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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汝嫣与朦月两人回苏府时,进门还没走多远,便有一人急匆匆地迎面撞了朦月。汝嫣与朦月是一边走路一边说着话,也没注意那么多,不曾想对面那人也是个走路不长眼睛的。
不料,还未等朦月发作,对方便如吃了火药一般,暴跳如雷了,“谁啊,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啊?”
汝嫣定睛一看,吃惊道:“梁大人?”
梁裕仔细一看脑袋立马就拉拢下来了,连连道歉道:“真对不住,对不住,原来是大人与朦月姑娘!”。
说着,梁裕又赶紧跟朦月道歉:“朦月姑娘,您看,我这眼睛真是花得,哎哟,真是对不住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朦月仍是憋着嘴,实际上,令朦月生气的不是梁裕撞了她,而是梁裕在撞了人之后,还趾高气扬地骂人。
汝嫣也只能做个和事佬,说道:“算了吧,我看梁大人也是走得太急,没看清楚!”
梁裕直点头。
“梁大人遇上了很棘手的事?”,汝嫣问道。
梁裕默认了。
“梁大人可需要搭把手?”,汝嫣问道。
梁裕的眼珠子在汝嫣脸上细细溜了几圈,表情严肃,沉默不语,显然是正如汝嫣所料,他是遇上棘手的活了,但正在思虑能不能信任汝嫣。
过了好一会儿,梁裕的脸上再度出现了笑意,对汝嫣客气道:“大人对下官的关怀,下官实在是感激涕零。不过,这只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下官不敢讨扰大人!”
果然,梁裕乃是小心谨慎之人,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汝嫣笑了笑回道:“已经晚了,梁大人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于是,梁裕谢过汝嫣,又再次向朦月道了歉,才离开了苏府。
汝嫣二人路过苏泊愈的书房时,却发现苏泊愈的书房仍是灯火通明,窗纸上隐隐纸纸还能看到苏泊愈奋笔疾书的身影。
“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汝嫣在心里嘀咕道,“苏泊愈平素里大多的事情都交与梁裕去打理了,自己乐得清闲。今晚是怎么回事?”
汝嫣一转身便对朦月道:“你先回房吧,我找苏大人还有些事情!”
汝嫣轻轻的扣了扣门。
“谁啊?”,苏泊愈在里面问道。
“苏大人,是我!”,汝嫣回答。
苏泊愈赶紧来开了门,把汝嫣请了进去,“原来是大人啊进进!”
“这么晚了,苏大人还在为公务忙碌?”,汝嫣问道。
苏泊愈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下官只是偶然间心血来潮,来书房练练字!”
“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一堵苏大人的真迹?”,汝嫣问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下官还要请大人指点一二,大人这边请!”,说着,苏泊愈便把汝嫣请到了书桌旁。
汝嫣走到书桌旁,一眼便瞥见了那份扬州综合交易场的签署文书摆在了桌子右上角的一大叠书籍的最上方。
汝嫣只是膘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放在苏泊愈所写的字上面。
汝嫣端详了一阵,发现苏泊愈所抄录的是榷子的一篇讨伐檄文。
榷子是史上有名的兵法大家,立著众多,本本皆是后人参照袭用的经典之作。子商是榷子最得意的门生,子商年纪轻轻便机智过人,榷子常常得意地对别人夸赞子商,称子商只要苦心钻研,十年之后的成就甚至会超过自己。然而,子商却有个很大的毛病,便是太急于求成,急功近利,且心胸狭窄。子商等不及名声盖过师父的那天了,他早日出名,早日被君候赏识重用,便谎称榷子的著作是自己的。榷子爱才,不想毁了子商,便默认了此事,但是私下里却很严厉地批评了子商。子商怀恨在心,竟污蔑榷子谋反。榷子在临死之前便做了这一篇慷慨激昂的讨伐子商的檄文。
苏泊愈的字,遒劲有力,墨迹透纸而过,可见他在练字时的心境。恐怕那种心境与彼时榷子写讨伐檄文时的愤慨之情无独有偶吧!
从梁裕匆匆忙忙,带着几分狼狈的赶路,到看见桌上那份综合交易场所的批文,再到苏泊愈所抄录的这份榷子的檄文,汝嫣大概也知道这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下官这恐怕是在班门面前献丑了吧?”,苏泊愈打断了汝嫣的思绪。
汝嫣轻轻地把字放下后,说道:“苏大人真是太谦虚了,世人只知道苏泊愈苏大人会做官,政绩斐然。原来苏大人在书法方面还有如此造诣,实在是让人佩服!”
“大人的谬赞,实在是让下官惶恐不已!大人若是觉得下官这幅涂鸦之作还不错,下官将它送与大人如何?”,苏泊愈笑道。
汝嫣回答:“只要苏大人肯割爱,本官自然欣喜不已。那就此谢过苏大人了!”
汝嫣离开苏泊愈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朦月还等在她房里。
朦月见汝嫣拿了一幅字回来,很是诧异,问道:“这哪来的?”
“苏泊愈的字!”,汝嫣回答。
“能值多少钱?”,朦月打趣道。
汝嫣有些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转过话题,对朦月道:“明天你去查查梁裕!”(。)
第七十九章 冤家路窄()
隔日,降雪便搬入了听雪楼。
玉恒拉着汝嫣,偷偷地对她说:”呆会我有份大礼送你!“
汝嫣十分纳闷,这大礼到底是什么礼。然而,之后,玉恒又不再提及此事,恍若无事发生。
直至两人一齐出了听雪楼,玉恒才好似随意问道:“听说你想见孙庭广大人?”
“大哥怎知……?”,汝嫣诧异不已。
“二弟不必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这件事,我能帮上忙!”,玉恒回答。
“大哥与孙大人有交情?大哥可知我其实真正要见的并不是孙大人?”,汝嫣问道。
玉恒把他的折扇递给汝嫣,“你拿我的扇子去找孙庭广大人,你提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汝嫣十分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恒笑了一声,回答道:“我是你大哥!”
见汝嫣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玉恒笑着拍了拍汝嫣的后脑勺,“想什么呢?一次偶然的机会,孙庭广欠了我们家的恩情,他许过诺,他日必将偿还,所以,你拿着我的扇子去找他,他自然就会意了!”
汝嫣接过玉恒的扇子,笑道:“这还真是一份大礼,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大哥了!”
次日,汝嫣便拿着扇子去驿站找了孙庭广。
孙庭广自从经历那次虚惊一场的刺杀后,在驿馆周围又加重了防卫。
还没等汝嫣靠近,便被护卫给喝住了,“什么人?”
汝嫣先是对护卫报出了名他代行通报。
那护卫瞟了一眼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年轻,居然就官居三品,这当然不能让护卫信服,然而,护卫也恐怕眼前这人是真的巡官,那么,自己就得罪了一尊菩萨了,也是怠慢不得的。
于是,护卫让其他人守住门口,自己进去通报。
不出所料,汝嫣的请求被拒绝了。
有了孙庭广的态度,返回的护卫放心地傲慢起来,他转了孙庭广的原话是:“我不认识什么巡官陈汝彥,这年头骗子多,防不胜防!”
汝嫣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拿出了玉恒给她的折扇,递与那护卫,道:“劳烦把此物交给孙大人,他定会明白的!”
那护卫迟疑了好一阵子,终于伸出手去接了。
却还未接到手之时,扇子被另一个拿了过去。
护卫转脸一看,赶紧跪了下去,“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汝嫣闻声,将目光落到那接扇子的人脸上,不禁惊得连退了几步,“这个被护卫称为王爷的人不正是那天在春风阁碰到的那个所谓的王大人吗?
护卫叫他王爷,当今皇上只有一位兄弟,那就是成王宇文泰,可是宇文泰的年纪应该要长于眼前这位男子许多啊。除非,他不是成王,而是皇上的叔叔淮南王,宇文昭。听闻宇文昭是太祖皇帝的十三子,虽然与先帝是一个辈分,年纪却与当今皇上相仿,三十出头而已。眼前这男子年龄与宇文昭对上了,而且,听朦月她们说,宇文昭这段时间正好住在紫菱院。
汝嫣心中不禁忐忑起来,”眼前这人要真是淮南王宇文昭,那她今天算是出门没看黄历,走了背字了。一则是,她之前得罪了宇文昭,以他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今天必定不会放过她了。二则,更要命的是,宇文昭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万一,他一抽疯,当场就揭穿她,那她的一切一切岂不都是止于扬州了?“
汝嫣不停地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应对,当然,今天要见孙庭广那是不可能了,目前最紧要的事是怎么掩饰过去宇文昭不要当场把她的马脚露出来。
汝嫣怯怯地拿眼角去瞟宇文昭。
只见宇文昭,把扇子打开,看了良久,随后问汝嫣道:“这扇子是你的?”
这宇文昭的性情阴晴不定,汝嫣通过与他这几次直接或者间接的接触,就深有体会了。谁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又要干些什么。
汝嫣怕到时牵扯连累了玉恒,便低声回答道:“是我的!”
宇文昭看了她一眼,眼里尽是嘲讽与轻蔑。
汝嫣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是,宇文昭为刀俎,她为鱼肉。她有把柄抓在宇文昭的手里,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态度变得温良温良,再温良些。
宇文昭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汝嫣感动莫名其妙的话,“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他挑中你!”
这宇文昭行事素来乖张,指不定接下来他又要做什么,说出什么话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汝嫣连忙说道:“下官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孙大人与王爷了,下次再过来拜访,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汝嫣还未等宇文昭回应,便脚底一抹油开溜了。
然而,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宇文昭的魔掌哪有那么容易逃脱。
只是走过了一条街罢了,宇文昭便挡在了前面。
汝嫣只是低着头急急地赶路,一个不注意差点撞在宇文昭的身上。
”王爷!“,汝嫣叫了声,心想不好,今日出门果然是没看黄历,挑错了日子,指不定眼前这主要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了,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宇文昭又是用那种讥诮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汝嫣。那种眼神不仅看得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让人恨得直痒痒,恨不得上前把他眼珠子给抠下来。
特别是想起在春风阁,他把她强揽入怀,并且对她的轻言谩语,她便更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抠下来了。
然而,当下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躲过便绝不迎头去碰。
宇文昭逼了过来。
汝嫣吓得连退了几步。
然而,他只是将刚刚那把扇子递了过来,并且说道:“怎么,扇子都不要了?”
汝嫣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刚刚宇文昭的话倒是带了三分的温柔。
“多谢王爷!”,汝嫣说着,用手去接那扇子。
然而,宇文昭握着扇子的手并不打算松手,汝嫣拿了几次都没拿下来。
算了,她还是放弃了,对宇文昭道:“既然这扇子王爷喜欢,那就送与王爷吧!”
说完,她小心地绕过了宇文昭,又准备开溜。
“你不是要找孙庭广吗?”,宇文昭问道。
汝嫣回答:“下官听闻孙大人也在扬州,依礼节,也是应当前去拜访的。不过,下次去拜访也是一样的!”
宇文昭又是一声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找孙庭广是什么!”
汝嫣心里一咯噔,试探性地问道:“什么?”
“欧阳洪冰!”,宇文昭回答。
汝嫣心中一震,心想,看来这宇文昭知道的还真不少。
“然而,你却不可能在扬州见到欧阳洪冰了!”,宇文昭说道。
“这又是为何?”,汝嫣问。
宇文昭没有做正面的回答,只是反问汝嫣道:“你以为欧阳洪冰现在关在哪儿?”
汝嫣心想:“宇文昭这么说,难道欧阳洪冰现在不是关在扬州衙门的重刑牢里,而是被转移至京了?然而,这也没道理啊,主审欧阳洪冰案子的孙庭广还在扬州啊!”
果然,汝嫣的猜测没错,宇文昭道:“亏你还有脸为官,就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吗?像欧阳洪冰这种品级的官员了,而且犯的又是谋反的大案子,犯人还会羁押在当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