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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人影闪过,方无邪朝着挥了挥手,是阿强等几名保镖在外布防。
叶流云最先和张潇潇打了招呼,笑道:“潇潇姐,你终于醒了,怎么喝那么多酒?方无邪带你回来的时候,你都醉的不像样子了,抱着我就不松开,要不是关黎姐帮忙,你的脏衣服都换不下来。学姐,衣服洗完挂在哪了?我看看干没干。”
张潇潇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妹,看似打招呼的一句话,把自己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情全说清了,还简介的介绍了关黎,突出了唐小七给自己洗衣服。办事如此滴水不漏的女子,想必她正在谋划的事业,成功的把握一定很大。
张潇潇歉然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家都是朋友,不算什么。”唐小七是别墅的主人,上一次在叶流云的斡旋下已经和张潇潇有过友好的交流,今日又给张潇潇洗了脏衣服,二人也算由敌视变成了朋友。
而且在唐小七想法里,这次营救方无邪,似乎关黎出力最大,而且作为方无邪一直隐藏着的杀手锏,关黎和方无邪的关系很不一般,对张潇潇的敌视已经没有意义,不如联合起来,共抗强敌。
当然,这个敌人对外可以是萧炎,对内也可能是神秘的关黎。
叶流云取回了张潇潇的衣服,二女回到卧室去换衣服,唐小七这才问方无邪:“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出狱了不回家,怎么和她出去喝酒了?”
“不是你们把我扔下不管的吗!”方无邪打了个哈哈,对关小妹道:“大哥呢?”
“留在射术馆了,我觉得那个雷猛有问题,神神秘秘的,让大哥看着他。”
“雷猛算是我们这面的人,稍微留点心就行。”方无邪至今还没弄清楚雷猛一方和张潇潇的特殊关系,他早就有所防备。
他转头看到唐小七撅嘴微怒,笑道:“昨天在看守所里我被萧炎暗算,是几个狱友帮忙。我如今还算安全,总不能不管他们,今天就跑这些事儿去了。”
“你被人暗算了!”唐小七上上下下又打量方无邪一遍,看他果真没缺胳膊断腿,这才撅嘴道:“我让他们安排一下,他们还说没问题,等着我找他们去理论。”
方无邪笑道:“你说的他们,可是指唐三爷和杨树民?”
唐小七楞了一下,尴尬道:“你都知道了?”
方无邪道:“我又不傻,打电话关心你的人叫三叔,杨树民跟我非亲非故,却不遗余力的帮我,我想我的魅力还没大到吸引老男人的地步。”
“臭美,说的好像你能吸引小姑娘似的。”唐小七白了他一眼。
关黎微微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对二人近似打情骂俏的举止是眼不见心不烦。
方无邪道:“我要不要拜访一下你三叔?若是以前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算了,如今不小心猜到了,再装傻充愣就不好了。”
唐小七道:“三叔他们临时有事,离开湖州了,等回来再说吧。到是你,我们都担心萧炎一计不成,恼羞成怒还会对你动手。关黎姐还说,萧炎那面应该有一个和她一样懂秘法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方无邪沉思半响,沉声道:“萧炎破掉我指纹术法时我就猜想,对方必定有精通此道之人。今日我碰巧遇到一个似乎和萧炎有关系的人。这人喝酒,千杯不醉。小妹,可有这样的术法?”
关小妹道:“我所知的术法,都和药草有关,但凡施术,应该躲不过你的鼻子。”
方无邪叹道:“你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她和你不同,她身上的气味很干净,并没有携带什么特殊药品。”
“你怎么说话呢!”关小妹怒道:“我带特殊药品怎么了,就是这些药品保过你的性命,改过你的身份。”
方无邪双手抱拳求饶:“错了,我错了,自己掌嘴二十下。”
唐小七在旁边插嘴道:“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和那人喝酒,怎么把张队长喝醉了?”
“这个么,说来话长,还是先说一下我对萧炎的推测吧。”
方无邪转化话题道:“据我所知,以昨夜萧炎暗算我一事为引子,如今整个临海的看守所、监狱都在进行大整顿,我不明白整顿的目的,但感觉很不寻常,似乎是有人在对萧炎示威。”
关小妹毕竟是人联代表,对政治的敏感性远远强于两人,她沉吟道:“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别说萧炎是特种行动部门的人,与地方政府矛盾重重,就是在同一系统内的人,也会做出许多相互倾轧的事情。在政治上很少有真正的朋友,萧炎的手深得太长,自然有人看不惯。你还知道有其他的变动吗?”
方无邪简单说了一下张潇潇通知自己被抓,然后今日调岗的事情,张潇潇正巧也出来了,她什么都没说,就像这一切都是自然应该做的一样。
关小妹道:“据我所知,巡特警支队的级别可不低,而且任务很繁重,可以说是警界中的特种部队。你由原来的副手调至一把手,虽然你们都猜想是明升暗降,但我却认为,这分明是有人要将她安置在重要的位置,用以全盘控制巡特警支队。别忘了,昨日抓你的时候,防暴大队可是行动主力。”
经关小妹一分析,众人豁然开朗,尤其是张潇潇,她本来就是体制中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若说没有些手段鬼也不信。只不过今日事情涉己,她有些乱了分寸,此时细细想来,自己调走后,刑警大队也并没有被周刚一系控制,反而有脱离周刚掌握的趋势,这一定是高层领导的一步妙棋。
张潇潇不是官迷,此时疑虑尽去,斗志重新回归,起身道:“关黎的分析很对,我得回巡特警大队,先把下午盛德斋的案子移交处理,然后摸一下巡特警大队的底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拨云见日()
张潇潇雷厉风行,说走就走,谁都留不住。
可她一走,家里的微妙平衡直接倒塌了,三女简单说了两句话,没人再和方无邪谈论如何对付萧炎,各回卧室休息。
这幢别墅不算大,外表华美,内里五脏俱全,但主建筑内卧室只有三间,关小妹把方无邪的被褥往客厅一扔,自然而然的就霸占了他的卧室。
好在方无邪本身就不是娇气的公子,爬冰卧雪过草地,多艰难的日子都经历过,抱着被褥在运动房里打好地铺,以后这就是他的卧室了。
他今天光喝六十五度的烧刀子就有五斤,喝的啤酒更是数也数不清了,虽然在集中精神后,身体将酒精排出体外,但仍是有很深的疲惫感。
以此来看,他的所谓千杯不醉也只是虚指,若一旦身体虚弱,就不能排出酒精,到时候伤肝伤胃,头晕脑胀绝对免不了。
正因身体疲惫,方无邪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别墅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在厨房里找到牛奶、鸡蛋和面包,拿微波炉把牛奶和面包热了,又煎了两个蛋,端到餐厅后才看到餐桌花瓶旁放着自己的手机、钱包、杀猪刀,还有一个薄薄的小铁盒。
看到这个铁盒子,方无邪笑了,眼泪却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流了出来。
这是一个铁烟盒,左上角写着“甲天下”三个字,右上的小字已经看不清写的什么了,下面山水画到是朦朦胧胧,颇有古风。背面的漆已经都掉了,却非常光滑,没有锈迹,看来是经常被人摩挲。
方无邪的记忆不自觉的飘到十几年前。
那个男人兜里常年都揣着这个铁烟盒,无论买的是几毛钱的烟,都要拆包装进来。方无邪刚被收养时有些不识好歹,言语非常不逊,经常侮辱那个男人是在穷装,可那个男人从没有反驳过。
那时家里是真穷,可那个男人对他的关爱一点不比小妹少。这期间发生了多少养父、养子、亲女之间的故事,方无邪都清楚的记在心底。最终他被那个男人感动了,真的把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那对父女,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妹妹。
可好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义父弥留之际,曾将这个铁烟盒交到他的手中,也把所有的记忆留给了自己。
方无邪觉得是他的到来,增加了义父的生活压力,这才导致那个可怜又可敬的男人患病。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拿着这个代表父亲无限爱意的烟盒,就把这烟盒郑重的交给了妹妹。
没想到今日今时,妹妹以这样的方式,将烟盒又交回到他的手中。
他打开烟盒,里面有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不是无邪,而是方无邪。
方无邪把杀猪刀绑在后腰,装起手机,把钱包里那张“无邪”的身份证装到铁烟盒中,把原来的身份证放入钱包。
从今日起,他将重新做回自己。
可是,想法远比现实要丰满得多。
当方无邪志气满满的吃完早餐,珍而重之的收藏好铁烟盒,颠颠跑到射术馆,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不太需要他了。
关宝的射术教练做的不亦乐乎,雷猛处理大小事务愈发纯熟,就连射术馆四周的装修,他能做的也只是帮忙搬搬砖而已,还遭到了装修工人的白眼,以为他是抢生意来的。
这里不需要自己,难不成哥要重拾旧业,摆摊卖酱牛肉?
这想法只是一闪,方无邪马上就否决了。不是他认为做小贩这个行业有失体面,而是做这种事儿,于对抗萧炎及其背后的势力没有丁点的帮助。
想要对抗萧炎,有两个办法。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持刀去和萧炎拼命,但他曾听萧炎说过,在萧炎身后,还有一群“老不死”的。萧炎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势力。方无邪直觉上认为,这个势力绝不是被大多数人知晓的中央警卫局,而是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杀掉萧炎或许并没有太大用处,而留着他,才能让对手的攻击有迹可循。
最有效的办法是提升自身实力,如今他被萧炎迫害碾压,只因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狮子永远不会和老鼠谈判,只有站在同一高度上,对手才能有所顾忌。若自身实力远高于对手,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只需一巴掌拍死罢了。
简单的办法不能用,有效的办法却相当于没有办法,如果人人想强大自身就能强大,这世界也就不会有富人和穷人的差别了。
方无邪明白妹妹叶流云之所以拼命的去筹办君子六艺馆,走的就是提升自身实力的路子。可这样做的速度太慢,哪怕君子六艺馆能在短时间内积聚起一定数量的金钱和稍微体面的社会地位,但决不可能一下子就强大到不惧怕来自于强权和武力的威胁。
在国家机器和绝对武力面前,很多传承多年的大家族都成了玩笑,何况是毫无经济和政治根基的君子六艺馆!
妹妹的路虽然不能解燃眉之急,却是一条正路。方无邪希望妹妹能走下去,那么他就必须做些什么,最起码不能再做卖酱牛肉这种于解决危机无意义的事情了。
方无邪有些头大,他的情况太过于特殊,在华夏如此和平的环境下,一个毫无根基的普通人,竟时刻受到生死威胁,听起来简直如天方夜谭一般。明知道提升自身实力是解决危机的正途,可赚钱不易,更没有什么神功宝典让自己天下无敌,只能干坐着长吁短叹。
最麻烦的是,他坐在射术馆里,整个射术馆的氛围就有些紧张,而且妹妹、唐小七甚至关小妹轮班的过来看他,虽然大多时候是不发一言坐会就走,可仍让他有如坐针毡之感。
就这样坐到了下午两点多,方无邪实在坐不下去了,他从射术馆提了两万五现钞,孤身出了门。
先去骏驰马场勉励苗小刀和公孙静柔一番,就手把昨天借的钱还了。似乎几天没见黑龙,这匹神马粗壮了不少,他翻身上马骑了一圈,那速度只能用风驰电掣来形容。
若不是现代社会的柏油路不适合骑马,他绝对不会将黑龙扔到马场浪费着。
离开骏驰马场,方无邪又去了趟第一看守所。昨日省厅突击检查,第一看守所是重灾区,光被撸下去的就有三人,记大过的好几个。
不过正有所谓的灯下黑,在黄守的安排下,方无邪以妻弟的身份来探视,正常填表走探监程序,很快就见到了史进。
史进没想到是方无邪来探监,哈哈笑道:“小老弟,挺讲究,还真来看哥哥了。”
方无邪笑道:“进哥,我人来了,可惜之前说过给众兄弟带酒带烟,这事儿失言了,如今时候不对,有钱也办不成事儿。”
史进小声道:“我听说了,省厅有大动作,第一看守所就有不少狱警被撸了,说起来这是好事儿,最起码没有人随便盘剥我们了。”
“进哥消息这么灵通。”方无邪笑道:“我还是通过朋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