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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三爷在主持。这层情义虽然从唐小七而来,可此时家里的三个女人似乎对他态度十分不友好,极其有必要暂时逃跑。
方无邪决定先去接回苗小刀和关宝,如果有机会,当然要当面感谢一下杨树民,甚至其背后的唐三爷。
安全屋在北郊,离看守所有十几公里,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苗小刀正在学习实用性英语,英语是黑客文化和Internet的工作语言,苗小刀的黑客技术最近陷入瓶颈,主要瘸腿的地方就是英语。虽然他此时属于暂时逃亡,却仍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关宝则是把力气撒在哑铃上,四十五公斤的哑铃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他常年在老林子里奔跑狩猎,身体肌肉结实有力,人鱼线都清清楚楚,看那架式颇有职业健身教练的感觉。
二人昨天中午从骏驰马场溜出,若不是唐武帮助,差点被警方当场给毙了,后来被人引导逃至安全屋。他俩都是聪明人,几句话就套出此处是唐三爷的地盘,而那个喜欢跟在黑龙旁边,与二人聊天打屁的瘦巴巴老汉,应该就是唐三爷。
二人藏在安全屋内,没有网络、没有电话,几乎与世隔绝,不知道方无邪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但从警方围捕时悍然开枪的情形推断,萧炎定然是对方无邪动手了,而且形势还很严峻。
苦于自身就是累赘,二人在安全屋内度日如年。
方无邪的到来让他俩松了一口气,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现如今安不安全。
方无邪对事情始末也不清楚,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关宝听说如今没了危险,而且小妹关黎也出现了,马上就要回射术馆去看小妹。
方无邪不想回去看三女斗智斗勇,吱吱唔唔道:“不急回去,先去骏驰马场,我想让小刀帮我查个狱警的资料,顺道看看,能不能见到唐三爷。”
他的想法很好,可惜事与愿违,别说唐三爷了,就是杨树民都不在骏驰马场。而且苗小刀的黑客技术远没有想象中那样出色,鼓捣了半天,还是进入不了第一看守所的系统,也就无从查看姓黄狱警的资料。
方无邪暂时不想回射术馆,让阿强等人和关宝先回去,其目的当然是想用关宝来缓和三女的情绪。他则管苗小刀借了两万元,要去第一看守所运作一下。
如今国家大力整顿吏治,没熟人引荐有钱也不好办事,方无邪想到了张潇潇。
张潇潇是刑警大队副队长,应该和看守所有些关系。而且牟军是张潇潇的表弟,她也应该知晓牟军的情况。
找了个营业厅花二百元买了个手机,给张潇潇拨过电话。
“恭喜你洗脱罪名,恢复真身。”张潇潇的声音并不太高兴,反而有些落寞。
方无邪笑道:“还不都是大家帮忙,你现在忙吗?”
张潇潇道:“还好,没什么事儿。”
“那好,我去刑警大队找你,有点小事儿想求你帮忙。”方无邪说声拜拜,就要挂断电话。
张潇潇忙道:“你别来刑警大队了,我换工作了。”
方无邪愣了,“怎么突然换工作了?换哪里了?”
“市巡特警支队,任队长。”张潇潇叹道:“你来胜利路七十六号,巡特警支队吧。”
方无邪听出张潇潇声音有些落寞,他弄不明白张潇潇是升迁了还是降级了,以前是刑警大队,现如今是巡特警支队,以前是副队长,如今是队长,从哪方面看都像是升级了。
实际上不只是方无邪弄不明白警务系统里的弯弯道道,就算体制内的人也没有多少人能真正说清楚。如果在部队里,一般情况是总队、支队、大队这个顺序,但在湖州这个全国有名的特大城市,叫法是千奇百怪。
而且升级降职,从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第一百零四章 谈谈()
当方无邪进了张潇潇比从前更宽敞的办公室,看到她肩章上增加了一枚四角星花,虽然不懂这代表什么级别,但增加一枚花花,怎么着也应该是右迁了。
“不错呀,才一天功夫就升级了,说起来你才二十四吧?这似乎不符合规矩呀!”方无邪上前摆正张潇潇的衣领,得体的制服让这个女子更加英姿飒爽,只是难掩她眉宇间的不忿。
张潇潇白了他一眼,她之所以被调到此处,还不是因为在昨日抓捕方无邪时曾试图提前给他消息。原本等待她的结果是一撸到底,好在下午的时候方无邪一案就出现了转机,上面又有父亲的老战友发话,这才转到巡特警支队来。
虽然表面上来说她升了一级,却是由刑警调成巡警,对刑事案件没有主动处置权,这种改变对张潇潇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而且巡特警支队里多是聘用人员,里面大多数位置的背后都有各种关系,来此只不过是个过度,一旦其他岗位有编制,就要转入车管所、指挥中心这种清闲单位,或者治安大队、交警大队这种油水单位。
这种情形,也导致巡特警支队里的人员良莠不齐,难于管理调动。
可这些张潇潇都没有必要和方无邪解释,既然他看到她升级而高兴,那就高兴下去吧。压下心中不快,对他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比较清闲,有事儿尽管开口。”
方无邪道:“我昨天被关在湖州市第一看守所,萧炎单独给我摆了一次鸿门宴,若非在狱中有些朋友帮忙,可能我就被人算计了,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出来是两说。我答应了狱中的朋友,要给他们送些酒菜打打牙祭,今天想把这事儿办了。”
张潇潇皱眉道:“鸿门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我听说牟军也被关在第一看守所,这事儿不会还和他有关吧?”
“还真和他有些关系。”方无邪把昨日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叹道:“这孩子思想陷入了误区,执着于摄人的力量,我怀疑他和萧炎似乎达成了某些协议。”
张潇潇眉头紧皱,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自牟军来湖州读大学后,她的工作就很忙,只在军训时见过牟军一次。后来父亲被举报调查,她开始着手方无邪的案子,更是一次都没去看这个表弟,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
她曾猜测,牟军隐藏证据只是一时糊涂,可昨夜发生在看守所的事情,一下子打破了她的幻想。牟军必然与萧炎有关系,他被关入拘留所,绝不是普通的抓捕,而是萧炎的派驻。
张潇潇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当着方无邪的面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请求得到父亲的指点。
张扬只送给她八个字:“法不容情,各凭造化。”
这个老警察处理事情果然滴水不漏,牟军此时不仅是做错了事儿,而且和特殊部门扯上了关系,虽然没有谁沾染谁倒霉那么夸张,却也不是普通警察能够随便沾染的。
张潇潇明白父亲的意思,可她还是觉得不闻不问心中有愧,用座机给第一看守所打了电话,询问牟军的消息,如果能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帮助牟军,那才是尽到了亲戚的情义。
若是曾经她还在刑警大队时,一个电话很容易就问清楚,可他一个巡特警支队队长就不太够看了,连续拨了好几个电话,才有人卖她面子,告诉她牟军已经被人提走,不在第一看守所了。
张潇潇顾不得把方无邪晾在一边,打电话四处托人询问,最终得知牟军因涉及国家机密,被国安的人提走协助调查。
中央警卫局和国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谓的国安,十有八九是萧炎的势力。
实际上体制内的这类事儿大家都明白,被带走调查只是个体面的说法。方无邪那么大的冤案几乎成为铁案,这其中说没有猫腻谁信?此时方无邪恢复身份、洗清冤屈,也不过是和庞大势力角力暂赢一局,哪还有能力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牟军作为方无邪一案中最关键的人,想必前脚被带走调查,后脚就放出去自在逍遥去了。
张潇潇深深吸了一口气,表弟的问题太严重了,如果任凭他恣意妄为,怕是最终害人害己。她对方无邪歉然道:“我知道牟军做的事情伤害到了你,但我是他表姐,总得做些什么,我得去找他,你的事不急于一时,先放一放吧。”
虽然当初是牟军偷走了证据,但方无邪对这个人并没有太深的恨意。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一个学习不错的孩子,像是被洗脑了一般,似乎对整个社会充满了恨意,给人一种极其冰冷的感觉。
如果亲情能让失足者悬崖勒马,方无邪愿意提供更多的便利。
张潇潇匆匆忙忙去湖海大学找牟军去了,方无邪事儿没办成,给关宝打了个电话,得知妹妹叶流云已经得到了宋慧宁的注资,出门办理君子六艺馆装修的事儿了。
叶流云早就与杨树民达成协议,把他在射术馆周围的地产都划入到君子六艺馆的名下,作为杨树民入股的资本。此时说办理装修,也无非就是在射术馆周边和装修公司规划。
而在射术馆内,剑拔弩张的态势十分明显,整个办公室里入不得闲人,只有唐小七和关小妹两个女人静静的坐着。
方无邪不敢此时回去触霉头,就在大马路上闲逛,走着走着到了鼓楼附近,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跟在那人背后十几分钟,走到天阶购物广场这才记起,此人不就似乎上次跟踪自己,被敲晕在厕所的便衣警察吗!当时还遇到一个非常有气质、有韵味的女子,给方无邪留下很深的印象。
方无邪记得这个警察叫黄戍,张潇潇让他去刑警队报到,没想到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还在这做便衣。
方无邪久经世事风霜,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此时正好闲着,就大步上前,拍了黄戍的肩膀,小声笑道:“黄警官,几天未见,别来无恙呀!”
黄戍回头一看是方无邪,惊道:“你,你是……”
方无邪笑而不语,看这个小警察能不能再说出“你也是便衣”的话,好在黄戍没让他看笑话,咽了口唾沫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张教官的同事,直到昨天看到视频,才知道你的身份。”
“我和张教官是好朋友,若不是她帮助我,我早就被坏人以杀人犯的名义给枪毙了,又怎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实际上张潇潇在方无邪与萧炎的对抗中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但方无邪为了和黄戍拉关系,免不了这样一说。
黄戍道:“那现在是不是再没危险了?视频里的犯罪分子实在太猖獗了。”
“没什么危险了,再有人拿这个说事儿,不是公然挑战你们警方的正义感吗!”方无邪开着这种有些拍马屁的玩笑,拉近二人的关系:“对了,我记得张教官让你去刑警队报到,你怎么还在这当便衣,难道有什么任务吗?”
黄戍叹道:“我只在刑警队待了三天,一个案子没办,又被撵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方无邪疑惑道。
黄戍道:“我是张教官指明要的人,张教官因为你的事情犯了错误,被明升暗降,贬到了巡特警支队,我也当然被那些人踢了出来,今天最后一天在这执勤,然后放两天假,就回大学东路派出所继续做片警了。”
方无邪奇道:“因为我的什么事?怎么会影响到张教官?”
黄戍道:“你不知道吗?昨天中午刑警大队在抓捕你前,张教官打电话通知你暂时避一避,被二中队队长徐国栋带人给抓了,若不是上头有人保张教官,怕是张教官的警服也不保了,此时虽然调到巡特警支队是明升暗降,但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方无邪这才知道张潇潇在暗地里为他做出如此的牺牲,可笑他还曾对她有些许怀疑,也怪不得前天晚上在烧烤摊见面时,张潇潇对雷猛发了那么大脾气。
唉,人和人的信任为何如此之难?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多年,求生避死渐渐磨光了棱角,虽然胸中仍是火热一团,却也把年轻时的真善美隐藏起来,一旦拭去尘埃触动到,是那样的动人心魄,让人感动莫名。
“谢谢你告诉我,”方无邪拍了拍黄戍肩膀,欣慰道:“二次相遇是为有缘,不如我做东,咱俩找地儿喝两杯?”
随着全国人联会议的结束,便衣们的任务已经结束,昨日就有人陆续回归原本队伍,黄戍不过是被人从刑警队踢出来,在不在职也就那么回事儿,他笑道:“上次是我冒犯,这次合该我来请你。”
俩人都有要喝酒的意思,简直是一拍即合,犯不着因谁请客而在路上争执,方无邪昨天在看守所吃了一顿盛德斋的饭,觉得味道非常不赖,那里又上档次,就拦了个出租车,直奔盛德斋而去。
到盛德斋后,方无邪没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