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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这几日收成不好,如何是好?”一大汉袒胸露乳磨着手中的大刀吆喝道。
“放心,这不是有人来了”瞎了半只眼的狗子,撑着拐杖走到了外边,看着不远处停下的撵轿道,“钱妈妈许久未来了,可是送了些新鲜的东西了。”
傅小姐坐在轿子里,钱妈妈准备了好吃的点心好喝的茶水,傅小姐这一路倒也开心。
现听得男子的声音,傅小姐正起了好奇之心,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眼皮忽然觉得沉重,伏在钱妈妈的膝盖上睡去。
钱妈妈未下轿,将“三步倒”收于怀中,看着已经熟睡的傅小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钱妈妈回答狗子的话道:“自然,若不是好东西,我何必赶到此处,一百两,若是少了,我便离开。”
着一身青衣的狗子仰天长啸,额间的一缕发飞扬,眨眼间已来到了撵轿前。
轿帘被狗子弄得蹁跹飞舞,狗子本以为如此便可见到所谓的好东西,也就是到底什么等级的货色。
第104章 老天捉弄()
只是狗子有此一招,钱妈妈早防范了一招,为傅小姐戴上了面纱,并且伏在妈妈双膝上,傅小姐的容颜自然无法让狗子一睹为快了。
“妈妈长进不少!”狗子戏谑而道。
“自然,你狗子不管那江湖规矩,可我也不能任你宰割。”钱妈妈丝毫不退布半分,颇有气势,只不过袖中的双拳已是紧紧握住。
“若是我要人,妈妈觉得能保得住么?”狗子不以为然,“妈妈如此执意,必然大有文章吧?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我有个数不是?”
的确,钱妈妈甚少来此处,一来上等货钱妈妈都自个儿留着,下等货她自然不会收,唯有自己收不了的货才会送到此处。
“此事无可奉告,要人就出一百两,若是没有你大可抢了去,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若还想要些什么人,我可就没办法了。”钱妈妈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狗子眼睛一转,道:“妈妈向来童叟无欺,好,一百两就一百两。”
狗子拿出了一锭金子,妈妈便出了撵轿,将傅小姐交给了狗子,拿了钱不看傅小姐一眼,回身入轿便走了。
竹楼之中的大汉看着抱着女童回来的狗子,点了点头。走到窗前,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鸽飞入,大汉对着白鸽动了动嘴皮子,扬手,白鸽挥动翅膀飞入天际。
半个时辰之后,傅小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又是一幅景象,她不知是喜是悲。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竹床,一个竹柜,一张竹桌再加两把竹椅,房间干净的很。
傅小姐的身子刚见好转,喉间微痒咳嗽了两声,想要下床,可是床榻微高,似乎是有意做的,执拗的傅小姐不依不饶,轱辘的摔坐在地。
“你倒是倔强的很。”狗儿闻得屋内的动静便走了进来。
狗子一身深蓝色衣打扮的倒也清爽,只是那半只瞎了眼足以让傅小姐害怕的了。
傅小姐扭过头去,似乎对其话语表示不懈,其实只是不想看到那张脸罢了。
狗子并不与她计较那些多,他的任务只是替主子收人罢了,其他的就不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傅小姐每日只能呆在那间屋子里,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谁,傅云瑶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抛却在脑后。
期间傅小姐也想过要出去,任她想尽办法也不能踏出门一步,便放弃了。
反正当年在傅家她也只能呆在后院,哪里都不能去,即使是出门了也是束手束脚的,被人管着。
在这里,起码这一整间屋子都是她的,深蓝色着衣的男子与大汉也只在吃饭的时辰才会出现,平时她很少看见他们两个。
一日夜晚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风很张狂。
傅小姐躲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她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一丝不漏。被褥之中的傅小姐不敢出声,死死的咬住被褥的一角,眼角的泪已经不知不觉的滑下。
此时此刻她好想好想歆雅和碧痕,若是她两在,必然会轮着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着:“不怕,不怕。”
碧痕还会为她唱那小曲,慢慢地她就会睡着了,听不见这雷声,听不见这风声。
这一夜好漫长,真的太漫长了。
傅小姐差点以为她就会那么死掉了,或许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母亲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那么多年从未回家看过她。
这一夜,傅小姐似乎又长大了些,因为她可以独自一个人承受如此风雨交加雷电肆虐的黑夜。
清晨时分,窗外还传来滴答滴的雨声,那声音是如此的动人美妙。
雨后的竹楼边的一圈竹林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清新的翠绿映入视野,那种清新的绿仿佛有了生命从空气中传入到室内,感染了傅小姐。
天亮了,一切都过去了。
掀开褥子一角往外看的傅小姐此时才松懈下来,紧张,恐惧,难受……等负面的情绪压抑着她,这一宿着实累坏了她,没多会便沉甸甸的睡着了。
狗子一如往常提来餐盒,里面有一碗粥和一张葱油饼。一般到了这个时辰傅小姐早就醒了,开着门等着用膳。
可是今天门未开,狗子推开门看她依旧睡着,她的气息也十分正常,狗子并未将其叫醒,将餐盒放在桌上走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傍晚。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傅小姐蹒跚着爬到桌子边上,吃着冷冰冰的食物,皱了皱眉还是努力咽下去,因为太饿了。
这时狗子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看都没看傅小姐一眼就走了。
这连日来的送饭送菜,傅小姐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警惕之心,看着有热乎乎的汤,便就着汤吃下那张葱油饼,腹中方觉舒服。
屋外的狗子将房门带上,他并没有离开,静静的等待。
雨淅淅沥沥慢慢地雨点越来越密,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竹香其中还搀和着一丝泥土的气息。
“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狗子暗想。
只听屋内“嘭”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狗子进了屋子,傅小姐躺在桌边,晕迷过去。狗子走到傅小姐的身边,将其抱起放在了床上。
狗子坐在床尾不动,看着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不肯停息的雨。
“是我带她走还是你?”大汉的声音在这时响起,站在门口的大汉看了眼狗子又看了看床上的傅小姐。
“你带她离开吧,还会有人来的,一路上你静观其变。”狗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狗子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屋子的窗子,每次来到这个屋子,他就会站在窗口站很久很久。
大汉走了进来在傅小姐脸上不知道捣鼓什么,而后直起身背起小姐,穿上蓑衣:“那我走了”。
狗子并没有说话,大汉笑了笑便走了。
大汉带着傅小姐朝着南边方向走了一个多时辰,没错,他把小姐带回了京城。
此时京城全然戒备,不为其他,为了搜寻傅家嫡女,只是这大汉居然没有一丁点的紧张之色,入城门之际也未有一丝的忧虑。
大大方方的便将傅小姐带进了京城之中,守卫也并没有发现伏在大汉背上的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觅半个月的傅家嫡女。
第105章 就要死了()
大汉在几条大街之上游走了半日,最后在入夜时走进了万宝赌坊。
一经万宝赌坊,大汉直奔三楼,这万宝赌坊一楼为平常老百姓一般赌徒设的,二楼是给那些达官贵人用的,这三楼一般都是禁止入内。但是大汉却进出自如,想必与这万宝赌坊有一定的关系。
在一扇厢房门前,大汉驻了脚步,门前有两个仆人守着,大汉拿出一道令牌,门口的仆人便放行了。
厢房布置简约,黑白青三色,家具摆件无一不是精致之物。厢房内有两人,一个是这家万宝赌坊的赌主风清扬,还有另外一人,便是月娘。
兜兜转转傅小姐依旧回到了这里——万宝赌坊,命运挺会捉弄人。
这里到底拥有什么?或许只有在场的三人知道吧。
大汉将傅小姐放下,对着赌坊的赌主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东西送来了,希望阁主喜欢”。
在一旁斟酒的月娘并没有认出那是她想法子救出去的女童。
待大汉为傅小姐清洗了脸上的东西后,月娘的一双凤眼认出此人便是那个女童,京城中沸沸扬扬搜寻的人傅小姐。
只是月娘现在不能惊动了赌主,如果被赌主知道她曾将傅小姐送走,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她自己的祭日了。
月娘深怕傅小姐认出自己,那夜傅小姐都是断断续续的醒再迷迷糊糊睡。
她深知阁主不喜欢这个时候不喜有人呆在他身旁,便躬身退了出去。
为什么傅小姐会到赌主的手中?难道她的所作所为被赌主发现了么?
可是如果赌主发现她生出一丝逆叛心思为什么赌主不了结了她?这些日子赌主对她的态度并未发现异常。
千丝万缕,月娘也不知道从何理起才是个头绪。
她必须找到云叔问个究竟,这些日子也不见云叔来万宝赌坊,送菜的说云叔要走一趟远方亲戚。
那时月娘想着许是云叔要将孩子托给他的远亲,还念叨云叔果真是个办事牢靠的人。可是此时月娘却不这么想了,莫非云叔出事了?或者云叔卖了孩子带着银子躲出去了?后者,月娘怎么都不相信。月娘想着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日子,云叔也该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月娘便去了云叔那里,只是云叔不见了,云桑也不见了,看他住的房子,磨一下桌子便见灰尘,似乎很久没人住了。
月娘愈发的焦急,寻了街坊问了一二,可都没有人知道云叔他们去了哪里。
又到了午膳的时间,月娘收敛了情绪,笑着送饭去赌主房里。
一般送来孩童后,赌主都会留在赌坊过两日,与孩童玩在一起睡在一起。
月娘常年闷在御山堂,并未见到过傅小姐,很是纳闷。
她没有开口问赌主,赌主这人不喜欢人聒噪,她怕惹了赌主的不快,又怕赌主这么做是故意试探她。
月娘出神之际,赌主优雅地用完膳。
赌主慢悠悠的说道:“往后半个月我不在万宝赌坊,赌坊内一切事物都交予你与大管事处置。”
月娘一时未有反应,赌主放下杯子,看了一眼月娘,发现月娘一旁伺候有些心不在焉,面色微有不愉。
月娘抬头间发现赌主脸色不乐地看着她,立马回神了,出了一身冷汗,忙跪下告罪。
赌主收回了眼神,却也不以为然,只道:“罢了。”甩袖出了门。
至此之后月娘再也没有见过傅小姐了,或许那日赌主让人带走了傅小姐,或许傅小姐带回来的第一日便死了,月娘深感愧疚,可是再也没有机会补偿了吧。
傅云瑶,不,应该说傅小姐被赌主带到神秘幽谷,便开始神秘幽谷的一幕,她被风霖唤作傅丫头。
一切如常进行,可是傅云瑶的情绪已经许久没有波动,完完全全地陷入了傅丫头的经历中去。
傅小姐满眼惊恐地看着大师傅风霖,看到那让人惊恐的血煞帆,那周遭散发出血红的光晕,并溢出一丝丝寒冷气息的黑气更浓了
血红色的光幕逐渐发散出来,随着光幕越来越强,鲜活的生命渐渐消失
傅小姐眼中是恨色,是惊恐之色,可是无可奈何,她也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不可幸免。
风霖掐着手决,那血煞帆像是活了一样,周圈本来的黑气因为六个孩童的润色变成黑雾,黑雾快速裹住傅丫头的身体。
随着风霖的手诀的施展,傅丫头隐隐听到了传自深谷呼啸而来的风声,似乎很幽怨。
瞬间她更是听到尖利刺耳的呼叫声在耳边划过,看到隐隐似人的面孔显现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甚至三四个一起冒出来,看不清面目,却足以让人感觉那是个人头,他们欲要从血煞帆中挣扎出来。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席卷而来,让傅丫头紧紧地咬住了唇,眼中一片通红,泪水在打转。
她满眼的恨意,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对天发誓:“我若不死,他日定不会放过你!”
“有趣,果然有趣!”风霖眼中玩味十足,他只拿傅丫头的话当做儿戏一般。
他的面上是不在意的神色,一个将死的娃娃口中出来的狂妄的怒言对他来说,就是玩在兴头的调剂品。
空气中多了一层层黑色的雾气,傅丫头完全被卷入黑雾中,感受到黑雾中带来的负面情绪,阴沉、腥味和寒冷。
她感到一股撕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