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虚谷子也很无语,本来这土遁术是他偷学出来的保命法术,却没想到对方也会,而且比自己修为还要高,如此这般,他便灵机一动,只想拖到日落时分鸣金收兵,这样也不会在祝融的面前失了面子。
他心里的算盘打的好,却还是低估了祝艺菲的执着,他跑的辛酸苦楚,她追的游刃有余,不多时,已经汗流浃背,甲胄又非透气之物,直惹的他整个身子麻痒,十分不舒服。
“等等,今日不打了,我认输”虚谷子从地上钻出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摘下帽子,整张脸像是水洗了一样,滴滴答答的汗水滚着泥汤,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就跟我走吧”祝艺菲说着上前两步一掌按在其琵琶骨上,将其提起,却见他愁眉苦脸道:“我战败了就算了,难道你是想杀我?”
“玉清派麒麟宗于我有一些恩情,不杀你,你自离去,好好修行,莫要再助十五王爷祸害苍生”松开手,祝艺菲长叹一声道。
“其实我也不想来,只是那祝融于我家父是旧识,这此请了我,也不好推却,如今也算是输了,虽然不太体面,大不了我不上阵便是”虚谷子说着对抱拳拱手,对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一场算是韩军胜,两阵鸣金收兵,待来日再战。
夜晚,吃罢了饭食,祝艺菲将火毕方的妖丹化出,元神进入其内,果见一黑蛟懵懂盘旋在内,将其引出,送入赤练的妖丹之内,三魂归一,威八王方才醒来。
正长舒一口气,忽觉腕间灼烫,两颗鬼丹烁烁发光,正是赵古兰和玉麟公子。
“终于到了他们二人该归位的时候了”祝艺菲面露喜色,对着小和道:“你去帐外帮我看着点”
慧通点点头,转身出去,王释和威八王道:“怎么这二人的鬼丹与我们的妖丹不同,归位还要分时候?”
“恩,这鬼丹是我用自己的真灵之血点化出来的,作为承载其魂魄的能量体,鹿骞的那颗做的最早,而他又是先天占领一方神位,得道庇佑,所以归魂的比较早”祝艺菲解释着,素指对着床榻轻点两下,骤然现出两具肉身,一具,便是陆定的亲妹,陆霜,也是因难产而死,另一具,便是玉面禅。
“仙子,这二人与赵姑娘和玉麟有什么渊源?”王释瞧了二人的容貌面相,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护法中长得最为普通之辈了。
“陆侧妃十世前是古兰的亲生妹妹,至于这个玉面禅,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都姓玉,长得也俊俏,比较合适罢了”祝艺菲邪笑道。
王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手中捧着一卷帛书,许久也不翻开,自从他有了肉身,开始爱上了吟诗作画,读书写字,与以往那个只懂蛮力扑杀的虎妖大相径庭,连他自己也觉得多愁善感了许多,瞧了几眼那二尸,摇摇头道
:“仙子选肉身还是慎重些,若是像我这样性情大变的,可不知要愁坏了多少人”
“你性情大变?怎么刚刚打仗的时候没瞧出来”随口打趣了一句,祝艺菲将两颗鬼丹取下,置于二人额顶正中,缓缓用法力压入。
鬼丹入体,百脉即通,青紫之色褪去,缓缓现出粉红之光,须臾,二人睁开眼,自床上坐起,互相牵手对视,欣喜若狂。
“好了,如今你二人归位,要好生与肉身融合,借助先天真灵修炼元神,待到我飞升之日,尔等皆要冲星宿关位,若是稍有闪失,成不了仙身,可会因果加身,魂飞魄散的”祝艺菲耳提面命道。
“是,谨遵仙子法令”赵古兰二人欢喜一番,便问道“怎么不见榛子和鹿师兄?”
“他们两个在陷门内种了毒,法力暂失,正在休养,不用担忧”顿了顿继续道“你们随我行凡筑道,保韩哲安定功业,一统天下,待紫龙大帝名归正宿之时,这一番功德加身,尔等便可彻底脱去妖鬼之息,立就神根仙基”
三人闻听此言,精神一震,皆是欢喜自持。
如此这般相交数日,韩兵攻不下京都,京都也打不退韩兵,太子韩王心头焦虑日重,渐渐时常头晕目眩,身形也单薄起来。
另一方十五王爷则是将一干事宜皆数交到祝融手中,在后宫建了个御天台,命所有民间收集来的美人不扮作仙子常侍左右,夜夜笙歌,朝暮不分。
这一日,良帝要赏赐一个美人宝物,挑了许久,那美人都不满意,于是自己亲临臻恭阁,左右挑拣,忽见一古旧的玄玉宝匣子被放置在各梅花架的最顶端,便同那太监道:“去,将那东西给朕取下来”
那小太监应了声,便登上梯子,将其取下,跪倒双手奉上。
贴身大侍将那匣子打开,见是一副旧画,良帝顿失了兴致,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瞬间将那匣子打翻在地,内中之物滚落出来,缓缓展开。
“恩?别动,都别给朕动”良帝见那摊开的有些发黄的绢布之上画着的居然是一位绝色美人,羽眉形似凤翎,杏眸含笑带傲,眼角细长上翘卷成一个花瓣的形状,极度妖艳动人,细看之下,竟是宛若胎记般的花痕,手中握着把通体碧绿双峰绕龙的宝剑,既清冷孤傲又玩世不恭。
淡淡笑着,仿若瑶华之姬女,玄界之琴后,仙姿佚貌间娥眉曼睩,夭桃秾李,水眸善睐,君见犹怜。
纵观整个后宫,都没有可以与之相较一二的女子,良帝看得痴呆了片刻,小心将那画拾起,啧啧称叹道:“若得如此佳人,又何较江山成空”
“陛下,这女子奴才见过”一旁的大侍偷眼瞧了下,小声道。
“哦?你确定?”良帝一个激灵,从美色中缓过神来,转头问道。
“这女子就是太子韩王帐下的一个军师,几日前日还与那虚谷子在两军阵前斗法,陛下派奴才去给国师送诏书的时候,正见她功夫了得”那大侍者察言观色道。
“不会吧,这副画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若真是她,恐怕现在都已是红粉骷髅,又怎还活在世间”
良帝叹了口气,撩开皇袍忽然坐在地上,又命一小太监跪在地上,将画放在其背上,仔细端详,许久方道:“这画是炎武国年间之物,并且是出自帝王之手”
“不,不会吧,陛下,那炎武国至今都有万年之久了,这画如何能保存到今日”大侍不可置信的道。
“这画的确是炎武国某位先帝所作,只是这印章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朕也很奇怪,一副能保存万年的画,曾经定是被当做至宝封藏”良帝言罢,忽然瞧见那落在地上的玄玉盒子,大侍急忙将那盒子拾起,双手奉上。
良帝将那盒子拿过,在掌心内把玩了片刻,突然拉住大侍的衣领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陛下,什么,什么真的?”大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哆嗦的问道。
“在阵前见过她”
“啊?回禀陛下,奴才真的见过,就跟这画上之人一模一样,长得就跟天上掉下来似得,连国师都瞧的不错眼神儿”大侍掐着嗓子道。
“去你的混账东西,国师也配”良帝言罢,突然起身,整理了下衣襟道:“明日一早,朕要去观战”言罢,抬腿便行了出去。
“皇上,皇上,这画。。。。。。”
“给朕好好收起来,送到御书房”
“皇上,皇上,那上官美人。。。。。。。”
“传旨,朕要修炼法术,修身养性,从此不近女色”良帝言罢,甩开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去。
第386章 孤鸿大仙()
♂
五月的清晨,突然下起了微雨,这是自入春以来的第一场落雨,不过也只有那么寥寥几滴,便晴了下来。
小和在帐子内把着丹炉炼药,祝艺菲站在门外瞧着碧蓝澄澈的天空发呆,如此这样少的雨水实在罕见,怕是今年又将是个大旱之年。
“在想什么呢?”韩哲身穿金鳞甲胄,从远处走来,腰间的佩剑拍打着甲胄发出类似環玉相撞的叮当之声,霎是悦耳好听。
“自从五年前年秋季开始,这越向南海的方向雨水越发少了起来”言罢,朱唇溢出一声轻叹,那清秀绝美的五官似乎都在被一种担忧笼罩,令人我见犹怜。
“是啊,兴许是战事大兴,天下久未太平,连苍天都觉得应该惩罚”韩哲与她并肩而立,手伸向她的腰际,想要揽住,给她一些安慰,却还是握了握拳头,收了回去。
“这京都久攻不下,那祝融手段了得,战事拖延的越久,苦的越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想不到你身为一个女子,胸襟竟如此广大”韩哲闻听此言,不禁赞叹道。
祝艺菲摇摇头:“你不懂,我总是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战火纷乱,灾祸频频,生死离别,有时候,只要稍稍意念一动,便能感受到切身之痛,即便是如何铁石心肠,也无法不为之动容”
“或许吧,姑娘生为非凡之人,所见也定为非凡之事,待孤荣登大保,定会安顿天下苍生,富民强民”韩哲微微低首侧头,瞧见她光滑如玉的额头下那双宛若蝶翅般的浓密长睫,偶尔的颤抖仿若都能撩动他的心弦。
“妖女,丹药炼好了”小和一手捧着丹炉,撩开帐子,鼓出一团白烟,他脸上挂了灰尘,额头鼻尖上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沐浴在晨光之中,仿若凝萃的露水般,炫耀着五彩的华光。
“恩?终于炼成了?”祝艺菲瞧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从腰间摘下一方丝帕给他擦了擦脸。
韩哲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口中有些泛酸,急忙夺下祝艺菲手中的绢帕对着小和的脸随意抹了两下笑道:“小师傅也真是的,炼丹也不擦干了汗再出来,这初春的天还是很冷的,若是不小心着了风寒,孤和军师可是会担心的”
小和长眉微微挑了挑,一双大眼睛眯起一条缝,裂开嘴笑的十分邪肆:“殿下关心的可真多”
“算了,你一个和没事总炼什么丹,可惜了我的药材”祝艺菲将丹炉的盖子打开,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只见内中果真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雪丹,浓郁的灵气好似氤氲的热气般,缓缓升腾飘散。
榛子孩和鹿骞刚好整装从营帐内出来,见祝艺菲对着他们招手,急忙来到近前,一见是丹药,鹿骞大笑道:“就知道仙子舍不得我们连病带伤”
“切,仙子是舍不得我,毕竟我这么乖巧可爱”榛子孩说着将那丹药接过,放入口中,馨香化开,沁入奇经八脉,丹田灵台,瞬时只觉身轻似云,魂醒神明。
“你乖巧可爱?”鹿骞摆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将丹药塞入口中,吧唧了下嘴,十分无语的离开了。
“仙子,他嫉妒我”榛子孩拉住祝艺菲的手指,将整个小身子靠近她怀中,撅着嘴巴告状道。
“他嫉妒你,不过你不能计较”笑着摸了摸榛子孩章耀的小脑袋瓜,头顶上竖着的那根小辫子尤其有趣。
“为什么?”章耀抬起脑袋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因为你将来是要当护法之首的啊,若是不能和谐好他们几个,那我可会生气的”祝艺菲佯装严肃起面容来。
“恩,仙子说的对”榛子孩神色凝重起来,双手掐着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那我去点兵了”
“恩,去吧”祝艺菲点点头,笑道。
韩哲见善迹等人都已整装待发,只待他一声令下,擂鼓出征,转过头对着祝艺菲道:“孤先去了,军师,一会颗随行?“
“殿下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出的军营,见所有士兵将领早已排开,各自钦点了一番,便向着京都城门前进,刚行了百里,便见那城墙之上龙幡虎纛迎风招展,观望台正当中摆着金鳞龙椅,其上端坐一金盔鳞甲男子,左右分侍着国师祝融还有一个通身褐色道袍的中年男子。
城门前已排好四列方阵,兵卒将领端坐马上,鼓声阵阵,号角啼鸣,为首是金甲小将虚谷子以及巫族十三少长之首祝天霖,以及一个面貌清俊瘦弱书生。
城墙之上,良帝眺目远望,韩兵皆人高马大,形似虎狼之辈,尤其当中领兵的韩哲,他的亲侄,更是器宇轩昂,威雄四方,又观照自己,纵情声色日久,面堂青黑,身形瘦弱,确实比之不上。
“怎么,没见那美人啊”良帝左右仔细探看了许久,也不见一个文书佳丽,有些焦躁的搓搓手问道。
祝融闻听此言,先是一愣,没有言语,而是眼神犀利的瞧了那大侍一眼,见其面色一变,苍白若纸,无声冷笑着转过头去观看战场。
“禀陛下,兴许那军师还未到吧”话音刚落,便见良帝双目瞪大,身体发僵,整个人噌的一声从龙椅上站起,面露惊色,呆滞若木。
大侍循着目光向前一瞧,果见那韩军之中缓缓行来一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