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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说吧，不然那一头的那一位又要等得着急了。”终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随后领着头就往前飘去。
张大财点了点头跟上，自己这几个人可是为了帮尼古拉斯夺取力量号的控制权限才来到这主机枢纽的。
这一路走来，他们这行人当中就没一个能保持住淡定的。周围的景象光怪陆离，而且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原本的世界观都不搭着。所有人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四处观瞧着，跟中老年旅游团出游似的，就差一个个都掏出手机相机什么的咔嚓咔嚓了。
没一个人敢相信宇宙飞船舰载主机就长这幅模样的，甚至就连队伍中的两位魔法师也都不相信，不过比起其他几人，这两位不相信的理由略显清奇一点。宇宙飞船舰载主机这八个字无论怎么拆字怎么组词都超过了这两个魔法师的认知，他们连这玩意是个什么东西都想象不出来，又谈何理解？
所以他们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好奇地观察着，然后尝试用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对其做出理解，比如马恩正伸手摩挲着一块光秃秃的岩壁，尝试感知其中的土元素，而艾莉丝
“卧槽！手下留晶留石留靠！不管留什么艾莉丝你给我把钻石镐放下！这里没有黑曜石，用不着这玩意！”张大财一脸惊恐地冲到艾莉丝的身前，用自己年轻的**将艾莉丝和那墙上的水晶彻底隔开。
“切。”艾莉丝咂了咂嘴，用充满阶级仇恨的目光瞪了张大财一眼，然后将宛若钻石凝结的矿镐继续拿在手上，轻声地叹了口气，“难得看到几块成色不错的。”
合着你刚那么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些结晶是为了这个啊？！我说那眼神怎么那么像是见了骨头的哈士奇呢！张大财一头黑线地心想道。眼下这些结晶体可是飞船的舰载主机，天知道被艾莉丝撬走几块之后会引发点什么情况！
随着几人逐渐深入‘水晶矿洞’，那主机阵列也是逐渐地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人工的痕迹开始显露。墙上结晶簇如同鱼鳞一般排列着，地上林立着一人高的结晶立柱，各种形状的金属管道或是链接或是隔离栅地遍布其中，复杂但却有序。能量的流光在这片结晶的丛林之中不断流淌，光彩炫目熠熠生辉，呈现出一种独特而又微妙的光的旋律。
“回到前面那个话题，神印。”在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片奇幻丛林的时候，终端的声音再次在心灵对话里响了起来，“艾莉丝你好歹签了卖身契了，也给我听着点，别光想着抠两块下来，这玩意要是出问题了搞不好我们都得复活一次！”
“你管你说呗，我盯着她呢。”张大财信誓旦旦地一拍胸脯，然后从艾莉丝手上把她的小钻石镐抢了过来，可谁知艾莉丝也是毫不认输地当着他的面又捏碎了一块宝石重新做了一把，气得张大财猛地一阵咳嗽。不过好在艾莉丝这姑娘绝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毕竟她真认真起来装个贵族绝对没人挑得出毛病的。
看着艾莉丝并没有继续将目光留在那些结晶体上了以后，终端开始解释了起来：“神印，简单一点的解释就是‘带有神的信息的’，当然我这里所说的神可不是那些星球上的先祖崇拜或者图腾崇拜所创造出来的那些东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比如咱家的那一位。”
“用点比较符合咱科幻频道的说法吧，你想象一下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文件，你的灵魂、性格、身高体重三围等等都是一段写在你这个文件中的一段数据。你遭遇了些什么，又或者改变了些什么其实只不过是往这个文件里写入了一些新的数据而已。比方说你今天遇到了a并且花了一块钱向他买了一个苹果，于是在你的文件里就产生了今天遇到a、花了一块钱、买苹果这一系列行为之中的所有数据。但数据会对数据产生影响，同样前面那个例子当中，a的文件里也因此多出了今天遇到你、赚了一块钱、卖掉了一个苹果这一系列的数据。”终端顿了顿，“到这里应该还能理解吧，我已经尽量没有牵扯到大一统理论里太高深的地方了。”
“大概听懂了。”
“有点懵。”
终端白了张大财一眼：“人家艾莉丝都大概听懂了，你个地球人居然蒙圈。”
张大财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艾莉丝她杂七杂八的书看了一堆还都能记住的绝对是学霸级的杂学家好么，然后揉了揉脑门，赶紧催促道：“勉强算是听懂了一些吧，你继续说下去。”
终端又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边继续带着路，一边解释了起来：“数据对数据的影响大多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像先前那个例子里一样。这种影响带来的干扰很小，但有些位阶极高的生物个体或者是地盘、人数、科技水平等等的数据加起来的总和极大的生物族群，他们的数据就会对其他的数据产生巨大的影响了。还是一个简单的例子，比方说奥尔人对这个地球动用了足以造成生态毁灭的武器，之后数据层面会有怎样的影响你能想象得到吗？”
“地球上所有的生灵数据清零？”
“清空地球数据？”
这会儿艾莉丝和张大财两个都像是上课的小学生似的积极地思考并回答着，这种状态在张大财进入初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地球上所有生灵的文件里都先被写入一段他们遭受攻击一直到彻底毁灭期间的所有数据，然后这段数据会在一段时间之后成为宇宙庞大数据量中的冗余并且自行归零。”终端顿了一顿之后又加上了一句，“奥尔人的位阶不高，而且数据总量在宇宙中又不算特别大，他们都能造成这种程度的影响了，那你想想，神这种位阶极高的数据大概能对其他数据产生多大的影响？大多数的智慧种族长得都像是人类这样其实也就是这个原因，这就是位阶极高的数据无形之中流出的影响。而神印就是与神祗进行了数据交换之后所留下的数据。”
“可是，宇宙不是由神创造的吗？那理论上来说宇宙内的所有生物应该都带有神印啊？或多或少的。”张大财微蹙着眉头问道。
“神并没有创造宇宙，准确地来说，神所创造的只是宇宙诞生的基础，如果把宇宙看做是宇宙内所有数据信息的总和，那神所创造的就是生成这些数据的那台电脑。其他所有的数据都是由这台电脑随机生成的，而宇宙就是这些数据中有序的部分互相影响干扰下生成出来的秩序世界。也正是因为这种随机性，所以神创造宇宙的时候才可能会失败，你忘了杂货店的前身是怎么来的了？”
终端说着又是顿了一顿：“神的数据对于万事万物的影响还是存在着的，就比如先前所说大多数的智慧种族都与类拥有相似的形态，这是因为创世神族差不多就长得是这幅模样。这算是高阶数据的影响辐射，可这种影响并不能称之为神印，因为这种数据接触还不够直接。”
张大财听着点了点头，随后突然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巴掌惊呼道：“末日阴影！”
“那是个什么玩意？”终端好奇地问道。他虽然能一定程度上感受到张大财所想的内容，但是他并没有读取店长记忆的权限。
关于末日阴影的事情张大财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所以这会儿他抽空简单地给终端和艾莉丝解释了一下，听完之后艾莉丝露出了一脸的向往，也不知道她在对个足有行星那么巨大的生物向往个什么劲儿。
终端则是思考了好一阵子，机壳上闪烁过阵阵象征他的逻辑回路正在全力运转的绿色光芒，大约又沉默着往前走了两分来钟之后，他才再次开口道：“照你这么说，那个末日阴影还真有可能是追着神印过来的。奥尔人并没有那个实力招惹到这种超阶生命体。退一百万步来说，哪怕他们真地作死招惹到了这种超阶生命，他们也绝对没有能力让ta延迟72小时。”
“那果然，此事必有蹊跷咯？”张大财得意地嘿嘿一笑。
终端冷冷地pia了一下张大财的脑袋：“元芳梗都过时好几年了，你个二货！”
092 真正的黑客就得用黑的（）
张大财开始深刻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事儿逼体质，可印象中自己从小到大也没走哪哪死人或者是走哪哪炸啊！难不成这种体质还要等人成年了之后才觉醒？可他的身份证已经拿了好久了啊！
张大财隐隐觉得自己所遭遇的这些事情之中似乎有着某种关联，然而哪怕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是摸着额头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地自我吐槽了一句：“总不至于等下还会跳出个人给我来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吧？呵呵，瞎比乱想。”
“你刚说了些什么？”
艾莉丝向张大财投来了一个好奇的眼神，然后张大财将心头那种微妙的预感抛在了脑后，看着艾莉丝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加快点进度吧，先把尼古拉斯的那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很抱歉又要在你装逼的时候打扰你了，但是我们已经到了。”终端的话语适时地插了进来，而伴随着他的提醒，张大财几人发现自己这会儿已经来到了一个相当科幻的场景之中。
岩土质感的四壁彻底消失，取而代之是规整的块状结晶，上面凸起着无数形状的结晶体，或簇或柱或刺，张大财推测着这些不同形状的结晶分别代表不同的功能单元。不断地有磅礴无朋的能量从这些结晶之中流淌而过，或柔和或刺目的光流持续不断闪烁出高频、低频的能量波段，整体微妙而和谐，仿佛一曲奇妙的律动。
从那半透明的结晶质下，张大财几人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些形态各异的结晶是个巨大而完整的个体。终端开启了雷达扫描了一下这结晶体的状况，结果发现了一片惊人的景象。那岩壁之中的结晶物质盘根错节蔓延各处，然而还真就是一个巨大的整体，看着像是一碗融化了之后又冻起来的冰糖或者是水或者是其他任何可以被冻上的液态物体。
那种奇妙的能量律动在这样的景象之下便显得更加的生机勃勃，张大财甚至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气息，他突然觉得这一整坨结晶都是活着的。这些结晶体它们，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他就像是一个庞大无朋的硅基生物，而这些不同的计算单元则分别代表了他的脸庞、身体、和四肢，这些能量的光流就是他的血液，而这些计算的结果，便是他的思维或是灵魂。
“一个直径十好几公里的硅基生物？呵呵，开玩笑了吧。”张大财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吐槽了一句，随即将这个刚刚兴起的念头抛在脑后。然而奇妙的是，这会儿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着。
在由金属管道分隔开来的诸多扇区之中，张大财找到了尼古拉斯一直在叮嘱着的冗余阵列，那玩意看着就像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矩形，单个拿出来像是一个个漂亮的水晶小方柜，里面还关着无数流萤似的光点，那些光点随机地飘动着，色彩炫目缤纷，随便挖个一块出去当做礼物送给女生十有**就能收获一段爱情。但所有水晶柜合在一起之后画风就不对劲了，那感觉简直跟公墓似的，怎么看都一副庄严肃穆沉痛哀悼的感觉。
“你随便把感染模组放在哪个存储单元上都可以，只需要放上去就行了。”耳机传来了另外一端尼古拉斯略显激动的声音，这家伙也是不容易啊，原本计划中相当简单的一件事情被硬生生拖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怎么抱怨张大财这个货能惹事！
“我先办点正事，你们等我一下哈。”张大财转头和同行的几人交代了一句，然后直接从杂货店的仓库里（他已经完全把这个仓库当成空间戒指、随身空间之类的东西使用了）把那个黑不拉几的五魔方给掏了出来。
当黑色的五魔方和那半透明的结晶方块接触的瞬间，那五魔方就像是漏墨了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起来，内里的黑色能量就像是液体一般沿着接触面流入了冗余阵列的存储单元，随后更是像滴进水里的墨汁似的迅速扩散开来。差不多只是片刻的功夫之后，整个冗余阵列都变成了一种深沉如墨的黑色，然后又渐渐地淡化，最终趋于透明。
这副场景看得张大财的眼角一阵抽抽，下意识地低声吐槽到：“尼古拉斯这个黑客还真他么是用黑的呀！”
要是这会儿尼古拉斯突然来一段大反派似的‘哈哈哈’的三段笑，那故事的发展又能迎来一个反转，然而很可惜的是这家伙黑电脑时候的特效虽然弄得挺像是反派的，可这家伙是个程序员啊！大家都知道程序员们这群老实多金死得早的家伙们是再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