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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亏了这位姑娘”韩哲言罢,笑了笑,将祝艺菲请到身前。
“啊,见过各位英雄好汉,小女子不才,正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一句话说的没羞没臊,笑的更是没羞没臊。
韩哲对她这幅模样早已习惯,可众位将士却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如此倾城绝色的女子,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模样,颠覆了往常对于女子的印象。
“这位姑娘,师从何处?”为首的将军见她一身气质不俗,有些不像凡尘之人,心下几分了然。
“这个么,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你们该议事议事,不用管我”她正笑得自然,左侧座位最后的一个青衣小生站起身来,突然笑道“看来,姑娘与我是同类人”
“你是?”祝艺菲瞧着那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高八尺有余,头顶檀木窄冠,墨发如云,一身宽袖青衣极为朴素,手持一把折扇,长得极为清秀,唇红齿白,若不是那腰左侧系着的一块玉佩,险些要被认成女子。
“哦,望了给你介绍,这位是王半仙的徒弟,善迹,晓阴阳,通八卦,目前胜任军师的职位”韩哲道。
“幸会幸会”祝艺菲施了个道家的礼数,以作试探。
善迹也同样回以此理,对她笑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呃,姓氏祝,名艺菲”
“好听的名字,想不到,姑娘竟然姓名相全,定是世家大族出身”善迹一双眸子极为清亮,兴许是窗子里透出来的光被反射一般,那亮度几乎是要将她从内到外看透一般。
“善公子,我们还是先谈正事”韩哲见祝艺菲不愿回答,便笑着插口道。
善迹略微深意的瞧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对着韩哲施礼“是,太子殿下”
祝艺菲也礼貌的笑笑,坐回位置上,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偶尔打打瞌睡,等到几人商议完事宜,也将近暮色四合,百鸟返林之时了。
韩哲将她不当外人,所议之事也不避讳,非但如此,还邀请她一道坐上酒席,待为上宾。
酒气一熏,祝艺菲便来了精神,敞开话匣子,天南海北所谈之见闻乐事,将一众人逗的哈哈大笑,当然,她也彻底熟悉了韩哲手下的几员心腹大将。
其中坐在她左侧的是韩哲,右侧的便是那个善迹,紧挨着他的便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冰山美男‘陆定’,也是韩哲手下统领三军六部的主帅,几乎所有凤城的兵马皆在其管辖之内,而他妹妹也是韩哲最宠爱的侧妃陆霜。
紧挨着陆定的便是凤城的城守高琼,他手中掌握着凤城的守卫兵,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斯文俊秀,身材却雄壮高硕,言谈举止也很大气。
紧挨着高琼的,是周合,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浓眉大眼,长得颇有几分混血的味道,司峻地土地雇簿,掌管粮草,银钱,话不多不少,笑不浓不淡,是个谦恭有礼,极为自持的人。
最后一个,便是那个进了屋开始就哭天抹泪的将军,三十出头的年纪,发髻已染微霜,说话的嗓门尤其大,眉目如虎,不过唯有他,是韩哲含糊介绍的人,所以祝艺菲也没有细问,心中却猜度着可能是与皇家暗卫死侍有关的身份。
吃饱喝足之后,便觉得眼皮发沉,困倦之极,虽感觉不太寻常,却也还来不及思考,便醉倒在酒桌上。
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几个丫鬟扶到了卧房中,简单的擦了身子后,宽衣盖被,其中一个温柔的女声道:“你们也都下去,留两个守夜的人,好好照看着,不得大意”
灯火熄灭,月影朦胧的透过八角镂梅雕花窗子透进帐子内,增添了深夜中的一份静谧。
议事厅内,韩哲对着还算清醒的善迹道:“你们今日也都先住在本宫的府上,明日按照吩咐行事便可”
善迹微微躬身施礼“遵命,那太子,这广招各城士兵的书信,还需要太子殿下亲自盖印方可”
“恩,一会本宫连夜命李管家送到你房中,军师,若是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劳烦飞费心了”韩哲皱了皱疲倦的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太子殿下客气了,如此这般,待兵将点到,即日可昭告天下,起兵攻打京都,这一场,我们虽然兵少将穷,可师出有名,再者新皇初登大保,民心不稳,不出意外,我们必胜”
“恩,三日,本宫封地之十城的守将集结在此,备好粮草,准备出征”韩哲见善迹说的笃定,心头的不安和焦虑也平缓了许多。
“那,微臣先行告退,太子殿下还是早日歇息吧”
“恩,其余的事就有劳军师了”韩哲言罢,亲自将善迹等人送出大堂,着丫鬟仆从好生照看,正欲回房歇息,忽然想起醉一塌糊涂的祝艺菲来,穿过两道拱门,一座小桥,来到西院,见那灯火已灭,只能叹了口气,转回卧房。
而此刻,祝艺菲的元神正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周身更是被一种奇怪的东西束缚拖拉着,正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的飞掠。
“菲儿,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露出一张熟悉的容颜,斜长入鬓的龙眉增添了几分犀利,狭长的丹凤目内透着一股看透世俗沧桑后的淡漠,粉色的薄唇在长须的掩盖下,几乎只能瞧见一条缝隙。
墨发高束在蟠龙冠中,插着一根紫木普通簪子,素雅至极的白色道袍有些宽大,一只手平抬在腹部,长袖垂至膝间,上无半分文络秀饰,却自有一股淡紫色的仙气缭绕,头顶金莲之光,耀耀璀璨,光华万千。
“师父?”祝艺菲飞到跟前,身上的束缚倏然消失,整个元神险些跌坐在地。
“菲儿,你受伤了?”
“没有,正在历一场凡劫,为紫龙大帝接骨,耗费了不少真气,师父,我一直想法跟你联系,却总也得不到半点回音,是怎么回事?”尽力控制住自己左右乱飘的身体,对着紫问道。
“先前,妙倾颜一事,我怕天界追杀,便斩断了你洞悉临仙界的法术,今日,将你的元神拘到此处,便是想与你说些事”紫阳突然面色凝重起来。
“什么事?”祝艺菲见他鲜少这副表情,急忙问道。
“当初,你摆下阵法巧杀妙倾颜,却留了她一缕元神,如今,怕是这祸端要降临,我刚结婴,接下来便是要闭关,短则千日,长则数十年,如今,你还未脱去妖皮,若是被天兵追杀,恐怕丧了性命也不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是以,有几句话要嘱咐于你”
“师父。。。。。。”祝艺菲欲言,却被紫阳打断。
他摊开掌心,金光一闪,现出紫梧瑶天炉递给她后,轻声道:“这方炉内有我搜集的天材地宝,却还没有来得及炼,你参透丹法之后,迅速将丹药练成,服下即可褪去妖皮,只要妖皮一褪,你便是半仙之体,往来行止,皆要受天法律条管束,就算是紫鹜大帝君来寻你报仇,也要顾虑。”
“师父”祝艺菲望着悬浮在掌心处那鼎小小的丹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帝玉拂尘和八冕镇魂铃暂时交由你保管,明日,慧通也会来寻你”
“小和?他怎么也来?”
“这九天仙劫,需要借凡尘来历,恰好与他有些因果,故此,与你一道,切记,若是遇上修为高于你的神仙,莫要恋战,能逃且逃”紫阳言罢,眸中闪烁几缕幽光,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
“菲儿,等师父出来”
第362章 战乱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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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城的第七日,韩哲召集了所有可用的兵马,做好战略部署,以太子亲书昭告天下,立名正法,讨伐新君。
良国皇帝,原十五王,韩哲的亲叔叔,韩宗乾大怒,昭告天下,言明太子已故,葬在皇家墓地内,此太子诏书乃歹人作乱之据,命许,陈二家将军出兵平乱。
韩哲亲自率兵出证,从南至北,接连拿下七八座城池,所过之处,无不顺从归附,本来凤城峻地之内的五万大军,竟在短短不到的一个月内,增长了四倍有余。
两方军队在灵山之地黄江两岸碰了个对面,第一日,与陈家军,许家军打了个平手,眼见天色将晚,双方各自撤兵,安营扎寨。
祝艺菲也在随军途中,被韩哲封了个挂名的军师,每日商议事宜的时候要么吃吃喝喝,要么打打瞌睡,整个军营内连一向淡然自若的善迹都羡慕她悠闲自在的日子。
“我说,咱们这死伤如此多,你就不能想个办法?”善迹皱着眉头,手中的折扇点着那放置在樟木桌子上摊开的地图,瞧了眼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椅子上的白衣女子问道。
“这才第一天,急什么,再说了,你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祝艺菲耷拉着眼皮,懒散的模样,好似秋日里窝在沙发上晒太阳的波斯猫。
“弱女子?”善迹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叹道“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嗨,你居然敢骂我?”她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两三步窜到善迹跟前,怒目而视。
“没,哪敢啊,小生只是想咱们如今虽然有二十万大军,可还未经过磨合,与峻地的士兵们相互也不太熟,而陈,许两家士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又常年在外征战,非但如此,他们数量比我们整整多了将近一倍,昨日,若不是那江水古怪,恐怕,最后死伤最多的还是我们”善迹一本正经的道。
“恩,野生的是要比家养的善战”祝艺菲点头赞同。
善迹听了她的比喻,有些好笑,转了转眼珠道“明日,若是他们军队越江攻来,我们该如何?”
“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祝艺菲听出他话中之意,毫不留情的抵抗道。
“韩王殿下封你做军师,与我一样的官衔,可不能只吃饭,不干活啊”善迹秀眉微挑,笑道。
“放心吧,有你这个能掐会算的军师,我放心”祝艺菲言罢,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出了军帐。
善迹抿唇,眉头又皱了皱,正在沉思,一个小兵行了进来,拱手道“军师,韩王有请”
善迹来到韩王的军帐时,高琼等人都在,却唯独没有祝艺菲,心下叹了口气,拱手施礼后,坐在了高琼的身侧,对着韩哲道:“此一番,我们刚到此地,将士疲惫,需要休养几日,暂时不宜征战”
陆定也道“微臣研究了一下周遭的地势,如今黄江南侧偏低,北侧偏高,今年春季多雨水,恐战事太久,若是引起洪灾,于我们不利”
“陆将军此言有理,若是洪灾来犯,先不说粮草接济的问题,便是随行的受伤士兵也会因天气潮湿的原因,伤口感染,不利于恢复,再者,我军在数量上和作战经验上都要略逊一筹,如此这般,的确需要一个解决之法”高琼沉声附和。
“不过,以我对陈,许两家的了解,昨日一战,明显不对”善迹道。
“哦?如何不对?”韩哲问道。
“从祖辈便效忠良国,许,陈两家所带之兵不应如此涣散,从昨日交手的一场战斗来看,主将显然很不想打这场仗”
“恩,善军师所言不错,昨日我与那陈滦交手时,他并未使出全力,所指挥的军队也并不尽心,否则,仅凭这一战,咱们的损失必不会如此轻”陆定道。
“其实,微臣到有一个想法”善迹默了半饷,突然笑道。
“军师请说”韩哲问道。
“殿下若是信得着微臣,微臣愿意去劝降”善迹微微一笑。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太子在此,本就是那十五王爷暗度陈仓,无诏封祭,登上九五之尊,未从天下之礼,实在有愧,如今,我军愿意派出一人去说,总比冰刃相见,要有利的多”一直沉默不许的周合突然道。
“那还是有辛苦善军师了”韩哲道。
“殿下客气了,此一去,一是说服,二,便是解开心中的一个疑惑”善迹手腕一抖,折扇唰的一声撑开,微微一摇,胸前两缕墨发飘舞着,颇有些仙风道骨。
“哦?善军师请讲”高琼道。
“这陈,许两家将军世代在朝为官,十五王爷如此作为,便是荣登大保,也驱使不动两军,
况且,这许国公和陈帅也不是好说话之人,如今太子已下印玺昭告四海,没道理这两家非但不出面主持公道,竟还保十五王爷,这当中的道理说不通啊”善迹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一时间令军帐中众人都眉头紧皱,深思起来。
“恩,本宫身为太子时,虽因避嫌而未与两家交往过于亲密,却也晓得其虽然执掌兵权,却是忠肝义胆之家,善军师所言,也正是孤所虑之事”韩哲长眉微蹙,身体还未康健,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倒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