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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里有多少儿童的头颅?普什图人?库尔德人?阿拉伯人?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和你不一样!”
金毛狗躲过韦德如往常一样毛躁的一刀,继续慢慢后退慢慢嘲讽,“我对生命心怀怜悯,啊赞美他,那霄上的造物之主,他因着自己的相貌创造了人类。我当然记得那个女孩。来自田纳西的农夫之女,有一个卑微的演员梦,她难道没有发现,即使在我这里工作,同样需要高超的演技?可怜的珍妮。并不是我杀了她,而是血星之子,她阻碍了血星吞噬的道路,因而注定灭亡。”
韦德心中一动,血星之子,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一直这么虚伪,还是疯了之后才这样?”韦德继续挑衅。他不知道金毛狗以前是什么样,传说中应该是个机敏寡言的人,但现在他面前的这位,明显是个话唠。
“你把这叫做疯狂?”金毛狗直起腰杆,韦德发现他破烂戏服下露出的身体瘦骨嶙峋,真不知道他那无尽的能量来自哪里,“自从背弃了血星之子,我才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清醒!”金毛狗冲着韦德尖叫,关于血星之子的话题好像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就是现在!
韦德凝聚在全身的力量澎湃而出,自下而上的挑斩要将金毛狗一刀两断,区别于刚刚的佯攻,这一刀凝聚了韦德对剑道的全部理解!
刀风啸动,寒气逼人。
金毛狗一个夸张的下腰,刀尖贴着他的肚皮挑过,刀锋的寸芒划破了金毛狗的肚皮,血珠洒落,金毛狗发出一声尖叫,韦德甚至听见咔嚓一声,是这条老狗脊梁折断的声音。
韦德乘势出击,来不及收回上挑的手中刀,借着势能一脚向金毛狗踹去,本以为必中的一脚却落在了空处,转了一圈原地停住的韦德看见金毛狗四肢着地,肚皮朝天,像只五彩的蜘蛛一样矫捷地爬行,他的姿态怪异至极,肚子上的伤口因为强烈的拉伸而滋出一条细长的血线,他的脖子伸长的老长,从腋下探出来,对着韦德冷笑。
韦德见过折断的人,见过烧焦的人,见过被炮弹撕裂成碎肉的人,但却从没见过受了重伤还能四处乱爬的人,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这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枪声在远处响起,看来是狗帮的打手意识到了什么。谁在帮忙阻止他们?
要快点解决了。
韦德右手还刀入鞘,左手趁机抬枪,一声枪响过后,鲜血迸溅。
“啊!痛苦!”金毛狗发出一声尖叫,手臂无力地垂下,在栏杆上乱爬的身形为之一顿,掉了下去。
韦德踏上围栏往下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见杂乱的机械和随意堆放的材料。
人呢?
韦德忽然心中一动,危机感猛然袭来,他一脚蹬在栏杆上向后跳去,黑暗中一只手臂从下袭来。
“中计啦!”
金毛狗的尖叫陡然响起,一拳打中韦德的下颏,韦德左手连开三枪,金毛狗轻松躲过,却没有趁机袭击,他站在栏杆上,伸展双手,然后仰面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重物落地,接着咔咔嚓嚓的脚步声在厂房回响。
那脚步声不像人,像一只全力奔跑的蜘蛛。
韦德毫不犹豫,翻身跳下。
空旷的厂房里,用着奇异姿势爬行的金毛狗像一只昆虫,四肢毫无阻碍地在墙壁、金属和玻璃上爬行,受伤的左臂露出森森白骨,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骨骼摩擦的嘎吱声在空气中回荡。
韦德觉得,自己的枪法没有那个阿拉伯小姑娘出神入化,却仍然称得上精妙,但面对金毛狗诡异的行进路线,他却束手无策,几次开枪被仿佛提前算好的跳跃躲过后,韦德干脆收起枪械。
金毛狗任意变换着方向,从来不让身形长时间暴露于掩体之外。他们冲出厂房,在堆满材料和集装箱的空地上追逐。韦德听见枪声越来越近,漆黑一片的空地不时亮起一团火花。他看见一堆废料后蹲着几个穿西装的佣兵,其中一位体型高大的佣兵大吼一声,探出掩体,手中的机枪如镰刀般向着对面扫射,一群狗帮的打手叫嚣着,却无法穿过封锁。
坦克斯坦,是他在帮忙抵挡狗帮打手。
“失败了?”坦克斯坦看见了韦德,他喊道,“作为一个杀手,你的手真潮!”
“作为一个保护老大的佣兵,你也够失败!”韦德吐槽道。机枪的火光照亮外墙,韦德看见金毛狗顺着墙壁飞奔。
“在那里!”韦德大声喊。
坦克斯坦立即掉转机枪,炽热的火舌舔过耸立的吊车和墙壁,瞬间激荡起烟雾和尘埃,受损的机械疲惫地弯下早已无用的身躯,向四周倒塌。
刚刚被压制的狗帮打手趁机冲过火力线,子弹肆意向韦德和坦克斯坦倾泄。
“打中了吗?”韦德缩回掩体后面问道。
“没有,顺着墙壁跳下去了。”有个眼尖的佣兵回答。
韦德和坦克斯坦立即站了起来,在倾倒的机械掩护下,向金毛狗逃走的方向追去。
“你怎么也跟来了?事先声明,这次暗杀可没有赏金。”韦德有些过意不去地说,然后他想到了托尼史塔克,“不过我认识一大富翁,可以介绍给你”
“滚你大爷的,我这是在帮自己。”坦克斯坦骂了一句。
得,本来还想和你一起筹划绑架托尼史塔克的,看来没戏了。
“这次如果不赶尽杀绝,下次我就要死在这条老狗手里。再说,天天保护缩头乌龟,我早就受够了。”坦克斯坦奔跑途中不时向后开枪,毫无准头的子弹造成的伤亡甚少,却大大延缓了狗帮打手的追击。
月光下,金毛狗像只肥大的青蛙在高耸的机器上跳来跳去,像一只诡异版的。
激烈的枪战中,不断有坦克斯坦的手下加入追击的队伍,有些甚至携带着炸弹和手雷,坦克斯坦往后丢了几颗,不仅阻挡了敌人的追击,破损的机械还封锁了道路。
前方不远处是一座更大的废弃厂房,飞在空中的金毛狗如同炮弹一般撞破了厂房顶端的采光窗,坠入其中。
佣兵们配合默契,一部分人立即推倒附近的堆料,布置掩体,躲在后面警戒。
韦德来到门前,巨大的铁锁已经锈蚀地不成样子。
“你知道今天晚上过后,纽约就没有你的活了吧?”韦德问。保镖反水袭击雇主,可以说是雇佣兵中最忌讳的错误。
坦克斯坦咧嘴大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早就不想跟这些毒贩人贩干了,当初听说他们和中东的组织有关,还以为是要去叙利亚打仗,没想到是来这里看场子打醉鬼,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留在阿富汗。窝囊。”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听说现在美军现在战略收缩,南美、欧洲和东南亚出现了好几个大佣兵团,连都准备复活,佣兵行业现在火的一塌糊涂,三千六百万就想解决一场叛乱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至少一亿起步。我打算去非洲捞一笔大的有没有兴趣?”
“有。等我解决完这个麻烦。”韦德说。
“那好,我帮你。”
坦克斯坦抬起机枪,子弹犁过铁锁,粗重的链条和铁锁为之崩裂,厚重的铁门向后洞开,巨大的仓库如同择人而事的野兽,金毛犬的笑声和尖叫从深处幽幽传来。
“妈的,晦气。”韦德骂了一句,当先走了进去。所有佣兵紧随其后。
第二十五章 人、死人、非人()
沈冲本以为,自己经历了不少离奇怪事,已经到了处变不惊的境界,但当法芮尔从阴影中扑向一名狗帮打手,用钢丝将他活活勒死的时候,沈冲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尸体疲软地瘫倒在地,法芮尔如一只噬魂的幽灵缓缓滑下,动作迅捷灵敏没有发出丝毫噪音。
她转身向沈冲点头示意,两个人曲着腰,沿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工厂往前走摸去,法瑞尔不时捕猎落单的狗帮打手,枪声和交火在四处蔓延。沈冲感觉到地面发出一阵震动。
看着法瑞尔干净利落地杀人手法,沈冲忽然想起了。,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女孩。她年纪和法芮尔相若,但生活的环境却天差地别。法芮尔杀过的人,很可能和。在游戏中杀过的一样多。
这让沈冲有些惆怅。我们本就生活在巨大的差异里。他想。
前方是一座更加庞大的厂房,又是一阵震动从里面传来,沈冲的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安,敞开的大门像是择人而噬的巨口。
下意识握紧法芮尔的手,沈冲慢慢踏了进去。
韦德威尔逊不喜欢阴暗狭窄的地方,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幽闭恐惧症,仅仅是因为他厌恶了拥挤的运兵车和坦克。他喜欢星垂平野阔的大地,无垠的沙漠,幽深的海洋。但现实却将他束缚在纽约最漆黑的角落,生活的荒谬不外如是。
佣兵们在狭窄的甬道中逶迤前进,外观硕大的厂房内部并不开阔,某种反光材料在内部围一面面崎岖的墙壁,又密又高,只留出一条狭窄崎岖的走道。佣兵们打开手电筒在四周晃过,原来所谓的高墙不过是废料、货物和机器被彩色塑料纸包裹着,抬头望去,连钢筋架、龙门吊和运输管道上,都用斑斓的彩纸包住,无数彩带和花环从高处连接到低处,铃铛、彩花、彩球挂在上面,如同一场节日庆典。
金毛狗的声音响起,他唱着一曲圣诞歌,声音荒腔走板,硬生生将一首温暖的歌曲唱得邪气凛然。
转过一座废料堆,工厂的中央是一块空地,一台地触碰屋顶的塔吊被装饰城圣诞树,两边排开,放置着几十个巨大的礼物盒,每个都有一辆甲壳虫轿车大小。圣诞树下堆着各种玩具和礼物,礼物盒精美无比,个头比四周摆放的更加巨大,像一台竖起来的。这一切都放在铺满松针和地毯的钢铁地面上,显得温馨又怪异。
金毛狗坐在圣诞树上,手中拿着无线麦克风,正在深情吟唱。
“真够恶心。”坦克斯坦骂了一句,机枪对准金毛狗扫射,一时间圣诞树上的松枝、零件和泡沫积雪纷纷抖落,金毛狗尖叫着躲进架在圣诞树上的树屋里,不断呻吟。
“哦!上帝啊!鞑靼人,你打中我了。我是那么爱你,我的爱人当中了我,真是伤心。”金毛狗拉长了语调,像舞台剧演员一样造作,“你看,子弹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打中了骨头我的骨头,骨中之骨,肉中之肉。”他翻动伤口血肉的黏着声被扩音器放大,吧嗒、咔嚓、滋
即使是这群刀头舔血的佣兵,也为他的变态而感到一阵恶心。
韦德做了个手势,佣兵们默契地向两边包去,有几个佣兵在视线的遮蔽处架起人梯,爬上了复杂的管道。
“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韦德问。
“谁?啊珍妮,詹妮弗罗兰美丽的红发姑娘,红的像鲜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金毛狗的声音悠长缓慢,仿佛陷入回忆,接着他开始瑟瑟发抖,像求饶一眼哀嚎。
“那是谁?”韦德问。
“是谁?”金毛狗迷茫地反问,接着他恍然大悟,“是伟大的血星之子!!!!”
金毛狗突然放声尖叫,巨大的噪音让摸上楼梯的佣兵一个趔趄,差点掉了下来,幸好他及时攀住护栏,身躯悬在半空之中。
“血星之子是谁?”韦德继续问。
金毛狗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血星之子,域外的主人,伟大!伟大?哦,不,并不伟大。我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他在狭小的树屋里张开双臂,“血星之子呐!你不过是个伪神,戏弄那些蠢货,你同样是一个笑话。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呵呵呵”
韦德看见四位佣兵已经陆续爬上铁架,占领制高点,他手慢慢举起,“血星之子在哪?”
“它在天上。”
啊?这算什么回答。
“也在地上。”
随着金毛狗的话音飘落,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佣兵们立即缩进附近的掩体,却没有迎来料想之内的枪击。韦德从掩体后探出头,看见那些甲壳虫轿车般大小的礼物盒在晃动,它们的外包装四散而倒,露出里面一人来高的透明玻璃箱。
红色的液体在玻璃箱中轻轻浮动,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载浮载沉。
“装神弄鬼。”坦克斯坦骂了一句,一枪扫过,一个玻璃箱应声而碎,里面的东西滑了出来。
佣兵们的手电筒一齐照过去,赤白的光柱下,一具干瘪的男性死尸。
“啊,我的宝贝。”金毛狗呻吟了一声。
佣兵们发出微微骚动,好像认识死者。韦德问坦克斯坦那是谁,坦克斯坦说是金毛狗以前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