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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蹊跷的事情合起来,让我得出的结论便是,这是张雷再故意放我们走。
他事先不由分说地突然把我们抓住,然后又这么煞费心机地把我们给放走,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那张雷,肯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难道,是他的上头还有什么人在压制着他?
这不可能,他是九局的人,能够直接指挥他的,只剩下那位了,那位怎么可能为我个小小的黄戚来动心思。那么,就只剩下另外种可能了,张雷身边有人盯着,他不得不演出这场戏给那人或者那帮人看。
只是,他事先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难道连传消息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情,简直太值得我深思了。
在房间里,我沉默发呆许久许久,最终,终于是做下了决定。
544。 秋风扫落叶()
我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张雷身边真有人在看着他,那我显然不能够继续再在国内呆下去了,不然迟早得闹出事情来,要么就是我们两假戏真做,要么,就是我们两个演的戏露馅,让别人瞧出猫腻。最大的可能,还是后者。
要是真让人瞧出什么来,那我们所有的布置就都白费了,张雷可能还会陷入险境。
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于是乎,宁愿选择再度成为丧家之犬,灰溜溜跑到国外去。
戏,我只能演到现在这个程度了,至于南方利益圈那些人信不信,只能由着他们。
还是那句话,听天由命。
信命的人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事。若是成了,我自然欣喜,若是不成,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自认为我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要是殷老头再缠着我,那我就把所有人都给带上浮屠岛去。殷老头再神通广大,触手总也伸不到浮屠岛的。
刚下决定,我就雷厉风行的通知陈圣还有飞鹰的士兵,说准备回金三角。
除了陈圣,其余人都没多问。
我也没跟他解释,只是说等到以后再说,是因为我心里其实也没底,还好他也没再细问了。
我们都是些汉子,从金三角翻山越岭过来,轻装上阵,此时回去也差不多,反正也没人在云南购物,谁都知道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只是这次回去,我们选择的方式又不同了,来,是越境,回去,是坐的幻城的车。
黄团长那边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自讨苦吃的去越境了。
毕竟越境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说不定还会遇到同样是越境贩毒的毒枭什么的,反正那大片山脉里特别的乱,虽然我并不怕他们,但总之还是不信去冒那个险。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去做那样的蠢事。
到边境哨卡,检查时,黄团长竟然亲自在那里。
他带着人检查我们的车辆时,还冲我眨眨眼,随后将我们放行。
我三局的身份还在,这层身份,足以让我得到不少的便利,如果不是这层身份,黄团长也不会这么放我离开。他是军人,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我看得出来,黄团长绝对不是那种会把私人交情放在规则之上的人。
出哨卡,到老挝境内,我便差不多是天高任鸟飞了。
牛皮不是吹出来的,在云省通往金三角的这条线路上,掌控力最强的绝对不是老挝政府,而是我们幻城旅游公司。在这沿途的警察局里面,那些大大小小的老挝警察,上至十殿阎王,下至巡逻小鬼,都被我们幻城给拿下了,再这条路上,我们说的话,绝对比老挝政府的还管用。
这些个局子,绝对不会放纵有人在这条路上闹事,更不会让人在这条路上找幻城的旅游车的麻烦。因为这就等于是他们的收入来源。出事了,我们幻城不鸟他们了,他们又得回到以前那种拿微薄薪水,连灰色收入都没有的日子,好日子过惯了,呵,没谁再会愿意去过那种“穷苦”生活的。
所以,我们的车,安然无恙的到达了金三角旅游区,最终,停在幻城总部大楼下面。
因为我的嘱咐,小妮子她们都在浮屠岛老老实实呆着,并没有到老挝这边来。
在这里,就只有单长智、东航等少数人在。他们不愿意这么早早的就隐退,还想再拼搏,体会青春热血的滋味。我能理解他们,甚至有点羡慕,但是没办法,为小妮子她们,我没得选择。
单长智他们,都在总部的楼下等我,见到我,就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得等消息。
然后,我便让飞鹰那帮士兵回了军营去,陈家那些高手也安排飞机送他们去浮屠岛了,现在那里也是他们的大本营。只剩下陈圣还留在这边,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难得出来,自然不想这么快就回浮屠岛,我觉得这没什么,所以也随他乐意。
有兄弟们陪伴的日子,无疑是相当开心自在的。
幻城的事情,并不需要我去管,单长智虽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但夜里总是会抽时间和我们喝喝酒,扯扯蛋啊,我们这几年生生死死走过来的兄弟们夜夜都是畅快的痛饮。痛饮完后,睡觉的睡觉,找乐子的找乐子,好不自在,当得个人生得意须尽欢。
眨眼间,半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
小妮子她们已经几次催促我回到浮屠岛去了,只是我还没有得到国内的消息,所以拖延着没回去。
张雷那边,也始终都没有给我打过来电话,我觉得蹊跷。也不敢打他的,怕引出什么乱子。
距离过小年还有十三天的时间,虽然还远没有丁点过年的气氛,特别是金三角这地方,但是从小就习惯过春节,把春节当成最盛大最温馨节日的我们的脑子里已经在泛出过年的时日的,暗暗算着还有多少天就要过年。这天,国内终于是传消息过来了。
我再怎么落魄,在黑道上再如何被张雷“打”得落花流水,国内也还是有我的人的。
树倒猢狲散,但也未必是所有的猢狲都会散,这个世道终究还是有些讲忠义的人的,烂船还有三斤钉,我在国内。大角色没几个会帮我了,但道上还是有些虽然没多大实权却消息灵通的人愿意卖个面子给我。
在北方席卷的狂风,终于是姗姗来迟到了南方,携带着秋风扫落叶之势。
最先遭殃的,往往都是炮灰。
黑道上的不少大佬被雷霆手段给打垮,要么被抓,要么逃亡。即便是有些机灵的,能够未雨绸缪的早早就想到借着某些公司去漂白,但上头这次是打定主意了,愣是没放过他们,把他们给钉死了。海门那边,边有不少我熟知的大佬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这事。还是王三王铁拳告诉我的,我早早就给他把话说死了,让得他逃过这个劫难,现在舒舒服服的在国外过日子,这对他来说,那他娘的就是救命之恩,他就算是把我当祖宗供着都不为过。更别说只是告诉我些他都能够探知到的消息了。
江省黑玉环,在这次浩荡中也没能够幸免于难。
这个女人无疑是有手腕,有魅力的,在江省是个响当当的女性角色,称得上是江省武则天,我其实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我觉得吧,对她那样漂亮的女人,那种隐含的妩媚勾人的暗香,让得男人根本就很难对她有恶意,可惜的是,她的手伸得太长了,而且太漂亮了,这是她的资本,也是她的累赘。
她用她的美色得到了许多东西,现在似乎,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
通过她,能够查到上面不少人,所以,殷老头绝对不会放过她。
其实这是我早就能够预料到的事实,只是我并没有提醒黑玉环,因为我和她的交情还没到那个层次,另外,不管殷老头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他整顿南北地下世界这事,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不想给他造成阻碍。
狂风,从地起。
吹着吹着,越来越高。
黑道上的那些大佬们很快就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在上头决心已定的情况下,他们的那些保护伞都选择了弃卒保车,恨不得跟他们马上把关系撇清就好,哪里还会去想办法捞他们。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来不及了。
这些大佬们,有不少人含着怨愤招供了。要么,就是被搜到了证据。
在风起后的第十天,开始有上头的保护伞落马。
最先落马的,竟然是海门的周扬,就是把主题公园项目弄到我手上的那个。
谁都没想到,连我也没想到,竟然是他最先被拉扯下马。甚至我觉得,先把他拉下马,根本就做不到震慑的效果,因为周扬的层次还不足以造成轰动。不过,其后,这件事情就弄得是人尽皆知,人人都瞠目结舌了。
周扬。原来只是个导火索而已。
真正爆炸时,炸出来的那些个大佬,实在是太让人瞠目结舌了。
南方这边正二品、从二品,已经是顶尖儿的人物了,但同样是唰唰唰倒下去不少,新闻里都闹翻天了,百姓们高歌颂德。我算是局内人。所以通过殷老头他们的行动,能够清晰的摸出条脉络来,殷老头,果真是在以六大山庄为中心在动手。
山庄的那些负责人、大佬,也就张雷幸免于难,暂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云省,王志明家族被彻底的掀翻,先是他们家族的顶梁柱,王志明的爷爷伏法,其后,那些失去庇护的人更是失去了方寸,估计整个王家在云省辛苦笼络的利益圈子都全部被拿下了,让得不少人都傻眼了。这么大帮子同时下马,要不是国内人多,人才也多,云省的某些工作只能估计都得瘫痪掉,因为与王家有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由下而上,有时却又不走寻常路,由上而下。
没人知道殷老头他们到底下步会怎么走。但谁都知道,这是那位的意思,而且大有不把南方这个以六大山庄为中心的利益圈拔掉就不会罢手的意思。
黄家派系的人不是傻子,而且能量巨大,估计是在风起的时候就收到风声在自保了。
总之,在南方这帮子本土的人落马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竟然还没听到黄家有人受到牵连。
545。 芍药()
我问张雷现在黄家的情况怎么样,他说现在还很难说得清楚,黄家有可能会被扳倒,但也很有可能屁事没有。因为他说得含糊,所以我也没有细问,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用句话来说,就是没有永恒的仇人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起码在那个层面上是这样的。
黄家,动,则是大震荡,不动,可能还能安稳些。
现在,是特殊时期,到底动不动黄家,还得看那位的意思,连殷老头都做不得主。
不过这也不关我事。六大山庄玩完了,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又问张雷说:“六大山庄都被封了吧?”
他说:“嗯,都被封了,人也抓得差不多了。”
“然后呢?”我说。
他在那边沉吟了两声:“现在你们三局和明面上的公安系统都还在加紧调查,看样子大有把那些黑钱给追缴回来的势头,六大山庄肯定是没戏了。就看看会把多少人给牵出水面了,那么多黑钱,总得有许多人来背这个罪责。”
我不自禁在这边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殷老头现在打算怎么安置你?”
我知道张雷的身份,但殷老头并不知道,他只以为张雷是我的兄弟,是代替我成为六大山庄掌事人的人,所以,我很想知道殷老头会怎样对张雷。我想,他安置张雷的方式,应该就差不多就是原本准备用去安置我的方式,我想看看。殷老头到底是对我抱的什么心思。
这是我心里头的执念,我迫切的想确定,陈虹她们到底是不是殷老头故意放人过来才导致身亡的。
如果殷老头对张雷好,那那件事情还有待调查。
如果殷老头对张雷过河拆桥,那么那件事情就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是后者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得逮个机会向殷老头讨回个公道。
张雷有些纳闷地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三局的那个领导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和我这帮子兄弟都跑到县城里面猫着来了,就我们两老家,你们领导也没联系过我,更没有人过来抓我们。”
我听他这么说,也很吃惊,说:“他就把你这么晾着?”
张雷给我的是肯定的答复。
我让他再有什么消息的话就打电话给我,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此时此刻,我真琢磨不明白,殷老头到底在想些什么,按理来说,如果他真想让张雷出庭作证,以张雷作为筹码把上头黄家那帮人给拉下马的话,应该是会急于和张雷联系才是,他这么把张雷晾在那里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