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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缓缓转过身来。她瞧着聪山道:“要不我们去踏青吧。这样的日子还待在房子里,真对不起这好天气啊!”
“好啊。那就骑自行车去吧”?聪山笑着道。
月楼斜坐在聪山背后,双手抓着他的衣摆。春天的梧桐叶并不茂盛,路面上撒满了碎瓷般的暖阳。一阵风吹来,满树的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月楼不由得向上看去。穿过梧桐叶看蓝天,月楼感觉天空也变成了绿色。
聪山从大路下来,驶向一片青绿的草地。月楼满脸,满身都映着绿色,让人感觉她就像远山的清流般澄澈透明。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绿色。”
“嗯。我以后给你买大大的别墅,让所有地方都变成绿色。”
“那样似乎也太无趣了。”
“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中式建筑吗?我们以后就住在我家。”
聪山眼里露出痛苦:“那就依你了。”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和我一样躺下吧?”
聪山也躺了下来。他侧身看着月楼乌黑的长发:“你说,假如我们能一辈子这样无忧无虑地躺在草地上该多好。”
“不是也很无趣?”
“你猜我带了什么”?月楼翻着背包道
“难道是烤鸭?”
“你想什么呢?怎么会是烤鸭。”
“西瓜?”
“不对。”
“足球?”
“不对,不对。”
“你看。”
“呵呵。竟然是风筝。”
“我年年都会放风筝的”。她说着站了起来:“今天的风还不错。”
月楼拉着线,聪山举着风筝。她一看到聪山放手,就跑起来。聪山痴痴看着她丰腴的背影。月楼一边跑,一边回头朝聪山微笑,就像一只可爱的兔子。聪山看着她渐渐跑远,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风筝放得怎么样”?月楼仰望风筝问道。
“很好啊!”
“嗯。你也玩玩啊。一直坐着会生病的”。她说着把风筝递过来。
“我不会放呀!”
“没事。我教你。”
聪山拿着线,月楼不停晃动线保持平衡:“这个也是需要经验
的。你试一下。”
“万一它掉下来呢?”
“我又不会打你”。月楼嫣然一笑。
果不其然,聪山一操纵风筝,风筝就落了下来。
“你可真笨。”
“不是你让我放得?”
“我也没有让你把它弄下来啊”!月楼耍赖道。
聪山看着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只是开玩笑。我怎么会责怪你呢”?她的语声温柔亲切。
“你变得可真快。”
回家路上是月楼骑车。聪山没想到她骑车这么沉稳。
“我来骑吧?”
“怎么了?我骑得不好吗?”
“穿着旗袍骑车,你不觉得很怪异啊!”
“怪异怎么样?我喜欢就好。我们再去公园玩?”
“今天太累了。明天吧?”
“就今天。明天你来提亲。”
“嗯”。聪山红着脸答应道。
公园里桃花正艳,到处盛开着不知名的鲜花。月楼闭起眼睛感觉仿佛只有自己和聪山在享受着满园花香。湖边的柳树叶子青绿,孩子的小手般召唤着游人。
月楼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唇边吹出好听的声音。
“我也玩过。”
“我知道你玩过。哪个小孩子没有玩过呢?”
“也可能我是个例外”。聪山望着湖面略带伤感地说道。
“好啦!好好享受风景吧”!月楼拉住他的袖子道。
“我想划船。”
“好啊”。聪山跟着月楼走下了石阶。
湖边杂乱地停着几只旧船。聪山月楼面前是一个牙齿发黄,拖着长发的老年人。
“您两位要乘船吗?”
“是呀,老伯。”
“那就上来吧。只要十块钱而已。”
“可真便宜”。月楼看着湖里的楼阁道。
这是聪山第一次坐船。他竟然有些害怕,紧挨月楼坐着。
“你是不是害怕”?月楼感觉聪山有点发抖。
“有……有点……”
“怎么可能呢?你游泳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怕坐船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船不由自己控制吧?”
“瞎说,我才不信”。月楼擦着聪山的汗珠道。
碧绿的湖水,湖中的游鱼,岸边的行人,环湖的树木,深蓝的天空都映在月楼眼中,宛如水晶球里美妙的世界。聪山看着这幅春景,心情也变得舒畅。
船依然在缓慢的行进。桨把蓝天打碎,推出波纹向四面荡漾开。月楼跪在船沿,看着湖里的影子。她忽然想起水仙花的故事,不由笑出了声。她心里也窃以为自己美如天仙。
“你过来呀,看看我漂不漂亮”。她拍打湖水娇笑道。
“你一点都不自恋”。聪山笑着走了过来。
“呵呵。让你说”!月楼舀起水,撒在了聪山裤子上。
“我想洗脚。”
“要洗就洗啊,谁管得了你。”
月楼说着已脱了鞋袜,用脚击打水面。她把脚使劲一仰,水竟溅到聪山脸上。聪山不满地看着她。
“你又不高兴了。”
“你把水弄到我嘴上,我怎么高兴?”
“你是嫌弃我了?”
“有的时候你真得很过分啊!”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月楼低头咬着嘴唇。
“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
月楼头垂得更低,不说一句话。聪山也不理她,走过去和船夫聊起天来。
21 变故又起()
“当当当”!急促地敲门声响起。。biquge。info
“月楼,赶快去开门。”
“好的”。月楼说着已打开了门。
“小姐,老爷让你今天回家吃饭”。红杏喜悦地道。她看见聪山在给鱼换水,尖利地睃了他一眼。
“我们也准备这几天去呢!聪山现在事业有成,看爹还能说什么。”
“小姐,你觉得他真的会对你好吗?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那样对你。”
听到红杏的话,聪山也自觉惭愧。
“他一定会好好爱我的”。月楼温情地看着聪山道。
“嗯。你如此对我,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说得好听,就是不知道做得怎么样!”
“不要生气啦!如果他以后对我不好,你就揍他”。月楼想起红杏抓住聪山头发的气势,觉得很是好笑。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红杏道。
“嗯。”
月楼听说父亲最近跟一位师父学武术,便去后院找他。
父亲在几座假山中央的空地上练拳。他拳风凌厉,颇有气势。
月楼看到父亲的拳术,也不禁拍手叫好:“才两三个月不见,您已经学得这么好了。”
“你还记得这是你家啊!我都是为你好,你还这样记怪我”。父亲不悦道。
“搁给您您也会生气的”。月楼坦言。
“现在您总不会阻止我们结婚吧?”
“当然不会。我恨不得昨天就把你嫁给他呢!”
“您可真会开玩笑”。月楼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小子来了没有?”
“来了。您现在就和他去谈论婚事吧?”
“好的,我已经给你们定好日子了。”
“我要办一场最最隆重的婚礼,您不会介意吧”?月楼手捻一株月季道。
“你们即使要去美国,我也会赞成的。”
“那倒不必。我们想去度蜜月。”
“嗯。年青人比较浪漫,我们那时候随随便便就结了。”
看到林先生进来,聪山躬身道:“您来了。”
“嗯。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
“是”。聪山诚惶诚恐地道。
“聪山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他一定会用心对月楼的。”
“还是母亲好!”
“他们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定懂得彼此珍惜。”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聪山白头偕老了”。月楼含情脉脉地看着聪山。
桌上饭菜极为丰盛。
聪山站起给林先生和林夫人各倒了一杯酒:“二老放心,我一定会一生疼爱月楼的。”
“望你莫要食言”。林夫人红着眼圈道。
“女儿出嫁是好事,你看你还哭哭啼啼的。”
“我心里难受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要拱手送人。”
“我以后就住在家,不会离开您的”。月楼亲昵地说道。
“那聪山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了。待在这里也好照应你们。”
“嗯。这孩子……”林先生还没有说完这句话,突然栽倒在汤碗里。汤水洒满了他的衣服,仍不停地往地上滴。
林夫人霍然站起,扑过去摇着林先生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比起母亲,月楼较为镇静:“娘,你让开。我们赶快去医院。”
聪山和月楼扶起林先生,急忙向医院赶去。
林先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医生走进来道:“经过综合诊断,李先生患得是心脏病。”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要过段时间才会知晓。”
林夫人坐在丈夫身边,只是不停流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父亲一生坚强,一定不会有事的”。月楼安慰母亲道。
“嗯。他历经那么多苦难才获得成功,再说他一生行善,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先生才幽幽醒转。看到妻子用手抹眼泪,他道:“我是什么病呢?”
林夫人本来想满他的。月楼道:“是心脏病。”
“那严重吗?”
“医生说具体情况过些时候才会知道。”
“那我们回家吧!待在这里做什么”?林先生作势竟要起来。
林夫人张慌地道:“医生说你这段时间必须住院。”
“是呀!你千万要注意身体。自己可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检查结果岂非比你自己感觉的可靠?再说你如果回家,母亲不是会更加担心?”
聪山也道:“您就在这里好好调养,事业和家里有月楼和我。”
“嗯。你也应该学着打理事业了”。林先生说着合上了眼帘。
看到天已暗下来,月楼道:“娘,您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聪山呢。”
“我想留在这里。”
“我和聪山两个人在这里照应,您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您一直体弱多病,怎么能熬夜呢?”
林夫人纠结了半天,终于缓缓道:“那我就回去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嗯。您回去早点睡,医院的事您不需要担心”。聪山接道。
“那麻烦你了”。林夫人道。她走时恋恋不舍地看了丈夫好几眼。
月楼把母亲送回家,买了一束康乃馨插在病房。她久久凝视父亲,眼泪簌簌落下。
聪山不为林先生伤心,看到月楼这副模样他心有不忍:“父亲一定会好的。别父亲好了,你倒生病了。”
“是的。他一定会好的。”
窗外有烟花升起、爆裂,撒出漫天花朵。烟花盛开在黑暗的穹苍下,盛开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上空,将黑暗和光明连为一体,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和暗喻。
月楼踱到窗边,眼中充满向往:“好美啊!”
“人生岂非也像烟花一般绚丽美妙。”
“我可不这么认为。烟花虽灿烂,但只有俄顷。一瞬之前和一瞬之后都是永恒的寂寞和孤独。如果明知道必将寂寞痛苦,必将重归入永恒的黑暗之中,倒不如根本不存在。”
“人生本来就是一瞬之事。在这短短的一生之中,会有痛苦,也会有欢乐。只要曾感觉过,哪怕痛苦也是美好的。我们都来自于黑暗,也必将归入黑暗。人、万物,甚至宇宙都是这样。无论如何,只要曾存在过,哪怕一瞬也是永恒。我们不必自怨自艾,不必抱怨生命短暂,不必抱怨生命充满痛苦。珍惜当下比抱怨永远有用。”
“你总是放大你的痛苦,总是抱怨沉溺而不愿放手。只有放下才会拥有”。她说着搂住聪山,轻轻吻在他的唇上。
“咳咳咳。”
月楼扭头一看,父亲原来已经醒来。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好放肆啊!还没有结婚就敢这么明目张胆。”
“你既然醒来了也不说一声。你饿了没有”?月楼连头也不好意思抬起。
“你们先过来,我有话给你们说。”
“我恐怕快死了,现在就把月楼和事业交给你”。林先生盯着聪山道。
“你瞧你说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