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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不由皱了眉苦着脸说:“对不起,那幅《锦绣江山图》我还是没有办法解出来。我都为此努力了几十年也没有办法把图复原,到现在我不禁怀疑怀疑,到底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萧煜目光打量着憔悴不堪的蒋干:“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你也尽力了。但那不是传说,是真真切切的事。”
众人皆肃然听着,因为萧煜出身皇室,这个南陈最传奇寻宝故事,现在亲耳听他说来自然更加让人信服。
只听萧煜在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告诉过我,那张织锦图上确实是我父亲的曾祖父着人绘上去的藏宝图。当年我父亲的曾祖父也怕轻易被人堪破《锦绣江山图》的秘密,所以请了你那位奇才师父的师父,织了几年才织就了这幅织锦图。这幅图原本就比《璇玑图》还更玄妙,便是你那位奇才师父也只能仿出《璇玑图》来,终其一生他也没能把这幅《锦绣江山图》复原,所以,你解不出来并不能怪你。”
“那——就这么算了?”楚风看看萧煜又看看蒋干,他还不知道江离已复原了半段《锦绣江山图》,所以他是真急:“事到临头,这都准备对大燕动手了你们才说那幅藏宝图没有希望解出来了,这样的话,那我们拿什么来支撑起这一场大战,供应所费的银两从哪里来?”
楚风问完却发现其他人都很淡定,萧煜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
楚风很诧异萧煜为何还有那样的底气,不等他问,萧煜说了:“蒋干解不出来,但是别人可以。所以我们无需着急。”
楚风立即瞪圆了眼:“真的?!你们竟然找到了这样的能人!他是谁,我听过么?”
“你不仅听过,而且见过。”云彤淡淡地说。
“是么?”楚风更惊奇了,“我对织锦不了解,认识的织锦大师除了寨主外可就没有别人了。那人是谁呀?”
蒋干脸微微笑,带着自豪:“是我那新收的女徒弟,江离。”蒋干说出来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我跟我师父一样没有本事把《锦绣江山图》复原,但我总算发现并收了江离这么一个好徒弟。”
楚风从惊诧中明白过来立即欢喜,所以也顾不得要抢白老寨主几句:“寨主,你好歹客气客气!是你发现江离的么?是萧煜先跟她对上眼了,后来才送你去的京城!要不是萧煜,你怎么能认识江离?”
“是是是,是我沾了萧煜的福气。”清风寨的寨主其实很和气。蒋干说着起身告辞,“你们,我可得先走了。我今晚安心睡一觉,明天就带着那大半段《锦绣江山图》下山找江离去了。”
第两百零八章 清风秋风()
清风寨中一座巍峨的山头,两个欣而立。
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个人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转过身来,一个是一脸横肉的可那齐,另一个,是冷着脸的丁知秋。起往半山腰上看,那里正聚集着清风寨几万的队伍,萧煜和李牧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头,正对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讲话。
丁知秋一身棉麻布衣长袍,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浓密而蓬松,下巴的青髭根根竖起,高鼻梁下一双眼眼神凌厉地盯视着半山腰上的情形。
可那齐也往半山腰上看,那里正聚集着清风寨几万的队伍,萧煜和李牧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头,似乎正对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讲话。
山顶距离半山腰太远,萧煜和李牧讲了什么两人听不清,但那半山腰几万人排成的整齐有序的队伍,和那几万队伍所爆发出来的高昂士气却不由地令两人惊心。
可那齐向丁知秋汇报着刚从城里打听来的消息:“萧煜前天下了一趟山,你不是好奇他去了哪里么?”
丁知秋冷撇可那齐一眼,可那齐连忙老实说:“他正是去找那天我们在码头上遇见的那女子。那女子从京城中来的,名叫江离,跟你提起过的那人是同一个人。她父亲正是以前的青州通判江宗锦。萧煜那天下山正是跟她厮混去了,据我们的人说,两人独处一室呆了大半下午,最后那女子送萧煜出门,两人好不难舍难分。”
“果然关系不一般。”丁知秋眸底泛着寒意,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以前看秋霜姑娘对萧煜投怀送抱他都不曾有反应,我一度还怀疑过他是不是正常男人。只要他是正常人,也一样会动情,那我们就好办了。”
可那齐又说:“奇怪的是,萧煜回来的第二天,寨主也下山去了江家。江家姐弟称寨主师父,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应该是在京城里认识的,江离的织锦技艺就是跟寨主学的。”
丁知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段时间寨主莫名消失了那么久,原来他是去了京城!”
众多信息汇集起来,丁知秋不禁喃喃低语:“这个寨主一直深居简出,又一向不理寨中事务,我们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以前一直怀疑那幅织锦图在萧煜手上,查了这么些年也一无所获。这个寨主喜欢织锦,还收人为徒,假设他也来自南陈,那,他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南陈宫中那位织锦奇才的传人?!如果是,那幅图会不会在他手里?”
丁知秋心思极细,说到这里还不放心:“从哪里来的消息?消息可靠么?”
“江家新收了几个小丫头都是青州本地人。我们控制了一个丫头的家人,我们让那丫头往东她不敢往西,这个消息就是她传出来的,绝对错不了。”可那齐阴恻恻地说。
看丁知秋挑高了眉,抿起薄唇露出了笑意,可那齐又说:“那丫头还报告了另一个重大的消息!她说,那名叫江离的女子还捐出了十万两银子给了青州都监周严,用作修缮青州城防工事。据说银子已送出了几天,而我们城里的人也传信回来说,这几天周严已带着人开始动工了。”
“什么!”丁知秋大吃一惊,立即察觉到事情哪里不对——“你说萧煜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这些日子忙着练兵,难道不是要取青州?”这是丁知秋最担心的事。
可那齐脑子转不过弯来,抖着一脸横肉眨眨眼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那女人捐钱跟萧煜又有什么关系?萧煜以前不是一直都说要取青州立足的么?”
丁知秋气得骂了声“笨蛋!”,急得在原地转起了圈子,转了几圈过后已慢慢理出点头绪。
他一一分析给可那齐听:“既然萧煜跟那叫江离的女子两人关系匪浅,那么江离捐钱给周严修城防的事他就不可能不知。知道而不制止,你说他能是什么心思?反正,萧煜总不会一边想着攻城,一边却同意身边人送钱给敌人敌人增加防御。”
可那齐讷讷地说:“也许是你多心。说不定捐钱的事是那女人自己的主意?”
“如果江离有捐钱修城防的胸襟,那她的思想行为多少也会影响到萧煜。依我看,萧煜多半也是知情的。”丁知秋很肯定地说。
说完了他说出自己的担忧:“怕只怕,他是要对付大燕。”
可那齐惊怔,想一想,又偏过头看向半山腰那密密麻麻正忙着训练的队伍,惊疑不定地说:“不会吧?清风寨总共也就十万不到的人,除去你我手底下的两万人马,就算李牧手底下的队伍都归了萧煜,再加上萧煜云彤楚风陈鱼手底下的人,他们也不过七八万人,凭这七八万人,就想对付我们大燕?萧煜若这样做,岂不是自不量力!”
呼呼的山风吹乱了丁知秋一头乱发,那张留着青髭面部线条硬冷的脸显得焦虑。
他缓缓地说:“要搁在平时他是不敢对大燕动手,但现在大燕刚刚跟大宋开战,他若趁这时来个浑水摸鱼偷袭我大燕,谁知道南陈会不会跟着参与进来?”
可那齐从没想到这一层,如今听得如梦初醒,不禁对主子钦佩万分。
丁知秋接着说:“就算南陈不跟着起哄,七八万人马虽然不多,但一动上手,我们必要分兵来救。南北同时开战,战线拉得太长,轻则会影响我们挥军南下的攻势,重则,会影响整个战局。”
可那齐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神情肃然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只需主子吩咐一声,我可那齐必万死不辞。”
“别跟我提死不死的!”丁知秋映在余晖下的脸显得有些阴沉,听了可那齐的话他不禁冷哼两声。
缓一口气才说:“《锦绣江山图》还没找到,我们不能半途而废退回大燕。现在你我手上不过两万人,跟他们死拼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不若从青州城里着手,给萧煜制造一些麻烦,把水搅混,到时说不得只有选择攻打青州了。”
可那齐欢喜道:“听主子您这么说,您是有主意了?”
丁知秋负手而立俯瞰着绵延的山寨,高深莫测地一笑,“大致有了个想法,还是到了青州城里看看情形再说。”
第两百零九章 防不胜防()
丁知秋帶著可那齐到了青州城里已有七八天。青州街上头依然繁华热闹,两人一副行商打扮,混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去看过城中里里外外十六道城门。
结果如可那齐得到的消息那般,城中各处大小城门都已在修缮中。特别是四道外城门,不仅在修,而且还在大修。北城门更是加固了城墙,连城门地下甬道下沉的地方被重新加固了。
城里看着一如往常的平静,但如果仔细些就能发现,城里城外巡逻的官兵增加了些,进出城门的人开始要接受盘查。整个青州城的防务看似松散,却实有加强,呈外松内紧的状况。
两人走上了街上一处临窗的酒楼,透过酒楼上的窗户,远远可见一座青砖灰瓦的大宅子。
酒菜摆上,伙计退了下去。丁知秋一身绯色锦袍,一头浓密蓬松的头发束起,一副宋人装扮,看着也有几他清俊贵气。他淡淡扫一眼窗外远处那座宅子问可那齐:“都过去了这些天,那宅子里可有什么动静?”
可那齐给他斟上酒,恭谨地答:“据我们的眼线说,自从蒋干回来之后,江离天天呆在房里研究起一段织锦。这些天都没有出过门。”
那齐接着说道:“她找机会接近过江离,可惜她不了解织锦。只说那一是段略显破旧的织锦,看着贵重,还掐了金丝,估计有些年代了。可她说江离对那段织锦十分着迷,日夜拿在手里研究。而蒋干似乎也对那段锦很上心,时不时会去问江离看出眉目来没有。”
看丁知秋挑高了眉头,可那齐明白他的意思,“六哥莫非以为江离手上的那段织锦就是我们要找的《锦绣江山图》?”
“是有那种可能。”丁知秋淡淡点头。
可那齐挠挠头,“我打听清楚了,宅子里有几位高手护卫,就连她身边一个叫小香的丫头都是高手,江离又把那段织锦当宝贝似得收着,我们的人要从里面偷出那段织锦来几乎不可能。”
丁知秋白一眼可那道:“他们拿在手上那么久都没有用,可见解开那幅图也是很麻烦的,不如再等等。”
两人喝酒。瞥一眼窗外,却见那座宅子的大门开了,门里驰出辆马车来。“出来的会不会是江离?”丁知秋看一眼可那齐,“走,我们跟去看看去。”
萧煜来过的第二天,蒋干带着剩下的那半段古锦回来了。
蒋干只说回了南陈一趟。青州离着南陈不远,蒋干到了青州理当回故乡看看,也没有对蒋干的话表示怀疑。
蒋干一回来就把剩下那半段残破不堪的锦交给江离。蒋干抱着锦盒对江离说:“上次交给你的那段锦只是半段,剩下的半段我也给你找来了。虽然你已经出师,你想不想再挑战一次?”
蒋干打开锦盒,江离看到里面的半段古锦,眼睛瞬间就亮了,忙着点头不迭,双手从蒋干手里接过了锦盒。
蒋干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了口气。蒋干仍旧带着江琚读书下棋,有时也到城外几处作坊里转转,时不时也去看看江离如何把那段织锦复原。
江离对这半截古色古香的织锦很入迷,天天从书房到那间放着织机的厢房,又开始了不分黑夜白昼,浑然忘我的研究思考。
江离原本以为以前已经复原过半段强锦,这半段应该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难了。谁知蒋干这次交给她的织锦残破得更厉害,锦的表面有火烧过的痕迹,她可以凭经纬面颜色的转换把缺失的小部分复原,但破的地方多了,便是连她也根本找不到一点头绪。
闭门在家想了七八日仍然毫无头绪,于是这天她便带了小香出门,想透透气或许能找些灵感,随便往城外作坊里转转。
江离坐在马车里沉吟,身边坐着小香,赶车的还是四喜。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听四喜在车外说前边在修城门,出城的路有些堵,问江离是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