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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记-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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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你还好吧”小和尚上前拉住她的袖子道。

    “嗯呐,怎么,想姐姐了?哈哈,来,稀罕稀罕”祝艺菲说着便低下头去捏了捏小和尚肥嫩的脸蛋,滑腻软濡的手感令她十分满足。

    “妖女,你无耻”小和尚挣扎着拍掉她的魔爪,对着紫阳道:“紫阳哥哥,咱们先去休息吧”

    “恐怕还不行啊”紫阳说着便转身走到了正院那已经废弃了的灵堂前,七八个仆从正从中抬出一具烧焦了的尸身,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一队丫鬟见到后登时扑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祝艺菲听她口口声声叫着夫君,霎时有些汗颜,这年轻妇人她认识,正是谢逸尘的亲姐姐,也是张少爷的嫡妻,虽说是张少爷自作自受,可这妇人毕竟无辜,年纪轻轻的便守了寡,多少令人惋惜。

    紫阳便道:“莫要哭了,你丈夫多行不义必自毙,明后日等我与他做了法事超度一下,尔等节哀顺变吧”

    那年轻妇人听到紫阳话中有话,原本高扬的哭闹声瞬间压低了许多,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哽咽,一双水目时不时的觑着他们三人,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模样。

    紫阳对着那烧焦的尸身念了几句道语,便有些疲倦的回到了客房,一大一小两人也紧跟其后,见到床后祝艺菲更是不客气的趴在上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张少爷被烧死的事是你和谢逸尘做的?”紫阳见床被占了,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他计划要火烧灵堂烧死谢老爷子,对了,还有这个呢”不满的反驳着,祝艺菲从腰间掏出一个木头人递给紫阳道:“这东西我在皇宫中见过,是个能操控杀人的傀儡,这谢老爷子就是被它害死的”

    “恩,这上边浸了毒液”紫阳在鼻子下嗅了嗅后说道。

    “师父,这东西时哪个门派的,怎么如此邪性,只要雕个木头人写上生辰八字,说杀谁就能杀谁”

    “如果我料想不错,应该是属于三清门派内的叛教徒,早些年间游走四方时见过那些所谓的叛教徒,他们本是因为自身天资受限,永不能成大道,又不甘于屈居妖仙之下做凡仙,

    于是便想方设法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有些甚至将各门各派所学的庞杂低阶的功法胡乱的融入一起,慢慢便衍生出了这些邪门歪道之术,

    说起来,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只是对于普通人有很强的制约能力罢了。”

    紫阳嗤笑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害人?而且这些木头人除了杀人之外也并不能令其长生不老啊”祝艺菲有些不解的问道。

    “人乃万物之长,你可听说过先天真气?”紫阳道。

    “当然,没有先天真气,谁也修不成仙身”

    “那便是了,这先天真气每个人独有一份,是自衍生命体之前就形成了,随着生生世世的轮回,做了好事便要聚上一些,坏事便要散去一些,等这些先天真气散尽了,这个人便永生永世不能投胎转生,就算是侥幸转生,也只能在下三道”

    “难不成他们害人是为了吸收先天真气?”这段话她似乎从大头怪猫那里听说过一些。

    “自然,他制作这些木头人实则是在做一个真气的容纳接引的替身,这木人也不像是你所说的随便雕刻之物,相反,首先选材便要十分讲究,

    百年以下的木体不成,非是阴木不成,雕琢的过程中不能停顿休息,不能沾血,沾水,沾泥,直到木雕完成之后选择子丑极阴之时刻上其人的先天八字,分秒不能错漏”紫阳道。

    “原来如此,他也不嫌麻烦”

    “这木雕做成的前三日是要焚香上供的,被诅咒之人会感觉神疲乏力,心慌意乱,嗜睡厌食,实则是在被消耗阳气,等到了第三日子时,经过先前的一番消耗,其阳气最弱,而且在睡梦之中,三魂七魄不稳,最易**控,施法之人便会借此木人来吸纳先天真气,只是。。。。。。”紫阳说着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小和尚插嘴问道,他显然对这话题很感兴趣,本来一双睡意朦胧的水眸此时瞪的大大的,一会看看紫阳,一会看看毫无淑女形象的祝艺菲,顺便给个鄙视的眼神。

    “只是,这种方法十分危险,先天真气若是这么好吸纳,这世上之人岂不是说亡便亡了?”紫阳笑道。

    “那谢老爷子没事吧”祝艺菲问道。

    “没事,谢老爷子十世都是慈善之人,平日斋僧布道,上天自有庇佑”紫阳笑道。

    想起那个在阴间光屁股的小孩,忍不住脸方了一下,不知道今后谢逸尘会不会叫爹的时候感觉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别扭。

    谢府的这个晚上显然过的很刺激,当然祝艺菲更刺激,去阴间走了一圈后,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是无比的美好。

    清晨醒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虽然冰冷的寒风刺骨,但是对她这个没有太大温度感觉的妖来说都不是个值得提点的问题。

    收拾好了行囊,于紫阳和小和尚道了别,祝艺菲便踏上了去往太京的路,步出了舞H县城后见四下无人便架云而行,不过第二日落时分,按下云头来到太京城的郊外,跟着回归的百姓入了城后,便直奔皇宫而去。

    大年初一的太京城很热闹,宽旷的街道之上杂耍游龙舞狮的,比比皆是,各更有那种化妆成神仙模样的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呀的唱跳拜年,说着吉祥话。

    幼童在人群中穿梭打闹,时不时的撞在她的腰和肚子上,手里捏着的姜糖粘在洁白的衣裙上,瞬间黏糊糊的粘住了不小心垂落的头发。

    “熊孩子”忍不住笑骂了句,祝艺菲也来不及去管,只想着能快些钻出人群,也好轻轻松松的喘口气。

    幸好那些舞龙的渐渐远去,百姓们也都跟在其后,或笑或闹,拍着手,有些甚至情不自禁的跟着那奏响的鼓点跳起活泼的舞步,惹得亲友们一阵哄堂。

    好不容易穿出了热闹的街市,祝艺菲一边低头整理衣襟和头发一边快步行走,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将头发从那黏糊之中扯了下来,转身便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两方哎呀一声,祝艺菲摸了摸被撞痛的鼻子,真是无语凝噎,怎么好端端的,今日是不宜出门吗?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似乎也被撞的狠了,一边揉着下巴一边道。

    “哎,我说你。。。。。。。”刚想发火大吼一句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时,抬头一看面前那个有些熟悉的面容时愣住了。

    “祝姑娘?”这天下没有不巧的书,与她撞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去羌州路过破庙时撞到的那个书呆子韩缪。

    “哎?是你啊,怎么每次遇见都要撞一下”无论如何,见到熟悉的人还是忍不住惊喜的,祝艺菲眼泪汪汪的捂着鼻子道。

    “祝姑娘,你没事吧”韩缪也很惊喜,本来他今日是被邀出门去陈太傅家吃酒,自从在巴兰县结实那令官之后,便受其恩惠养好了病,又持着举荐信到太京城内拜访陈老太傅。

    他天资聪颖,素来博阅多思,又肯好学上进,深得陈老太傅的喜爱,当下便收其为弟子,一时间在京城之内声名鹊起,文臣贵胄争相交往,早已不是当初那落魄的寒门子弟。

    尤其是一篇《定国赋》深得当今圣上的喜爱,曾被褒奖数次,使得其身价更高,名声更广,只待明年重阳科考,一举金榜题名。

    “我没事,你还是来太京了啊,怎么样,看来混得不错啊”祝艺菲见他精神饱满,粉面如月,一身衣装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不见一丝补丁针线之痕,登时嬉笑道。

    “承蒙了姑娘的相救,这份感激之情,韩某。。。。。”

    “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我得先回皇宫,以后有空咱们再聚”祝艺菲说着便要擦身而过,却突然被韩缪拉住了手腕。

第230章 作画() 
♂,

    祝艺菲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韩缪,他这才觉得失礼,红着脸羞赧道:“一直期盼再见姑娘,小生家就住在这附近,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嫌弃。。。。”他实是怕她一入深宫再见便难了,心里十分不舍,想着若是能留一时半刻,哪怕只是瞧着也好的。

    见他一张脸跟打了胭脂似得,红透了粉面白皮,祝艺菲便笑道:“没事,不嫌弃,我正好也饿了,先去你家蹭顿饭吃”心里晓得是感激她的恩情,若是拒绝恐他日久惦念,便不美了。

    见她答应,韩缪欣喜若狂,蠕动了嘴唇半饷没说出话来,只是对身后的小书童道:“去还了陈府的帖子吧,说我家乡有人来拜访,只能改日再登门告罪”

    打发走了小书童,韩缪便请了祝艺菲去他府上做客,穿街越巷的,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推门而入,院子不大,只有一间三门的瓦房,将整个院子隔开成前后院,后院种了许多的树,前日里刚下过雪,枝头老丫挂着些薄雪,远远看去极像是盛开的白梅,院前的墙角处有一口井,满地残雪夹杂着枯叶已经被扫气堆在墙根儿处,露出青砖铺成的湿地纤尘不染,房檐上结着稀疏的冰柱,正在滴滴答答的化着水,进屋跨过门槛时,还有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了她的额头处,一路下滑,最后凝在樱口朱唇之上,将那隐匿在清冷中的媚色点出,韩缪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住了。

    纤纤细指将唇上的水珠拭去,粉色的绣花鞋探出裙摆,两三步便迈进了室内,屋子内只有一张老旧的桌椅摆放在正厅处,除此之外墙上挂满了书画

    林枝飞鹊,老潭沉鱼,鹤点春兰,细细描摹在那白绢之上,无不栩栩如生,气韵灵秀,尤其是那正当中的一副《飞流帖。藻春时记》,笔法刚劲有力,提点下笔之处却又进退有度,潇洒自如,若不是日积月累的练习再加上绝无仅有的天分,怕是写不出如此大家风范的作品。

    正是因为她自己在写字上天分实在是低劣至极,又不肯花功夫努力,所以至今练习了十多年的书法还是只有小学生的水准,所以便对写字好的人很有好感,尤其是她那个现代的男朋友,一手行草龙飞凤舞,比他的相貌要好看上许多,当然恋爱时大多也是她对着字流口水。

    韩缪看着一进屋便对着书画目不转睛的女子,自顾自的去沏好了茶水,斟了杯细细吹凉了后递过去,见她好似丢了魂般没有接,便笑道:“难不成看着这些死物就能解了饥渴?”

    “哎”祝艺菲接过韩缪递来的茶一饮而尽后,长长叹了口气。

    韩缪见她将上好的普洱就这么跟喝冷水似的喝了,便忍不住笑着又倒了杯,边细细吹着边问道:“怎么好好的又叹气了?”

    “这些都是你写的吧,看着日期应该是不久前完成的?”祝艺菲问道。

    “正是,姑娘也懂诗词书画?”韩缪有些诧异,他内心对这女子的身份已经大致有了猜测,无非就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以及暗卫,像皇家侍卫从小习武健身,顶多能认识些字,是不可能懂这些书画的。

    “那当然,只不过我的字实在难看些,画比书法要好很多”祝艺菲笑道。

    “哦?姑娘竟会作画?”韩缪讶异的一瞬转而心中暗喜起来。

    “是啊,好久不舞文弄墨了,你这可有家伙?”

    “自然有”韩缪晓得她说的家伙是指文房四宝,便邀请道:“敝舍狭小,笔墨纸砚均在卧房之中,姑娘若是不嫌弃”

    “嗨,哪有那么多讲究”笑了笑,便豪气干云的走进了韩缪的卧房。

    说是卧房,实则是个书房摆了一扇屏风和一张卧榻罢了,满屋子的竹简,绢布,墙上更是挂满了许多的上品之作,尤其是正在书架对面的墙壁上居然挂了一副女子的画像。

    只见那是一个晨辉曦初,雨雾弥漫的清晨,一个女子手持碧色的细剑,潇洒自如的行走在青葱翠艳之中,长发垂在腰间,更有几缕粘在玉肩之上,纤腰如灵蛇曼舞,在白色浅透的长衫中若隐若现,通体只有一个背影,却将那灵动飘逸之美尽数挥洒,颇有几分绿野精灵之感。

    “哟,不错啊,你画的真好”祝艺菲抬头一看那竟是自己离开破庙时的景色,瞬间激动起来。

    “是吗?”韩缪低低的应了声,只是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脸微微红了红。

    “当然,这样吧,你既然画了我,我也画一张送给你,只是不许笑”祝艺菲说着便转身走到书桌前,寻了一张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白绢,其上已是用米水浸泡过了,经过特殊处理的东西与纸张一样好用,而且不会晕染,便磨着墨仔细端详着韩缪。

    韩缪被她瞧得面红耳赤,忍不住错开眼微微偏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本来砚内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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