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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主意,不仅能为陛下分忧,对你也是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而且若是你主动下嫁塞北军中将士,虽是嫁入军中却又不与大将军有关,即免了陛下疑心大将军与朝廷官员勾连,也免去了李大人被陛下猜忌的根源。”
听到这里李瑾却是神色一动,眼中愤愤嘴角却是忍不住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静妃娘娘不用如此危言耸听,我自认没做过惹人怀疑的举动。静妃娘娘若是想让我为你挣得这个显示大德大义的机会,您如何保证父亲不会再受此事拖累。”
静妃没想到李瑾会是这样的反应,当下愣了愣才笑道:“好瑾儿,我哪里是要为自己挣得名声,不过你要非这么想,便随你吧。”静妃无奈叹息后,接着说道。
“瑾儿细想,朝中皆知李大人爱女心切,哪里舍得你远嫁边疆。且瑾儿若是同意,我从中作保,瑾儿也可为陛下效力,将边疆情况密信交于陛下,自然能得陛下信任,哪里还会怀疑李大人有谋逆之心。而且若你能为表率,下嫁军中,我定劝说陛下三年后轮值时,将你与夫婿召回,一来李大人与我免了思念你的辛苦,二来也省去了李氏一门被怀疑。”
李瑾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更浓:“静妃娘娘是看我不常出门,当我是小孩子吗?”
静妃不解的看着李瑾,没做回应。
“若陛下怀疑家父与大将军有勾结嫌疑,我下嫁军中便更是难脱干系,到时就算是平常往来书信都会被安个谋逆罪名,哪里能等到三年?而说道我为陛下暗中收集信息,我一个平日只在内宅活动的妇人,能收集到什么信息。且若打探军中消息,怕是大将军第一个把我当细作就地正法了,哪里又能容我三年?静妃娘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您直说就好。”
此时李瑾看着静妃,眼中显出愠怒。
静妃一时哑口无言,只定定看着李瑾。、;;,,!!
第三十章 商议()
李瑾很奇怪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人似乎都在向自己解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们口中似乎是真相的事情,却又让李瑾觉得离真相很远。
就在李瑾与静妃两人间静默的落针可闻时,重重帘幕后突然传来一阵似乎是赞赏的鼓掌声。
之后伴随着脚步声与低笑,一位身着锦袍的少年人步出了帘幕。
静妃恭敬的站气后,半蹲行礼道:“陛下万岁。”
少年温柔的托起还未行完礼的静妃,并用同样温柔的声音说道:“辛苦爱妃了。”
而李瑾则有些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是唱得出?
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子和他的爱妃,李瑾僵直的站立着,甚至忘记了向皇帝行礼。
“李小姐怕是有些惊讶事情的发展吧。”少年安然坐在了李瑾的对面,笑着示意李瑾可以坐下。
此时李瑾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要向天子行礼。只是还不等李瑾叩拜,皇帝已经发话了:“这里只咱们三人,那些虚礼就省了吧。”
之后笑看着李瑾道:“你觉得刚刚那个提议很荒谬么?”
李瑾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知道原来皇帝说的是,静妃刚刚要自己出嫁道边疆的事情。
想起这个,李瑾就更加迷惘了,可下一瞬间李瑾似乎又抓住了什么东西,难道这一切都是皇帝指使的?
想起自己来这里一路上的特殊待遇,已经带领自己来这里的那些似乎是侍卫的人的雷厉风行与守卫对他们的毕恭毕敬,原来如此。
此时静妃已经为皇帝布好茶点,拉着还站着的李瑾,安然坐在了天子的下首。看了看李瑾与皇帝后,对天子微笑道:“瑾儿太敏锐了,我刚刚真的不知怎么能唬住她?”
景文点头,“惟其如此,才不负朕这番安排。”
李瑾听得头大,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被怎样,眉头也因此越皱越紧。
皇帝挥手让静妃去门外守着。
静妃看到后起身行礼,娉婷的走到门外,将房门从外面牢牢关上。
直到关门声轻轻响起,李瑾似乎才如梦初醒,虽然知道天子不会将自己怎样,可李瑾直觉一个更大的旋涡在等着自己。因此浑身不自觉的僵硬的似一块石头,双手在桌下紧握成拳。
“陛下是想李瑾做什么?”李瑾此时听到的自己的声音似乎干涩的像是两天没有喝水。
景文却很放松的笑起来,为李瑾面前的茶杯续满茶水,并示意李瑾润润喉之后,才开口道:“李小姐今日的装扮,很有朝堂上那些新进书生的感觉。李小姐平时读些什么书?”
李瑾一时脑筋没转过来,怎么会说起自己的装扮,虽然自己的确是一身男儿装,可这和自己现在在这里,应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最后的一句问话又是什么意思?李瑾一头雾水,却也不能不回答,便照实说道。
“农经术数、四书五经,野史,杂文,博物地志,医书传记,只要是有兴趣的都会去读。”
虽然在本朝只要求女子会读弟子规与女德,但大多数官宦人家的小姐也都按士族子弟启蒙的,粗略读些四书五经。
而其中一些好读书的,便会涉猎或野史,杂文,或医书传记权做消遣,可像农经术数这些或晦涩难懂,或对官家小姐全无作用的书都去读的人,就景文所知,李瑾还真算绝无仅有的一个。
景文听到后,不觉笑出声来:“难怪你之前从不出席各种宴会,原来是没有时间。”
听到这个评价李瑾稍稍有些脸红,自己性格孤僻,喜静自己清楚,可被人这么打趣还是第一次,偏又不能回嘴。
“学子当以天下国域为先这句古训,李小姐以为如何?”皇帝又抛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似乎是在考较李瑾的学问。
可李瑾却想起静妃刚刚与自己闲话时,提到的边塞大雪,一时也算是开窍了。
“陛下,若是说古训,李瑾也不算枉读这些年的诗书。还算是明白无国便无家的大义,也清楚皮之不复毛将焉存的道理。只是若作戚戚小人,李瑾也算是白读过这些君子书,白习了这些年的礼教,君子坦荡荡这句古训,李瑾不敢忘。”
景文看着李瑾一脸认真严肃表情,摇头笑道:“李小姐怎么会觉得朕要你做小人行径?”
“李小姐全了家国大义,可人伦亲情又当如何,李侍郎怕是会思断肝肠。也算是寥以慰藉李大人的思女之情,只需李小姐每三日写一封家书即可,就记述三日内李小姐的行程和简单的感想即可。”
此时的景文让李瑾觉得就像年节时,自己的堂兄表哥一样平易近人。完全没有让人胆寒的帝王霸气,但父亲怎么会形容朝堂上的皇帝让人见之生畏?
只是再胆大妄为,李瑾还清楚面前这人对自己和自己家人握有生杀大权,因此并不敢做什么逾越的言辞举动。
有了这个保证,李瑾似乎觉得这样的信件写写也无妨,现在就只剩下自己闯下的祸事怎么盖棺定论了。
“那前些日子,我贸然从东华门进城的事,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李瑾希望能听到皇帝亲口处理。
景文脸上的笑意更浓,“前几日大将军从东华门入城,三条街道百姓回避,并无异样。李小姐何时从东华门入城的?”
“多谢陛下。”李瑾知道如此一来,自己算是骑虎难下了,可若不按照皇帝的心意行事,只怕自己家连今天都过不去。李瑾心中明白无论自己是否之前有闯祸,若是皇帝认准这件事,非自己不可那无论作何挣扎都是不可能扭转的。
但李瑾不清楚为什么皇帝会选中自己做这件事的牵头人,京城中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人比比皆是,比自己负有盛名的那更是数不胜数。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空担了一个算是与皇室有些关系名头吗?皇帝不舍得让自家人远嫁边地?李瑾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了。
可到底是万里之遥,答应下来后,李瑾心中却是难以控制的酸涩难耐。
景文似乎看出了李瑾的心思,吩咐李瑾起身和自己一起又到了之前的窗旁,此时窗户仍然是大开着。
“边关万里,朕也不忍心让臣民子息离散,而李大人又是如此爱女。”景文看了看李瑾后,又将视线转到了窗外的庭院中。
“只望数年后,边关大定,无需再要数十万,百万的黎民据守边关。”景文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李瑾在感慨。只是不等李瑾回应,景文已经接着说道、
“无论如何,你肯以后半生的幸福为砝码交付与朕,朕定不负你一片爱国之心。最长数年后定召你回长安,且保李侍郎暮年安乐。”
皇帝此时虽然仍是平静的语气与李瑾说话,李瑾却觉得那气势与刚刚绝对判若两人自己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站立的是一国之君,是自己这个国家的主宰。
李瑾未说一语,只深深的向皇帝一揖到地。++的,、、,,、、
第三十一章 暗流()
李瑾起身后,皇帝道:“快回去吧,李侍郎应该在府中等你多时了。也只有你自己能劝动李大人放你去塞北。”
李瑾行礼后离开了重重叠叠的沙曼笼罩下的房间。
静妃与侍女此时在房间的门外等着李瑾。
“瑾儿先回家去,过几日再来宫里陪我住些日子可好?”静妃似乎不舍得李瑾离开似的挽着李瑾的手送到楼下。
“劳烦娘娘记挂了,只是在家是时间不多,听说大将军年后就要回晋北大营,到时候我也定是要跟随大军去的。”李瑾想到自己刚刚的承诺,一时间心中憋闷的难受。
“也是,此去路途遥远,但有大将军麾下的军队护卫,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在宫里也会常提醒陛下。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会食言。”说着眼前已到了角楼的大门。
外面是与季节不符的一片清脆,只偶尔能在角落里看见这个季节才会出现的积雪。
李瑾觉得自己在这角楼里似乎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可此时站在楼下才发觉,只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李瑾转身望了望身后昏暗的角楼内,似乎感觉自己在生死间转了一个轮回。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李瑾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起码现在家人是安全的。有了皇帝的保证,无论朝堂如何变幻,父亲只要不主动牵涉其中,定是不会有大的风险了。只是,不知自己这一路走去,是否能有回头的时候,等着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离开轩景宫时,李瑾还是乘坐来时的马车,直接在庭院内上车后,一路享受着特殊的优待向宫门口而去。
另一面,静妃送李瑾上车后,边反转会角楼里原来的那件厢房。
“陛下?”房间中的沙曼实在太过繁复,即使静妃是这里的主人,也很少自讨苦吃的来这里休息。
反倒是景文,只要得闲,来静妃这儿时便会将来这房间,有时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爱妃。”景文出声告诉对方的位置。很快静妃便循着声音来到天子的身边——此时景文正在屋内一角的古琴旁读着琴谱。
“陛下,为何要用这个小姑娘去大将军军中做细作?”静妃来到近旁拿起香案上紫莲香引燃在香炉内,这是景文特意为这座角楼研制的香料,内务府只供应这里。
清淡的荷香让人精神在放松的时候仍能保持绝对的清醒,似乎在脑中放了冰片一样,即松弛又警醒的感觉。静妃也爱这味道,只是除了这里外,却不敢将这紫莲香拿去别的地方焚起。
静妃不明白这个先前避世严重的小姑娘,怎么在近两年间突然,就像是一朵烟花般,炸裂在世人眼前,将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当然自己推波助澜的要求也算是一个原因,只是那次宴会明明是为自己所设,静妃无法忍受别人的光辉,在那时压过自己。
景文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爱妃的疑问,仍然低头研究着手中的琴谱。片刻后才抬起头,笑着拦过静立一旁的妃子道:“这么站着不累吗,怎么不去那边的榻上坐着?”
静妃顺势坐在了景文身旁空出的空间道:“陛下最近太忙了,好不容易来轩景宫一次,臣妾自然希望离陛下近些。”
“李瑾与朕在这里见面的事不要对人说。”景文温柔的抱着静妃,只是看着静妃的眼神却是既严肃而认真的。
“臣妾知道的。再说臣妾与谁去说?”静妃似乎被其中不知名的东西吓到了,在景文的怀里有些瑟缩。
“爱妃今日定是累了,一会儿我着人送些补身子的吃的来?还是爱妃有什么想要的?”景文似乎想要酬谢静妃今日为自己办事的努力。
“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责任,又有什么操劳的呢?若说想要什么,只要陛下常来这轩景宫就好了。”静妃此时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