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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个澡,再吃点果子,卧室应该在楼上,对,就这么办”自言自语完毕,祝艺菲将门关好拴上,然后窗子都检查一遍,不太放心干脆释了个幻术,然后踱道池边,将背上的宝剑卸下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毕竟出门在外,必须事事小心。
脱干净了衣服,将怀中的钱财都放在一堆,搁到帝王剑的附近,便将整个身子慢慢沉浸在水中。
池子并不是很深,坐在里边刚好盖住锁骨,舒服的闭上眼,静坐了一会,感觉自己酸软疲乏的肌肉逐渐松懈下来,便开始在里边游来游去的,虽然一直都是个旱鸭子,不过这么浅的池水根本奈何不了她分毫。
“洗呀洗呀洗澡澡,宝宝金水少不了,洗一洗啊泡一泡,没有蚊子没虫咬。。。。”哼唱了两句广告词,逐渐的来了兴致,发现自己自从穿越过来快一年了,都没有时间唱歌,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张开口便放开了的嚎叫:“姐不做姑奶奶好多年,姐不爱冰冷的床沿。,不。。。。。。。。”
“是来客人了吗?”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传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那缓慢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从木梯的方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靠。。。。”祝艺菲急忙跃出水面,也来不及擦干,便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抓起帝王剑和钱袋就躲在屏风后。
那脚步已经近在咫尺,突然顿住,而后竟然发出一连串清朗的笑声:“姑娘,这屏风是透明的”
祝艺菲一看,擦,可不是吗?检查下穿了一半的衣服,没什么露点,提着剑便冲了出去,刚要说两句严词厉语,忽然愣住了。
这男人长得也太精致了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忽然觉得自己的颜值受到了挑战。
那男子见到她显然也失神了半响,随即眉宇间绽放出一股柔和的芳华,问道:“姑娘今夜是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可是付了钱的”没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深意,祝艺菲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在下玉麟公子,不论姑娘是喜爱听曲还是阅文,一会都将由玉麟伺候”男子说着躬身施礼道。
“那个,你是负责弹曲的?”
“正是”
“哦,这待遇不错啊,吃饭,洗澡都准备好的,还有美男给弹曲,阅文是什么?”
“讲些民间传说”
“这个好,弹曲我也会,不过今日累了,一会听吃饱喝足听故事睡觉能睡的更快些”祝艺菲兴冲冲的道“你不用行礼,我没那么多讲究,这样吧,你先去等我,我吃完了就去”
玉麟公子笑着点了点头,便抬步去到了楼上。
见他走了,接着跳进去又玩了半刻钟的时间方才心满意足,出浴擦身,见自己的皮服变得愈发光滑细腻,吹弹可破,便开心的去吃东西,闻到旁边的酒水异常清香,没忍住,便开始一口水果一口美酒,直吃的打了个饱嗝方才罢休。
提着剑将钱袋都贴身放好,拎着外衫便来到二层,推开卧室的门,见玉麟公子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褂子,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嫌弃这夏日闷热便也没说什么。
酒劲有些开始上头了,迷迷糊糊只见好不容易找到了床便栽倒下去,而后指着玉麟公子道:“故事。。。。。。。”
玉麟公子轻笑几声,上前将被子替她盖好,还未开口,便见床上的女子脸红扑扑的睡着了。
“这合鸾酒都喝了,怎么就这样睡了?”看着那几乎被压变形了的绝美容颜,玉麟公子忽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挫败感,忍不住去抚了抚,似乎想将那白皙肌肤上的红色拂去,却发现竟不知不觉对这滑腻无比的肌肤爱不释手,便低下头渐渐凑近。
“淫贼,看老娘捉了你”睡梦中的女子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突然一声怒喝,将玉麟公子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摇摇头,便独自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圆月,忍不住叹起气来。
若不是自己出身微贱,是否也能娶个如此美丽的妻子,每日弹琴赋诗恩爱有加?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若是,从十三四岁到现在,十年的光阴之中,他只能为别人的男人弹曲赋诗,还要学着如何讨好,婉转承欢,说白了,蹉跎了的岁月一如既往,而他不过就是那深陷泥藻的微尘般,甚至连微尘也不如。
这还是他遇见过的第一个女客人,只可惜好不容易动了的心却瞬间沉寂在黑暗中,他从她眼中看不到邪恶和鄙夷,看不到**和菲靡,有的只是简单和傻气,甚至有些傻的可爱。
她到底是谁?从何处来到,又要去哪?忽然觉得自己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并没有什么,他要想的而是她身上有多少钱?怎样让她将所有的钱财交出来,如今自己年纪大了,也不得客人的喜爱,如此这般下去,以后要如何安身立命呢?
“喂,你站在那干什么,怎么不讲故事?”祝艺菲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穿着暴露的衣服,正不知廉耻的贴在一个男子光裸的脊背上不断磨蹭,正起劲的时候,忽然那男子转过了脸来,竟是怒气腾腾的紫阳。
不但如此,他似乎愤怒到了极致,整张脸开始自额头处缓缓裂开,刚开始是一条蜿蜒的缝隙,到最后居然不满了整张面孔,血和肉从中迸发出来,溅了她一头一脸,然而她的手却像是被黏在了他的前胸上的皮肤一般,惊恐之中用力一拽,居然将自己整个手掌和腕间的皮肉生生扯了下来,顿时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惊醒坐起。
缓了两口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待看到那临窗而立白衣男子时,还以为又来了一只鬼,吓得她心脏几乎跳了四五下下迪斯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埋怨道。
玉麟公子被这声音叫回了神,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男子的嚎叫声:“叫,你们水月公子来,他不是生病了吗,老子今日就是来治病的”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更大声的吵嚷,分贝高的惊人。
祝艺菲正心气不顺呢,再加上喝了酒,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窗子那厉声喝道:“吵吵什么,再吵吵,老娘剁了你”
第一六二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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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出去还没有几秒钟的时间便得到了回应,也不知道是谁操着公鸭嗓回呛道:“哪个小娘们居然敢如此说话,出来,看爷们先剁了你”
“哎呦,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今天你要是剁不了我,老娘跟你姓”喝了酒的东北妹子的脾气上来,那可真是说干就干,祝艺菲转身提着剑就要下楼。【ㄨ】
“姑娘,姑娘,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玉麟公子突然挡在她面前,温声软语道。
“好好说不了,都敢骑到老娘头上,今儿老娘不让他长长见识,就不知道我祝艺菲有三只眼”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玉麟,提着剑就摇摇晃晃的下了楼,她的步子很快的,玉麟在身后紧追慢赶才勉强拉住她的手臂,气喘吁吁道:“姑娘,来这里的大都是有权有势的贵客,得罪他们于你无益。”
“什么意思,不就是有靠山吗?哼,普天之下哪个有我靠山大,起来,起来,没你的事”抬手要推玉麟公子,却被他抓住手臂挡在前边,祝艺菲知道自己力气大,怕伤到他便气道:“你若是在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若是舍得,那玉麟也无话可说”
“嗨,你。。。。。。。。。”
正拉扯间,突然那公鸭嗓子又喊了出来:“哪呢,出来啊,本大爷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敢骂我”
“哎,我擦,你个王霸痞子癞头脸子,你姑奶奶我这就来”祝艺菲是真火了,一把拨开玉麟公子,直将他推出去五六步远跌坐在地也没理,红着脸迈着摇晃步就推门冲了出去。
穿过甬道来到后院的正院一瞧,只见一个矮矬肥带着四五个高壮帅正在撒泼,矮矬肥相貌自是不必说,反正是丑的癞蛤蟆见了都想哭,正坐在石凳子上耀武扬威,而其中一个冷脸的高庄帅手里托着个常常的锦盒子,祝艺菲还没靠近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艺菲姐姐,快救救我,呜呜呜呜,我的真身被挖了”
须子?他不是说有事回山里了吗?怎么好好的被挖了?登时酒醒了一半,对着那矮矬肥叫到:“刚才就是姑奶奶我,你们手里的什么东西,给我交出来”
那矮胖挫一见是个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顿时鼠眼一亮,哈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这么标致的小娘们,可比那水月公子还要漂亮啊”
这时候玉麟公子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拦在祝艺菲的面前温婉的笑道“皮爷,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要不要玉麟伺候您”
“去去去,爷早玩腻你了,别耽误正事”矮矬肥的皮爷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推开玉麟公子仰头对着祝艺菲道:“小娘子也是来这享受的?要不要皮爷伺候你?”说着就将那又肥又黑的爪子冲着她的胸口抓来。【ㄨ】
喝了酒的妹子很可怕,尤其还是喝了酒的东北妹子,祝艺菲看着那手靠近,后退半步仓啷啷一声便将帝王剑拔了出来,众人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好像是什么东西飞到了半空,打了一个弧线便落在了石桌上,那四个高庄帅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五指还在扭动的手。
矮矬肥这时也反应过来,顿时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蹬蹬蹬连退十几步,跌坐在地,握着自己的手腕痛的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跟你说了,别惹姑奶奶”祝艺菲红着脸,酒劲似乎又涌了上来,两步跃过去,瞬间将那高庄帅手中的长锦盒子拿在了手中,她的动作那不是一般的快,就连从小习武的四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感觉的手上一空想要反击,那厢白衣女子都已经回到了原地,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护着的长锦盒子。
“快快,给我抓住她,那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百年野山参,送给美人的,快给我夺回来”矮矬肥一边哭着一边叫喊道。
四个护卫一听登时将手里的家伙都亮了出来,不由分说便对着祝艺菲飞扑而上,前后左右瞬间封死了退路。
可是眼看着那绳子匕首就要碰到白衣女子,却听到那女子忽然间打了个嗝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原地消失了。
四个人哪遇见过这样的事,根本没留回转的余地,顷刻间便见四个人这个的刀子捅在了那个人的腹部,那个人的绳子套在了另一人的脖上,相互缠在了一起绊倒在地。
一个嗝声忽起,众人向那柳荫深处一看,不知怎的,那白衣女子竟然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手里抓着个锦盒子大着舌头道:“瞧你还敢不敢剁了姑奶奶”
“这是出了什么事?”突然最中间的那条极为窄小的林荫路上走出一个黑衣男子,面白无须,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梢眼角带俏,尖下巴粉薄唇,一双寒瞳看起来略有几分威严。
他一出现,顿时最近处的一个门楼也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纤瘦羸弱的少年,约么十七八岁的年纪,发也未束,零散着披在尖头,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粉衫,惨白的面孔毫无血色,但那精美绝伦的五官和妖魅迷人的气质竟是比女子还要有韵味。
“爹爹,水月今日身子确实不适”粉衣男子走到黑衣男子的面前低眉敛首道。
啪,一个掌声响起,粉衣男子的脸上瞬间挨了一下,那黑衣男子出手狠厉毫不留情,竟是生生将其打了了趔刦。
“喂”祝艺菲刚要说话,玉麟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也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我说环素,你可算来了,等爷先回去,明儿再来找你们算账”矮矬肥哭天抹泪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那四人的屁股一踹:“快抬着爷走”
那四人急忙将矮矬肥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黑衣男子说着好话送了一路,尤其是见到那只断手后寒眸瞬间舒缩了两下。
“这是怎么回事?”黑衣男子回来后厉声喝道。
“不就。。。。。。。”祝艺菲刚想话,又被玉麟公子拉扯了一下,只见他突然上前跪倒在地,深吸一口气苍声道:“都是奴的错”
“哼,你是有错,不过就凭你?”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便向着祝艺菲看来。
“跟他没关系,就是老娘砍得,只不过他的血污染了我的宝剑,明儿自是还要接着算账”昂首挺胸的走出来,祝艺菲将那还在滴血的帝王剑一挥,上边的血珠子登时被甩了个干净。
那黑衣男子一见那剑顿时惊诧的半饷,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帝王剑,却也看出此剑的不同,再加上那剑柄上雕琢的繁复的金龙,确实是真金镂刻的,而且还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可见并不是普通的软金。
“姑娘,奴这的水月倾城也不过是个小生意,您刚才剁了县令儿子的手,这让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