他看向皇帝。
“是什么?”南宫擎天已经被这刑部尚书完全勾起了兴趣。
这石钦,掌刑狱,断案手法一流,破过大小案件无数。只不过,有个爱卖关子的毛病。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好像是擅于破案的人都有此类通病。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案情倒是更显扑簌,所有大臣们都被吊起了胃口,好奇看着他。
石大人可能终于觉得关子卖够了,这才一本正经的再次开口:“此事,还是由二殿下来解释比较妥当。毕竟,这唯一的线索,还是二殿下给臣提供的。”
随着他的话,所有人又将疑惑的视线转移向了南宫褶。皇帝都被这石钦闹的有点不耐了,遂直接开口追问道:“褶儿,怎么回事?”
南宫褶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王,此事,儿臣本不欲在朝堂上说,不过现今恐怕也只有我南炎还将那当作秘密,早已有数万西霜人知晓。所以,孩儿斗胆,不顾忌讳,在这里就公开了吧。”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没头没脑,许多大臣都狐疑的望着,不知是何意思。
倒是皇帝陛下,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瞬间瞳孔微微放大,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褶,寒声道:“难道是——”
父子两眸光对视,两双同样犀利的眸子迸射出摄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刹之间,传递了讯息。
于此同时,皇帝猛吸一口凉气,而南宫褶的声音也在此时,再度响起,一字一句就像敲击在皇上心头的擂鼓。只听他道:“父王可还记得儿臣十六岁初上战场那年,临去前一夜,父王在御书房与儿臣的夜谈?”
皇帝的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用力过度的指节迫于压力,根根泛白。之后,他艰难的开口问道:“你确定是从那里?没有别的可能?”
南宫褶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父王也说了,那西霜军队不可能有凭空出现的能力。可是儿臣和众位将军兵士却是亲眼所见那些西霜人突然从城头涌现,且源源不绝。就是因为这,才导致我南炎第一关卡要塞岩城的被破。”
“但是,当初情况紧急,儿臣不及多想。后,越想越不对劲。与石大人一番分析后,才想到那里。派遣了张将军亲自查看了那处地方。这才有了结论。”
其实南宫褶早在岩城就猜出来过,也跟几位将军说了,但是,那毕竟是私底下讨论的事情,而且,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哪敢拿出来说。直到这次,奉了旨意,才能名正言顺着手调查那处地方。
父子俩旁若无人的说着。
这番对话,恐怕除了知情人,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可是,看皇帝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恐怕严重非常。所以,大臣们各个三缄其口,恨不得自己变成个雕塑才好。
当个朝廷命官怎么如此不易,这一段时间,这早朝都不是能随意上的。前一阵子,刚听闻了皇后娘娘和暗卫之间的桃色大秘密,好是胆战心惊了一阵子,深怕知道多了小命不保。怎么今日这情形,又是要有个他们不该知道的秘密被揭开了?
大部分大臣做鸵鸟状,恨不得什么也不知道;可也有那不怕事的,听了半天哑谜,忍不住冲出来问一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上官廉。他之前就许诺过,如果这皇后卖国为真,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此案皇帝并没有交给他打理。但是,他总是难掩好奇,想知道的啊。没成想,今日听了半天,全是哑谜,他怎么忍得住。
于是,上官大人代表了小部分听的云里雾里,又想知道内情的人的心声,开口问道:“老臣怎么越听越糊涂。敢请殿下为我等解个惑,陛下和殿下所言的“那里”究竟是哪里?又与西霜军队莫名入城又何关联?”
皇帝看了看自己这个肱骨大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轻叹一口气,无力的倒在龙椅里,朝着南宫褶摆摆手道:“既然已经不是秘密,那褶儿,就由你来给诸位大人解惑吧。”
南宫褶得了皇帝的口谕,这才转过身,对着两帮文武大臣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只不过牵扯到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少部分皇族知道的秘密。”
一听这话,众人都是一个激灵。既然是秘密,他们还能听吗?可是陛下都说不算秘密,那应该不是掉脑袋的事了吧?
不过,不管他们想听不想听,南宫褶都已经继续开口了:“在岩城城墙附近有一条直通南炎与西霜交界地的隐秘通道。那条通道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具体是由哪一任南炎先祖修葺的也已经无处可查。而此次西霜破城,就是借了此道。”
此番话落,满堂皆惊。
上官丞相先忍不住道:“既然是如此隐秘之事,西霜人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你们真的查实了是由那处进来的?没有其他可能了吗?会不会是有什么其他通往岩城的路径?”
第250章 矛头所指,闪亮登场()
听到上官丞相的质疑,张将军不满的插话了:“当然确信。丞相大人不打仗,不知道岩城地形。岩城之所以称为要塞,可不是浪得虚名。它三面环山,地势险要,如若不是之前兵力不足让左右两个辅助要塞失守,西霜人连岩城的城门都靠近不了。
不过,即使他们靠近城门,也绝无路径可以翻过由无数巨大青石修筑的百丈高的城墙。岩城能屹立万年仍然被称之为南炎第一要塞。与这些设置息息相关。
而大人说的查实那处地方,我更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那里,还是我亲自去现场查探的!
那处密道年代久远,按说已经无法使用,可是,却有近期修葺过的痕迹,而且有大量人通行过的迹象。雁过留影,人过留痕,根据脚印和石壁锋利处勾破的衣物,均属于西霜军备所有。”
如此言之凿凿的一段分析,彻底堵死了皇帝那微小而渺茫的希望。
也让上官丞相再度生疑。他忍不住追问道:“那么,那所谓皇家辛密的密道,究竟有几个人知晓?那嫌疑人不就出来了吗?”
丞相话音刚落,刑部尚书也开口询问高位上的皇帝陛下,道:“不仅是知道密道,还知道粮仓设置点的人。敢问陛下,心中可有怀疑人选?或者换种说法,陛下可有将这些东西写成图册之类,藏于某处,某些人可以偷偷拿到?”
这话不可谓不犀利,却确实指到了点子上。
皇帝揉揉眉心,索性也不隐瞒了,开口道:“密道之事,乃是历代皇帝口耳相传,虽说有简易地图,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恐怕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那粮仓,的确是有分布图纸的,不仅是有岩城的,还有其他城市的,都在我御书房的暗格里藏着。”
皇帝话落,刑部尚书又开口道:“那么,敢问陛下,知道此二件事的人,都有谁?请陛下明示,我们好调查排除。”
皇帝又开始揉眉心,边揉边说:“密道的事情,除了朕以外,皇子就只有褶王知道。粮仓地点有图纸一事,除了朕,户部尚书和侍郎都晓得,专门管理御书房的慎公公,大概知道一些。”
石大人听了皇帝的话,敏锐的抓到了话语里的漏洞,快速跟进道:“陛下说,密道之事皇子里只有褶王殿下知道,那是不是表示,除了皇子,还有其他人知道?比如说,与陛下一辈或者长辈的诸位王爷宗亲?”
这话才刚落地,宗亲之首的老王叔,宗人令南宫允司立马跳出来反对:“石大人莫要血口喷人,这种辛密事,本王今日可是第一次听说。”
南宫擎天的异母弟弟仁王——南宫擎仁也赶忙跳了出来,附和道:“就是,本王也不曾听过。”
“那么,或是陛下后宫的女眷?或者陛下不小心,说出来过?”石大人不死心,继续深挖。
这话才落,急于摆脱嫌疑的仁王立马跟着附和,连连点头,道:“这个真有可能,皇兄和各位嫂嫂在一起,是不是不太设防,不小心说了也未可知。”
皇帝无奈,只得老实回道:“是无意中,曾经跟皇后提过此事。不过她一个深宫妇人,知道了能有什么用?”
石大人好似完全没听到皇帝的后半截话,只接收了皇后知道这一点,又抛出了个问题:“那么陛下确定,粮仓的事情,皇后娘娘也不知情?”
皇帝被问的一懵,抬头看到底下的南宫褶,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喃喃说道:“那秘密分布粮仓,只由朕掌握全部讯息的预防设置,本就是由前皇后提出,朕觉得此法甚好,所以采纳了。当时前皇后建议时,好像皇后就在她身边。不过,已经过去甚久了。这个也算吗?”
皇帝看到石钦处处揪着皇后不放,已经慢慢开始显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