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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被黄安这句话给惊住了。
怔怔神后,我说:“黄公子,你不会不知道,我手底下的几个山庄真正能够说上话的人不是我吧?我充其量就是个掌柜的而已,可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格把那几个山庄拿到赌桌上来和你赌。”
他说:“我说你有,你就有。”
我在赌桌旁坐下。看着黄安:“黄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他浅笑着,也不再和我绕弯子:“不瞒你说,这次我来海门就是特地来找你的,我们家族在北方也算是小有势力,但是这次北方出那么大的乱子你也知道。我们的根底被拔得差不多了,这么多人需要养活,所以我们家族希望能够和黄老大合作合作,也从这南方六大山庄里面尝点甜头,好让家里人不至于都饿空肚子。”
他这话。可就算是极为裸露了。
我也是真没想到,如今这局面,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大胆,看来这个黄安家里在北方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要不然以他们的作风。不可能在这次浩荡中逃过去,也不可能再浩荡之后还有胆量来南方这边捞吃的,就四个字,贪得无厌。
我说:“我倒是很乐意让黄公子你们家的人都来山庄里面分点股份,反正那些钱也不是我的,只是我想黄公子你找错了,我说了我就是个掌柜的而已,上面的那些事情我做不得主,要不然你去找上面的人问问?”
他显出极强的自信:“我们黄家要插进来,还没有人敢说不。”
说真的,就连我都差点被他的这股王霸之气给震住,我就闹不明白了他到底哪来来的这种自信,我觉得他们黄家就算在北方如何的只手遮天,也总不至于能够到南方这边来抢食还让得南方这群巨擘们不敢反对的地步。
南方这六个省份,虽然说明面上最大的官在古时候算起来也就是个正二品或者从二品的级别,在帝都那地方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但是有不少帝都巨擘可是从南方这六个省份给调上去的,黄家能压得住南方的这些巨擘,还能压得住帝都那些巨擘?
我觉得这个黄安有点不切实际的浮夸了。
我说:“黄公子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吧!”
他说:“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说:“黄公子要试就尽管试是了,只要上头的那些人同意了,我黄戚也就照做就是了,绝对不会从中给黄公子使什么绊子的,这点黄公子绝对可以放心。”
黄安意味莫名的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场赌注,最终还是没能够转移到台面上。我也搞不清楚黄安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在心里嘀咕他们黄家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而已。至于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在我没弄清他的底细之前,我也不可能想得清楚。
我只知道的是,现在的局势,好像是愈发的有意思了。
在碧海山庄,我没有呆多久,只是像个来巡视的山大王似的装模作样地在里面各处转悠两拳,随即便带着樱雪和张雷离开。我的这番做派,我想王三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知趣,说不定会把碧海山庄拱手相让给我,但我绝对这种可能性不太大,谁能把吃到嘴的肥肉还给吐出去呢?更何况,我和黄安讨论的时候,他也在场,他现在应该是死命的在讨好黄安吧?
回去的路上,张雷开车,我和慕容樱雪坐在后排。
路灯的光芒照射在路虎车的挡风玻璃上,有道道的黄芒闪过,我握着樱雪柔软带点冰凉的手,陷入了沉思。在劫机的事情之后,我本是可以趁机跳出这个棋盘的,但为给陈虹还有伟群、苏姨报仇,我现在心甘情愿地又没选择跳出去,我在想自己在这个巨大的棋盘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殷老头要我来牵制整个南方蠢蠢欲动欲要撤手的如惊弓之鸟的那帮人,道上的人以为我是手眼通天的霸主,白道上的某些巨擘需要我给他们挣钱,又不敢和我有过多的接触,但却绝不的舍我去死。
总的来说。我现在的处境无疑是安全的,如果说殷老头是将的话,那我就是在他旁边的士,在那些巨擘还没有彻底意识到我是殷老头的人之前,他们不会对我出手。真要到他们对我出手的时候,那想必也是他们彻底和殷老头争锋相对地时候了。
士,可以保将,同样,也可以闷宫。
只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把殷老头这个将给闷在宫里,唯独知道的是,士要闷宫,光靠自己是不行的。还得靠对面的棋子,也就是说,我必须得借用那些站在殷老头对立面的那些人才行。
不知不觉,车已到公寓楼下。
在这里,竟然有个我想象不到的人在等着我。陈天陈教官。
我刚下车,他就走过来了,我诧异道:“教官?你怎么在这?”
他笑骂:“你这个臭小子,我来找你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又是要给你打工了呗!”
给我打工?
我先是愣住。随即说:“上头派你来的?”
教官点点头,没说是谁派的,有些讳莫如深,不过我想应该是殷老头,他现在想迷惑我,所以对我挺客气,没来找过我麻烦。不过他这突然把教官给弄过来帮我,估计也是按捺不住了,想让我对碧海山庄和花都山庄动手了。
我掏出根烟递给教官,自己也点上根,说让他跟我到楼上后再谈,他挥挥手,竟是从周围的车里窜下来上百号人,个个身姿笔挺的,其中还有我熟悉的面孔。都是暴熊特种兵大队的人。
教官笑着说:“以后我们这些人的吃住可就算在你头上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们没有公费报销的啊?
他说上头说咱们这趟算是私活,所有的开销都找你要。
我哭笑不迭地点头,但却将教官的话细细地在心里咀嚼,将成私活来对待,也不知道殷老头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以前没到这个层次的时候,我尚且觉得自己对局势的把握能有七八分那么多,现在,算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士就是这么的悲哀,虽然不到最后的关头不会出什么危险,但眼光、步伐也被局限了,怎么着也看不透全局,再怎么蹦跶,也是在那个四方格子里,跳是跳不出去的,除非给自己换个身份才行,变成马或者车,但那也就意味着死亡的几率大大增加。
带着教官他们到楼上,让得我们这冷清下来的公寓顿时又变得热闹哄哄起来,李天光、林怀银、楚天涯他们都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也都没回去,就在海门这里陪着我,罗飞更不用说,罗猛和他妈都到老挝去了,他更没有回县城去的想法。见到教官。他们也都挺兴奋的,特别是李天光,他对军人有着深深的崇拜。
我们忙着把暴熊的兄弟们安排好房间之后,便把教官拖到我的房间里面喝酒,就连慕容樱雪也没走开。教官在部队里,职位又不是特别的高,有很多的事情都不知道,譬如劫机,他刚坐下,就问我手下的那些兄弟都到哪里去了。
我苦笑着说都到老挝那边去了。
他点点头,见我没有多说,也就没有多问。
李天光从楼下屁颠屁颠地拿着酒上来,还有几个菜,摆在桌子上,兴致冲冲地对教官说:“教官,你怎么过来了?跟着你的那些人都是军人吧?”
教官拍拍他肩膀:“对,都是暴熊特种兵大队的精英。”
李天光被拍得咧咧嘴,但挺兴奋,面上能泛光。
教官眼神在我还有李天光、林怀银、楚天涯、罗飞的脸上扫过,说:“没想到你们这几天当初在陈虹老师班最调皮的学生。现在却是最团结的,我想,应该也是那届学生里面最出人头地的,现在大多数人应该都还在大学里上学吧?”
我们都是笑,没敢骄傲。
后来,喝得多了,话也多了。
教官拍着我肩膀,笑着说:“呵呵,特别是黄戚你这个小子,最能折腾,不过还好,虽然路子走歪了,但终点看得准,没有走反方向,也不枉当初老子把笔记本都留给你,也不枉你们班主任陈虹老师当时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给你求情。”
我本来还笑咧着嘴,听教官说及陈虹,心却是整个凉了。
桌旁,李天光、罗飞、林怀银、楚天涯还有慕容樱雪的脸色也瞬间不对了,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怕我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教官当时就察觉出什么不对,问我说:“怎么了?你们怎么……”
李天光张张嘴,想要打断教官的话,被我给伸手制止了。
陈虹地事,我不想瞒着教官。
我也想问问他,这件事我去找殷老头讨回个公道,是不是应该的。
523。 约见王三()
我强忍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戾气把事情一字一句地说给了教官听。
然后,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他:“教官,你觉得我该向殷老头讨个公道吗?”
教官在我的眼神注视下,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力,也是忍不住晃了晃视线,说:“小戚,我觉得你可能太偏激了,三局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既然殷局长把你纳入三局了,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才对。”
“那教官的意思也是承认这件事是他对不起我了?”我邪笑道:“我不管殷老头是什么想法,或者他幕后是否还能有什么通天之人在逼迫他,我只知道的是,要是他不松手,风堂的那些人不可能能活下来,要是三局和北方的特种部队连收拾风堂的本事都没有,那他们未免也太无能了。”
教官被我说得怔住,摇摇头。叹息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又说:“教官,要是你这次来光是给殷老头执行任务的话,那你就请回吧,我不希望身边还有个监视我的人存在,也不希望我们两个会产生什么分歧,你回去,以后你还是我教官,我最尊敬的教官。”
他直愣愣看着我:“黄戚,你……”
李天光他们也是满脸苦涩,想劝我,不敢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们是打心底里站在我这边的。不管我做什么决定,说什么什么样的话,他们都不会和我唱反调。
我看着教官,说:“如果教官你打算留下来,那就算我黄戚恳请你,乞求你。不要把我的什么举动都告诉殷老头,我只想要个找公道的机会,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过不安生,睡不安稳。”
教官沉默许久,连喝下几杯酒,最终叹息着点头同意。
我举杯跟他干了两杯,便起身说我有些醉了,不由分说地拉着慕容樱雪的手走出了房间。
房间门刚带上,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呜咽着哭。
樱雪紧紧握着我的手,拍我的背,也跟着哭,但还是安慰我说:“黄戚,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快步地往她的房间里面走,到她房间里,我冲到浴室里面用凉水冲击着身体,大声地嘶吼,陈虹、伟群、苏姨的事情,在我脑子里像诅咒,不死不灭,怎么也忘不掉。
有人说,恋爱久了,两个人的心便是连着的。
我想这句话是不无道理的,我在浴室里撕心裂肺出来后,见到樱雪也在外面哭,她听到我出来的声音,猛地扑到我怀里,哽咽着问我:“黄戚,要是哪天我死了,或者你死了。咱们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这个问题连我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人就像森林里的动物,虽然有着法律的束缚,但依旧不知道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或者在下个瞬间就会面临死亡也是无法预料的。我无法也不敢去想,要是我死了,樱雪、紫薇姐她们会怎么样,更不敢去想,要是她们中间再有谁离开我,我究竟还能否承受得住。
我初次觉得。原来我的命是这么的珍贵。
我不是光为自己活着,也不是为死去的陈虹、伟群、苏姨他们而活着,我也为还在这世上的,所有牵挂着我,我也牵挂着的人活着,我想,这才是所在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真正意味。
教官的到来,再度让得我的手里不缺乏力量。
他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因为他是个军人,且是军人中的佼佼者,言出必行是他最基本的素质,虽然说现在是殷老头动用权利调他过来帮我的,但我相信教官不是那种愚忠的人。他虽然不可能为我而去跟殷老头对着干,但也肯定不会为老老实实履行殷老头的命令而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这个世上,还是不缺乏正义感的。
黄安来海门市到底是干什么,我弄不清楚,也不想去管。他手底下没人,来这里大抵也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而且我看得出来以他高傲的性子决然不会看得上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