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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直说:“派出去监视圆尾太医了!”
听了厉寒的回答,常生马上就明白刚才厉寒用劲握他胳膊的用意了!原来厉寒比常生更早就推测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在提醒常生小心应对。
白鳕似乎没想到厉寒会回答的这么直白,明显没按她的套路出牌!她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再度开口,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了!她问:“为什么要监视圆尾太医?”
常生取出一只琉璃瓶交给厉寒,厉寒便将里面的九天虫展示给大家看。
王后鱿依和二皇子银鲟一眼就认出了九天虫,两人都是惊诧不已!
常生说:“我很感谢圆尾太医治好了我的耳朵,但我却不理解他为什么又要在我耳朵里留这么个要人命的东西!自然要派人调查一下他了!”常生脸色不悦地说:“我在贵国连着遇害两次,但贵国迟迟不给个说法,我也只能自己给自己讨个说法了!”
银鲟语声歉疚地说:“不是我没尽心,你也知道那片深水区内都是美人鱼,我根本问不出来东西!但我也没放弃,现在还在调查中,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
常生说:“我相信二殿下的诚意,但贵国太过排外,圆尾太医又深得国王陛下的信认,估计就算我当面揭穿他,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们!所以我只能派无去调查背后指使他的人了!”
“背后?”银鲟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生冷冷地说:“想要害的我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个能命令得了圆尾太医的人!”
众人一片哗然!
白鳕公主怒道:“怎么?现在又想倒打一耙诬陷我们皇族?你有证据吗?”
常生哼笑一声,问:“三公主没有实证就能定我的罪,我没有证据就不能辩白了吗?你们极境湖一向都是全凭上位者的一张嘴来定案吗?”
“你!”白鳕愤愤地盯着常生。
王后鱿依搂着珊珊公主,语带悲切地说道:“鳕儿,让人家常公子把话说完,这么大的事,怎能草草定案?”
常生恭敬且深深地对王后一礼,随后说道:“圆尾太医是医者,即便不同族,我相信他也不会随便草菅人命!更不可能连续两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按着常生的分析,如果圆尾太医想动手,他大可以趁常生出水后昏迷的这段时间下手,那个时候的他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九天虫放进常生的体内,可他偏偏却选在了常生醒着的时候动手!
常生问:“为什么他没动手?”
众人都沉默以对,只有圆尾太医大呼冤枉!
“两种可能!”常生无视圆尾太医,自问自答地说:“第一种,因为他内心挣扎之余,错过了害我的时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第一次对我下杀手的人就绝不是他!第一次对我下手的人出手快、狠、准!毫不拖泥带水,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第二次有机会的情况下手软了呢?”
厉寒接话说:“我们第一次来极境湖,在这里绝不可能有仇敌,连练两个人鱼想要置常生个人于死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第一种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一次和第二次对常生下杀手的人都受命于其他人!”
白鳕公主反驳道:“怎么不可能!我们人鱼族多少同胞被贩卖,恨你们外族人的多了去了,想要杀你们的肯定也少不了!”
“首先,如果是恨外族人,不会只挑我一个人下手!其次,贵国可是明面上宣传我们是银鲟二殿下的朋友!”常生质问:“难道贵国的皇权在子民眼里是可以随便践踏的吗?三公主把贵国的子民都当成什么人了?一群反贼吗?”
三公主惊慌道:“你血口喷人,我哪有这个意思?”
“公主说者无心,别人听者有意!”常生沉声说:“生在皇家,公主以后说话还请三思!”
白鳕这次被常生掖得说不出话来。
常生淡淡开口,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圆尾太医是在第一次给我看病后,到第二次给我看病前的这段时间里,或被人利诱,或被人威逼!所以临时对我下了杀手!而且还是用的别人提供的九天虫和别人的神力施展的召唤阵!”
圆尾太医一口咬定道:“他胡说!是他的使魔往我给陛下准备的药里下的毒,现在又想来污蔑我!请王后和各位殿下替老臣做主啊!老臣一直忠心耿耿地侍奉陛下,对陛下绝无二心!又怎会对陛下的座上宾下手呢?”
“陛下的座上宾?”常生说:“我不是二殿下的私交好友吗?圆尾太医是口误啊,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圆尾太医脸色一慌,“扑通”一声跪在王后面前大呼冤枉,那声音悲切的连常生都怀疑自己才是真凶了!圆尾连连说常生诬陷于他,让王后和诸位殿下替他做主申冤!8)
第六百八十五章 选择对手()
听到圆尾太医在那大呼冤枉,常生一脸不解地说:“圆尾太医说我诬陷真是欲加之罪啊!我那么厉害的一个使魔,眼下恐怕已经被您这个只会治病的妙手仁医给‘人脏具获’了,您这么牛的一个人居然还反说我诬陷?”
“我……”圆尾太医急道:“我自然是没那个能耐,人是白鳕公主抓的!”
“就是本宫!”白鳕微扬着头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常生不屑地一挑嘴角,无视白鳕却对圆尾说:“我那可都是空口白话啊!除了一条虫子,连个像样的证据都没有,如何就诬陷您了呢?您这么怕做什么,没证据,就算皇家也不会乱抓人的,现在该担心的是我,真不知道您慌个什么劲儿!”
圆尾太医抖手指着常生,却对屋内的几个皇族人说:“王后娘娘,各位殿下!你们不要听这个小人胡说八道!像他这种巧舌如簧的人,白的都能让他辩黑了!这种人的话不能相信啊!他可是毒害陛下的幕后主使!”
常生冷声说道:“说我的人毒害了贵国陛下,就请拿出证据来!光是抓到人,我们可认不起这个罪!还有!”常生沉声说:“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因为是误会,所以我的人被你们抓了我可以忍,但无若因此受到一点儿伤害,贵国的恩将仇报我定会铭印记在心,谁种的因,我就在谁的身上讨果!”
三公主白鳕怒道:“毒害我父皇你还敢叫板!知道自己站在哪吗?”
“有理哪不能站?”常生反问:“三公主亲自抓了我的人,肯定是手握实证了,亮出来吧!嫌我叫板,就用事实把我的嘴堵上怎么样?”
常生吃定她手里没有证据,不然就凭白鳕这炮筒子的性格,毒害国王这么大的罪,一早她就得蹬门抓人,还能留给常生他们送上门的机会?
果然,三公主白鳕声音突然降了下来,吱唔着说:“这么大的罪,你们当然是咬死不认了,呆会儿我就去继续审他!”
“这么说,公主殿下是没证据了!”常生哼笑着说:“没证据就一口咬定是我们干的,你这叫栽脏知道吗?”
三公主怒道:“当时药房里只有他和圆尾太医,不是你手下干的,是谁干的?”
“那我倒要问问公主殿下了!”常生说:“当时药房里明明是两个人,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的人干的?就因为圆尾和你们同族,他就没嫌疑了?原来你们人鱼国是靠种族来判案的!领教了!”
二皇子银鲟突然对白鳕暴喝道:“三妹,当时屋子里有两个人,你怎么不早说?”
白鳕声音委屈地说:“圆尾太医跟随父皇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他怎么会害父皇?摆明了就是那个叫无的坏蛋干的!”
“住口!”银鲟怒道:“这不是谁干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你的心态不适合查案,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好好呆在这里陪父皇!”
“凭什么?”白鳕怒道:“人是我抓的,凭什么我要被排除在外?”
银鲟刚想反驳,王后鱿依就语声悲痛地喝斥道:“都给我住口!你们父皇现在生命垂危,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争一事之长短,我怎么生出你俩这么不懂事的孩子来!鲨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寒鲨简短地应道:“是,母后。”
寒鲨这个大皇子一向少言寡语,就算是跟自己家人他也没几句话,银鲟之前没少跟常生抱怨他这个大哥,说他无趣,从小就跟个木头人似的。
银鲟虽然不喜他大哥无趣,但从小却非常崇拜他大哥,说他大哥是天才,文武双全,有治世之才,深得国王、王后的喜爱,是极境湖众望所归的未来君主。
对于寒鲨的了解,常生也只知道这么多,如今由他来调查毒害国王的真凶,银鲟和白鳕竟也没有反驳。
说实话,屋里这三位皇子、公主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无论是谁查案,常生这些已经落进圈套的人都不安全,所以,这个时候必须慎重的选人,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命搭进去。
与其把命交到一个不知底细和深浅的人手里,倒不如选一个心眼儿少的敌人更好应对,没准儿还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扭转眼下的不利局面。
常生急忙开口说:“我反对!”
除了厉寒,屋里的众人皆是一惊!
王后问:“常公子可是有什么意见?”
常生说:“虽然白鳕殿下对我们偏见非常深,但人既然是白鳕殿下抓的,这黑锅也是她给我们扣的,自然也该由她来把这事查清楚!这个清白别人来还,我可不干!”说着,常生把装有九天虫的琉璃瓶向白鳕一扔。
白鳕随手接住,冷哼着说:“让我查,你可别后悔!”
常生说:“只要殿下您讲证识据,不栽脏诬陷,我何惧之有?倒是殿下您,可别为了包庇自己族人,就把黑锅往我们身上扣。”
白鳕恨恨地说:“胆敢毒害我父皇的人,不管是谁,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王后叹道:“既然常公子点名要鳕儿查案,那本宫就准了。”
“谢娘娘!”常生嘴角一挑,又向王后请示道:“娘娘,常某重伤未愈,久站恐气血不济,能否跟娘娘讨个座儿?”
王后鱿依命令道:“鲟儿,去给常公子搬把椅子来。”
常生阻止道:“不敢劳动皇子殿下。”说着,常生随手一挥,脚边黑雾陡起,凝聚成无的样子,然后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无搬了把椅子回来,扶常生落坐,然后静立在常生身后侧。
白鳕怔了半晌,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合着的贝壳,她急忙在贝壳上施术,贝壳竖在地上越变越大,差不多有一人多高时,白鳕喊了一声:“开!”,贝壳就慢慢开启了。
只见贝壳开启的瞬间,一团黑雾从里面快速涌了出来,黑雾具现化成无,在常生面前单手抚胸,单腿跪地,语声又愧又悲地说:“主人!属下办事不利,中了敌人的圈套,还被诬陷毒害了人鱼国国王!连累主人无辜受累,请主人责罚!”
第六百八十六章 自焚()
在深度感知中,常生看到无还是往常的样子,但他身上的异界之力却明显弱得免强只能维持个实体状态,他体内用来在现世显形的媒介,也就是常生注入戒指的钥匙之力也几乎损耗殆尽!
常生不禁心中感叹:这个贝壳真它喵邪乎,居然能把无困得回不了异界!真是个麻烦的物件!
常生命令道:“起来!”
无马上就站了起来。
常生对无说:“是白鳕殿下觉得我蠢到派你去下毒,却不替你准备不在场证明,她把我想那么智障又不是你的错。”
一边说着,常生一边往双黑戒上注入自己的灵力,得到媒介能量的无,很快就重新在异界抽取自己的异界之力,恢复到正常状态。
白鳕冷哼一声,说:“被抓到了就反咬一口说自己智商高,不会干蠢事,真是可笑!”
常生淡淡地笑说:“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我若派无去下毒,无绝对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根本就没有抓他的机会!”
白鳕一脸的不屑,说:“吹牛都这么低级,垂死挣扎得太丢人!”
常生轻叹一声,随后要来一杯茶水和泻药,将泻药混进茶水后,常生递给无,吩咐道:“去,把这杯水给屋外随便一个官员喝了!”
无应了声是,接过茶水便向外走去,走的过程中,他就变身成了三公主白鳕,然后在院里所有人的目光下,他成功让其中一位官员感恩戴德地喝了茶水。
进屋后,无依旧用白鳕的样子向常生复命道:“主人,人鱼国左丞相玳瑁已饮下茶水。”
“很好。”常生对白鳕说:“公主殿下,您说我派无给国王陛下下毒,我真的不服!凭无的本事,让您父皇当他面喝下去都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