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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绿萝的分析,汝嫣着实大吃一惊,没想到,平时这个少言寡语,胆小怕事的小丫头竟是如此聪慧。
“确实是这样的,朦月!”正待朦月要反驳,汝嫣说道。
“那,那哥哥,你来,你帮我报仇雪恨,多赢玉公子几盘!”,朦月把汝嫣拉了过来。
汝嫣笑着走过来坐下,刚刚摆好了棋,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进来的是袁锋,袁锋肩膀上扛了个麻袋,麻袋里面有东西在挣扎。
袁锋把麻袋放在地上,把麻袋打开来,里面却是一位姑娘,姑娘手脚被绑着的,嘴被堵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屋里的几个人都大吃了一惊。
“袁公子,你绑了个姑娘回来?”朦月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是我在宁府附近发现有几个蒙面人抬着个麻袋,里面似乎是个人,我便劫了他们。”袁锋回答道。
“快快给姑娘松绑吧!”玉恒说道。
“哦,是!”,袁锋这才发现,原来地上的姑娘还是绑着手脚,堵着嘴的,便赶紧帮她松了绑。
那姑娘手上的绳子一松,便赶紧自己把嘴里塞着的布取了出来,第一句话便是:“大人救命,宁府的人要杀我灭口!”
这一句把其他几人又是震了一惊。
“慢慢说,你是何人,宁府的人为何又要杀你灭口!”汝嫣赶紧问道。
“我是宁府的丫鬟,我叫屏儿,我平时侍候在芍药夫人跟前的。宁府的人之所以要杀我灭口,是怕我讲出芍药夫人被杀的真凶!”
“杀芍药的真凶?”汝嫣与玉恒相视了一眼,问道:“是谁?”
“是我们家公子!”屏儿回答道。
“宁涛?不会吧,那天我看见宁涛得知芍药已经死了,他哭得很伤心啊!”朦月惊讶地问道。
“都是装的!实际上芍药夫人就是公子杀的!”
“宁涛为何要杀芍药?”玉恒问道。
“其实我们家公子与芍药夫人刚开始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但是后来,就渐渐地差了。又因为芍药夫人的脾气不好,不单是苟责下人,对老爷和老夫人有时也会出言不逊,对锦绣夫人更是百般为难。所以,公子越来越讨厌芍药夫人。后来,公子渐渐地就在外面私会别的姑娘……!”
“什么?宁涛在外面还有别的姑娘?这不太可能啊,他即使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姑娘,他也大可以像娶锦绣一样娶回家啊,不必躲躲藏藏吧?”朦月难以置信地问道。
“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锦绣那样的好身世,没有好的身世,宁老爷未必会答应让她进门的!“汝嫣分析道。
“我表哥是侍候在公子身边的人,有好几回表哥看见公子买了姑娘家用的东西,可是,我却不见公子送给芍药夫人,也没有送给锦绣夫人!“屏儿说道。
“就凭这些,也不能断定宁涛就一定在外面有别的姑娘啊!“朦月说道。
“还有去年冬天的一天,公子与芍药夫人又大吵了一架,公子气得摔门走了。芍药夫人其实还是很爱公子的,她见公子的披风未带便出去了,怕冻着公子,便让我去送披风。我拿着披风追去的时候,远远地却看见公子怀里抱着个姑娘,距离太远,我看不清脸,后来,他们就登上一辆马车走了。这件事,我也不敢跟芍药夫人说,我怕说了,她会更生气,每次芍药夫人一生气便会打我们。“
屏儿看了一眼汝嫣与玉恒都毫无表情,看不出他们是相信还是不信,便有点着急起来。
“是真的,大人,屏儿发誓,屏儿说的都是真的!还有一次,公子带我表哥去沁心湖去见一个朋友,公子让表哥等在外面,表哥以为公子见的是昔日的兄弟故友,没想到,里面却传来女人的歌声。而且表哥说,那个女人唱得还很好听,和身为歌王的芍药夫人比起来毫不逊色!”
“即使宁涛在外面有别的姑娘,他也没必要杀死芍药吧?”玉恒问道。
“因为公子怕芍药夫人加害他在外面的那个情人,便先下手为情!“
“哦?“玉恒表示疑问。
“芍药夫人不知怎么发现了这件事情。本来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可是偏偏芍药夫人非常容易嫉妒,芍药夫人嫉妒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平时就经常吃锦绣夫人的醋。这事让芍药夫人知道了自然是不得了。就在花王大会举行的前几天,芍药夫人与公子又大吵了一架,还摔了好多东西。我听见芍药夫人对公子说什么,如果我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活?公子回答说选她活!”
“屏儿,你是在哪儿被宁家的人绑架的?”,汝嫣突然问道。
屏儿眼神有些闪躲,“在宁府外面,他们肯定是怕在府内行动嫌疑太大。他们绑了我之后,我在麻袋里听他们说要把我扔进江里边,这样,即使我的尸体被人发现,别人也当我是自己溺亡的!”
“好了,我们知道了,绿萝你带屏儿去休息吧!”汝嫣说道。
“屏儿姐姐,你跟我来吧!”绿萝说道。
屏儿仍是不太放心,问汝嫣道:“大人,他们会不会追到这儿来?”
“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汝嫣回答。
屏儿这才安心地跟绿萝走了。
第四十七章 还魂()
第二天早上,汝嫣有些头晕便起得晚了些,绿萝已经把早膳准备好了。只有玉恒与屏儿坐在桌前,却不见袁锋与朦月。
汝嫣刚在桌前坐下,袁锋便进来了,“公子,外面的寨民们都在传今晚三更,玉恒要替芍药还魂!”
朦月也跟着进来了,“我刚刚也听到寨民们在议论纷纷!”
“还魂?”汝嫣疑惑道。
“我小时候,便听老人家说过,只要人死未超过半月,又保持尸身完好,有一种古老的巫术便可做法让他的灵魂归位,那人便可以复活了!”屏儿说道。
“真有这么神奇之术?”玉恒问道。
“不知道,包括我太爷爷那一辈的人,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巫术,却也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如果今晚阿朗巫师真的能做到,那也真的是百年难遇的奇景了!”屏儿回答。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玉恒摇着扇子说道。
相信这一天对花王寨的人来说都是很难熬的,每个人都期待着晚上三更的到来。
晚上不到三更时,祭祀台便围满了人。
汝嫣一行人来得晚了些,已经钻不进了,只能站在外围看。
忆朗已经穿上了法衣,戴上法帽了。忆朗似乎是看见汝嫣他们了,便对身边的使者耳语了几句。
那使者便对寨民们喊道:“大家请给文执大人让条路文执大人到前排来!”
寨民们便立即让出了一条路。
汝嫣等人走到前排时才发现,祭祀台上准备的东西已经不少了,就连芍药的尸体也已经摆放好在法台上了。
汝嫣再看了看旁边,宁知章,柳原青,郭老汉,就连易先生全都到齐了。
等到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忆朗又亲自检查了一遍,见没有差错了之后。便静静地闭上眼睛在法台前打坐起来。
听后面的寨民们说,做这样的**式,是很费灵力的。一旦操作不当,死者灵魂不听施法者劝告,很有可能死者会把施法者的灵魂一起勾走,施法者便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做法前,一定要养精蓄锐,要做到万无一失!“
“安静,安静阿朗巫师好好休息一下!“使者对着寨民们喊道。
周围的寨民们便全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大约是半个时辰后,忆朗睁开了眼睛,对使者说道:“可以开始了!“
使者一挥手,巫侍们便开始用一块上面画满金符的长黑布把祭祀台与人群隔离了起来。
人群因不解而起了小小的骚动。
“都别吵了!“使者喊道,”这样做的目的,一则是不分阿朗巫师的心他安安心心地做法。二则是,等到芍药的灵魂进来后,经过施了法的巫布的阻挡,它便跑不出去了。三则是怕有人误闯法台,受到芍药灵魂的攻击。你们最好是站远一点,当然如果有不怕死的,大可以站过来!“
寨民们听了,赶紧连退了几步,似乎现在芍药的灵魂就已经来了似的!
里面的烛火再透过一层黑布,已是非常模糊,隐隐约约地映出忆朗忙碌的声影。里面传来忆朗做法的咒语声,声音沉郁而吃力,似乎他正在和某些东西在做着抗争。少顷,又传来坛坛罐罐乒乒乓乓的震荡声,仿佛是里面装着的东西正要破物而出的前兆。接着便传来忆朗的嚎叫声,声音凄惨而悲凉。
绿萝吓得紧紧地抱住朦月,朦月其实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
周围有寨民担心忆朗有事,准备上前去查看,却被使者阻挡住了。
突然,黑布那边似乎是风雨乍起,在外面很明显能听见风声与雨声,黑色的巫布如同摇曳的蝴蝶一般飘飞了起来,烛光也晃忽摇曳不定。流动而昏暗的烛火下忆朗那张时隐时现的脸煞是恐怖。
一布之隔,却仿佛是两个世界,里面的世界正在搅动风云,而外面却仍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忽而,几声女人的笑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那笑声如同一根根尖锐无比的寒针,针针扎入人的身体,那笑声凄厉,孤苦,冤屈而怨毒。
一种恐怖的气息笼罩在周围,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些年纪小一点的被吓得哭了起来。
绿萝把朦月抱得更紧了,身体吓得不停地颤抖,朦月一只手搂着绿萝的肩,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汝嫣的衣角,手心沁出了汗水。
此时,就连宁知章与柳原青这样的老居民,什么场面都见过的,都开始有些不寒而栗。
郭老头哭着喊道:”芍药,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是你吗?芍药,你答应爹啊!“
”安静,安静,影响了巫师做法,唯你们是问!“
这时人群才稍稍安静一些了,寨民们纷纷互相依偎,互相壮胆。
那笑声如同一只猎食的鹰,起初只是在头顶盘旋,俄顷,一个猛扎,扎进了黑布之中。伴随着忆朗痛苦的嚎叫,烛火,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外面的人群开始出现恐慌,纷纷朝外奔逃,却因天黑看不见,发生了连续的踩踏,老少妇孺残弱者一个不注意便被乱冲乱撞的人群踩踏在脚下,哭喊声,呻吟声汇成一片。
“大家站着不要动,不要挤!”汝嫣高声喊道。
“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玉恒也大声喊。
然而,无济于事,他们的声音早就淹没在那片哭喊声中了。
“巫使,掌灯!掌灯!巫使在何处?“玉恒大声喊道。
这时,女人的笑声消失了,里面的烛火‘嘭’地一声又再度燃烧起来。
人群也开始停止了骚动,地上被踩踏者也被拉了起来。人们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丝毫声音,似乎即使是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会再度引来那怖人的女声。
再一看,使者倒在祭台边上晕了过去,原来,刚刚在烛光熄灭之时,使者一时惊慌便从祭台摔了下来,头磕在一块石头上磕晕了过去。
黑布里面十分安静,神台上芍药的尸体似乎仍然躺在上面,一动也不动。却未曾看见忆朗的身影。
玉恒走上前去,准备去揭那黑布,却被柳原青一把拉住了,”玉公子,危险!“
正在这时,却被郭老汉抢先一步,撩开了黑布,郭老汉一边哭喊着,”芍药,我的儿啊,你在哪里?“
黑布撩开来后,大家凑近一看,只见忆朗倒在地上,鼻孔和嘴里流出了鲜血。
袁锋走上前去,把手探到忆朗的鼻子下,说道:”无妨,只是晕过去了!“
巫侍们赶紧上前,把忆朗与使者都抬走了。
再看郭老汉扑在芍药身上,痛哭流涕。听说郭大娘听到芍药去世的消息时当场就疯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任凭郭老汉如何哭泣呼,芍药仍是闭着眼睛,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汝嫣总觉得芍药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可到底又是哪里不一样呢,似乎也说不上来。
”我怎么觉得芍药的面色倒是有些红润,难道是烛火照射的原因?“玉恒说道。
汝嫣突然恍然大悟,”对,没错,就是脸色不一样了!“
汝嫣突然冲过去,一把抓起了芍药的手,这个举动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软的,是软的!“汝嫣高声喊道。
当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郭老汉却是马上停止了哭声,他也抓起了芍药的另一只手,”是软的,真的是软的!“
郭老汉如同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
宁知章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