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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亵裤,两个侍卫尴尬了一下就将紫阳抬到车架的后仓处放好。
贵族的车架一般是分为室和仓的,八匹马拉的车架可想而知有多巨大,祝艺菲高高兴兴的登上车室之内着实吃了一惊“这么豪华啊,哇塞,土豪啊。”她这突如起来的夸赞使得男子一愣,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之感。
车室内有个长塌,榻上摆着一架七弦琴,两毡矮凳分列左右,中间是一张小茶几,几上摆放着几只精美的瓷杯,一盏香炉青烟袅袅,脚下铺着华丽舒适的毛毯,整个车厢充斥着清冽的香气,让人闻起来神清气爽。
“在下炎晗,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炎晗倒了杯茶水递给祝艺菲。
“姓氏祝,名艺菲。”她也毫不客气一把接过灌进嘴中,擦了擦嘴角意犹未尽的将杯子递了过去“再倒点。”
炎晗一愣,清冷的唇角隐现出一丝笑容,接过杯子这次倒的稍微满了些。
“祝氏极为少见,不知姑娘家出何处?”看着对面那绝美的女子一身江湖之气,没来由的他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见惯了大家闺秀的忸怩作态,如今这么一个大大咧咧行为粗鄙之人让他顿时觉得耳目一新。
“这就说来话长了,什么时候能进京城啊,都不知道这是在哪。”祝艺菲喝足了也不客气的把爪子伸向那盘中的点心,抓了一个咬了口,又软又香,便开始双眼眯起,享受口腹之欲。
“姑娘不知在哪为何会出现这荒郊野外?”炎晗笑问道,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塞满了嘴,自己竟也觉得有些饿了。
“咳,我是被那个穆家的小郡主绑到这,差点烧死我,别提了,若不是我师父救了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吃的噎着了,祝艺菲急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好不容易顺了气,打了两个嗝,方才罢休。
“哦?”炎晗笑道“昨日听说淮家的小公子为了姑娘当街退婚,没想到这小郡主的动作还真迅速。”
“别提了,那都是误会,再说了,我怎么会跟有妇之夫在一起,那不是第三者插足吗?”抹了把嘴,吃饱喝足的祝艺菲靠在车壁上,眼皮又开始发沉。
“第三者插足是什么意思?”炎晗对她话语的意思多少有些猜透了一些。
“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突然来了个横刀夺爱的,这个淮文涵呢在我差点没死的时候救了我,然后我又救了他,就这样两不相欠了,然后他就哭着嚷着要娶我,哎,说是要纳我做妾,我当然不同意了,先不说我跟他不是两情相悦,单说我长的明明就是正妻之相,怎么会当妾,真是可笑。”唾沫横飞的白话了一阵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喂,你怎么认识的我。”
“正阳街上的仙女,有幸惊鸿一憋,中秋之夜本还央了文涵一起游湖,却没想到他临时有事,本以为是佳人在怀,懒得搭理我们这些旧友呢,对了姑娘你又是怎么会被穆王府抓住的呢?”炎晗问道。
“我本来打算悄悄溜走的,没想到刚出了淮府没走多远就被套上袋子带到山上了,哎,这个中秋,过得真是难以忘怀啊,快要进城了吧。“怕他追问太多不好解释那些妖魔鬼怪之事,祝艺菲干脆转移话题。
“快了,大概还有半刻钟,昨夜游湖时突然下了大雨,我便去了附近的庄子上避雨,今日本不欲回太京的,只是家中临时出了些事,没想却遇见了姑娘,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炎晗望着她笑道,清冷的面容上浮起少见的柔和。
“呵呵,应该是吧。“祝艺菲尴尬的回道,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回忆那惊心动魄的昨夜。
“姑娘怎会认了个道士做师父,莫不是打算出家修行?”炎晗见她不欲说太多便转移了话题。
“说来话长啊,大概是见我天资卓越,所以死皮赖脸的收我做徒弟吧,其实我是不愿意的,但是没办法人家救了我,等我救了他就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祝艺菲有些哀怨的说道。
“那姑娘想好以后去哪里了吗?”炎晗追问道。
“当然是想办法回家了?”她随口答道,想起穿越过后的种种内心忍不住烦闷起来。
见她面色忽暗,秀眉紧锁,一双妙目内尽是忧思烦乱,便知不可在问,虽然得到的消息大多都是没用的,不过还是很满意的。
“我给你说些笑话吧。”炎晗柔和的说道。
“好啊。”
车厢内不时传出的笑闹声让赶车的两个侍卫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内心不约而同的想到:主子毛病又犯了。
第二十一章 当铺()
♂,
一路进了太京城,祝艺菲婉拒了炎晗的邀请,在一家医馆内照顾着伤病的紫阳,直到大夫说需要银子时才恍然大悟,她和道士身上都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只好找到太京城内最大的当铺,将腰间那颗火红色的珠子拿了出来。
当铺老板接过细瞧了瞧,微眯的小眼睛内精光闪烁,再拿出放大镜仔细一看,顿时吃惊道“姑娘此物是从何处得来?”
祝艺菲一愣,她哪好意思说是从紫阳身上扒下来的,只能结结巴巴的道“捡。。。捡来的。”
那当铺的伙计见她言辞闪躲,急忙跟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不一会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也过来了仔细看了看火红色的珠子又看了看祝艺菲来回扫视几眼,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祝艺菲被他扫的有些忐忑,急忙伸手夺回珠子“我不当了。”
那掌柜急忙道“姑娘稍等,这颗珠子给你一千两白银,不知意下如何啊?”
一千两是多少钱?打小就数学不好的祝艺菲脑子里又没有什么古代钱财与现代毛爷爷换算的概率,所以想了一下点点头就答应了。
“姑娘稍等,我这就开当票。”当铺老板说着给身后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转身对一脸懵懂的祝艺菲笑笑便转到后堂去了。
祝艺菲左等右等大约有半个小时也不见掌柜的和活计出来,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两遍负责打扫的小厮,那小厮态度挺好,只一个劲的安抚着稍后就来。
就在她第七遍得到小厮敷衍的回复时,门口处呼啦啦啦冲进来一圈的官兵将祝艺菲团团围住,连带着那掌柜和活计也随后出现。
那满身肥肉的当铺掌柜指着祝艺菲道“就是她,她拿的这个珠子来当的。”为首的那个捕头五大三粗,面堂漆黑,脸上还有几道狞狰的伤疤,打量了祝艺菲几眼一甩手冷喝道“给我带走。”
“等等,为什么抓我啊,给我个理由啊,喂,别碰我。”挣扎显然是无用的,被两个大老爷们按在地上绑了个结实的祝艺菲险些吐口老血出来,她转身怒瞪着当铺老板“你给老娘我等着。”
那当铺老板回了一个猥琐的笑容后对刀疤男说道“这宝物还是归还给大人吧,大人一定要很惩女贼,才能保京城太平啊,小人在这里万分感谢。”
那刀疤男冷哼一声,接过火红色的珠子回道“你的功劳我会上报给承平王府的,带走。”
低吼一声,祝艺菲被拖拽着跟在刀疤男的身后亦步亦趋,路过胖掌柜时狠狠的吐了一口,内心的郁结方才消散一些。
走了许久方才来到一座高大的府衙门前,刀疤男擂了三声鼓,鼓声方歇,从内传出一个尖利的声音“大人升堂。”随即朱红色的大门一开,祝艺菲便被推进了进去,两侧的衙役威风凛凛,目测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才俊,手里拄着刷了红漆的法棍,整整齐齐,玉树临风,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严格培养的。
一个蓝袍官员从侧厅走出,约么三十岁左右,倒是相貌堂堂,宽额厚唇,厉眉杏眼,看起来并不像是贪官。
祝艺菲稍微放下心来,至少面向不凶恶就证明还有希望,他端坐在堂椅之上,后边的人刚要推,祝艺菲自己噗通一声跪下了,不过却没有说话而是堂堂正正的目视前方,她知道,不该说话时千万不要说话,向那种一上来就喊冤枉的人反而会引起周围人得反感。
门外有些路过的百姓已经开始聚集了,翘头望着里边的情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端坐着的京令道。
“大人,虔诚当铺老板李来举报此女乃是偷盗王府珍宝的窃贼,且有脏物为证。”刀疤男说着将手中的血红色珠子递了上去。
一边的师爷接过后又呈给京令,京令看了看道“的确是王府之宝。”随后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对着祝艺菲问道“你可还有何辩解?”
“当然有,大人,请容小女子一言,首先这珠子是否是王府的小女并不知情,因为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其次,这珠子若是我偷的,怎会在太京最大的当铺出当,岂非自投罗网,再者小女子若是有潜入王府盗宝的本事又其实区区几个捕快就能捉到的,恳请大人明察。”祝艺菲将捋好的词大声说了出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尼妹的,本姑奶奶可是向来遵纪守法的,没想到穿越古代来居然还被五花大绑审了公堂。
“你说的并非毫无道理,那我问你,这珠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下祝艺菲呆住了,要说哪里来的,捡的算不算?这珠子是从道士身上偷的,难不成是道士偷了王府的东西?别说,他还真有那个本事,那怎么办?要不要招供?不行,道士毕竟对我有救命之恩,再说了。。。。。
砰。。。。。。,惊堂木响,震得她一激灵。
“老实交代。”堂中大人显然对她的闭嘴不言有些不信了
“是我在一个半山腰的白骨堆里捡的。”撒谎的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脸热了起来。
“一派胡言,你一个弱女子跑到郊外的乱葬岗去捡东西?寻常的男人都没那么大胆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谁偷盗了脏物?他们共有几个人,如今藏身何处?那些宝物都运去哪里了?”京令的语气明显严肃了起来。
“这个是真得,我被穆王府捉去到乱葬岗差点被烧死,然后。。。。。。。”
砰。。。。。。“放肆,满口胡言乱语,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攀穆王府,来人,上棍刑。”堂中的大人眉毛都立了起来,握着惊堂木的手都有些发抖,可见是气的不轻。
看着两边扑上来的衙役,祝艺菲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像他们这种京城的县令跟偌大的穆王府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击,自己若不说还好,这一说了倒是透漏出自己得罪了穆王府的信息,自己就算有罪无罪都会被弄死,到时候这个官员完全可以歪曲这个案子的事实搭上穆王府的一个人情,虽然人家还并不一定看重这个人情。
可是莫名的她怎么就这么憋屈“大人,等等,我说实情。”不管怎样挨打可不是轻松的,况且她还没那么傻。
那大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道“所有事情都如实交代,本官可以考虑放你一码。”毕竟这姑娘看起来身份不简单,先不说脸蛋长得轻尘脱俗,就是那一身白色衣裙都像是宫里用的百金一尺的冰蝉丝织就的,发间虽然未着金银之物,可那耳垂上的玉坠子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当了京官这么些年,眼力还是有的,说不准是哪位大人在外养的二房,只是这案子颇为蹊跷,承平王府那里他也得罪不起。
“小女子的丫鬟犯了罪被丢在乱葬岗了,念其跟在我身边多年,不忍她抛尸荒野,这才前去寻找她的尸骨,想给她个体面。“祝艺菲开始胡编乱造。
“哦?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府内有多少仆从?当晚又有谁与你一同前去?可有证据证明这避火珠是你捡的?”堂上的京令一挑眉毛问道。
祝艺菲这下知道自己八成是没救了,就这大人的审案逻辑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折服,难道这个京令的小官是买的不成?
“小女子姓氏祝,冥艺菲,江湖儿女四处为家,只有一个仆从已经死去了。”无可奈何编造了谎言就要继续下去,现在的情况她并不敢再拉上紫阳道士,若是误被判做与他一伙的,重伤之下岂不又添刑伤?
那大人眼内精光一闪,拍响惊堂木道“今日之案还有诸多疑点,待调查之后再审,暂先收押牢内。”草草的说了两句那大人转身就走了。
祝艺菲咬掉舌头的心都有了,这么不会说话就算了,连编个瞎话都能把自己坑了,这次怕是小命难保了。
这大人看着精明干练实则草包窝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也不知道紫阳现在如何了,医馆会不会把他抛尸荒野喂狼啊。
胡思乱想之际已被推搡进了最里侧的阴暗牢房,出奇的是竟然是单间,与其他罪犯明显隔离开来,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看着那被大锁挂上的木门内心深处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好预感。
地上铺着块草席子,好在有个简陋的木板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