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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猿跟随,一日三餐的食材都不愁了。可是,进了那片树林,方无邪和苏烟想不愁都不行,这里还能看到昨日拾柴的痕迹,仔细观察,还有脚印直通林地深处,不用想,他们又回到了前晚与昨晚宿营的地方。
方无邪抚额长叹,苏烟不甘心的窜到二十多米高的冷杉上面,举目望去,来路茫茫一片,竟然已经看不到之前走过的痕迹了。
她一声不响的从树上下来,往那个熟悉的营地走去。心里虽然有些许沮丧,却也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若真的被困在这昆仑山中,会不会是老天就希望我们俩于此避世呢?若真的出不去,在这里到也不错。”
“不、不,他来这里是为了找到小文,去救苏苏,我怎么能奢望永远困在这里出不去呢!”
“若真的出不去,也不怨我。是老天注定的,苏苏,你可不能怨我。”
“何况你也怨不上我,他本来就是我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就数我和他最早认识,就算他和我本困在这里,也是天意使然……”
“唉,可苏苏真的也很可怜,她若不认得方无邪,又怎么会有这无妄之灾。如果能先救她,还是救了她最好。”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我的感应并没有错,明明小文他们不在这里,为何这次无法跟着感觉追上他们了呢?”
苏烟心里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方无邪的头脑却是无比清晰,此时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陷入了阵法之中。
这个阵法和云山古迹外面的浓雾大阵作用差不多,都是让人迷失方向,但细节上却又不相同。比如说浓雾大阵控制声音的传播、抑制目力所及,而这里声音和视力并未受到影响,最起码在他感知里是这样。
“可如果不是影响视觉、听觉等感知,那是如何让人走了一天,又转回原处呢?”
方无邪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想到了云山大阵,心中感叹修行人的手段果然厉害,也不由想到了沈紫嫣曾说过的关于仙界、仙人的“无稽之谈”。
“也许、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
方无邪摇头长叹,见识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累呢?可就是如此累,还必须要活着,还得活的更好,这特妈简直是个悖论!
真是愁死哥了,到底该如何破解这个阵法,找到小文他们呢?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其实我是个木匠()
头疼了一宿,方无邪也想不到任何破解阵法的办法。不过,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向前走,总会有云开月明之时。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又精神饱满的醒来弄早餐,然后三人继续上路。
“这处阵法不同于云山古迹外面的浓雾大阵。在云山浓雾大阵中,能明显感受到异常的存在,可在这里,天高地阔,丝毫察觉不出来不妥之处在哪。看起来比云山浓雾大阵高明一些。咱们走在这里并无危险,相信布阵之人没有明显的恶意,我想,今日咱不往前走,而是往后退,如果能退出大阵,看看能否绕行过去。”
方无邪如此建议,苏烟却不同意。她与苏霏之间的感应并不太强烈,如果向回退走,即便能退出大阵,可绕行过后却无法保证能再找到苏霏走过的路线。而且此处既为阵法,谁又能保证苏霏她们是穿过大阵而不是仍被困在大阵的某一处呢?
苏烟的考虑不无道理,按理说,苏霏和陈书文她们入山也有几个月了,开始的时候还不时传出消息,可近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若说被困在大阵某一处,也不无可能。
二人最后决定,继续沿着苏霏走过的路线追踪,不求破解大阵,只求能找到苏霏她们的踪迹。
这一次他们行进的方式又不同于昨天,不再一口气走到晚上,而是只走了二十多公里,就寻到一处避风地停了下来。按照方无邪的猜想,如果走到晚上再回到原点,那么一天的时间就全浪费了。不如先走一段距离,看一看情况再说,也趁此时间休整一番,为打持久战做准备。
因为不知道沿着苏霏的路线,最终会被大阵困多久,若真的困住,又是一种什么情况。所以,休整时要做的事情就似乎准备食物,而在这高原雪山里,最常见的食物,当属肉类了。
小白对储存食物很感兴趣,确切的说是对方无邪架起来的火堆感兴趣。它知道又要烤肉了,高兴的跳着跑去打猎。
苏烟在后面喊“小白,昨晚吃的那种,牛,哞哞……”
这白猿灵性十足,嘤嘤两声算是回应。正撒欢跑呢,忽然脚下一滑,巨大的身子飞扑出去。好在它身手敏捷,嗷嗷叫了两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踉跄的落在地上。
苏烟见状咯咯直笑,小白还有些羞赧的地下了头,也跟着嘤嘤笑了起来。
这和谐的场面让人心里暖暖的。方无邪一边拾柴一边笑,一不小心自己脚下也滑了一下,仰头摔了个仰巴差。
这下彻底把苏烟和小白给笑翻了,一时间营地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方无邪仰着躺在雪地里,
方无邪回头对她笑道:“想起来小时候的玩具了,给你做一个。看着寒风吹得树桠摆动,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抽出杀猪刀,猛地朝前面斩去。
哗啦一声,一株手臂粗的松树被他斩断,后面的笑声戛然而至。苏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可过了几秒钟见什么事儿也没有,叱道:“你发神经了,没事儿砍什么树呀?”
小白,快去打猎,记着,不要棕熊,那玩意太肥,要牦牛,昨晚吃的那种。”
小白点点头,跑入风雪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苏烟疑道:“你还会做木工活吗?要做什么玩具。”
“你等着看就好。”
方无邪相到了半天,心里已有了草图,杀猪刀上下翻飞,劈、砍、削、斩各种手法行云流水,枝桠、树皮四散纷飞,很快一棵松树就被他彻底肢解,成为一根根棍子,一条条板子。
“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方无邪问道。
苏烟此时有些明白了,但看着方无邪砍断码好的条条块块,又有些疑惑:“你这是要制作滑雪板吗?可即便算上小白,也不过才三人,你弄这么多条条块块干嘛?”
“你猜对了一半。只是我不仅要做滑雪板。”方无邪挑出六根一米左右的板子和六根圆木棍放到一边,指着另外一堆木头道:“剩下的这些,我要给你做个咱们东北常用的交通工具,雪爬犁!”
苏烟道:“当我没见坐过雪爬犁吗?咱们又没带钉子,滑雪板能用绳子绑在脚上,可你这一堆木头块,还能用绳子绑出来个雪爬犁不成!”
方无邪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咱们华夏,有门古老的技艺,叫榫卯之技,连接木头可是不用钉子的!。这种技术是华夏建筑之魂,不说是古代建筑的核心也差不多了。”
“不用钉子?”苏烟眼珠滴溜溜转,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据说燕京的故宫就没用一根钉子。嗯,好像还有个什么塔,也是没用过一根钉子。”
“俗话说沧州狮子应州塔,正定菩萨赵州桥,这都是华夏的瑰宝,你说得一定是应州塔。那应州塔高近七十米,木料约两千六七百吨,其核心技艺就是榫卯。古人建造那么大的建筑都能不用钉子,我用这技术做个雪爬犁,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这么说,你还真会做木工活?”
方无邪打趣道:“难道我会告诉你,其实我师从鲁班,原本就是个木匠吗?”
“切!”苏烟白了他一眼,蹲下来拿起两块木方,比划半天也想不出来不用钉子该如何连接,恼得把木方一扔,哼道:“小木匠儿,给本姑娘演示一下,到底怎么个不用钉子。”
“好嘞,您就擎好吧!”
方无邪坐在木桩子上,开始动刀制作,边制作还边讲,这里用楔钉榫、那里用粽角榫的,最终把各种小方块弄成各种奇形怪状。
虽然不再是原始的木方了,可大大小小的零件多达百个,根本看不出来雪爬犁的影子。
“咱东北一般是屈木为辕,再钉上横杆,就算是制成了简易的爬犁。可现在不方便,没钉子,让松木翘曲既不美观也不容易。因此,我就用榫卯之技加连接木头,用斗拱结构拼做辕子,你稍等片刻,一会就成。”
方无邪收起杀猪刀,拿起一个个零件,像是拼积木一般将其相连,很快就将所有的零件都拼了起来,一个苏烟从未见过的雪爬犁就算是半成了。
(其实牦牛的声音并非哞哞,而是有些像猪,又被称为猪声牛。)
【作者题外话】:第二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丢人了()
“这、这是刚刚那些零件做成的吗?”苏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东西用两根木方为基座,前后端木块层层相叠,高高昂起,犹如蛟龙昂首,又似画栋飞檐,非常雄浑大气。基座上有立柱呈三角结构,支撑起上面平整的板面,这就是爬犁的车厢。但这个车厢不是普通的平板,而是有座、有靠、有蹬、有斗。与其说是这是爬犁,更像是没有轮子的敞篷跑车。
方无邪笑道:“整个过程你不是都看着呢吗!这东西很简单的,就像是变形金刚。不过还没完工,你再等等。”
方无邪蹲在爬犁前面,手中杀猪刀如飞,高高昂起的车辕木屑纷飞,待停下来后,原本两个秃木头,已经变成栩栩如生的龙头。
方无邪拍着龙头得意笑道:“铺上软被,这就是你在昆仑山的移动座驾!”
“这真是给我的吗?”苏烟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可眼见着一堆破木头在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如此精巧的玩意儿,那种欣喜和震惊,绝非普通礼物能比。
方无邪笑道:“当然是给你的,难不成我坐在上面,你拉着我走?”
“我才不要拉你呢!让小白拉着你。”苏烟脸色变得绯红,转头跑回营地去了。
方无邪又在细节处修整一番,安上行李架、绑上牵引绳,然后将三幅滑雪板也弄好,放在爬犁后面,此时已接近中午了。
回营地把篝火架起,看看时间,这一通折腾也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小白满身冒着白气,嘤嘤叫着回来了,肩膀上扛着一头比它还大的长毛牦牛。它看到营地里新增的雪爬犁有些奇怪,把牦牛嘭的扔到地上,就要上去坐。
“小白,不许上去。”正在坐着发呆的苏烟一声厉喝,吓得小白一哆嗦,迈出的大脚丫子就悬在雪爬犁上面,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她。
方无邪道:“没事儿,这玩意结实着呢,别说它上去,咱们三个一起上去也压不坏。”
苏烟哼道:“不行,这是我的,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看它脚丫子脏的,不能让它上去。”
方无邪见小白脚丫子上黑糊糊一片,白毛上还沾着血,也难怪苏烟不乐意。他取出杀猪刀挽了个刀花,对小白道:“来,我教你做牛肉干。原本是独家秘方,传男不传女。咱哥俩有缘,我就破例一回传给你。”
小白有些不舍的看了看雪爬犁,再转头看看方无邪,见他扯着牛腿,杀猪刀如一道流光闪过,一点响声都没有,牛腿就掉了下来,下意识的一缩膀子,竟怔怔的立在当场。
方无邪本就是杀猪宰牛的老手,自学得能量运转之法后,运刀术也随之大成。但他失忆后,杀猪刀一直被苏苏藏着,即便偶尔给沈紫嫣做做饭,也真的没有肢解动物的机会。
人一旦形成某种习惯,时间长不做手就会痒,方无邪也不例外。自从来到雪域高原遇到小白,这个大家伙每日里都要弄回来一只活物,羚羊、棕熊、牦牛等等以前不曾吃过以后也未必吃的着的珍惜动物被他吃了个遍,连带着分解这些动物的骨肉,着实找回了些感觉。
尤其是近些日子,他日夜揣摩以气御刀之术,虽还不能随时随地、毫无损伤的发出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但对身体力量的掌控已经远超从前。
此时,他左手抓着牦牛的后腿只是一抖,通过牦牛的肌肉、毛皮、骨骼等传来的震动,一幅完整的骨架图已经出现在脑海里,身体力量随之运转,右手杀猪刀妙到毫厘切入牦牛骨缝,以无厚入有间,毫不费力的就卸下了牦牛后腿。
小白见到这一幕,吓得缩了膀子,怔怔呆立了半天,双眼渐渐发出光芒来,挠着头,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小白,你也想玩儿刀?”
方无邪见它跃跃欲试的样子,将手中刀倒递了过去。可小白却忙摇头,还往后退了两步,那意思就是不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