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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谁?快说,凶手是谁?“胡万追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凶手蒙……着面,不过……我知道他是……“,王礼度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人!“
”什么意思,凶手还有其它什么特别的没有?“
“初次见面……见面时……他落了……东西在……在我那。“
“什么东西,东西现在在哪?“
“在………咳咳……”,王礼度似乎有点顺不过气来。
欧阳徇赶紧扶起王礼度的上半身,王礼度突然口吐黑血,四肢抽搐而死了。欧阳徇用手指探了一下王礼度的鼻子,对随后跟进来的人摇了摇头:“没气了!”
紫风泄气地一把撕掉她脸上那张胡万的脸皮,生气地问朦月:“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在干嘛去了,玄霜又哪去了,平时不就她最能吗?”
“我……”朦月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能怪朦月,凶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凶手行凶时,我们都没有看到,玄霜功夫好,看到时都来不及了,只能顺势挡了一下凶手的手,不想这标还是扎死了王礼度,现在玄霜去追凶手了。”汝嫣解释到。
“看来这王礼度的背后还是有人!”欧阳徇无奈地放下了王礼度的尸体。
降雪一言不发,走过去仔细检查王礼度的尸体,检查过后,却只是眉头微蹙,但并不言语。
”怎么了?降雪姑娘?“欧阳徇问。
“没什么,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结果线索又断在这儿了,真是可惜了!”
”是我们的防护措施还是做得不够周全!“欧阳徇说。
”唉,凶手又比我们快一步!现在也只能看看玄霜有什么收获了!“汝嫣感叹到。
半柱香的功夫,玄霜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后面跟着欧阳徇的家臣柱子。
还没等众人开口,玄霜就摇了摇头:“太快了,柱子帮着追都没追上,追到马棚便只见地上这衣服了。”
“这胡万也太狡猾了吧?”紫风懊恼地说到。
“凶手不是胡万!”汝嫣说道,“凶手是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的熟人!”
“啊?”旁人发出一阵惊叹。
玄霜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刚刚跟凶手有短暂的交手,在他逃脱的时候,我抓伤了他的后背。”
柱子摸了一下那身黑色夜行衣,“公子,还是热的,凶手有可能还在这寨子中。“
“没错,如果凶手是熟人,那么,他有身分做掩护,潜伏在寨里,比夜黑风高奔逃也更安全。“降雪分析到。
“来人,“欧阳徇大声地喊道,”给我封锁寨门,从此刻开始,寨里的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寨门半步,还有,每个人都得去义云堂脱衣检查,柱子你亲自去监检。“
“是,公子!”柱子应声便大步流星去了义云堂。
“那……那女的……女的也要检查啊?”朦月怯生生地问道。
“如果你想要检查也可以去的,本姑娘睡觉去了!”说完紫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汝嫣见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于是,就先让大家回去睡了。
反倒是她自己,自从得知兄长坠崖的消息后,她就一直没怎么睡,而今夜更是难以入眠。加害兄长的凶手就隐藏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仍然查不出究竟是谁,凶手总是快她一步,现在事态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而更的是,兄长至今仍然是生死不明,毫无消息,这如何让人不心忧着急,如何让人安睡。
她翻了个身,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降雪也还未睡。于是,二人又说了会今晚的案情。
渐渐地,倦意袭来,眼皮开始打起了架。
汝嫣来到湖边,湖面起着水雾,温度照常地低,阵阵寒意四面袭来,汝嫣冷得抱紧自己的双臂。她朝四面望去,水雾太重,看不了太远,只能隐约看到水面在有规律地波动。汝嫣忽然不知道她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有就是,降雪,玄霜,紫风,朦月她们呢,她们不是总是和她在一起的吗?
“汝嫣……汝嫣……汝嫣“,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呼唤她,声音温柔而凄凉。
“谁,是谁在叫我,到底是谁在叫我?”她举目四望,茫然而无助。
“汝嫣……汝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就在身后。
汝嫣回过头,看见了一张——一张熟悉的面孔。对,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她每天清晨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这张面孔,好似是她自己的。只不过,这张面孔的棱角更为分明,多几分阳刚之气。
“兄长,是你吗?兄长?”,汝嫣喊道。虽然已经十年不见,然而,血脉同源,那种强烈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汝嫣,我好冷,我好冷,我真的好冷!”说话的男子浑身**的,面色异常苍白。水不停地从他身上流下来,流下来,源源不断。
“兄长,兄长!”,汝嫣朝男子伸出手去,她想跑过去,抱住他,把全部的温暖都给他。
然而,她却扑了个空,汝彥仍是在她前方的位置呼唤着她。
”兄长您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找到您?“
然而,汝彥如同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转过了身子,朝水雾深处走去,声音却仍在身后飘荡,“我好冷……好冷……好冷“。
汝嫣哭着喊着追了上去,然而身子一空便跌了下去。
“兄长!“,汝嫣一声尖叫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个梦,她头上的汗如雨滴一样滴落下来,也不知哪里是汗,哪里是泪。
“怎么了,做噩梦了?“降雪跟着坐了起来,用手绢温柔地帮她擦拭着满头的汗水。
汝嫣转过身紧紧地抱着降雪,紧紧地抱着。
降雪环抱着汝嫣,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在安慰一个脆弱的婴孩。
第十三章 启发()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徇就过来了。
看他的表情,汝嫣就知道,昨晚的脱衣验身并无结果。其实她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她也未抱过多希望,凶手既然总能快她一步,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找出来。
“也罢,欧阳兄长,索性寨门也别禁了吧,我相信凶手后续还会有行动,有行动就会有破绽。”
“好!”,欧阳徇看着汝嫣情绪低落的样子,觉得也不便过久打扰她一个人静一静倒更好,于是,他便朝门外走去。
“欧阳兄长,”汝嫣突然叫到,“我兄长他……兄长恐怕已经遇难了!”
欧阳徇回过头来,看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昨晚我梦见兄长了,兄长浑身湿漉漉人,脸色苍白,兄长说他很冷……”
欧阳徇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太思念汝彥了。“
汝嫣仿佛没有听见欧阳徇的话,仍是自顾自说:“我几乎能感觉到兄长的寒冷,可是,我却找不到他,我找不到……“。
欧阳徇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听她诉说。
不一会儿,姑娘们全都进来了,欧阳徇也就离开了。
汝嫣走出门来,外面的天气倒是正好,鸟儿正唧唧喳喳地叫着,几缕朝阳从透过大树照过来,欲滴的露珠被折射得闪闪发光,柔柔的风迎面而来。
“我想一个人到处走走,你们不必跟着我“,汝嫣说。
玄霜不放心还欲跟上去,却被降雪阻止了。
汝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身往何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走看看。
马棚的小厮正在耐心地刷着马毛,厨房的厨工在袅袅炊烟中忙碌。
“姐姐,姐姐!“汝嫣环顾四周却仍然找不出是谁在说话。
“姐姐,在这,我在这,树上!”,汝嫣走到前面的大古树下抬头望去,只见树叉上骑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正在兴奋地朝她挥手。
“姐姐,你能把你脚下的草蒌子递给我吗?汝嫣一看这草蒌子编织得非常精细,可见编蒌之人必定心灵手巧。草蒌上还绑着一根棍子。汝嫣笑着捡起草蒌子递给那树上的男孩。
只见那男孩接了草蒌子便如猴子一样敏捷地朝更高处爬去,消失在浓密的树叶间。
汝嫣在树下静立了片刻,正待离开,却见那孩子已经又回到了方才喊她的那树叉处,“姐姐,接着“。
还是方才的那个草蒌子,汝嫣用手接住了,却发现草蒌里多了一个鸟窝,鸟窝里静静地躺着六个指头大小的鸟蛋。
汝嫣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汝彦最喜爬树摘果子,汝嫣便静静地等在树下。等到汝彥喊:“汝嫣,接着“,汝嫣便小心地把自己的裙子摊开来作接的架势,然而一次也没接住。每次当汝彥下来的时候,发现果子多半都是摔得稀巴烂了的,然而,汝彥一次也没怪过她,反而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把这些摔烂的果子拿回去给爹爹酿果酱酒。然而,那时候爹爹实在是太忙了,他们兄妹见到他的面都少,更别说喝他们的果酱酒了,于是,那些酒最终都是入了陈伯的肚子里了。
那男孩从树上跳下来了,浓眉大眼,鼻子挺挺的,汗珠正沿着他的鼻子已滑到了鼻尖处。嘴巴喜欢往下抿,即使是高兴,也总觉得他是在发小闷气,煞是可爱。汝嫣看着这副小脸庞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汝嫣笑着接他到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掏出手绢细细地帮他擦拭脸上的汗珠,“累坏了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栓子,姐姐,你叫什么啊?“
“你叫我嫣姐姐吧!“
叫栓子的小男孩认真地看着汝嫣的脸:“嫣姐姐,你长得真好”
“你这个小鬼头!嘴倒是很甜!”汝嫣倒显得有几分羞涩来,说着便佯装要去戳栓子的头。
“你爬树爬得很快嘛!“
栓子忽然变得超乎一个孩子的沉稳起来,静静地望着树冠处,喃喃道:“要是我兄长,嗖地一声便上去了,嗖地一声便下来了,根本不用像我这样爬,我兄长的轻功比我爹爹还要厉害。可是我,我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像兄长那样……!”。栓子的眼里流露出悲伤。
汝嫣搂了搂他瘦弱的肩膀:“你还小,长大了就能和兄长一样了,甚至会比你兄长更厉害哦!”
“不是的,嫣姐姐,我有病,爹爹说我不能习武,如果我习武的话,很可能就会死掉,”男孩的眼里噙满悲伤,“兄长甚至都不让我出门,这次,我是跟着娘亲去大华山拜佛经过里,便来找了兄长。”
汝嫣也不知道栓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只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稍微有点瘦小外也还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于是就安慰道:“不习武也没关系啊,你看,你现在也挺好的呀。告诉你个秘密,姐姐也是从小身体不好不能习武哦!“
“可是我,我真的好想像我兄长一样,跟着欧阳大人走南闯北,行侠仗义,路面不平,拔刀相助!”说着栓子还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枝树枝当剑比划起来。
“欧阳大人?是欧阳徇大人吗?那你兄长就是欧阳徇大人手下的人喽?“
“是的,我兄长是欧阳大人身边最得力最侍卫哦!“栓子自豪地挺直了腰板,眼睛里闪着光。
“你兄长叫什么名字?嫣姐姐说不定认识哦!“
“我兄长叫赵柱“。
“原来,你兄长是柱子啊,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的面孔很熟悉呢!你跟你兄长长得很像哦!“
“大家都说我跟兄长得像哦,兄长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这时,汝嫣才发现树下还放着一盆男人的衣服,似是要拿去洗的。
“你是要去帮你兄长洗衣服吗?”
“哦,这衣服是欧阳大人的,欧阳大人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也想像兄长那样帮欧阳大人做事来报答他,可是,我却做不了,只能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今日我见大人还有换下的衣服没有清洗,我就拿去帮他洗了!”
“真乖!”,汝嫣摸了措他的小脑袋瓜子,“不过,你这样掏鸟窝就不对哦,这些鸟蛋也有娘亲的,当它们的娘亲回来了却不见了它的家和孩子会着急的哦!”
“不是的,姐姐,这是不离鸟的蛋,不离鸟在产蛋之后会啄食自己的蛋,直到只剩下一两颗,我不想这些蛋被它们的娘亲啄食,于是便取下来帮它孵化,我要它们全部变成可爱的小鸟,然而自由自在地飞向天空!”。
原来,这就是不离鸟蛋。传说中的不离鸟产蛋后会自食其蛋,最后留下一两颗最强壮的蛋,孵化抚养长大。因此,不离鸟中无弱鸟,成为鸟中的佼佼者。自然界的优胜劣汰就是这么残酷。不离,不离,生死不离,不知古人为何给这种冷酷无情的鸟起个这么长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