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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没用,她挫败的转头,狠狠瞪着倒在另一个角落里的男子。怒道:“你老看我做什么!”
“我的伤口裂开了。”平淡的叙述。不带一丝起伏,好似在讲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想让我给你包扎?我偏不!林初语暗暗想着。她凭什么要那么听他们的话,她可是被劫持来的好不好,又不是自愿的,难不成还能指望她做这做那?!
于是,气鼓鼓的包子脸上,眼神一睨,又迅速撇开,无视之。
霜寒天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弧度。做出了以往他从来不屑做的事情。
只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的伤口裂开了。”这已经纯属胡搅蛮缠了吧,要是换做以前,人家不理会他,他绝对不会说第二遍的。
林初语听着他这种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就来气,无视战术瞬间破功,恼羞道:“裂开就裂开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刚刚摇晃我,给扯开的。”仍旧是那种平铺直叙的口气,却带着淡淡的控诉。
“呃”林初语语塞,却仍然坚持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经过我同意,强行带我离开!”
“这个伤口,是为你挡剑留下的。”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接她的话茬,仍平淡的叙述着事实。
林初语无语了。她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男人也有无赖的潜质。
“如果不是为你挡剑,我不会受伤。”平淡的语调说着拽拽的话,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人听了怎么都觉得来气。
但是,貌似,好像,他说的也是事实吧?如果不是自己在场,以他的身手,逃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善良的人,禁受不住这种质问啊。
林初语的恼怒慢慢淡去,一丝丝自责爬上心头。
霜寒天看到那张气鼓鼓的脸颊,慢慢的瘪了下去,深觉有趣,再接再厉道:“所以,你要负责。”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林初语败下阵来。在良心的谴责和这声声控诉中,她全面溃败。
不就包扎个伤口嘛,多大点事啊。这种事情,在岩城可不是天天都在做嘛。就当他是个普通伤患好了。她心底自我安慰着。坚决不承认,是因为被他说的歉疚心虚的过。
“药在哪?”她环顾马车内,忍不住蹙眉。
马车狭小简陋,在一个大男人躺在里面后,勉强只能容得下两个人紧挨着坐下。更不要说什么桌子,箱笼之类的置物空间了。也毫无软垫靠枕什么能让人舒适的物件。与南宫褶的奢华马车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药在你脚下边的包袱里。”或许是看到了她的表情,霜寒天又道:“我们不能引起别人注意,所以也不能准备宽敞的马车。等到了我家,不会委屈你的。”
林初语愕然,随即领悟过来他的意思。解释道:“我不是嫌弃马车狭小,是觉得你身上的伤势在如此简陋条件下,怕是不易恢复吧?这个颠簸,有点大呢。”
医者仁心,她不自觉的就以医者的角度,替病患考虑起问题来。
闻言,霜寒天的眼底,不自觉划过一道亮光。生硬的语气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软化了几分,道:“无妨。我的身体扛得住。”
人家自己都这么说了,林初语还能说什么。遂也就不在多事,利落的帮他换了伤药,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又默默退回自己的角落坐着。
不过,这一来一回后,气氛虽然仍旧不好,却也不像最初那般冷凝。
霜寒天微微松了口气。不枉费他如此放下身段,胡搅蛮缠。总算让关系缓和了点。原本以为,自己做不了这样的事情,不曾想,在她的面前,屡屡打破自己的习惯。
一路无话。直到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马车终于停了。
车帘被掀起,紫萝的面孔又出现在车前。
她笑语盈盈的道:“四爷,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寻了一处农家庄园,就在这安置一夜吧。”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林初语现在对这紫萝厌恶非常,一看到她的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讽刺道。
“这,自然是没有的。”紫萝的脸皮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点不为所动,回答的理所当然,好似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随意轻松。
说完,还主动伸手要搀扶林初语下马车。林初语看也不看她的手,就想要自己下去。不料,紫萝轻飘飘的话又传来:“姑娘的腿不麻了吗?这要是摔下去,扭伤了脚,可就更不便行走了。”
闻言,林初语一顿。因为用力,脚部一股酸麻传来。她微微变了脸色。该死的,居然把这茬忘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跟她置气,只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于既然人家脸皮都如此厚,自己还跟她客气什么。想开了,就不在纠结。顺势将手放入了紫萝的掌心,让她搀扶着自己下了马车。
这一番动作下来,林初语才真切的体会到,自己的身体僵硬程度。之前坐着不动,只觉得身体有点麻,有点僵。这会站在路边,脑袋一阵阵眩晕。
第173章 夜宿农家,尴尬气氛()
也是直到这时,林初语才看清这一行人少的有多么可怜。
两辆马车,三匹马。其中,两个卧床不起的病号,一个处于半残废的自己,剩下的就是紫萝和两个护卫。一共只有六个人而已。
农家的主人,是一对和善的老夫妇。见到他们一行人到来,热情好客的将他们迎了进来。
虽然,主人家热情,但是条件实在有限。统共不过三间瓦房。人员安置都成了问题。
除去主人家住的一间屋子,就只剩下两间。这怎么分?
没成想,紫萝大手一挥,道:“主子一间,下人一间。”就这么华丽丽的将林初语与霜寒天给放到了一块。
林初语顿时哑然。好一阵子,迟钝了的神经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道:“你开什么玩笑?”
没成想,紫萝还委屈的不行的,道:“出门在外,姑娘就别为难我们下人了。何况不止主子受了伤,冷护卫也受伤了。总的让两个伤患都能躺下吧。其他人就只能将就了。”
“是啊。”边上的老妇人听到了,也跟着道:“难为你们碰到了山贼,还能活着逃出来。真是天大的运气。我们这简陋,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山贼?”林初语瞥了紫萝一眼。
紫萝故作惊恐的夸张,道:“可不是么?真是好惊险啊。”说完,还后怕的抚了抚胸口。
见她拿山贼说事,糊弄人。林初语也懒得跟她争辩。看到他们将霜寒天安置在了床上,转身就往马车走去,边走边说:“我在马车上呆一晚就行了。”
看着她挪步朝外走,紫萝一把扯住她,愈加委屈道:“姑娘您可是也受了伤的,怎么可以去马车上呆一晚。您要是实在不愿意跟四爷呆一个屋,那还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去马车上将就吧。还剩一间屋子留给您。”
着又是唱的哪出?林初语一脑门子黑线。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紫萝在唱什么戏了。
紫萝的话音刚落。老妇人就满脸不赞同的看着林初语,责怪道:“姑娘你也太不体恤下人了。反正你跟那位爷也是未婚夫妻,哪有那么多讲究的。置于要把重伤不能起的护卫赶到外面去嘛。”
“未婚夫妻?”林初语被雷人个外焦里嫩。这女人都给人家主人说了些什么有的没有的。这无中生有的本事也未免太强了吧?
“不是——”她正要解释。
紫萝又快她一步截下话头:“我知道姑娘不是那样的人。这位大娘,您误会啦。她只是有点害羞而已,女人家脸皮薄嘛。我们都别杵在这,她自然就没事啦。”
说着,推搡着老妇人出去了。
房门被合上,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门板。恨不得瞪出个洞来。
不过,还没等她瞪出个洞,房门很快又打开了。紫萝回身又独自进了屋里。
她对着林初语笑笑,道:“我知道以四爷的性子,必然不会解释什么。所以还是我来跟姑娘说好了。”
她顺势瞄了一眼床上的人,见没反对,继续道:“我们这一路虽说现在没事,但是,可以预见并不太平。追踪我们的杀手,随时会出现。为了藏匿行踪,不仅轻车简行,还换了身份。”
她对着林初语郑重道:“姑娘和四爷装扮成出游的未婚夫妇,我是管家。其余的是护卫。伤势就说是遇到山贼了。这样不容易引起人家怀疑。还望姑娘为了四爷的安全,能够配合我们。”
林初语茫然的点头。现在她还有说不的权利么?虽说对他们的做法很有意见,可是以她的心性,也做不出来故意暴露人家,伤害他们一行的事情。何况,他们的确是在遭到袭击。
见林初语不在强烈反抗了。紫萝这才转身离开。
室内,又剩下了两个人。
见着气氛陷入凝滞。林初语无奈,只得主动开口,没话找话道:“你们家是不是特别有钱?”
“恩。”床上传来一个简单的音符。没了下文。
“你们兄弟关系如此不睦么?”
“恩。”
“他们真的会一路追杀过来么?”
“恩。”
“你在平城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恩。”
林初语说不下去了。无论她问什么,这人都可以用一个音符回答她,还让她怎么说。唱独角戏真的很尴尬好吧。
突然,她无比怀念起那个妖孽的口才,无论她怎么不理会他,他都能扯出些有的没有的,让她破功。虽然常常被他气个半死,但是,事后想来,却也很有趣。
哪像现在,面对的,整个一冰块加木头桩子。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霜寒天忍不住微微蹙了下眉,抬眸朝桌边的女人看去。却见她明显的神游天外,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
“她在想谁?南宫褶吗?”他不悦的皱起眉,心道。
于是,声音不自觉的冷冽了几分,道:“怎么不问了?”
“咦?”林初语回神,发现他难得的开口问话,才道:“你不是不想说话嘛。”
“我回答了。”这是解释。
“每次都是一个字。我以为你是不耐烦呢,当然不自找没趣了。”
“我尽量多说几个字。”对面的男人让步了。
“算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林初语已经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对某人的思念,又勾起了她对于当前处境的不满。于是,看霜寒天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霜寒天哪知道她这些心思。眼珠子将屋子环顾了一圈,问道:“你在哪休息?”
林初语无所谓的道:“我在桌子上趴趴行了。”
“不行。”冷冽的声音又低了一度:“你又不是练武之人,这样呆一夜,一定会血液不畅。”
“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是病患,床让你占了。”林初语道。
“床够大。”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表明了他的意思。
林初语撇嘴。虽然她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人,可是,让她跟男人随便同床,开什么玩笑。虽然他重伤在身,不能动弹,也做不了什么,可是,想想还是太离谱了。这要是这里的女子,估计都该跳河以示清白了吧?
他确定他这不是在坑她?
第174章 同屋而寝,消息走漏()
林初语无视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话,继续趴在桌前不动弹。
“你过来。”声音又起。
林初语继续装听不见。
“你在不过来,我就让紫萝继续喂你吃软筋散。”霸道的语言,平淡叙述着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蹭”的一下,林初语从桌前蹦了起来,几步来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这个开口威胁她的男人,道:“你还要不要脸了!霜寒天。不顾我的意愿胁迫我与你们同行也就罢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你们计较,你居然还强迫我跟你同塌,不同意你就下药!我真不知道,居然是这样的小人!”
泛着怒气的脸,涨的通红。在昏暗的烛火下,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明媚。
霜寒天看着这张在自己头顶晃着的小脸,怒气冲冲,却又朝气蓬勃,跟自己和身边人一贯的冷言寡语完全不同。不知为何平静的心湖荡开了一片涟漪。
然后,他平静说道:“我不这么说,你怎么肯站在我面前来。既然过来了,就把我移到地下去吧,床让给你。”
一句话,成功止住了林初语不断冲出口的谩骂。声音戛然而止。她诧异的看向仍旧无法自己动弹的霜寒天,又看看冰冷的地板,在看看窗外凛冽的寒风。
身体不自觉的一个哆嗦。道:“你开什么玩笑。这大冬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