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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忙扶着李瑾问:“小姐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难道是笑我刚刚的话太孩子气吗?”
李瑾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摆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来,李瑾嘴角仍然放不下,看着香雪道:“我说今日吹的哪阵风我们的香雪变了苦雪。却原来是昨日的旋风。”
香雪没听明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李瑾。
李瑾看了看天色逗弄香雪,温和笑着开口道:“你在我身边是最亲近的人,何苦去吃别人的醋。难道让你少跑些路,还是害了你吗?”
香雪明白了李瑾的意思,本来张开要反驳只是心中也确实存了这一份心思,便又紧咬着嘴唇不出声了。片刻后待李瑾洗漱完了,香雪脸上早已泛起一丝红色,却仍嘴硬开口道:“哪里是我吃那小厮的醋。只是我太了解小姐了,您平白无故怎么会去戏耍别人,怕是在查看那人品性行事。只怕不日就要委以重任。我只是恨自己没有本事,为小姐分忧罢了。”
李瑾不想这小丫头竟是这般想法,自己的心思倒也叫她猜个正着,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笑着摇了摇头后,李瑾对这个话题不置可否,只道:“快些准备吧,别让娘等久了。”
在换好李夫人选好的衣服配饰后,李瑾转身轻轻对香雪道:“你待我的忠心我明白,只是我也自有考量。你只帮我看着就是。”
香雪听到李瑾如此说,似乎仍是倚重自己多些却也不乏警告的话语,心中是既敬且惊,立刻垂手道:“香雪明白了,定做好本分。”
李瑾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香雪离开了锦月阁。
来到正厅,母亲还未收拾妥当,只见秋菊手中端着两盅白瓷小碗与管家二人静立在厅堂一侧。不等李瑾召两人向前,管家已看到李瑾一行,因而笑着道:“小姐真是雷厉风行。我这边才派人去锦月阁看小姐是否起身,小姐竟就来了。”
之后招手让身边的秋菊,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李瑾的侍女香雪,边道:“这是夫人昨日特意嘱咐小姐今早一定要趁热吃的。怕今日去赴宴,人多您不得闲您先垫垫肚子。”
李瑾有些诧异,这样的宴会自己向来是悠闲自在的在旁赏花喝茶,何时忙过?怎么像母亲提前知道了自己今天要有异常举动似的,一时心中难免忐忑起来。
一盅红枣糯米羹李瑾吃的索然无味,还没喝到半碗便匆匆停了手。
李瑾心中苦笑,这样揣测人心的日子自己一个时辰都不想过,真不知那些宫里宫外的贵人是如何将日子过下去的。
一切的想法只能见了母亲的面才能探听出个结果,李瑾索性先将心思放在另外的事情上。
“昨日跑腿的小厮可有人受罚?”李瑾对着管家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虽然不明所以,可到底是李府经年的老人。管家只眨眼功夫的思忖便答道:“昨日各人都兢兢业业无人犯大错因此也没什么严惩的事情,只是有一个新来的小厮,办事不守规程罚了三日薪奉,又打了五板子以为教训。”
李瑾不置可否,只是又问道:“可有怨言?”
管家据实以答:“并无怨言。只是似有怨气。”
“哦?”
“听说领罚后,他昨日在泰阁外的花园坐了半宿。”
“好,今日他何处当差?”
“仍是各院跑腿,听说已经离府去为小姐采买。”
李瑾点头后,夸赞管家道:“母亲与李府的您辅助定是无忧,我在您月银分例外再多附一份等额份例,日后怕是您要多劳心了。”
得李瑾如此评价与厚赏,管家立刻礼拜道:“小姐谬赞,小老儿不敢当此夸奖,日后定当尽心竭力辅助夫人料理府中事务。”
李瑾这边刚刚和管家说完,那边李夫人的贴身丫鬟春兰便来了厅中。
“小姐今日真早。夫人听说您已经准备好了您去马车上等候,您随我来。”说着带李瑾去了二门。
李瑾如此厚赏管家并非只是一时兴起,虽然也有褒奖其对分内事了如指掌的尽责。也是因为李瑾自己之后的考虑,自己离家后为防京中时局多变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人实时传递消息。这管家已跟随父母三十多年,真正是李府的心腹,因此李瑾才想将此事托付给他。
只是今日时机不对,话还不能现在就说。因此事情只算做了一半。
李瑾坐在自家的马车**闭目细思,边静等着母亲,李夫人也很快便收拾齐整上了同一辆马车。【!,。
第七十一章 初入淮阳王府()
初冬的朝霞透着一种惨淡的红色,那近乎淡粉的色泽在天边不断晕染,直至浸润了整个东边。
晨起的温度已经低的让呼出的空气都清晰可见,马夫搓着有些冻僵的手却不敢将缰绳放开一丝一毫。只因为上面现在坐着自己府邸里最的三人之二,若是马匹突然不受控制,出现什么意外,他可是首当其冲的罪人。
好在自己的东家算是京城中少见的良善体贴,为自己派发的棉袄特意加长了一节袖口,若不是自己心中这趟差事不容丁点儿差错,早可将手藏在袖中保暖驱寒了。
虽然辛苦非常,马夫却觉得这是尤有荣耀的事情,因此神情少见的庄重认真。而随车护送主人的侍卫家丁一个个似乎也觉得此次的差事不同寻常,一个个的表情或得意洋洋,或虔诚认真,可算是少见的丰富多彩。
李瑾与母亲一起乘着自家的马车,走在去往淮阳王府的路上,宽大的车厢是李父特意为三人春日一起出行而特意定制的,因此现在李母虽坐在李瑾身边,两人间却还空着好大的距离。
看着母亲上车后仍有怒气的样子,李瑾猜测可能昨日的怒火还未熄。虽然一路上李瑾小动作不断,希望讨的母亲欢喜,可奈何母亲一直无动于衷。
香雪昨日端来晚饭时来回禀李瑾,夫人吩咐今日要早起去淮阳王府。那时李瑾心中就在奇怪,为什么母亲要如此早的赶赴会场。
要知道往常这样的宴会,都是要等到日上三竿。主人家都做了充分准备,客人才好动身前往。若是太早到了反倒显得失礼。李瑾心知母亲定是计划着什么,否则必做不出这么鲁莽的举动,只是此时气氛却生生让她开不了口。
虽李瑾有心探听,可此时一番努力下来,仍没见到母亲笑脸,李瑾难免心中挫败。看着那不愉的表情,李瑾更不知自己要如何开口了。
虽然有些踟躇,可李瑾心中不解的事情太多,不仅有些只能从母亲口中得知,而此时这样诡异的状态尤为让李瑾心惊胆战,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本就复杂万分的情况更加难以控制。
奈何淮阳王府与李府间的距离本就不远,清晨时经过的街道更是少有人往来,因此一队人马反倒比平时行进的更快了。
这边李瑾还没想到让李夫人转变态度的方法,车外的家丁已经前来禀报说是已经到了淮阳王府门前。
李夫人其实自今早醒了后,便是紧张非常,若是李大人此时在她身侧一定会发现自己夫人的异常状况,可赶巧昨日李大人宿在其友家中一夜未归。李夫人在心中暗暗庆幸,否则自己的计划可能会节外生枝,此时看着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李夫人的打算稳步进行,今日之后只等有了确切消息后,将事情告诉这爷俩就是,李夫人在心中暗暗打着自己的算牌。
也因为一切都是暗中的计划,因此上了马车后李夫人不让李瑾有机会从自己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异样,因此一直都是板着张脸,将李瑾拒之千里之外。
虽然李夫人也暗暗心疼,可奈何李瑾能安然留在京师事情进行的顺利是第一要务,因此一路上李夫人几乎都在暗暗咬牙,逼迫自己忍耐。
此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李夫人心中安定了一半,虽然不知结果是否能如自己所愿,李夫人却觉得最坏也不过李瑾嫁往边疆,因此放手一搏倒也无所畏惧了。
李夫人一副心下安定的从容自若下了马车,而李瑾则是少有的秀眉微蹙的紧跟其后。这样的状况香雪自进李府就从没见过,因此在一旁服侍李夫人与李瑾下马车后,不自觉的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巍峨的金字隶书匾额在李瑾头顶迎着此时初亮的天光,光芒四射,也许是因为角度的问题,从东而来的光辉将王府门前的各色物事,人等都映出了远超本身的威严肃穆。
身着猩红侍从服侍的门卫,腰间的佩刀似乎都在这样的阳光下露出更多的煞气。前去通报的小厮很快回来回禀道:“夫人,门房说今日王府摆宴众宾客都可从侧门入内,老王妃已经交代过您来后直接入内即可。”
李夫人点头,一副早已知晓的神情,在春兰的搀扶下款款拾级而上带领身后众人从王府前的侧门而入。
因为还未到客人登门的时刻,侧门本是紧紧锁闭,极致李夫人一行来到门前内里才刚刚将门打开。
随着支呀一声,镶嵌着九九八十一颗铜钉的厚重大门在李瑾等人开启。门后是负责把守的两排各三名侍卫和正撑着门的王府家丁数名。
威严的气派震慑的就连远处,王府内小厮安排处所静立门前的李府家丁也不免瑟缩,好在春兰与香雪是常跟在主人身边的,因此这样的场面倒是不算少见。此时虽然搀扶着李夫人与李瑾立于门边,却到底算是没有露怯,只是难免被这气势震慑的十二分的警惕。
踏过门槛,早有类似管家的接应在等着李夫人等人,恭敬的行过礼后,那人道:“李夫人与小姐这边请。”
之后一行五人便在一片雪色中穿越着各种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有时路上可以看见匆忙行走抱着各色饰物的小厮丫鬟来往,有时也可看到远处正在忙碌架设戏台准备宴会的仆从。
不知因为这人带着李夫人等人走的是捷径还是小路的缘由,一路上几乎都在游廊间穿梭,连个正殿都没看到。
李瑾正纳闷,难道此时不是去见,这次宴会的主角淮阳王老王妃吗?怎么一路上都这样清净避人。
只是还不等李瑾细思其中关窍,那边迎面走来的,却立刻夺回了李瑾飘散的思绪。
同样的一身骑马劲装,本是飒爽的很,却只因过于鲜艳浓烈的颜色与繁复的做工配饰,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过于花哨了。加上身后跟随的浩浩荡荡的侍从队伍,虽然威风却难免显得有一丝滑稽。
还没看清人脸,李瑾便已经猜到对面来人的身份。能做如此打扮,能有如此气势的女子李瑾如今还真就只知此一人——淮阳王的亲妹,景钰郡主。
李瑾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稍稍快行了几步,拉近了自己与先行在自己前的母亲身旁,附耳提醒道:“娘且小心前面这人……”
只是还不等李瑾说出原因,李夫人早已一个眼神就制止了,李瑾接下来还没出口的话。
从那眼神中,李瑾看到了对自己的规诫以及一丝无法辨认清楚的复杂神色。
虽然李瑾知道前面引路的王府家丁可能会察觉什么,自己的言行便会被贴上不符合贵族淑女的典雅标签。只是此时李瑾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提醒自己母亲小心提防,可如此一犹豫便也就错过了开口的时机。两边人行走的都不算慢,此时已能看清对面人的面目了。
来人本没注意对面与自己迎面行走的两位女宾,只当是今日家中宴会,寻常来拜访的客人。却因为此时时候过早,难免心中鄙夷不识大体,因此原本根本连正眼都没打算瞧。准备与她们擦肩而过就是。
而事情的确也即将如她预料般发展。
两位女客在与自己距离五步之外便停下了脚步,福身行礼等着自己离开,这是景钰作为皇亲国戚应得的礼遇,因此全意,几乎眼高于顶的要大踏步离开。
谁知经过李瑾身侧一个轻蔑的斜视,就这样将她的打算全盘推翻。只见她行出三四步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见到的是谁。脚下几乎是原地回旋一般打了转,定定看着已经重新向前出发的几人道。
“慢着!你们是谁?”的,、、,,、、
第七十二章 纠缠()
今日是淮阳王,给老王妃洗尘特设的宴席。因此早在两天前,全府上下众人,无一不是快马加鞭的在赶着工手中的伙计。昨日更是接到宫中传旨,说今日皇太后的礼物也会送来。而作为数年不见淮阳王妃的唯一爱女——景钰郡主,那更是要为自己母亲献上一份大礼。
这是景钰在很早之前,听说母亲要来便心心念念的。但在宫中要离开片刻,都需十分繁琐的程式。又是要皇帝应允,又是要将行程时间安排都交由宗正寺备案,最最头痛的还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