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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月照君-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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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楼没有不高兴,反倒在他额上亲了一口,优雅地说道:“像我这么美丽的女人,难道还治不好你的头疼吗?”

    月楼径直走入母亲的卧房。她把裙子递给母亲道:“您看,惜蝶穿这两件裙子肯定很漂亮。”

    林夫人比聪山还要吃惊:“哪有给婴儿穿裙子的?你还是买点正常的衣服吧!”

    月楼不高兴了:“你们都是些老古董,为什么要守着那些陈旧的观念呢?”

    “难道聪山会任你乱来”?林夫人问道。

    “他当然不会。可这种东西原本就没有什么对错标准,又何必纠结呢”?月楼的表情很认真。

    “你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可你如果有很多事情让他看不惯,他总有一天会休了你的”。林夫人开玩笑道。

    “他敢!我又没有出过轨,也没有做错事。只是有些任性,比大多女人更有主见而已”。月楼的脸因生气而发红。

    “好了,我也就开开玩笑而已,你生什么气呢?你一生气,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舒服的。”

    “要不是你俩气我,我怎么会生气呢”?月楼娇嗔道。

    林夫人看着月楼娇红的笑靥,突然有些悲伤:“如果你爹还在,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月楼长长叹了口气,搂住母亲道:“可是他已经不在了,这种事情好像永远不是谁能够决定的。”

    “是啊,生死由命,这种事情可真让人感伤”!林夫人的眼泪已打湿面颊。

    看到母亲如此伤心,月楼抱得更紧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声道:“娘,您还是看开些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看得开呢”?林夫人依然在流泪。

    母亲终于上床睡了。月楼给她掖好被,缓缓走出了房间。

    木桶里的水温热宜人,表面还漂有艳丽的玫瑰花瓣。

    月楼想:“娘说我不能泡太长时间,但泡一会总可以吧?”

    她滑入浴桶,以一种极惬意优雅的姿势泡在水中。她的脖颈、手臂,露出来的半个胸就像丝缎般洁白光滑。因为水的温热,她的脸变得嫣红,比春心荡漾的少女的脸还要动人。

    这个时候,如果你站在木桶旁朝里看,还可以看到一双修长紧实的腿。腿在水中变得朦胧,衬着玫瑰花瓣,更有一种撩人魂魄的魔力。

    月楼把上身搓完,突然不知道敢不敢弯曲身体搓下身。这样会不会对宝宝不利呢?

    她喊道:“亲爱的,你快来帮我搓身体啊!”

    聪山这时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他不明白月楼为什么不自己洗,便没有答话。

    月楼等了一小会,见聪山没有出来,就进卧房喊他。她坐在床边,摇着聪山的手臂道:“我怕搓腿时宝宝难受,还是你帮我吧!”

    聪山看着月楼的胸膛道:“嗯。”

    他搓月楼腿时,不由得向上看去。她的大腿、小腹、胸膛,下巴都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从没这样看过月楼,这时愈发觉得她美丽诱人。他就这样看着她,竟忘了继续搓腿。

    月楼发觉聪山不搓了,低头一看,他原来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掩住他的眼睛,脸红得像颗大樱桃,娇嗔道:“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流氓!”

    聪山慌忙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从没有这样看过你,竟不觉看呆了。”

    月楼弯下腰,托起他的脸,笑骂道:“你现在是不是想做那件事?”

    “女人怀孕以后不是不可以做吗”?聪山遗憾道。

    “是啊!我也想得要命,可就是不可以”。月楼无奈地说道,“至少我们还有嘴,还有舌头,还可以接吻。”

    她将聪山拉回卧室,把她那柔软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灵活的舌头也伸进了他的嘴里。聪山不由得紧抱住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因兴奋而颤抖。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月楼猛地把聪山推上了床,骑到了他的身上,用一双热情如火的眼睛贪婪地看着他的身体。聪山感觉自己的情欲下一秒就会将自己烧成灰烬。

    “傻瓜,我是故意挑逗你的,没想到你真的想……”。她掩住嘴,咯咯笑道。

    聪山皱了皱眉,坐起来道:“你可真是个坏女人。”

    月楼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咬着他的肚皮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么。”

    “可像你这么坏的女人也太少见了”。聪山摸着她光滑的背道。

    月楼睡着了。她平常都是曲身睡的,可这时却平躺着。聪山愈觉得她是个称职的母亲,是个令人尊敬的女人。

    他又想到了梦瓷: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很需要人安慰。我既然已经和她好了,岂非应该去安慰她?可月楼是我的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还能继续背叛她吗?

    他本是个优柔寡断,游移不定的男人,这时竟完全没了主张。

    梦瓷看到月楼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女人。她的长相、身材,气质,甚至连她都有些喜欢,更何况是聪山呢?当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时,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这个女人,撞开了深爱的聪山。

    “既然他不可能只爱我一个,为什么要走进我的世界?为什么要让我爱他爱得这么深?”

    她在街上跑着,哭着,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阳光刺眼而灼热,可又怎能比得上那个女人的光芒?她的心里只有刻骨的悲哀、绝望。直到跑得快要晕倒的时候,她才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她擦干脸上的汗水,擦干眼泪,慢慢走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就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心碎成了多少块,她才睡着。

    朦胧之中,她仿似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她知道那是聪山的敲门声,更知道这是梦,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悲伤的幻梦。

    敲门声不绝。梦瓷疑惑地睁开眼睛,仔细一听,才发现真的是聪山来了。她哭着仔细整理了云鬓,擦干了眼泪,打开了门。

    果然是聪山!梦瓷不顾一切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哭出声来。她虽在哭,心里却欢喜不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付出是有结果的。她紧紧抱住他,生怕他回到那个女人身边。

    聪山也想哭。梦瓷太过柔弱,太过顺从,太需要自己的保护。可他又怎么能保护她?照顾她?他抚摸着她的脊背,终于也哭了出来。

    很久很久之后,梦瓷才缓缓抬起头,嗔道:“你老婆长得那么漂亮,气质那么高雅,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聪山柔声道:“我不是说过吗?你的气质的确没有她高雅,长得也的确没有她漂亮。可你永远比她柔弱,顺从。”

    他接着道:“漂亮的女人固然吸引人,可顺从的女人却更吸引人。”

    梦瓷猫一般钻进他的怀里,娇嗔道:“是吧?原来你并不爱我,只是看我好欺负才过来的?”

    聪山托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哪有?我当然爱你,简直想把你揉碎吃进肚子里。可……”

    梦瓷用自己的嘴封住聪山的嘴,流着眼泪,过了许久才道:“你不要说了。你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到梦瓷这样说,聪山愈觉惭愧。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她。

    梦瓷知道他要做什么,便站起身,红着脸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内衣。直到脱得一丝不挂,她才缓缓抬起眼帘。

    这时她便看到了聪山的眼睛,一双如饿狼盯着肥肉的眼睛。梦瓷并没有害怕,反倒挺起胸膛走了过去。她环抱着聪山,将香甜的气息送进了他的嘴里。气息顺着咽喉流进心里,让他整个人如同徜徉在仙境般迷醉。

    梦瓷开始脱聪山的衣服,一件、一件,终于也把他脱得一丝不挂。她搂着聪山的腿,边吻边喘息着道:“你为什么还不开始呢?”

    当梦瓷做这些事的时候,聪山根本没有动弹过。他无法肯定自己是对是错。

    “我这样做,还有何颜面再见月楼?可我不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梦瓷?我到底怎么才是对的?怎样才能平衡她俩的关系”?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梦瓷的笑容依旧和暖,眼神依旧柔情似水。他把她赤裸娇小的身体抱进自己怀里,脸埋在了她两胸之间……

    梦瓷趴在聪山身上,用手刮着他的鼻梁,娇笑道:“你是不是再也不走了?”

    “对不起,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聪山偏过头,无可奈何地道。

    梦瓷的眼泪顿时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顺从,柔弱吗?”

    “我的确喜欢你的顺从,但我也爱她。她优雅、善良、要强,有主见,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更何况,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聪山直视着梦瓷,认真地说道。

    “是不是我也怀上你的孩子,你就不会走了”?梦瓷含泪道。

    “不是”。聪山一字字道,“我爱她,甚至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她。”

    他坐起身,开始穿衣服,一件、一件,看得梦瓷心都碎了。

    聪山还没有走出卧室,梦瓷已扑到了他身前,抱住他的腿,哭着道:“你可不可以为了我留下?我实在舍不得你走。”

    聪山蹲下来,手放在她的柔肩上,温柔地说道:“乖,我还会再来的。可你如果过于纠缠,甚至跑来我家,那我就只好再也不见你了。”

    梦瓷猛地抱住了他,晶莹的泪珠流到了他的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她才放开手,坐回了床上。聪山看着她不停颤抖的娇柔的身体,于心不忍,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62 深谷幽兰() 
    月楼终于熬过了七月份。。biquge。info这天下午,她正在花圃里浇水。

    她穿着一件洁白的旗袍,头发零乱地披散在背上。夏风吹过,她的长发飘了起来,衣服也鼓了起来。她面色红润,用一只素雅的手将头发拢于耳后。那种风韵,连花上的蝴蝶见了都自惭形秽地飞走了。

    花圃里各色鲜花争奇斗艳,极尽妍丽。蓝色的是风信子、紫色的是勿忘我、黄色的是黄玫瑰、粉色的是康乃馨、紫红的是龙海芋,白色的是马蹄莲。

    她微笑着,缓缓浇着水。突然!她看见了一些杂草。她皱着眉将这些杂草一一处理干净。

    做完这些事情,她的鼻尖上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月楼走进客厅,看到聪山正在书桌上做着什么事情?他好像是在画画?她再一看,竟发现书桌上放着一杯可乐。

    她恨恨道:“他明知我不能喝可乐,却偏偏在桌上放一杯。这男人可真坏!”

    她走过去,拿起可乐,放到了唇边。

    聪山抬起头,看她把可乐放到了唇边,微微有些吃惊:“你不是不能喝可乐吗?”

    月楼撇了他一眼道:“我当然不能喝,可你为什么要往桌上放呢?”

    聪山靠着椅背,故作深沉道:“我当然是在测试你到底是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我当然称职”。月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她突然笑着说:“可我知道喝一口总对孩子没有坏处。”

    她说着真的抿了一小口。

    聪山夺过可乐,一口气喝光,生气道:“你如果称职的话,就一口也不会喝的。”

    月楼娇笑道:“好啦!这又不是毒药,喝一口自然没事。”

    聪山本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这时仍非常生气。他径直走向卧室。

    月楼并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聪山一会又会微笑如初。

    画是用钢笔画得。画着一个在盛开的向日葵中奔跑的小女孩。女孩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看上去是那么活泼开朗,富有青春气息。

    月楼连忙跑过去,拉住聪山道:“你别生气啦!赶快给画涂上颜色吧!”

    聪山沉声道:“放开,我要去睡觉了。”

    月楼娇嗔道:“我不放,除非你甩开我的手。”

    聪山伫立良久。自结婚以来,他已有很多事情看不惯月楼。尤其是怀孕之后,她和自己有太多分歧。就连孩子该多吃肉还是蔬菜,该用棉花做得尿布还是用纸尿裤,跌倒以后是该自己爬起还是该他俩扶,是该留长发还是该剪短。他这时才真正发现他和月楼根本不是一种人。

    每每谈到这些事情,月楼总是很平静,也懂得让步,而他却想自己安排孩子的一切。因为他明白一个人的成长经历、一个人出生以后遇到的一点一滴的事情对这个人的影响有多么大。

    他甚至认为一个人的善恶命运、聪明愚笨,都决定于这个人的经历,所以他想让孩子获得最正确的家庭教育、上最好的学校、让最优秀的老师引导她,能交到最出众的朋友。月楼却觉得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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