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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跃入坑中,双拳如蛟龙出海,半分也不停歇,咚咚的一拳重过一拳,倾刻间就把冰层打碎,黑土夯实,硬生生的凿出四米多深的斜坑。
母子二人目瞪口呆,却也马上明白此举何意。女子连忙跃下,先是罡风从坑顶呼啸而下,紧接着雪崩铺天盖地而来,将三人埋于坑内。
这个用拳头砸出的坑微微向东倾斜,男人在雪崩涌过的瞬间将母子二人推到最里面,用身体挡住狂涌的雪势。
雪崩来势汹汹,但去的也是极快,持续一分多钟头顶就静了下来。
洞内一片黑暗,只听那男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操着很难分辨的口音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想自寻死路吗?毫无雪山生存的经验,还敢在此时于昆仑山中逗留。”
“我们可没闲逛。”稚声稚气的声音传来,是那孩子听男人说话有些不忿,兀自辩解。
那女子悉悉索索的从行囊里掏出应急手电,将此处照亮,见男人是典型的华夏人,但看起来却不像是昆仑山附近的人,只是穿着皮袄皮裤皮靴御寒,而且那身衣服做工极差,甚至很多地方都没缝严实了,还露肉呢。
面对这样一个奇怪的恩人,这女子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微微点头致谢,像是不会说话一般。
男人借着光亮仔细看了看,虽然一大一小捂得严实看不到容貌,却也能确定这俩人应该是母子,疑惑道:“安可带幼儿来此昆仑绝地?”
“带着他才安全。”母亲淡淡的说了一句,伸手去摸身后积雪,气机流转,就要学男子那样,用拳头开出一条通路。
“万万不可!”男子见她动作,忙制止道:“此处雪层不稳,受到震荡极易发生二次雪崩,不能再像刚刚那样硬打出去了,否则我们只会越埋越深。”
母亲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把没甚牌子的小折刀,深吸一口气,持刀就朝身后斩去。
折刀不过一指来长,却发出嗡嗡破空之声,一道金芒渡在刀刃之上,厚实坚硬的冰层在金芒下比豆腐也不如,被这女子一刀切碎半米,向上斜插而去。
女子破冰向上,男子跟在后面开始谈论雪崩,无非是讲述雪崩速度有多快,不是人力能避开,其破坏有多强,就算神仙也无法挡住雪崩之势头。
这人开始说话还吐字不清,像是方言,而且稍带点古言的感觉。没想到越说越顺畅,到后来竟成了标准的普通话。女子心中多少有些猜疑,却也不多言语,到是孩子不时“嗯、嗯”两声,算是没冷落人家一片好心。
破开坚硬冰层,再向上就是刚刚雪崩留下的积雪。因为是斜着向上,竟足足挖了二十余米,才见到天光。
那男子跟在母子身后出了雪窟,却盯着女子手中的折刀不放,目光中似乎很是迫切。
女子见状,将刀递了过去,点头道:“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怕是我母子二人都要葬身在雪崩之下。”
“正巧赶上了,不算什么。”男子没有接刀,却是疑惑道:“刚刚那层金芒,是什么武功吗?”
女子藏在防护镜内的眉头微蹙,她能感觉到男子体内澎湃的力量,分明比自己只强不弱,难道不懂得运使这种刀罡?
男子见她沉默不语,忙解释道:“要是秘密,不说也罢,雪山之中还请小心,就此告辞。”
这男子说走就走,不待母子二人反应过来,已朝着山下狂奔而去,速度虽然快俞奔马,却分明未曾运使什么轻身功法,这到让女子更加疑惑了。
不过她性子淡薄,既然救命的人已经走了,也就不再纠结于此,将儿子从后背挪到胸前,沉声问:“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是继续留在昆仑山,还是想办法回去?”
这个孩子很不愿意戴围巾,尤其是围巾上都是呵气的冰凌,一把又给拽了下来:“不能回去,我们得追刚刚那个人。”
“那个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或许他就是从那边来的。妈,你也知道,有时候我看的不是那么准了!不过我觉得那人有古怪,也许从他身上能找到线索。而且……小姨那没什么问题,我们不用着急回去……到是方无邪那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留了后手,且小姨没事儿……他也应该……”
这孩子谈及小姨、方无邪,正是苏霏和陈文母子二人。只不过陈文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整个小脑袋都靠在了母亲肩膀上。
苏霏觉察出不对劲儿,摘下手套伸入到孩子衣服里,这才发觉陈文严重发烧,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应该突降大雪给冻着了。”苏霏到是不太担心,感冒发烧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大病。她四处看了看,周围被雪崩冲击得平整,没有更好避风地儿,扭头又钻入到雪窟里,那里避风保暖,正适合给孩子推宫过血,治疗疾病。
武功的妙用,也就在于此。不仅让苏霏和陈文有了极强的生存能力,而且一般的头疼脑热等小病,只要有安静的环境,治疗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事儿。
不过苏霏的这种武功,并非人人都能学会,在方无邪眼里,苏霏的武功骇人听闻,他猜想,若是正常人习武,估计好呀、坏呀,最终也就和他如今差不了多少。
最起码他遇到过的丁金、苏烟、张潇潇等人,也无非是技巧上略胜一筹,还未曾脱离“人”的范畴,达到苏霏那种程度。
谪仙的程度。
【作者题外话】:最近这几张字数较多,看起来是不是非常过瘾……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伤()
要说方无邪的武功其实真的不算高,他并没有系统学过什么套路、技巧。如果只论身手,怕是比不过当日死在萧炎阴谋下的丁金,也就和苗小刀处于伯仲之间,至于有些神秘的张潇潇、老领导麾下的雷猛、冷锋、李忠人等,应该都比他强很多。
但是他依仗的并非只有身手,还有超强的体魄。
他拥有普通人数倍的力量和反应速度,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如果让他与看不透的张潇潇等人真正捉对厮杀,他有十足的把握获胜。
一个人一旦拥有力量,胆子就会比普通人大,也更加不甘心。
因此,当方无邪被萧炎陷害时,不仅没束手就擒,引颈就戮,而是在逃出生天后,还要奋力一搏,洗清冤屈,甚至要布局反击,永绝后患。
今天方无邪收到苏烟发来的信息,让他接触一下萧炎,试探一下萧炎的态度,他就以这样大咧咧的姿态出现在萧炎面前,而且十分嚣张,似在挑衅。
当然,他当然要挑衅。
只有挑衅,才能试探出萧炎的底线;只有挑衅,才能让萧炎在愤怒中出手,从而露出破绽。
方无邪挑衅似的看着对面的丁银,却是对着萧炎来了一句:“萧处长,看来你果真算计好了,把丁金的死彻底算在我的头上。可惜某些人不清不楚,分不清敌我。”
按照方无邪的推断,既然当日萧炎设计杀了丁金,那么今日与这个丁银就不会是和睦的搭档。丁银看似要找自己报仇,只需轻轻一拨,这矛头岂不就指向了萧炎!
可不曾想丁银慢慢将茶杯放下,又把眼睛半合上,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在意。
萧炎皮笑肉不笑,浑不在意方无邪的话:“你今天来是要做些什么?难不成想通了,主动与我合作?”
“原本是这样想的。”方无邪右手轮指敲着桌子,双眼不理丁银,缓缓道:“不过,看到这位,我又不想了。”
萧炎笑道:“要不,我先撤,你俩谈?”
看到萧炎和这个丁银的表现,方无邪知道自己就算说出丁金死得蹊跷怕也无用,他眼睛一转,笑道:“咱俩也是老朋友了,反正今天杰少做东,不如好好谈谈你在花旗国的两个儿子。”
这一招在今天却没什么用。萧炎初时愣了一下,偷偷瞟了眼丁银,哈哈笑道:“其实我已经在派人将他们带回来,这样就方便你出手了,何苦万里迢迢的电话遥控呢。”
萧炎倾身向方无邪凑了凑,低声笑道:“你想想,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无论他们在哪,你认为我要下手,会有他们的活路吗?”方无邪嘴里说得硬气,心里却暗自叫苦。
萧炎将两子一孙藏在花旗国,定然是不欲让更多人知道的,即便是萧炎的“组织”,这一点在早先的对峙中已经有了证实。方无邪和萧炎的“公平”对峙,其根基都在于对萧炎子孙的威胁,而这个威胁的条件,就是萧炎无法借用组织的力量对子孙进行保护。
可如今萧炎竟不再向“组织”隐瞒此事,堂而皇之的接回来,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一旦萧炎将子孙接回华夏,就代表他能借助背后的势力彻底保护起来。到时候自己只能被动挨打,却无法进行有效反击,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方无邪心思百转,立马就撂下了狠话,这狠话也确实有些让萧炎头疼。
最初萧炎和方无邪打过几次交锋,也知晓对方有远超常人的武功,却没想到对方会在短短月余时间聚起不容小觑的势力。
就说上次的揭穿方无邪身份时,先后为方无邪出手的就有唐家、黑客高手、人联代表、花旗国势力,甚至隐约还有宋家在出手。
当然,宋家和方无邪应该没有什么牢固的关系,如果情报无误,宋家应该是看重方无邪妹妹叶流云的一项创业思路,如今正处于合作状态。
围绕着方无邪的这些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要对方无邪下手,这些势力都可能会成为方无邪翻盘的筹码。
如今的方无邪,已经不是任他萧炎拿捏的软柿子了。更何况自己这方多有掣肘,就说上面派来的这个丁银,绝非易于之辈呀!
萧炎本意是今日宴请丁银,以求双方达成某些默契,没想到方无邪会在此搅局,而且言辞犀利,句句都指向他的弱点。还好他一早就对丁银详细编排了丁金的事情,又提前和“组织”打好招呼,准备从花旗国转移儿孙回国。否则仅凭方无邪的两句话,就能给他增添极大的麻烦。
围着桌子的三人都不说话,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侍立在一旁的古杰感觉此时的气氛要将人憋坏,借口上菜,匆匆下去了。
也就是在古杰刚下去的时候,大厅所有灯光忽然喀嚓喀嚓闪了两下,紧接着一片漆黑,就连外面的路灯都黑了,向远处望去,尽是漆黑一片。
像盛德斋这种大酒店都配有消防应急灯,当正常电源切断时,备用电源就会自动供电,在不亮与亮这个短短几秒过程中,几乎是整幢盛德斋的人都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如果在大厅,还能看到从楼梯口的餐桌旁炸起两道闪电。
巨大的响声和突然出现在大厅内的闪电,让人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近期肆虐的恐怖分子炸弹,稍一愣神,就惊呼着往犄角旮旯躲藏。
也就是这一刹那,所有的应急灯都亮了起来,虽然不能将大厅照的通透,却也不再是一片漆黑。
而此时的方无邪已被丁银一刀劈飞,直撞在五米多远承重柱上,瓷砖水泥被磕碎一地,生死未料。
“你!”萧炎面色惨白,脸上长长的刀疤却是红的发紫,他对着丁银“你、你”了半天,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方无邪晃了晃头,扶着承重柱站了起来,干咳了一声,朝旁边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拎了把椅子又走了回去,却是一只脚踏在了椅面上,笑道:“萧处长,别担心,我还死不了,你的子子孙孙呀还有机会回华夏,只不过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情况了。”
萧炎刚刚真的吓坏了,如果方无邪被丁银一刀劈死,花旗国那面难保不出变故。他冷哼一声,多少对丁银突然出手有些不满。
丁银再一次完全睁开眼睛,又一次仔细打量方无邪。
“咋,还想再来一刀?”方无邪伸手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半杯,忽然朝前一甩,茶水如箭,直射丁银面门。
丁银侧身避开,竟没有再次出手,到是起身就往外面走:“萧处长,丁某人先回去了。”
“回去!你他妈砍了老子一刀说回去就回去!”方无邪抓着椅子用力一甩,十几斤的椅子呼啸着朝丁银砸去。
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拍后腰,一声龙吟响起,刚刚甩出椅子的右手翻手抓住弹出的杀猪刀,一刀就朝萧炎砍去。
“妈的,既然动手了,你俩就都别走了。”
方无邪先甩出椅子,这一刀终究是慢了些,萧炎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踉跄的退出两米外,把屏风、桌椅都撞烂了,嘴角却泛起了笑意。
就在萧炎后退的时候,那椅子才刚刚飞到丁银身后,丁银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