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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兄长,您还是先整顿先行回去赴命,我们等到明早陈伯到了,再一起回滇西。如果……如果,胡万还是躲在这寨中,我纵使拼了命也要保兄长的骨灰灵柩完好的!”
汝嫣说完这些,眼泪啪啪往下掉。
“这可如何是好,恰巧玄霜她们也去镇上买药去了,留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寨中确实也不妥。师爷与王大人相继遇害,说明这胡万有可能还是在这寨中徘徊一直未曾离去!”降雪补充到。
汝嫣用眼角去瞟欧阳徇,只见他面露难色,羞愧不已。
“欧阳大人,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降雪说。
“降雪姑娘请说!”欧阳徇如见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欧阳大人不如先派王冲王大人先行回去复命,禀明这里的情形。已经有好几个朝廷命官命丧这胡万之手了,此等恶霸不除,民不聊生,如果欧阳大人能够为民除害,相信到时不但朝廷嘉奖,就连百姓也会爱戴。”
降雪的话说得头头是道,欧阳徇便也见势下梯,按了她的话做了。
五更时分,欧阳徇被一阵哭喊声惊醒。料想是陈伯到了,便披衣起了床。
义云堂的烛火通亮,汝嫣,降雪,紫风,陈伯都在,另外还有两个陈府的护院。
陈伯抱着陈汝彥的骨灰坛痛哭不已,旁的人在轮流安慰他。
欧阳徇走了过去,陈伯便拉着他的手哭得更伤心了,“欧阳大人啊,都是我没用啊,我对不起老爷,陈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啊!”
“陈叔,您节哀!”欧阳徇安慰道。
”陈伯,这段时间多亏了欧阳兄长的帮助,以欧阳兄长和兄长的交情,欧阳兄长一定不会放过害兄长的凶手,一定会为兄长报仇的!“汝嫣又对欧阳徇说:”欧阳兄长,您说是吗?“
”那是自然!“,欧阳徇回答道,“昨晚柱子得到线人消息,寨下的镇子已发现胡万的踪迹,柱子也带人去了镇子,我准备今早前去支援!我相信胡万这一次一定跑不了了,我一定会手刃胡万为汝彥报仇血恨!”
“那自然是好消息!”汝嫣道:“只是欧阳兄长自己要千万小心保重!”
“保重!”欧阳徇双手一拱,便准备离开。
“且慢!”,临行时,汝嫣又叫住了欧阳徇,“汝嫣有东西要送给欧阳兄长随我去后院取一下!”
欧阳徇一征,感觉有点不太好。
“费不了多少时间!”汝嫣说道。
“那好!”欧阳徇强装笑颜,跟着汝嫣朝后院走去。
进了门,见紫风也跟了来,欲进来时却被汝嫣挡在了门外,“我想单独与欧阳兄长好好地谈一谈!”
后面那“谈一谈”三个字语气似乎有一股子杀气,听得欧阳徇有些发怵,心里更加地不安起来。
“欧阳兄长请坐!”汝嫣一边说,一边悠悠地沏了一杯茶放在欧阳徇面前,“雨前龙井尝尝,这是紫风从王大人那里拿来的,王大人,可真是个有品味的雅士呢!”
欧阳徇一脸地莫名其妙,“茶什么时候喝都可以,可是,这眼下胡万就在寨下的镇子里,去晚了……”。
“欧阳兄长刚刚说胡万在哪里?”
“在寨下的镇子里啊,汝嫣,你到底是怎么了?”欧阳徇问到。
“不对,胡万早就到了阎王殿了吧?”
“什么意思?”
汝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取出了一个雕刻的木头娃娃递给了欧阳徇。
“这又是什么?”欧阳徇问道。
“这是小栓子送给他哥哥柱子的生辰礼物,也就是王礼度所说的他的上级给他命令时落在他那里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欧阳徇说道。
“王礼度死的时候虽然没能说出那凶手落在他那里的倒底是何物,放在何地方。但是他的手却指向书桌的第二个屉子,当时,恐怕欧阳兄长您也是太慌张了吧,居然连这样一个的细节都错过了。事后我们又去看了,王礼度可能早就料到他会被灭口,因此早就写好了一封信放在第二个抽屉中,信中明确写明了那凶手所掉东西放置的地方!
“哈哈哈哈,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欧阳徇把木娃娃一丢,大笑起来。
汝嫣,捡起了地上的木头娃娃,小心地吹了吹灰,“不,开始我只是怀疑,刚刚我才真正地确认。其实我也不知道王礼度所说的落下的东西是什么,王礼度死的时候,手也根本没有指什么抽屉。但是我猜想,如果幕后指使王礼度的人确真是你的话,以你小心谨慎的性格,你怕王礼度认出你来,应该不会亲自出马,你应该会派你最信任的柱子去。还有,这个木刻娃娃只是玄霜无聊时雕出来的。”
“你……真是……狡猾!”
汝嫣掬了一掬,“与欧阳兄长比起来,班门弄斧!欧阳兄长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开始怀疑起你来的吗?”
“就是从汝彥的尸体打捞出来吧?”
“不不不,比这可早多了!”
“何时?”
“师爷死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了!”
“师爷的死与我何关,凶手不是王礼度吗?”
“之前有人猜测师爷是王礼度杀死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王礼度要杀人不可能愚蠢到在自己的房间,自己在场的情况下杀人,并且当时王礼度是真的被吓坏了,他当时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那就是胡万!”
“胡万就更加不可能了,胡万根本没有杀师爷的动机。官匪勾结,一旦暴露,要担心的是官,而不是匪。他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混进满是官兵的寨子杀一个小小的师爷。”
“那也没有证据证明师爷是我杀的啊,当时我可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我有场的证据!”
“当然,我也没说是师爷是你杀的啊?因为师爷是柱子杀的,王礼度也是柱子杀的!”
“王礼度死时,柱子和玄霜一起在追凶!”
“应该说是追凶一起回来!”
“有区别吗?”
“当然有,这表示柱子根本没在追凶,只是和玄霜一起走了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柱子的武功非常了得,尤其是轻功。居然连玄霜都追不上的。他的轻功如此了得,完全可以逃脱,潜入房内换衣服。也正是他当时与玄霜一起返回了凶案现场,即使是背上留有玄霜抓伤的痕迹也能不参加义云堂的脱衣验伤!”
“别忘了,玄霜碰到柱子的地方离马棚不近,纵然他再快也不可能快到马棚那脱了衣服,再返回从房间内出来。毕竟,通往马棚的只有一条路,他必然会被玄霜撞见。”
“说得好,那是因为他根本没去马棚,而是直接跑进了房间,那马棚的衣服是你们事先准备好放在那儿的!”
“好吧,虽然柱子是我的人,就算师爷和王礼度都是柱子杀的,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指使柱子的吧?”
“别急嘛,我刚刚的话还有些失误之处,实际上王礼度是你杀的!”
“这怎么可能?”
“那天降雪验了王礼度的尸体之后跟我说,王礼度实际上不是死于梅花标,而是死于外力使其心脉震碎。柱子的那枚梅花标被玄霜挡了一下,扎偏了,不足以致命。是你怕王礼度说出凶手所落下的是何东西,你当时作势扶住王礼度,实则右手在他背后偷偷地运功,震碎了他的心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捍匪胡万你都能杀死,以你的功力,区区一个王礼度自然话下。欧阳兄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胡万已经死了?”
“那具浮尸根本不是什么铁匠,那个妇人也是你找来的。降雪跟我说同样是常握刀的手,铁匠和刀客是不同的。铁匠打刀时基本是一个姿势,只有一道痕迹。但是刀客却不同,使刀时招式会有变化,因此痕迹不会只有一处。况且,如果是铁匠的手背一般也会有火星子溅到上面留下的小疤痕。但那具浮尸却没有。还有就是,如果真的是铁匠,死于胡万之手,胡万没必要杀了他还划花他的脸!”
“那你又如何断定是我杀的?胡万的武功江湖上都是有名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我杀死?”
“当然胡万也不是吃素的,燕子寨让人闻风丧胆主要也是世人惧怕胡万的缘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当时是扮成师爷与胡万的通信使者,然后趁其不备下的手,当然,胡万也反抗了,所以他身上会有打斗的伤痕。而且,他还伤了你,看来这胡万果然不是浪泽虚名。那天我看见栓子拿了你的衣服去洗,从衣服上的血迹看来,你的伤口还发了炎,流了脓。真是苦了你了,掩饰伤口,大热天的穿这么多,我想,这也是你急于离开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欧阳徇不说话了,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
第十九章 真相二()
“然后你抢了胡万身上的梅花标,一直被你们顶着他的名作案?想想这胡万倒也是冤,被人杀了,脸还被划花,做了死鬼还要替人背锅!”
“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我相信那天抢劫官银的燕子寨土匪突然乱成一盘散沙,变成一群乌合之众的原因也是他们的首领失踪了的原故吧?当然这也是你一定要事先除掉胡万的一个的原因。因为,你在想除掉我兄长的情况下还能保住官银,这样你才能保住你的官位不被问责吧?”
“所以,也是我拿了胡万的梅花标杀死了陈汝彥?”
“当然不是,像你这种以谦谦君子自居的人又怎么会亲自动手呢?应该又是柱子做的吧?当然你们怕出现万一,你们还恶毒地在标上涂了丧魂水,丧魂水无色无味,即使是最好的仵作也检测不出来。而且人即使是中了毒,直至毒发,中毒人毫无痛觉,只是四肢无力,无法动弹,晕睡至死,也就是为何我兄长的遗体会神态安祥的原因。紫风还告诉了我们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天你们进了冰洞,遇到雪狮,雪狮却偏偏不咬你和柱子。而且,这么多日,我兄长的尸体也是完好无损未受雪狮的凌虐,原因就是你们身上都有丧魂水。雪狮非常害怕这种东西,对于人来说闻不出丧魂水的气味,但是动物对于气味要异常敏感。”
汝嫣的神情突然又变得非常地难过,“而且,我兄长坠崖后应该还是活着的,刚好也是下午时碰到湖汐,被卷入了湖的另外一边,然后被雪狮拖进洞中,最后……最后……直致毒发身亡。我要是早点找到他就好了……”。
“好好好,说得真好!”欧阳徇一边笑一边鼓掌,“所以呢?”
“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那日王礼度找你商量要以浮尸上报成我兄长,草草结案,这应该是对你有利的,你又为何会拒绝他呢?”
“下次你让紫风姑娘少抹点香粉,满屋子的香粉味,王礼度天天泡在女人堆里闻习惯了,鼻子早就不灵了,这可不代表我也闻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说这么多,只是临终遗言吗?我本来还想多留你会儿,哪知你自己却如此着急啊?”
“欧阳兄长是要杀我?”
“不送你去和家人团聚,陈叔和汝彥会怪罪我啊!”
“你不配提他们,别脏了爹爹和兄长的名声!”
“脏?谁脏?倒底是谁脏?”,欧阳徇突然像疯了一样,“要论脏,论恶心,没有人比你们陈家人更脏,更恶心!”
“你闭嘴!”
“哈哈哈哈,你恼羞成怒了是吧?你知道我爹当年为什么会突然被调离滇西被降职吗?”
汝嫣睁大眼睛愤怒地看着欧阳徇。
“全都是因为你爹,是你爹把我爹调离降职!你知道我们一家人调离滇西之后都经历了些什么吗?那已是寒冬,我爹带着我们一家人去涂州上任,半道上却遇上了劫道的土匪,土匪抢光了我们的马车,财物,连我爹的上任文书也被抢走了。爹带着我们硬是一脚一步地走到了涂州,到涂州时我最小的妹妹正发着高烧。而涂州的长吏,一个小小的七品长吏,以前明明是见过我爹,却以无上任文书不予以接纳为由,不让我们衙府。我娘带着我们跪下来求那个长吏,求了很久很久,他还是不放我们进去。。。。。。。。”
欧阳徇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面部被痛苦所扭曲,一度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当时身无分文,我爹只能带着我们露宿街头。我记得当时实在是太冷了,冷得根本睡不着,那一夜是我这一生中经历过的最漫长的夜晚。第二天……第二天,我小妹再也没有醒来过,她就如同那个寒冷的夜晚一样冰冷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爹把欧阳伯伯调离的,我记得以前我爹一直把欧阳伯伯当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