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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址。”
“我能看到我娘。”顾念卿眨眨眼,道:“我能看到我娘在里头长大,直觉是不会骗人的。”
她的直觉很准。
书语几人皆是知晓的,故而纷纷闭嘴,愣愣的相互对视。
“我在那宅院里头遇见了一个人。”顾念卿想了想,觉得应当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那男子似乎与我娘有些关联。”
只不知容家被人忌惮,是不是便是那男子的手笔。
能在慕容离魔宫的势力下将容家的一切瞒住,若当真是那男子的手笔,那他的身份又是何人?
“男子?”盼归挠了挠头,道:“难不成是夫人的爱慕者?”
她这话倒也并非胡说,当年的容萝才貌双全,在江南一带却是很有些名气。
只能见着她的人,却也不多。
毕竟容家是传承世家,便是为商,亦是很有些底蕴的。
“小姐,奴婢倒是觉得,若是那知府与知县当真是因容家而死,只怕不是因着调查容家灭门的缘由,而是默许了当年容家被人灭门。”书语忽然道。
换句话来说,便是有人在替容家枉死的冤魂报仇。
那又会是何人?
容家灭门一案,到底是十多年前的事儿,若要挖出其中的缘由来,着实有些艰难。
何况这其中还有人百般阻挠,只怕更是不简单。
顾念卿有些泄气。
她本以为,自己知晓了容家的旧址,便能顺藤摸瓜,查出自己的身世。
只如今看来,却还是不可能了。
“那男子与小姐说话了?”书沁深觉,说不得那男子便当真与容家有关联。
说不得买下那宅子的人,便是那男子。
“他说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尸骨应是被庄子里的下人收走了,还说明日午时,他会告知我他的身份。”
然而她对那男子的身份却是半点儿都不好奇。
“书语去问问安嬷嬷,当年我娘避难的庄子在何处。”顾念卿无奈的叹气,道:“不必再烦恼了,该知晓的,便自会知晓。”
若是有人存心将真相掩埋,以她如今的势力,要查出来,断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姐,豆豆醒了。”
这头话方说完,书若便在外头轻叩门板。
顾念卿从床榻上滚下来,一个侧身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进来。”
豆豆牵着书若的手走进来。
“王妃娘娘。”
见着顾念卿,豆豆却是极有规矩的行礼。
顾念卿哭笑不得,道:“过来,在我跟前不必客气。”
这些俗礼,她着实是不大在意。
豆豆朝着书若望了一眼,见着她点头后,方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顾念卿跟前,抱着她的腿道:“书若姐姐说,豆豆从今往后便是王妃娘娘的人了。”
“噗——”
莫说是顾念卿,便是书语与书沁皆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豆豆迷迷糊糊的望着顾念卿,不解道:“王妃娘娘,豆豆说错话了吗?”
“豆豆长大后要娶王妃吗?”盼归忍不住蹲下身来,捏着豆豆的小脸道。
这孩子……不是王贵的儿子。
那知府的妾室倒是个极美貌的女子,故而那妾生子倒也省得一副好容貌。加之白沁书本就长得不差,豆豆自是要比寻常百姓家的娃娃要精致许多。
第318章 凌璟夜访()
顾念卿伸手将豆豆拎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笑道:“豆豆既是要跟着我,今后便不能叫豆豆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那豆豆叫什么呀?”豆豆有些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双大眼愣愣的盯着顾念卿。
“念晨,白念晨。”顾念卿揉了揉豆豆的脑袋,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姐姐,不是王妃。”
待到回京,拿到了休书,她便再不是什么离王妃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唤作“顾念卿”的离王妃。
顾念卿心中惦记着那神秘男子,白念晨亦只呆了一小会儿,便被书若带走了。
用过晚膳,顾念卿便躺在床榻上,闭上双眸安寝。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满心欢喜,以为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永恒,只却是不知,到头来还是一场背叛。
她并非在怨慕容离,只是恨自己偏偏动了心。
大抵这便是天意弄人,她上辈子确实做了太过坏事,亦怨不得今生会这般痛苦。
许是也不算是痛苦,不过是爱而不得罢了,这世上多的是爱而不得之人,她一人亦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窗外传来一声轻响,顾念卿警惕的坐直身子。
一身黑衣的霸气男子从窗户一跃而进,窜到顾念卿的床前。
“小姐!”书语睁开双眸,从外头的隔间走进来。
凌璟沉着一张脸,坐在顾念卿的床榻前。
“璟王殿下……”书语有些犹豫的望着凌璟。
夜深人静,虽说顾念卿已与慕容离没了关联,只凌璟这般闯入她的闺房,着实有些不大妥当。
顾念卿淡笑,对着书语摇摇头吗,道:“你去睡吧,我与璟王说几句话。”
她知晓凌璟是为何而来。
她与慕容离争吵之时,凌璟正在一旁看着。许是知晓她搬出了府邸,觉得这其中有他的一份责任罢了。
书语见状,只点点头,退了出去。
只却是不敢再睡下了,省得里头发生什么事儿时,她来不及来帮顾念卿。
“为何要搬出来?”凌璟直言道。
顾念卿揽着锦被,将前胸挡住,双眸弯弯,似是两轮明月一般:“没了牵挂,自是不好再纠缠下去。”
“你总这般固执。”凌璟无奈。
当初说要嫁慕容离,便二话不说,只披上嫁衣便走。
如今要走,亦是不曾有一丝的留恋,仿佛她从未动心过一般。
只慕容离待她多好,凌璟心中自是知晓的,顾念卿有些有肉,又怎会不曾动心。
不过是心思藏得深,自欺欺人罢了。
顾念卿歪着脑袋,墨发披散在肩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娇柔的笑意,倒是褪去了平日的张扬与尖锐。
她愈发的不像从前的她,只无论是哪个她,都叫人着迷得很。
“你既是要走,本王自是不会多说。接下来你要去往何处,据本王所知,你离京匆忙,应是不曾带上银钱。”凌璟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塞入顾念卿的手中。
顾念卿被一股强烈的土豪之气震得回不过神来。
这些子古人都是这般大方的不成?
今日书语离府时,容留意图赠她银票,如今凌璟更是深夜来送银子。
果真是有钱人!
顾念卿干咳一声,将手中的银票放回到凌璟手中,含笑道:“你多虑了,便是没有银子,我亦能活下去。”
她话中别有深意,凌璟自是能听得出来。
哪怕如今她一无所有,她亦是能好好儿的。
不过是没了一个男人罢了,她好得很!
眸中笑意深深,凌璟却觉得,她总是将自己的感情掩饰得太好。
无人能瞧出,她是不是动心了。
更无人知晓,她如今是不是便当真如她话中的那般,能好好儿的。
“卿儿,莫要再拒绝本王了。”凌璟眯了眯双眸,趁着顾念卿还未反应过来,便伸手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顾念卿愣愣的撞入凌璟的胸膛中。
与慕容离的清冷不同,凌璟身上仿佛总带着叫人信服的霸气。
顾念卿的脑袋被凌璟的手牢牢按住,她双眸中闪过一抹苦涩,却是动也不动的呆在凌璟的怀中。
宁缺毋滥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何况,凌璟算不得“滥”,只是她不曾动心罢了。
“便让你抱一会儿。”顾念卿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道。
她的心早便被冰封了,那能叫她融化的人,却再也不会来融化她了。
如此身边的人是何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卿儿。”凌璟的胳膊紧了紧,强势的将顾念卿的下巴抬起,直视着她的双眸道:“你为何要这般倔?”
若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便不会再有人舍得伤害她了。
“为何不说,你为何不说呢?”凌璟低声喃道,薄唇压下。
顾念卿皱了皱眉头,往旁侧了侧脸,面上满是茫然不解:“璟王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你不是听不明白,是不想明白。”
见着顾念卿躲开,凌璟眸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放入顾念卿的怀中,道:“夜深了,睡吧!”
顾念卿点点头,望着凌璟再次从窗台上一跃而出,方重新躺下,将怀中的银票放到枕边。
他的好意,她收下了。
雪中送炭,这份情义她断是忘不了的。
只是,她却终究不能给他想要的回应。
她怕了,再也不敢再爱了。
不若便将自己的心封起来,省得日后再受伤狼狈。
若是不曾有期盼,便不会有失望。
凌璟从客栈中出来,便朝着自己近日买下的宅子而去。
因着是深夜,除去更夫,城中倒是无人走动,寂静得有些可怕。
怀中温热的温度犹在,凌璟薄唇微微勾起,怅然若失的抿了抿唇,不止是慕容离能得到她,亦不止是慕容离方能叫她打开心房。
若是他用心,便定能叫她相信他的真心。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凌璟将面上的笑意收起,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眼皮不抬,道:“你来做什么?”
“你方才,进去做了什么?”慕容离咬牙切齿,道。
那客栈的房中,灯烛闪烁,他不敢太过靠近,只远远的却是见着那闪烁的烛光下,凌璟似乎将顾念卿搂入怀中。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子,一个是他最是信任的兄弟。
慕容离攥紧双拳,冷冷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凌璟。
凌璟冷笑一声,不屑道:“如今你又有何资格来过问?本王倾心卿儿已久,夜黑风高,男欢女爱,自是最正常不过。”
眸中冷光愈甚,凌璟斜着眼睛瞥了慕容离一眼:“难不成,这些你也要管?”
“该死!”慕容离失控一般冲向凌璟。
清冷的明月被乌云遮挡,地上隐隐闪过两抹黑影。
凌璟躲开慕容离的手,面上带着戏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怎么?你后悔了,那府中的容芊芊又该如何处置?当初说会好好爱她的人是你,如今狠心将她抛下的人亦是你,你有何资格后悔?”
他虽不曾见着顾念卿眸中有一丝的悲伤,只心中亦是知晓,哀莫大于心死,愈是被隐藏起来的情绪,方最是叫人痛苦不堪。
想都不敢再想,方最是疼痛。
顾念卿不是不痛,而是太倔强,便是痛,亦不能流露于人前。
凌璟伸手挥出一道罡气,双眸闪过狠绝:“慕容离,我早便说了,你定会后悔的。”
“便是本王不要她了,你亦不能靠近她。”慕容离的目光冰冷,避开凌璟挥出来的罡气,转眼便已掠到了凌璟跟前。
“呵呵。”凌璟目光中满是嘲讽:“你想多了,这世上有眼无珠的,便只你们慕家人罢了。卿儿的好,本王能见着,你不要她,本王要。”
在此之前,凌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因着一个女子与慕容离反目。
他们一同长大,称兄道弟十余年,如今却是互不退让。
“始乱终弃,你不配为我兄弟。”凌璟将手收回来,转身朝着自己的宅子而去。
不必再浪费时间。
慕容离手上青筋暴起,手心的伤口崩裂。
他后悔了,只是却是回不了头了。
便是在今日,顾念卿手中握着他送的簪子,刺入白皙的脖子之时,他在她眸中见着绝望,仿佛她当真能就此死去一般。
生无可恋。
他知晓自己错了,只无人愿意听他解释。
容芊芊的心头血,他定要得到。
至于顾念卿,便唯有过后再解释了。
抿了抿唇,慕容离转身,朝着与凌璟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要尽快了结了容芊芊,方能求得卿卿的原谅。
顾念卿睡得极好,一大早便精神十足的在房中绣花。
书语与盼归有些担忧,正是因着顾念卿太过正常,方更是叫人不安。
若是她大哭大闹,几人还觉得是痛快的。
只如今她瞧着便是无事一般,甚至比起平日还要冷静几分。
书语翻出一件火红色的长裙,顾念卿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手中的针线灵巧的绣出一朵莲花,轻轻的摇了摇头。
“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