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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不管顾念卿还是顾念珠,便都不是麻烦了,正是一箭双雕,从此府中便知她一位小姐。
怎知途中竟出了这等意外!
“娘,方才那几人可有查到任何证据?”
罗氏嗤笑一声,若是有证据,怎会走投无路来问她?
顾念卿当真是好算计,便是查不到任何线索,旁人亦只当她与顾念卿遇袭一事脱不了关系。
如若不然,那几个官差为何偏要来她这儿?
“娘,若是爹爹亦觉得是咱们动手,该如何?”顾念欢担忧不已。
顾念珠办事不利,竟将她们拖下水,当真是可气!
“呵……”罗氏冷笑,眸中冷光四溢。
顾念珠自己惹下的麻烦,便应由她自己承担这等后果才是。她可不愿为这没出息的庶女,兜着这些麻烦事儿!
顾念欢了然,颔首一笑,愈发依赖的抱着罗氏,软软的撒娇。
次日,燕京中盛传,相府大小姐被人苛待,臂上伤痕累累,很是叫人心疼,似乎是相爷那继室在作妖。
离王府中。
凌璟单手撑着下巴,极有兴味的望着对面的慕容离,霸气的面上满是笑意。
“这小丫头倒是有些能耐!”
对面的男子,桃花面具摆放在桌案上。清俊的面容,淡漠得不像话一般。一双眸子清亮异常,却不曾看对面的人一眼。
若是顾念卿在,便能知晓,原来那夜在府中救下的歹人,便是慕容离。
“千尘公子这副面容出去,恐怕天下不知该有多少女子,便又该为你疯狂了。”凌璟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酒壶。
仰头,清冽的清酒落入口中。
不知为何,脑中竟想起那小女子的笑容来。
她摆了顾相那继室一道,应是万般兴奋。
“医者不自医,神医不自救。”慕容离摆弄掌心木簪,面容片刻柔和:“我这副身子,还是莫要害了旁人才好。”
他活不了多久了,能见顾念卿一日,便少一日。
能帮她一回,便少一回。
“阿离,你太悲观。”凌璟摆摆手,鹰目微勾:“你若不想活,也就罢了。但你若不想死,总会有法子。”
慕容离敷衍一笑。
他想活,但命运如此,无可奈何。
“那日顾念卿说了,她断不会嫁与你那草包皇兄。这般优秀的女子,你竟当真愿意拱手让人?”凌璟挤挤眼,沉吟片刻,道:“你若是不要她,本王便要出手了。”
慕容离低头看着掌心,雕刻得别样精致的木簪,不带一丝血色的手掌,他能抓住她吗?
顾念卿院中,一切如往常一般。
主仆二人很有兴致,顾念卿心血来潮,手中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正在教盼归识字。
“盼——归。”
盼归望着地上凌厉的两个字,念出声来,满心欢喜的抬眸,对顾念卿道:“小姐,奴婢会写!”
树枝在地上画出扭曲的字符,歪歪斜斜的很是搞笑,与一旁大气凌厉的两个字相差甚远。
盼归垂头丧气:“小姐,奴婢太笨了。”
顾念卿捂嘴笑,双眸中似落入星辰一般:“许是天赋问题。”
“小姐不曾请过先生,竟也能无师自通,当真是厉害!”小丫鬟歪着脑袋,随手将树枝丢开:“奴婢不学了,有小姐在,奴婢才不用学!”
“盼归……”树枝在地上的两个字前头加上自己的名字,顾念卿轻喃出声:“念卿盼归……”
“小姐?”盼归不明所以。
顾念卿勾唇:“原是如此。”
转头望向祠堂的方向,顾念卿轻笑:“娘,你在念着谁,又在盼谁归来?”
念卿——想念卿。
盼归——盼卿归。
可是娘亲,顾相配不上您的思念与期盼。您为何要执着?
第53章 故人归来()
顾相一下朝便直奔顾念珠院子。
昨夜罗氏与他解释了一通,他方知晓大女儿进宫途中遇袭,竟是三女儿干的好事!
顾念珠搀着丫鬟的手,在院中散步。老府医说,再过些时候,她便能恢复如初了。
她忍不住勾唇,在府中闷了许久,终是能出门了。
顾相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院中欢喜的女子。因着顾念卿遇袭一事,相府如今可谓水深火热,便是他今日下朝还遭同僚取笑。
顾念珠竟还能欢喜?
“爹爹!”见到顾相,顾念珠双眼一亮,不顾身上的伤痛,快步奔至顾相跟前,道:“您是来看珠儿的吗?”
若是往常,顾相自然应是。只如今顾念珠捅下漏子,他怎会有好脸色?
“爹爹?”许是察觉到顾相神色不对,顾念珠后退一步。
顾相冷冷瞥她一眼,道:“珠儿,你大姐姐遇袭一事可与你有关?”
顾念珠一愣,慌忙将头撇开:“爹爹,您在说什么,珠儿不明白。”
“不明白?”顾相冷哼一声。
若是顾念珠老实承认也就罢了,偏生她还试图蒙混过关。顾相甩手,冷声喝道:“珠儿,爹爹便是这般教你做人的?你大姐姐如何招惹你了,竟要下此黑手?”
“爹爹!”顾念珠尖叫一声,大声道:“爹爹你怎知她不曾招惹我?若非她狠心,我怎会成了如今这模样?若非她,昨日进宫的人应是我才对!”
为何人人都觉得顾念卿是对的,她便是错了?
顾相听得真话,眼中失望愈发明显。
“你是如何受伤的,你自己应清楚,卿儿性情最是良善,怎会对妹妹出手?”顾相看着顾念珠,叹气一声:“反倒是你,身为庶女,便应有庶女的规矩。前些年你大姐姐不爱出门,什么进宫的机会,本就是你大姐姐的。”
“庶女的规矩?”顾念珠身子一软,险些便要摔倒。
她抬眸望着顾相,道:“那么爹爹,在您眼中也只瞧得见嫡女了?若你当真如此,先前为何对大姐姐不管不顾?”
话一出口,顾念珠便见着顾相神色一变。
他恼羞成怒的瞪她一眼,道:“你不必出门了,便在这院中好好反省反省,免得旁人说我相府没规矩!”
顾相怒极,转身便要离去,却听得身后的顾念珠大叫一声:“分明是二姐姐出的主意,爹爹你怎不去寻她问清楚!”
顾相回头,目光冰冷:“你母亲昨夜都与我说清楚了,她亲自将那犯事的车夫送走。她这般替你善后,你竟还不知感恩!”
这便是罗氏的高明之处,主动坦白,便有机会将脏水泼到顾念珠身上,即便之后顾念珠再如何口不择言,旁人亦不会再怀疑她。
顾念珠再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身后的丫鬟忙上前将她扶起。
“人人都只知顾念卿好,我算什么?”她凝视着脚尖,恍然若失:“从前怎不见你们待她好,如今她得势了,便迫不及待的往上赶,你们也不知丢脸!”
抬头望向院门,顾念珠将丫鬟推开,面目狰狞:“顾念卿,你欠我的,我要一一讨回来!旁人畏惧你心思深沉,我顾念珠可不怕!”
终有一日,顾念卿便还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那人,卑微狼狈的向她求饶!
谣言愈演愈烈,顾相亲自出面,只说是府中姑娘互相闹腾,方失了分寸。
凌璟得知消息,对着慕容离笑道:“姑娘家的闹腾竟要拿人性命,这相府姑娘倒是大气。你若再犹犹豫豫,顾念卿那小女子便应被吞得渣都不剩!”
与凌璟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既相爷都已出面,便是心中再多想法,面上仍理解道:“原是如此。”
罗氏吃了亏留,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顾念珠已自食恶果,她要对付的便只剩顾念卿一人。
那日顾念欢本欲与幕皓天好好培养感情,奈何却被慕容离打破计划,母女二人心中正愤懑。
“娘,顾念卿那贱人不能嫁与太子殿下,女儿不要她嫁!”顾念欢抱着罗氏的胳膊,撅嘴道。
罗氏轻拍她的手腕,道:“娘知晓,欢儿放心,这太子妃的位子,非你莫属。”
得了罗氏的保证,顾念欢自是得意至极:“可是娘,那日宫宴上她的风头都盖过女儿了,皇后娘娘说不得便更喜欢她了。”
太子的婚事,自是由皇上与皇后做主。自上回受了教训后,顾念欢便很清楚,欲成为太子妃,不仅仅是要拿下幕皓天,还要得到皇上与皇后的认可。
那日宫宴之上,她与孙菲雅本是约好,定要叫皇后对她另眼相看,哪知竟被一个顾念卿抢去风头!
“再有能耐又如何呢?”罗氏轻喃,顾念卿还不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孤女一个?
如今相爷记起她这大女儿来,罗氏不敢贸然取了顾念卿性命,只若是使些绊子,旁人也是无话可说的。
“说起来你大姐姐从前似乎有一个极好的朋友。”罗氏笑道。
“朋友?”单纯无辜的女子歪着脑袋,面上满是茫然:“娘,您是不是记错了,顾念卿怎会有朋友?”
府中但凡有点儿眼色的,都不会与顾念卿亲近。唯一与顾念卿亲密的,不正只盼归一人?
罗氏在顾念欢鼻尖上轻点,嗔道:“怎会没朋友?先前那府医,可是个好儿郎。只听闻家中出了意外,方离了相府。”
府医?
顾念欢想了想,确是如此。
“娘,您的意思是……”
“欢儿。”罗氏拍拍女儿的脑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出手,便能达成目的。比死更痛苦的事,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因着一时冲动,而毁于一旦。”
顾念欢点头。
玉玲面上裹着纱布,眸中幽光透出——比死更痛苦的事,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因着一时冲动,而毁于一旦。是这样吗?
顾念卿估摸着罗氏应是要大招欲使出来。洛神大人直觉很是准确,盼归回到院中便迫不及待与她分享最新消息。
作为顾念卿唯一的丫鬟,盼归很是尽职尽责。眼下虽无法与府中旁的下人打成一片,却也尽自己最大的能耐为顾念卿打探消息。
貌美如花的洛神大人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盼归的小嘴张张合合,最终啧啧出声,摇头晃脑的问道:“所以先前那府医是回来了,那老头儿便要走了?”
说起来那老府医是府中少有的真性情,听闻便是在顾念卿臂上伤疤暴露后,罗氏曾试图收买老府医,奈何那人是个直脾气,竟是没有答应。
怨不得罗氏要将他弄走,当真是碍着她的事儿了。
“小姐,奴婢欣喜的是叶府医要回府了!”盼归瞪圆一双眼,道。
若说府中还有何人不将自家小姐当作异类,便只叶府医一人了。先前自家小姐可与叶府医很有些交情,每每受了伤,叶府医总偷偷的送药来。
但凡待小姐好的,都是好人!
顾念卿轻笑,先前离去时不声不响,如今回来倒是很有气势,旁人还当是何贵人呢!
若当真与她交好,怎会在自己受人欺辱时默不作声,也只原主与盼归是个傻的,还当那也府医真是好人了!
“盼归,你觉得此刻叶府医回府,于我而言可是好事?”
若是猜得不错,那叶府医先前对她示好,不过因着她到底是府中嫡长女,若是有朝一日翻身了,便会记得他的好。
便是不翻身,傻姑娘若是对他动心了,相府的嫁妆亦不会少。
盼归疑惑至极:“怎会不是好事?小姐从前不也对叶府医很是感激?”
“我才在宫中出了风头,叶府医便回府。先前我曾听人说起,他家中似乎生了变故,不得不离开相府。如今又回来,他家中的变故是何人替他解决了?又是何人将他请回来?”顾念卿柔声解释道。
眼神往“惊鸿小筑”瞟了瞟,她别有意味的勾勾唇:“何况不过一个小府医,谁当不行呢,还非得请回那叶府医。他有何可利用的,不正是与本小姐的那点儿‘交情’?”
盼归一惊,警惕的抓住顾念卿的手臂,低声道:“小姐,你是说罗氏……”
若当真如此,该如何是好?
“怎会是母亲呢?”顾念卿嗔她一眼,千娇百媚,叫人痴迷:“母亲最是端庄大气,怎会做这种事儿!”
不是她?
盼归百思不得其解,可府中能做决策的,除去相爷,便只剩罗氏一人了。
顾念卿仿佛不曾见着她的疑惑一般,拎起裙摆,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样,朝盼归道:“听闻父亲去了三妹妹院中,出来时便很是气恼,竟是又禁足了!”
先前的账还未算完,怎知顾念珠竟又添新账,可见选中队友这回事儿,亦是重要至极。
与三小姐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