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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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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简单,但事实证明,要搞一件男人穿的衣裳真的很难。徐铮到是有不少,但她个子小。要把她的衣裳拿去赔给人家,人家穿着肯定下摆吊在膝盖上。再说她的衣裳都有记号,不好给男人。

    可在山上想买,也没地方买。

    最后也没有法子,虽然没东西可以赔给人家,但人还是得去。趁着下午大和尚主持放天灯祈福,寺里头人全要去的机会,齐田溜过去在树杆上有个箭坑的桃树下头等。

    等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来。

    因怕良嫫找来,椿隔一会儿就要在林子外面提高了声音问一次“小娘子?”这里没有人过来,她实在害怕有坏人要害自家主人。为了防身,怀里还偷偷揣着从大和尚厨房偷的锅铲——她到是想偷刀,但去的时候和尚正在切菜。田氏家将的武器也都是随身带的,偷不来。良嫫腰上有个小剑,她可不敢去问。万一问起来良嫫追问,坏了自家小娘子的事呢。

    椿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着对台。一个说,你陪着来不加阻拦,万一小娘子出了事,可就后悔也来不及。另一个说,小娘子自有章程,哪会儿出事儿?主家吩咐一点事你便违背,岂能得信?

    最后她就硬着头皮跟着来了。

    站在外头守了半天,发现站在这儿,能看到远处热闹的人群与灯火,到是心安了不少。家将就在不远处巡防,只需得大叫一声,立刻就能赶来。

    她想好了。万一有事。自己挡一挡的功夫,家将也就来了。

    主仆两个一个在外一个在内等了一会儿,都没等着人。

    正打算要走时,齐田才看到有个人影过来。

    青年不知道为什么在手里提着个防风的小灯笼,脸色被昏黄的灯火印得明明暗暗,见到她展颜一笑,向她手上看。

    齐田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男人的衣裳。家里下仆与家将还是有,但你穿了也不能见客。”又赶紧说“你也别生气,我带着针线来。给你补个花上去。别人看不出来的。”

    青年笑说“那也使得。”也不意,世家女里还有针线做得好的。做针线一来伤眼睛,二来除非煞性子,也不须得学那些。世族女子大约学到了懂得什么样的针线是好的,什么样的针线是不好的便行了。

    却见齐田扭头叫“椿 !椿!”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跟齐田差不了多少年纪的小姑娘冲过来。咬牙切齿,手里还拿了个锅铲。像是要与人来拼命的。

    见到这边并没有险事,椿与青年照面,还闹了个大红脸,非常不好意思,连忙把锅铲往怀里揣。往齐田礼一礼。

    齐田把偷拿的针线拿出来塞给她“你与这位郎君补补衣裳。”想想说“就给他补个桃花。”

    青年哑然失笑。到也并不多说什么,只管任她把自己袖子展开。

    椿拿了针线,看看齐田,看看大袖上的洞,脸都憋红了。硬着头皮戳了几针,就实在不得章法,甩了针转头跪下认错“奴婢不会。”

    “啊?”齐田愕然,她只当穷人家的女孩子都是要做针线赚钱的。所以并没有多加询问就把人带来了。

    椿怕主家在人家郎君面前丢人。移移位子,背对了青年,小声对齐田嘀咕“奴婢家里没甚么劳力,奴婢种田种得多,力气到是有些。针线实在没法子。”她手上全是茧子,拿针都拿不住。

    齐田到还镇定“没事。我会。”自己接了针线,过去像模像样坐到青年身边,借着防风的小灯笼和树冠间隙漏下来的光亮一针针往上绣。

    椿见自家小娘子能绣花,也暗暗松口气。心里到是更加敬仰。原来小娘子看着平常只知道写字,还叫人给她搜罗杂书来看,没想到针线也拿得起来。

    她过去想给拿着灯笼,青年对她摆摆头,自己掌着灯笼,垂眸看着齐田飞针走线。

    不一会儿,齐田手里总算是停了下来。对青年说“好了。”

    椿连忙上去,帮忙整整青年那幅被齐田抓了老久的大袖,免得起了皱褶。看到大袖上头那个‘东西’到吸一口凉气。

    就算说了是桃花,恐怕也没人认得出来。分明就是个赖疙瘩。

    再看齐田,她竟然神色坦然,好像自己绣出来的是什么佳作。站起身与那郎君说“这样公子便能见客了。”

    椿耳根子都红了,想着,万一这郎君发难,说的话不好听,或者有什么不客气的行为举止,自己要怎么维护主家。

    就听到青年说“真多谢小娘子了。”态度和气可亲,就好像齐田果然是秀了什么佳作。

    ?

    椿懵了头。

    齐田起身,跟那青年寒暄。

    两个人站在桃花树下说话。

    问了才知道原来这位郎君叫陶来,幼时生于都城,少年颠簸长在别处,此次是到大庙来探病的。他表兄早逝,有个小儿子,从小身体不好在大庙里寄养,最近说是旧疾犯了。

    问到齐田,齐田也大方坦荡“我叫阿芒,还没有大名。”

    椿扭头,默默为自己难过,觉得这次回去,要是主家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死了。

    她虽然生在穷困人家,但跟在齐田身边久了,良嫫也发现齐田喜欢使唤她做事,便让她学了许多大家娘子的规矩,哪些事行得,哪些事要斟酌,哪些事小娘子做来,身为下仆就该阻拦。

    椿垂头想想,今天自己可一件事也没有做对。

    但齐田这样坦然,却又让她觉得,未必是自己搞错了?小娘子这样行事说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处?

    再再一想,便是绣出个癞疙瘩来,小娘子也能坦然,诶……

    提起这个,又想到别的事去了——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当时硬着头皮把那洞给补了,不是就保全了小娘子的名声?

    暗暗想着,以后小娘子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哪怕不会,也要硬会。做出来被骂是一回事,使得小娘子亲自上阵,才是更丢人呢!

    她心里翻涌,桃树下两个人还在说话。

    自称叫陶来的青年问齐田“是哪个芒?”

    齐田将自己名字的由来早问得清楚,想着写给他看,掂着脚想折了个桃树枝,没够得着。

    青年伸手帮她折了。他手指好看,匀称纤长。

    齐田接过来,在地上画给他看“原是‘尨’字,音同‘芒’,就是多毛狗的意思。母亲说我生下来时,头发长得好,可身体不好。便取个好养活的名字。后来外头都称‘芒’字。”

    椿还是第一次听说,想着,这是不是跟她们乡里怕不好养活给稚儿取名叫狗剩一个意思?抿着嘴忍着笑。

    齐田偏知道,拿桃枝戳她“你是不是在笑”

    椿脸上笑收不住,把头垂得老低,老实摇头。强行没笑。

    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也怕离开太久,得要回去,青年把灯笼给她们“送你顽儿。”站在身后看着两个人说着话往外走。

    椿在前面打着灯笼,齐田走在后头一直拿桃枝戳她“锅铲都偷来,还来笑我。”

    椿辩解“奴婢是借来。”大着胆子说“夫人要是知道今天小娘子行事,奴婢活不到明天去了。”

    齐田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拉着她的袖子,让她引着走,自己仰头望天,盯着从树木缝隙里露出来点点日头的光亮喃喃说:“做大家娘子,实在没意思。在这世上,做条撒欢的野狗也比大家娘子自在些。”

    她看了许多,便深深认识到这世界对女人不公。

    徐二夫人没有儿子,处境便会艰难。

    田氏要是没有儿子,下场也未可知。便是拿她自己与孩子历险,也要保住田家的儿子平安,只因为女人算不得后代,得依靠别人才能活。

    明明是一样的人,男人什么都能干,女人出个门都得有长辈、或兄弟监管。便是这样,现在还算是好的,礼制往前再严一些,外男一律是见不得的。

    这些她看都看够了。在人前,乐得守守规矩。可背后再不耐烦。只要田氏觉得她规矩就行了。

    椿连忙呸了几声吐掉晦气“小娘子可不要乱说。”什么野不野狗的“大家娘子锦衣玉食有甚么不好的呢?”

    齐田说“等你不盲了,你就看见哪里不好。”就像她在村子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外头什么样子,可以从不觉得周围的人有哪里不好。她的心是盲的。就算身在其中,看见了也看不见。

    想一想,又说“算了,你还是就这样盲着吧。”

    如果像她一样,有一天突然恢复了视力似地,将那些龌龊与不好之处都看得清楚,又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在这样的环境继续生存,那才是更难过。

    她想,如果自己要完全在这里生活,恐怕根本无法忍受。

    好在,这里的一切在她而言,并不是完全真实的。就算这个世界消失,她想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伤的。

    可是想到阿丑,又想到田氏……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似乎不对。自己应该是会难过的。

    毕竟她还是希望田氏和自己妈妈一样,凡事渐渐顺心。也希望阿丑不像要大姐,人生那样坎坷,如果有人伤他,自己也会像保护阿姐那样捡起石头。

    只要能让两个人过得好,她也愿意做一些努力——既然是这样,如果失去了这两个人,她是应该会难过的。

    两个人渐渐走得远了,身后的自称叫陶来的青年便听不见说话了。

    他站在原地,齐田之前每句话都听得清楚。垂眸看着脚前那个尨字已经被齐田踩乱了。伸手在桃树上又折了一根树枝,顺着痕迹把那个字又重新描了出来。低声嘀咕“原来是个多毛狗”

    写着,大袖子扫来扫去,露出一个红癞子。不由得摇头失笑。

    齐田回去,良嫫已经在四下寻找,终于见到人才放心。拉她往田氏那边去“天灯上要写祈语。夫人叫你去。”

    田氏与徐氏不在外头大场子里,而在禅房跟大和尚说话。

    齐田还以为大和尚是一个人,这时候才发现并不是。大和尚指的是那些对世人而言有德性或名望的和尚。这庙里有不少呢。

    田氏与徐氏对这位大和尚十分恭敬客气。也不知道这位大和尚是什么来头。

    齐田上前与大和尚见礼,拿了灯笼便到外头去写,阿丑已经写了一盏出来。他字还写得没有力气,跟鸡爪子爪出来似的,在灯笼上写了‘平安’。多半是身边的下仆教他的。阿贡在帮他扶灯笼。几个下仆站得远。

    齐田边写着,屋里田氏边与大和尚说话。

    “我这个女儿,在家里只会淘气。日前自己琢磨了一个什么音字出来,非使唤得家里的下仆去学。说是这样人人都看得懂话本。也有些趣味。”

    徐二夫人惊奇“什么音字?”

    一听能助人识字的,大和尚也奇怪“国中也曾推行,愿使百姓识字。未有成效。”前几代皇帝也早就受世族所苦,自然愿意百姓之中多出寒门仕子。所以愿意叫国人识字,可几朝过去,种种原因,并没有什么成果。

    “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田氏掩面笑,叫下仆去把齐田写的字都拿来。给徐二夫人看。

    大和尚也接过去一张。

    田氏叫椿来,说给人听,这些字是个什么用意。

    一开始看不出所以然,听椿说了大和尚惊为天人“竟有这样巧思。”

    没有拼音认字时,都用旁字来注音。就像齐田说“尨”字读做“芒”。可这样也并不便利。拼音二十六个,只要认得全便能读出所有注音的字。

    一开始田氏愿意在家里推行,让椿有空的时候教家里的人学,齐田一度非常高兴,以为这将是一件对这个世界有巨大影响的事。她觉得自己做的事能改变一点这个世界是很好的开始,可后来才发现,在这个世界的书,除了茶寮里头说故事用的底本,也被叫话本的,其它书籍大多是雅文。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书面用的语,并不是口语。

    就算书上标了音,也要专门学过,才明白释意。就好像她跟高洗文学语文,里头的文言文,就算她每个字都认得,也不懂得这段话的意思。所以拼音并不能让像她一样的人,在这个世界学到什么知识。帮助不到她这样的人,只会帮助现有的上层。

    田氏拿来给大和尚看。不过是要宣扬齐田的聪慧。

    大和尚看了若有所思,之后相谈话都极少。齐田和阿丑这里写完了天灯,田氏便领着他们到外头放灯去了。

    大和尚送走了人。小和尚去收拾书纸,笑说“这位小娘子实在聪慧,这要是我,可想不出这样的法子来。我到不信,未必不是博学之士做了出来,周氏按在自家人头上?”

    大和尚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那几张字端详。良久放下字,并没有反驳。把字放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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