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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漠然从来不理会他做了什么,不在乎他做出什么成就或者够不够优秀,也从未说过是他配不上月儿的话,对于他和月儿的相爱,西陵漠然的口中始终只有冷冰冰的“不同意”三个字。
从二十岁到二十四岁,西陵漠然对于打他这事儿似乎是养成老毛病了,平日里不见发病,只要他与月儿见面,当天夜里就会病发。
他修为涨得飞快,在西陵漠然面前就是不见涨防御,他试过各种手段,但从来没有逃脱成功过,每次都被打个实在。
这事儿既丢人又容易让月儿生气,他自然是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只是她终究太聪明,他如何的小心隐藏,还是被她发现了。
他其实是不太在乎的,被大哥或者岳父教训,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不打脸,他也犯不上真的生气。
可月儿不这样认为。她夹在爱人和父亲之间,既为难又难过,也因为父亲的心狠而生气。
“阿河,我不明白,爹他如果觉得你哪里不好,可以说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心狠!”
“明明说你事情处理得很好,转身就给你一身伤!”
他不能真因为自己受的这点皮外伤就故意和大哥对着干,虽然二房的长老们始终野心勃勃,但他西陵漠河没有那个野心,父亲西陵轻穹也没有。
从大局上来说,家族内部和谐才能更长久的传承,真要搞出分裂来,庚金一族传承旁落对谁也没好处。
从私利而言,他有天生的顶尖武道天赋,突破金丹期前往修真界是早晚的事,那边有更广阔诱人的天地等待探索,长生之路才是他和月儿真正的追求,犯不着将大好的年华埋葬在一个小小的家族之中。
只可惜那些长老们看不到这一点,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们自己没有前路,便也不会愿意为他的前路考虑一二的。
第276章 番外之漠河(16)()
只可惜那些长老们看不到这一点,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们自己没有前路,便也不会愿意为他的前路考虑一二的。
长房和二房之间明争暗斗越是激烈,西陵漠然看他便越是不顺眼。
连父亲有时候也觉得疲倦,何况是正直年少的他。
第二年的初春,寒意未退。
冷月又一次发现他一身的伤痕,逼着他脱了衣服给她查看,一边给他上药,她一边声音轻袅的道:“我今天早晨又和爹吵架了。”
“为了我?”
“也不全是吧。我有时候不明白,爹当年可以为了娘亲不顾一切,与昆仑虚对抗,去长春宫抢亲,他也知道爱为何物,他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可为何如今对我,却是这样。。。。。。”她声音里有些迷茫,“阿河,权力的滋味,当真会让人迷恋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还没尝过那滋味,所以不知道是否会让人迷恋。”他如实回答。
她笑了一笑,却仿佛没听到他的回答,只自顾自道:“是不是,年少时因为无知,才会为了情之一字不顾一切,当坐上高位之后,便会觉得曾经的一切不过如此,于是便开始一切以利益为先?哪怕因此惘顾亲人的感受也在所不惜?”
“月儿,发生了什么?”他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小叔叔,带我走好不好?就算会被爹找到,我们偷得一天是一天。”她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眼里明明有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明知道这样太任性,可是那一刻,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或者说,他也早生了逃避的心,待在家族之中,为了一堆无意义的权利而勾心斗角,于他而言犹如浪费生命。
与其如此僵持下去,寻个清净的地方带她隐居,一心修炼,两心相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点了头,将她拥进怀里:“好,等我三日,我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也就是这三日间,他知道了月儿情绪如此不对劲的原因。——西陵漠然去了一趟昆仑之后,与昆仑虚商定了月儿的婚事。
对象是昆仑虚掌教的七弟子徐岚,而昆仑虚掌教正是冷月的外祖父,徐岚是冷月母亲闻人如意的师弟,也是冷月的师叔。
双方议定由徐岚入赘衡水崖,生辰八字已经交换过,连纳采上门提亲的日子都已经商定,只是并未对外公布——西陵漠然大概是懒得和长老会扯皮,反正他作为家主有权决定家族少主的婚姻,作为父亲同样能主宰女儿的终身大事。
将此事告知冷月的是她的表哥闻人溪云,一来是作为哥哥不忍心妹妹被蒙在鼓里,二来是看不惯自家小师叔抱得美人归。
而将此消息告诉他的,却正是那将要被入赘的人选——徐岚本人。徐岚有喜欢的人,是下山游历人间时遇见的姑娘,一个出生在书香世家的女孩,学富五车、娴雅柔婉,只可惜是个未曾修炼的普通人,所以昆仑虚看不上那姑娘。
呵!真是一场曲折离奇的大戏!为了利益,大哥当真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吗?
第三日,冷月在族中登记游历人间离开了衡水崖,隔了半个小时,他拿着父亲签发的手令,离开家族去北方巡查二房的产业。
清晨父亲将手令给他的时候,认真的问他:“你当真决定了?”
“爹,眼睁睁看着月儿嫁给别人,我做不到。”他道,“爹,若真能寻到那处传送阵,我便带着月儿走了。”
“无妨,西陵家的男儿,当断则断,若真能成功,也是你的幸运。也不用担心家中,以我和你母亲的境界,前往修真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总有相见之日。”
寻常修炼之人前往修真界,用的都是北极附近的那处传送阵,需得金丹修为方能承受得住传送阵启动后的空间威压。据古籍记载,黄河以北的草原中,有一处高阶传送阵,只需先天修为便可使用,只是此阵法所在早已失传,他从前留心,只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却打算当真去寻找。
是的,他的打算不是逃得一日是一日,而是直接离开这星球,届时外面天地广阔,再多的危险他和月儿携手去闯,也不会有半个悔字。
这才是他选择前往北方的原因。
冷月在衡水崖外的凉亭中等他已久,唤来白鸟坐骑之后,他们二人一齐离开。
守护范围有得划分,产业范围却是没得划分的,就如光明教廷的教堂在东方到处都是一样,西陵家族地虽在中原,产业同样满世界都有。
而二房的主要产业都在黄河以北直至北极一带——当然,这个范围内别的家族也是有不少产业的,总之错综复杂四个字很能形容。
相对而言,这个区域是长房掌控力最弱的地方,加之有父亲西陵轻穹策应,他和冷月的行踪很容易的掩藏起来。
他和她携手游历了一个月,走过许多地方之后,三月之期,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他和她在一片芦苇荡边停下脚步。
新修的水上小楼,比起衡水崖中的布置来说实在简陋太多,然而她一见便很开心,与他一起忙上忙下,不让一同来的手下人帮忙,亲自将一切布置妥当。
黄昏之时,她沏了茶靠在窗边看书,嘴角仍带着浅浅的笑意。
“阿河,感觉像家一样呢。”
“有月儿在的话,哪里都是家。”他笑着偷喝了她手中的清茶。
“满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她轻哼着道,却连水灵的眸子里也满是笑意。
两人的卧室房门相对,他与她的作息总是一致,夜晚可以拥抱说声晚安再各自去睡,清晨开门便见到对方也正从房中出来。
时光如梦,岁月静好。
他其实常有动情之时,只是假作不经意的忍住,可恨月儿这丫头从不自知,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仿佛撩拨。
那日他从外头回来,家里寻不到她的身影,四处去找,竟发现她趴在芦苇地里看野鸭带着小鸭子游泳!
第277章 番外之漠河(18)()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他这时也不能和对方动手,否则情况会越发复杂。
好在护卫前辈还算得上讲些人情,让他离开前去同月儿说了声告别。他怕她担心,便没有告诉他自己去哪里,只说有事要离开三五日,让她一切小心。
离了她的视线,他被护卫前辈拎着上了坐骑,一路回到衡水崖。
西陵漠然早已在院中等候,看见他是,大哥的眼里怒火在攒动,强忍着让护卫离开之后,一个耳光便落在他的脸上。
“这一个耳光,是替月儿打的!”西陵漠然的目光冰寒,“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毁她清白,乱她名节,让她未婚先孕!这便是你的爱么?我看是想迫不及待将她捏在手里的龌鹾之举!”
“大哥,您打我没关系,您不信任我也没关系,可月儿是您的女儿!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我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她也会感觉不到吗?”他抹掉嘴角的鲜血,捏紧了拳头,却终究没反抗。
“真心?最卑鄙的就是你这种真心里掺着假意的小人,你若当真一心为她着想,大可先将北地的传送阵找出来,带着她去修真界,远走高飞!却偏让她在这个时候怀孕,为的不就是借机留下,胁迫于我,达成你争权夺利的目的吗?”西陵漠然冷笑着,“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还惦记本该属于她的权,你的真心,比假意还龌鹾!”
呵,原来在大哥心里是这么想他的么难怪这些年会将他恨到骨子里去。
他承认自己确有私心之处。
老祖宗曾说过,月儿这体质,要怀孕是件难事。
他想要她已经太久了,久得每看她一眼,他都控制不住的杂念丛生。
得到她的那一日他便与她结下了伴侣契约,在修行界来说,他们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缺的只有凡俗的婚礼——这婚礼,他本想去了修真界为她补上。
他以为她不会怀孕,所以纵容自己去放肆享受,去夜夜笙歌温香软玉。
所以她怀孕的事才会让他狂喜又意外,因为他以为或许今生也不会有的孩子这样到来了。
只是这些,旁人又怎会得知?
这也许会是他和她之间唯一的孩子,他要护着她和孩子,哪怕付出所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以为这一次西陵漠然必然也会狠狠揍他一顿来泄愤。事实上,他看见大哥已经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捏了好几回拳头,似乎在考虑哪个角度出手更顺手些。
但是最终,西陵漠然却没有动手,而是用不屑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打量着他:“别痴心妄想了,月儿和徐岚的婚事已定,婚期便在五年后的中秋之期,权力和她,都不会属于你。”
西陵漠然说完,便转身离开。
“大哥!”他冲上去拦住西陵漠然的去路,“大哥!我是您看着长大的,难道您就真的一丝信任也不能给我吗?我和月儿是真心相爱的,徐岚他也有他深爱的人,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而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西陵漠然停下脚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机会?”
“大哥,我只想和月儿在一起,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可以。所谓的全力与利益,我都不在乎,你若是不放心,我全都可以放手!”
“做什么都可以?”
“是!”
“那你便在我这院子外先跪上三日!”西陵漠然声音冷淡,挥出一道掌力将他扫到一边,径自离去,“反省你自己的错处,也让我看看你的真心与诚意!”
于是他便在西陵漠然的院子外跪了三日。
他确实有错,无论是私自带走月儿,还是让她未婚先孕,这在一个父亲眼里都是不能容忍的大错,何况他本就是对方不喜欢的人,西陵漠然的怒火在他看来理所应当。
这三日期间,族人来来往往经过,西陵漠然却一直没有回来。二房长老自有想要阻止他的,只是都被父亲西陵轻穹挡了回去。
第三日,西陵漠然回来,看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打量一件货物。
“你不是想要一个机会吗?行,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想和月儿在一起?那我们就玩个游戏吧。”西陵漠然冷冷的看着他,“给你五年时间,你若能将我逼至绝境,那我自然阻止不了你们。”
“大哥。。。。。。”
“我西陵漠然的女婿,不能是心慈手软的废物!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对二房留手。”
他那时还抱着点天真的幻想,以为这仅仅只是威胁。然而很快他便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接着月儿的孩子便没了。
他的心腹手下传递了消息给月儿,说他要给她一个惊喜,带她去了马场,牵着马慢行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