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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人的首肯,自己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就将东西易主了呢,而且从李瑾的私心来说,这东西她自己还没研究狗,怎么会想轻易放手。
因此,李瑾在下一刻抬头看向面前的内侍时,表情里的茫然真的做的如火纯情。这是李瑾往昔骗父母自己从没离开府邸时惯用的眼神,这样的神态李瑾做了太多次,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因此就算是李父李母见到,估计都是要中计的,何况是这样一个刚刚见面不过第二面的人。
果然没有辜负李瑾的希望,老者看到抬头后一脸迷茫的表情时,很好的让这位老内侍惊了一下。凭借李瑾的经验,凡是漏出这样表情的人,多半都会被自己之后的演技骗到。但李瑾不敢托大,仍然在心底明镜一样的小心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并时刻注意着自己表现出的不解,既然要使诈,李瑾便会全力以赴,力求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周旋()
也许是因为生活在宫廷太长的时间,所以警觉已经成生存的本能一般,深深印刻到了灵魂的深处。老者在看到李瑾炉火纯青的那迷茫的眼神时,理智上是已经认同了眼前这孩子大概并不知道皇帝要找和要做的事情,只是即使是理智判断出的结果,在宫中生活久了的人也不会多当回事儿。因为危险的陷阱往往都隐藏在看似无害,理智上通常都被认定为绝对无害的地方。
所以在宫中几乎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此时虽然任由自己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一切言行,可身体内的某个角落一直都一个充满直觉的自己在评判把握着整个谈话的氛围。而此时那个凭借本能行动的自己,给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评判。这样说来眼前这位小姑娘的演技确实不错,否则大多数人都骗不了的这双利眼,竟也会这样马失前蹄。
虽然老者已经在心底认定李瑾此时所言非实,但不打草惊蛇,便也配合着李瑾的演绎,顺口道:“李小姐可是有哪里不解?”
李瑾略微收敛了一下眼中的困惑神色,低头似乎在考虑措辞,片刻后抬起眼睛,用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神,诚挚的对老内侍说道:“这个,想必陛下是有了什么误会。这里的两件事情,的确有一件是我做下的,不知要怎么想陛下请罪,因此一直拖延道今日。可另一件……”李瑾说道一半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有僭越的成分,之后又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就不知陛下所言为何了。”
老内侍看着李瑾从头到尾完全毫无破绽的演技,真的是还挺佩服。耳中边听着李瑾的说辞,心中边思考着——怕是这位小姐,日常便是经常惹祸或不听管教的那类——虽然表面看起来文静,但大概是个原因私下里疯玩儿的吧。
身在宫中这么多年,虽然能够安然无恙的一路走来,可他看到的各种伎俩手段也是数不胜数了,无论从争宠的,陷害的,保命的等等不一而足。只是今日眼前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那似乎应该是纯粹的,类似于恶作剧般十分有分寸的演技他找到了一种看待儿孙时的错觉,那是他这一生都不会有的时刻。
但不知为什么,此时偶尔狡黠一闪而过的清澈大眼睛在自己面前,试着小聪明的女孩儿他错觉一种与自己晚辈间亲密无间的玩闹的感觉。全不似宫中那般腥风血雨或明道暗枪的让人心惊胆战,即使一仗下来自己还有命看到明日的朝霞,却是身心俱疲,生无可恋的感觉。
可此时,老者竟发现自己似乎在享受着与这面前的孩子的交谈,似乎这般捉迷藏一样的对话具有无穷的魔力一般。
“李小姐可是觉得陛下所言有所纰漏?”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说是陛下出了纰漏,不过只是我觉得,这事情似乎还真的追查不到这里来。”虽然说着不敢,可李瑾看着老内侍从的眼神却十分的坦荡却直接,全不是不敢的躲避。
“哦,那李小姐便回忆一下最近的时候,可有去过哪里不该去的地方,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又或者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东西?”老者循循善诱的说道。这些都是此次他来此的真实目的,也是皇帝亲口要自己之后一定回禀明确的问题,所以此时可以说是皇帝在问李瑾问题了。
原本想要装糊涂蒙混过关的李瑾听到这话时,立刻明白这是那位少年天子,借着自己身边内侍的口,与不能此时轻易传召入宫的自己,进行的简短面谈吧。李瑾不得不慎重思考其这看似好意,实则是皇帝对自己质问的话语,可既然自己身边有皇帝派来的密探,进行随时的看管与监视,那又何苦有次一问?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自己与皇帝见面开始的几日内,有皇帝的密探没有跟踪上自己的时候,那会是那些时刻呢?
这样若有如无的逼问,最是容易让人自乱阵脚。不知对方了解了多少自己经历的事情,不知他从他处得到了怎样的旁证。说少了必然暴露自己隐瞒真相的企图,并将给对方将自己一军的绝佳借口。而说多了则是自找死路,根本没什么好的折中方法等着了解,
李瑾咬了咬牙,抬头对对面的老内侍说道:“麻烦公公了。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我也自知这是有些太过离经叛道,但是若非亲自见陛下一面,一些事情还是无法说明,所以……”不到李瑾说完,静静听着的老者,笑着打盹了李瑾的话语。只是那笑容比之刚刚冷了不少,这让李瑾看了难免有些心下不定。不知自己是否犯了什么大的失误。
“李小姐这是在说陛下这件事情的所谓真相,要从你口中得知,便不得不离开皇宫?只和您那个朋友再见一面吗?”这一句话说完后,内侍的心底似乎顺畅了不少。
此时的真实想法,甚至都李瑾心底
因为李氏夫妇平时对下人不薄,此时门房与其说是担心自己,更是担心主人家的安危,抱着对主人家负责的态度,准备到里面去通传一下。
谁知就在此时,原本被分到门房办事,可此时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以跟在小姐身边差遣的芳官,也正巧回来了,打从府门前经过时,看到争执的两人,便也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房正愁着,到底应该怎么办,此时看到芳官,立刻觉得想到了好方法。对着先自己这边走来的芳官,抬手猛招呼起来。让他快步来自己身边。
苏靖却仍然不疾不徐的慢慢走着,并在经过门前那辆故意掩饰豪华气息的马车时,特意暗中好好观察了一番。因此来到前门时,门房几乎急的都要跳起来了。
“你这小子,怎么有小姐撑腰就这么不知事儿了。等着之后我告诉小姐她好好教训教训你。”门房虽然气急败坏的数落着苏靖,却也并没什么太大的恶意,说完便也就丢到一边去了。
“快,去跑一趟。通知里面淮阳王府的人来访。”说完给了苏靖一个眼神示意。
第一百七十三章 劝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室内的气氛也越发的尴尬,只是两人似乎都不打算先出声打破这个僵局。
就这样静默的盏茶的时间,李瑾终于放下了什么一般,长出一口气后笑道:“陛下想必一定是一个十分值得人倾心托付的人。”
之后,李瑾抬眼注视着,眼前此时看来似乎十分孩子气的老者,道:“也许您是对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陛下的安慰都应该被放到第一为来考虑,龙无首不行,国无君则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此刻的本朝的情况似乎却有些不同。我想您老一直生活在宫中,一定比我要更深切的明白这不同之处。”
说道这里,李瑾抬头看着老人,依然岿然不动的神色,这是眼角的皱纹不知是李瑾的错觉还是光线的原因,此时看去似乎愈加深刻。
“当然,这些事情应该是我进宫面圣后,直接面呈,但此时既然陛下觉得有必要派您来转述他的问题,并要将我的回答一并带回。这应该就说明,我此刻是不适已宫城面圣的。既然如此,我的一些话却又不得不当面对陛下说,所以此刻只能说是逼不得已。”
李瑾希望通过让对方冷静下来,将事情解决掉。这番道理,想必面前知人应该比自己更清楚,也许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说法太过强硬吗——虽然李瑾自身并不这样觉得,但对方的态度明显的是受了刺激,以至于难以接受,才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位老者对自己尽忠的人太过保护导致了如今的局面。看如今的情况,还真不好判断到底是哪种?
只是如今这烂摊子是无论如何也要有个说法的。
“陛下也许在皇宫里能躲过一些人的暗中埋伏,但此时此刻陛下的羽翼未丰,说句僭越的话。”李瑾定定的看着老者的面容,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想来您一定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但我此时的决定不会比您少考虑一分陛下的安危,甚至此时我可以说自己比您更在乎,因为此时我全家的性命都系在陛下一人身上,并非是陛下身后的势力,所以您完全可以先放下对我的戒心。”
李瑾诚挚的说完后,便静静的着对面的回应。
老内侍在说出那番指责的话后,就一直眼神冷冷的对着李瑾,此时直到李瑾的话全部说完,似乎仍在审视一般,全无更改的样子。
而老者的内心其实也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他很清楚此刻他效忠的人身处的环境,更明白势力单薄且若无自己支撑的景文,若持续这样下去在这场残酷不亚于前些年的赤虎之争的皇位之争的最好结局也不过是软禁一生罢了。
这样的结局不应该是他的心地与能力应该迎接的,因此无论景文作何打算,有何计划,这位一直相随的老者有着自己的打算。
此刻看到竟然不知不觉间,和自己有近乎相同目的的人出现,老者不可谓不兴奋的,只是常年的警觉习惯已经养成,即使此刻这样的可被称为狂喜的情绪,也依然被他压制在心底,并希望通过这样与对面人相背的局势发展,查看对面人的反应,作为最后的一道屏障。若是此刻发现一丁点儿的可疑或者是自己直觉的不可信,老者便会将李瑾列为敌人的行列。
可直到老人最后眼睛酸涩的时候,可被成为疑点的地方他一处都没发现,而那常年间保护自己免受飞来横祸的直觉此时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提示。
那也就是说,自己可以相信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吗?
老者终于垂下了眼眸,李瑾的心底也随着这个动作舒缓下来,自己的劝说似乎起效了?而那个动作对老者来说则是,掩饰终于压抑不住的狂喜,那样的神色就在低下眼睛的一瞬间,燃遍了那双已经愈见浑浊的眼瞳。
老者再抬起眼时,李瑾看到原本冷冽的似乎有两把冰刀在内里闪烁的眼眸,此时竟洋溢着阳春三月一般的暖意。那活力竟不比自己这样岁数的年轻人差。
“小姑娘,我老了可是经不起骗了啊。”老者和煦的笑着对李瑾说道。
这样的语气神态,分明就是把李瑾当做了自己人,这样的转变对李瑾来说有点儿始料未及。自己只是希望将这位皇帝身边的内侍的敌意消除,否则自己希望与皇帝当面说明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而此时这样的展开,似乎这位老者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同道中人——要帮助如今这位空有名,却无实际势力作为依靠的皇帝夺取属于他的位置的真正的东西?
可这对李瑾来说则完全超出了预定的计划,而这位皇帝与自己当初订立的盟约也不包括这项,李瑾觉得很有必要将这个事情澄清一下。否则这样的误会还不知要给自己招致怎样的祸患呢?
当下李瑾毫不迟疑的,将话接了过来,道:“老人家,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我虽说是以陛下的人身安全为第一考虑,只是也希望您明白,我的最终目的与您不同。我也并不想要什么高官厚禄,甚至也不想让父亲在朝为官。所以如果说您希望我助陛下一臂之力,讨回他自己应有而如今未有的一切,那李瑾倒要教您失望了。”
说这句话时,李瑾还是有些忐忑的,只因为刚刚才将这位侍从与自己的关系扭转过来。此刻又是这样的当头一盆冷水,只怕对方也会吃不消吧。只是这样的误会时间越长,麻烦越大,并且伤害也越大,长痛不如短痛,此时若是考虑东考虑西,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直至最后难以解决。因此李瑾才这样冒着刚刚一番百忙活的心态,也要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出乎李瑾意料的,对面一直静静聆听李瑾说话的老者,听到这句后,并没表现出被侵犯的怒气或,似乎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器官的东西吗,片刻失神后,才又找回当初的感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