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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太子早早地下了兵权,南陈又何至于一路输得这么惨烈!”“三皇子能征善战也不过是一介武夫,怎比得我们五当家的有勇有谋!要是南陈皇室不起内哄,太子一党当年对自己人做事留些余地,不把事作绝喽,他们几兄弟联手的话,我们南陈也不会怕了大燕!”
萧煜起身示意众人安静,愁眉不展地说:“陈年旧事提之无用。大家还是该着眼于当前的局势。既然诸位也认为三皇子能比太子更能打战,我们就该想办法让他尽快回去主持战局。”
先前的大汉还在说:“三皇子本就不该来大宋,本指望来讨援兵,这下可好,被人诬陷南陈人来刺探大宋军情,求援不成,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连三皇子一时都脱不了身。要不怎么说三皇子是一介武夫呢?当初他一入大宋我们就给他传信,劝他回去备战他不听,结果怎么样吧?!”
看萧煜寒了脸,有人小心地说:“三皇子也不是不听劝。南陈现在太子最大,皇上都听太子的。太子指派三皇子出使大宋,又是搬救兵,三皇子还能不来么。现在还是听听五哥说怎么办吧。”
众人住了口,眼神投向了萧煜。
夏成适时地说:“对,五哥这次回青州就是找到大燕私下和宋相勾结的新证据。只要证明大燕心怀叵测,大宋也不会对你们南陈坐视不理。”回头望萧煜,“快说说,找到了么?”
萧五摇头,“据寨中兄弟传的消息,说大燕的人装成商贩带了新的信物从青州入境。不想寨中有人通知了江宗锦,青州官府暗中也盯上了那伙商贩。结果在青州抓那伙大燕人的时候官匪一声混战······”
“大燕人跑了?”阿呆一急,出声打断了萧煜。
萧煜面上一丝苦笑,“听说不是溜脱,而是被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徒趁着官匪混战掳走了大燕人。”
这下连夏成也诧异,“怎么说是匪徒?难道不可能是大燕自己人救走了人?”
“不是大燕人。我回去迟了一天,没赶上当时那场混战。不过听当时在场的人说,来的一伙人黑衣蒙面,辨不出是哪一国人。混战中还一直顾忌着乔装成商贩的大燕人的安危。如果是大燕自己的人,走漏了消息他们另往再派人送一次就是,更有可能保密对自己人灭口。他们不想伤了大燕商贩,就是大燕商贩对他们还有用处。”萧煜沉吟着说。
众人一阵哗动,有人嚷嚷:“既然不是官又不是大燕人,青州土匪我们又是一家独大,哪儿冒出来的匪徒?”
夏成却说:“青州官府里也不只一股势力,更何况我们清风寨内部也很复杂,难保不会有秦府的人。”
众人一时默然了。
萧煜还在沉吟,半晌才说,“让人奇怪的是,身为青州的通判的江宗锦,本来擒拿盗匪细作是他份内之事,以前他也事必躬亲,那次混战他却现场。”
“难道你怀疑江宗锦?他可是官府的人,抓人光明正大,又何必乔装?岂不多此一举!”夏成很不以为然。
“不一定。就像你说的,官府里也不只一股势力,连你都对自己寨中兄弟有怀疑,江宗锦身边暗中要是有秦府的人的话,他这么做也是遮人耳目,暗中提人去审了。”萧五说。
“那你找过江宗锦了么?”南陈人中有人开口。
“找了。他自然不认。就算他得了证据也不会透露给我们。虽说都是扳倒秦相,但我们立场不同,而且,他未必相信我们。更何况我们还是一伙土匪。”
“他奶奶的,江宗锦就不怕我们放在他后院的五十五箱赃物会给他招灾么?”阿呆的声音。
萧煜叹气,“江宗锦是块硬骨头,我看他未必怕我们威胁。怕只怕他手里证据不足,才一拖*年都没有检举秦相。所以,我们也不好逼他太急。”
“他不急我们南陈却是等不得。眼下救三皇子出京要紧。三皇子能打战,他一回去,比太子更能稳定军心。”
萧煜点头,回身看向夏成,“老十,所以我提早让你存下那笔财宝,正是等此时急用的。只要用它来打点大宋官员他们在朝廷上为南陈说些好话,出兵是不指望了,放人怕还是有可能的。必要时候,甚至可以送一箱给秦府。”
夏成瞪眼,“你想自投罗网不成?”
“哼,”萧煜又成了土匪的五当家风范,“秦相要是聪明就会以为,咱们能在他眼皮底下躲过搜捕,又能大摇大摆地送回一箱财宝示威。以他多疑的性子必定会以为咱们与大宋朝廷中人勾结好了,投鼠忌器,放我们一马也不一定。”
一屋子人唯萧煜马首是瞻,等着分派任务。
夏成的任务就是却梅庄取两箱财宝备用。夏成去梅庄取货,却扑了个空。原先的粮仓的地下室里,已经空空如也。
夏成一路惊惶,飞奔回来报知萧五。一伙人目瞪口呆。
让人搬空宝物的除了江离还能有谁?!>;,。请
第六十章 山雨欲来()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江离惦记着买程家宅子的事,约好了大房里两位兄长去谈契约。
照常一身男子装束,带了小香出门。
出门故意从寒香园正园里过,想看看芳静堂里一众仆人对江琚可还尽心。尽管自己不想承认,其实内心还是挺在意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离本着借这具躯体重生,就要承受这一世的因果的心态,再加上两世的记忆都在,自然而然地把江琚当成了亲人。虽说有赵婉清与母亲争宠的事在先,不过现在的江离已不是这一世的性子,江琚与她气脉同宗的事实在那里摆着,长辈间的恩怨她还不想报复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身上。
但八岁的江琚可不这么想。这三天,寒香园里的两姐弟谁也不想理谁。八岁的江琚是小孩子气,生怕一回来就被长姐拘束,更兼他从亲母赵婉清的平时话语里听来的梅氏不是什么好人,从小他就感受到母亲对梅氏母女的嫉恨,自然而然地对这位三房里的嫡长姐没有好感,且怀有戒心。
江琚新回来,老祖母暂时放他休息,过一段时间再送去书塾里念书。所以,江离故意绕芳静堂里过的时候,江琚从半开的书房门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嫡姐。
江琚冷眼看江离站在外面问一个婆子的话,小嘴一撇,不屑地嘀咕:“看来我那天给她说的,我不管她,她也别来管我的话,她根本就不当回事。青嬷嬷,你说她是不是真如娘亲说的那样,不会真对我好?”
身后垂手侍立的枯瘦婆子抬眼看向门外的江离,双眸里寒光乍现即隐。轻拍江琚的背,轻言细语地安抚:“你母亲的想法也太绝对。不过还有我们跟着你呢,她要真对你好你就接着,毕竟她还是你的亲人。她若想对你不利的话,我和花嬷嬷也不会让她得逞。”
说完了脸色一暗,像是触动心事,想了半晌才说:“多一个亲人总是好的,毕竟她还是你血脉至亲,万一你娘不能按时回来的话,说不定你以后还得仰仗着她。所以,依我说你能跟她搞好关系是最好的。”
“我娘一定会按时回来的,她答应过我。最坏不过是在路上耽搁一段时间罢了。她这段时间不是还有你们么,怎么非得仰仗她呢?我才不跟她搞好关系!”说完了嘴角翘得老高。
青嬷嬷嘴张了张,一些话终究没能出口。脸上的忧虑却是更浓。
“花嬷嬷呢?怎么一回来就不见她的影子?”江琚头也不抬地问。
“你娘有事交给她去办。估计也该回来了吧。”青嬷嬷心神不定地说。
“哦?”江琚头从书本上抬起,好奇:“我娘让她办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青嬷嬷无话。江琚也不追问,一老一小看着江离问完话准备出门。
“不男不女不伦不类!”江琚冷哼。青嬷嬷嘴角一抿,没有吭声。
“可是,我好羡慕她,天天见她往外面跑。”江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眼馋,还咬咬手指头,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说:“如果她每次出去都能带上我的话,我也许还能考虑跟她处好姐弟关系。”
半晌不见青嬷嬷吭声,一回头不见人影。再扭头,青嬷嬷已经在门外,给江离福礼:“小公子想跟你出门,遣我来问一声小姐,方便不方便。”
江离眼角带笑瞥了一眼书房,语声轻扬:“他自己怎么不亲自跟我说?还有,那小孩儿像只刺猬,说话也冲,你们也听见了,他何时叫过我姐姐?出门可还让他当着人你你你的称谓,我就算无所谓,也怕别人笑话,说我们三房里连长幼都不分。”
话一说完,江琚已出了书房门,行动僵硬地走到江离身外丈远处站定,微仰着头斜睨着江离,“现在你不正好可以示范一下我看看你有没有作为姐姐的风度。”
“今天去看一处宅子,不是去玩。如果你不嫌无趣的话就跟。”江离无所谓。
江琚神色一下子就亮了,转身吩咐青嬷嬷给他更衣,走几步还连蹦带跳起来。
江离勾嘴角笑笑。心想,原来小孩子也不是那么讨厌。
江皓江睿已经先走,江琚身边只带了青嬷嬷一个,就一起跟江离同车坐了,今天赶车的人是四喜。
车马走了一段路,江离背靠着车厢懒懒地问:“梅庄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车外四喜答:“都照你的吩咐办妥了。”
江琚眨巴着漆黑的眼珠,好奇地问:“你们说的什么事办好了?”
江离把眼一瞪,江琚嘴角一撇,意识到是怪自己还是一句姐姐叫不出口,称谓还是一个‘你’字。
瞟见青嬷嬷也一脸的好奇,江离淡淡地说:“也就是庄子上的一些杂事。开春了,把往年的陈粮卖了,来年新粮多得是,怕多了装不下。”
一时无话。车外的四喜却说了:“九姑娘,今天有人盯梢呢。一路跟了两条尾巴!”
江离还没变色,青嬷嬷脸色却变了。一把撩开了车帘向四周查看。还扭头往车后探望不止。
青嬷嬷的举动落在江离眼里,江离神色不动,跟小香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大约青嬷嬷也意识到自己表现有些过了,此后她一直规规矩矩静坐在江琚身侧,不过,还是难以掩饰一丝的惊惶。如坐针毡时不时往车窗外瞟上一眼。
江离一直很镇定。以前身边只有小香她还怕些,现在又多了个四喜,她想,再不济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车外跟踪的人是些什么人江离心头有数,反而,这个青嬷嬷的异样倒让她觉得有问题。
江离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回她倒要看看,她江家人能怕了谁。
马车驰过清冷的大街,往太白居两街相邻的程家宅子而去。两个尾巴暂时不见了踪影,但四周肃杀的气氛犹在。
天气很好,没有起风,江离却能感受到山雨欲来的暗潮涌动。>;曝光!:
第六十一章 来者不善 一()
看两位堂兄跟程家那位嫡出的主子在一旁讨价还价,江离如一个事外人似得在一旁看景致。
四喜说,他们转过了几条街才到的这里,后面跟踪而来的尾巴应该甩掉了。但是江离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江离既然让人搬空了梅庄上的几十箱货物,就知道若是被那伙人发现来找她的麻烦是意料中的事。那伙人是匪,本就在暗处见不得光,夏成更不该得意忘形,把他们一伙人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江离骨子里桀骜不驯,更不易受人威胁而轻易妥协。以前她一直以为这是重生前的性子,但四喜从青州带回来父亲的信,父亲在信上简略地说了这些年暗中调查的结果,以及接下来该找何人应对。
父亲的话透露出来,江家每一代都有不轻易妥协的人,只是现在多了一个江离也是这样的性子。父亲的信让江离心头有了底气。
让人搬空箱子,断了那伙人的念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些却是她自己的主意。做完这一切,她就静等着有人爆发。只是江离没想到那伙人发现的那么快,以至于自己一时大意,轻易带了江琚出门来,如果跟踪而来的那伙人狗急跳墙的话,自己又多了一个弟弟需要保护。
此时枯瘦的青嬷嬷正领着江琚满园子的逛,江离不放心,叫了小香跟上去随侍。三人渐渐走去了后园。
江离坐在一边看景致一边想着这些心事,两位堂兄跟程家大少爷的交易也接近尾声。江家三兄妹前两天在家里对过口风,砍价无底线是江睿江皓兄弟俩的拿手本事,江离乐得做好人。
之所以她还想亲自来一趟,是她还记得上次应允过那位守着门不让人看房的锦衣男人的话,要为程家庶子争取点利益。刚才进程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