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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打量,她虽着了男装,今天也没有刻意化装,身形面庞依稀还是女儿家的模样走在江离身后的梅七姑娘道一声:“怪不得我觉得恁俊,原来真是女子。”
江离答声是,见兄妹两人的脸色有些变了,奇怪道:“有什么不对?”
兄妹两相视一眼而笑,笑容有一丝嘲意:“我四姑姑只有一个女儿。”又一想,梅七姑娘说:“父亲不是去过京城,还说见过江离一面。那天‘她’来父亲家,今天又来了一个,要不,我们带她到书房去?”
江离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又来一个?但也没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什么不妥,但道:“既然来了肯定要先去拜见舅舅的。”
兄妹两交换了个眼神,梅四公子冷了脸迟疑,梅七姑娘等着的神色,一拉她的兄长,“先别赶人!这样的趣事被我碰上了,一定要领她去见见我们父亲。”
梅四公子略一沉吟,转过长廊,再往左一转就到了梅家主卧旁的书房。他用冷冷的声音说:“我父亲就在里面,江姑娘请。”梅七姑娘要笑不笑的样子,说了声:“表姐里边请。”一手上前挑了书房的门帘,并冲她哥挤挤眼睛。
江离诧异他怎么一瞬间表情就冷了,自己虽然说是来探亲,却也没有想过要攀附梅家的意思,他们兄妹俩怎么这样阴阳怪气的样子?
强压着心中不悦,江离一脚踏进了书房门。,。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冒名认亲()
梅七姑娘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了江离的脸,一手挑帘,扬声道:“爹爹娘亲,四姑姑的女儿江离姐姐来了!”
江离一眼,宽敞明亮的书房里摆了紫檀木的高大,旁边搁了几只装饰粉彩瓶,前的宽大书案上堆一大摞帐本。.ΩM
五十来岁着一身青色绫缎衣的男子正手里捧了本账本,着浅蓝色织锦衣满头戴了珠翠的妇人正飞地扒拉着手里的算盘,听七姑娘这么一声,两人皆都抬起了头。
江离走过去,深深地福了一礼:“舅舅!”“哎!”梅远山激动地伸了双手扶住她,江离再转向妇人,福下一礼:“舅妈好!”
“这这这!”梅夫人惊异地瞪着江离,转头对丈夫直摇头:“远山远山,这不是那天来的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梅远山拉住了江离眼有泪光闪闪,面容连声音都显得慈祥:“你这丫头,这么远的路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早说一声我让你表哥去京城里接你。这一路可吃了苦头?江家有没有人送?”
远山慈祥关爱的样子,江离一瞬间很是感动。这一世母亲死得那么早,有个父亲才得了些父爱,还没有见面就死了,江家虽然那么一大家子,真正关心她的人又有几个?她住在京城锦衣玉食,却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虽然江家祖母后来对自己好些,毕竟能关心到的时候还是太少。
说到底,她前世今生都缺少了亲人的关爱。除了江家,现在梅家还有关爱她的亲人,她手里众多产业都是母亲的嫁妆,她也没忘记那些产业都是从梅家外祖父手里得来的,所以她才想着一定要来。
数滴泪从江离面庞滴落,她正跟大舅舅有许多的话要说,梅夫人一句话却让正要认亲的甥舅两人都愣住了。
梅夫人说:“老爷忘了,那天已经有人来认亲。她也说是你的外甥女。虽然那天你,但她当时带了你跟四妹妹以前的书信,我们家已认下了她,你还说,过了明天就让她搬进家中来住的。”
梅夫人冷眼望江离,一丝犹疑,一丝似曾相识,还有这姑娘流露在脸上的亲情她一时也对眼前姑娘的身份辨不出真假来。
“哦,哦!哦?”梅远山愣过又疑惑。昨天才从外地赶回来,虽然听夫人提过,但很显然,他把夫人说的那个跟眼前这个当成了同一个人。
江离一愣又惊。还有人会冒充自己先来认亲?来的是谁,有什么目的?不可思议的是,那人还带了母亲以前的书信?
“我家小姐才是真的!”跟在江离身后一直默不吭声的小香站出来说。“梅老爷可还认得我?我一直是小姐身边侍候的丫头,梅老爷以前来京城探视小姐的时候我就守在小姐身边。”
梅远山偏过头来仔细打量小香,奈何他当时也没注意有没有这么个丫头。
小香的话提醒了梅夫人,“以前你不是见过四妹妹的孩子?”
梅远山在书案前踱来踱去,眼光把江离仔细打量,摇头:“以前在病中比她现在这样子差些,不过这姑娘样貌神态不是跟四妹妹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么!”虽是肯定,却语气里还是有疑惑。
梅夫人的话就让他更疑惑了,梅夫人说:“我过门来还跟四妹妹相处过,这姑娘是像极了四妹妹,但那天来的那个也是有几分相像的。要论样貌这姑娘最像,不过,要论神态气质,那天来的那个更像些。”
江离只担心那些人会对梅家不利,于是赶忙问那女子那天来除了认亲,还打探过什么事情。
梅夫人一双叶儿眼在江离脸上一转,见她的担心不像是装的,沉吟了一下才说:“也是奇怪,她说数月前出京的时候给我们寄了些贵重东西,问我们收到了没有。”
江离心里一沉,果然还是冲着那些东西来的,那些人竟然盯上了梅家了,梅家终究还是要被她连累了。
转念一想,最不济自己还了萧煜便是,何苦要自己苦撑了当英雄。这么一想,斗志便生:自己何必处处躲着他们,干脆自己主动见他们才是。那些想伤害她亲人的坏人,她也必定不让他们好过。
梅夫人还在说:“说也奇怪,我们从不曾收到过京城里寄来的东西,我这么跟她说,她竟似还有些不信,我留她在这儿住,她说带的人多,已经在外面找好房屋住下了。”她越说越觉出了古怪,这位江离便觉得更可靠些,因此对江离脸色好了些。“那姑娘还说,也许那些东西在路上耽搁了,等段时间才到梅家手上也不一定。”
“那就是说,她过段时间还会来的。”江离说。
梅远山识人的眼光再精明不过,他让女儿扶江离坐,表示他已信了眼前这个外甥女儿几分。舅舅还站着,江离不肯坐。
“那是当然。她走时留了地址,我紧挨着官衙,便就没有担心她在外面不安全,只说过几天把梅娘以前住的地方收拾收拾,劝她搬进来住。”梅夫人说。
江离不由多一眼,心道这个舅妈面相薄,待‘她’江离也是极好的。
江离自是不知道以前她的母亲在这个家里有多受宠。梅家老两口宠爱女儿甚于儿子,跟梅娘一母同胞的梅远山自然也宠妹妹,另外两个哥哥嫂嫂想要讨得老人的欢心,都不敢给梅娘半点委屈受。以至于现在梅夫人自然而然地把以前对小姑子的热情拿一部分出来。
“那若是梅夫人信得过,我可否留下来请那位来当面对质?”身份还有待确定,江离也不喊舅妈了。
“孩子说的,你就算要走我也不肯的。”梅远山说。说着示意夫人把帐本收了,“你赶紧着人去收拾,你也去还缺少些物件,要少了赶紧添上。今天就让这孩子住进以前四妹的那屋里去。”
梅夫人有些犹豫,但认了真,便也不敢再多一句话,转身走出了书房。,,。请:
第一百五十二章 真假难辨()
梅四公子和他妹妹你原本准备带着江离来这儿,他们的父亲只要一眼,准会当面拆穿江离的身份。ΩΩ.M
现在一又连真假都辨不出就要将人留下来,也没有心情了。
梅四公子轻咳,“江离妹妹一路南来,这只带了这么一个丫头?”
“不是。一路凶险,带了几个护卫,也不方便带进来。”
因为妹两对她还有怀疑,江离长话短说。
可是既然有人冒了她的名来认亲,梅家人对她不信任也是情有可原。她没有想到还会出这样的事,所以从江家出来虽然葛掌柜一路给她手里的店铺掌柜打了招呼,却没有事先跟梅家去信。
能证明她的身份的宝石珠花就在她身上,但江离觉得没有必要拿出来。她虽然手上没有书信,但能证明的旁证很多,譬如她母亲以前的事。于是江离也敞开了心扉,说起了小时候听母亲讲起的往事:“我记得听母亲说她第一次认识我父亲,是舅舅带她出的门。”
梅远山眼睛亮了亮:“正是。”
“那时我父亲刚好到江南游历,随朋友参加一次游园宴会,舅舅刚好认识那个他朋友,于是带着我母亲在园门口陪着说了几句话,我父亲母亲就是在那天见了第一面,两人一见钟情。”这些事小香也听过,听江离说来,梅远山只是微微颔。
梅七姑娘带笑说:“四姑姑的这段姻缘当年在我们亲朋之间传得很广,这不算什么。”
江离淡淡一笑,接着道:“后来我父亲托人来梅家求亲,外祖父外祖母不同意。是我母亲私底下求了大舅舅很久,甚至愿意把外祖父传过她的宝石珠花送给了舅舅,还保证不会给外祖父道破实情,只请舅舅帮她说好话。后来有舅舅,他们这桩婚事最终才能成,但外祖父点头的那天,舅舅私底下把宝石珠花还给了我母亲。”
梅娘还待字闺中的时候,梅老爷子都已经给儿子们讲明了哪些财产是她的嫁妆,宝石珠花一面刻印章,是当时梅老爷子给梅娘以后接受财产的唯一凭证。梅娘把唯一凭证给了哥哥的事,家里人从来没有听梅远山说起过。
梅远山听得动容,“正是当年有我的,害得妹妹远嫁京城。父母亲为她牵肠挂肚不说,她去了江家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郁郁寡欢地过活了简短的一生。为这事,可不让我内疚到死!”
江离淡淡地说:“母亲常说,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从没有后悔过。又怎么能怪舅舅您。她倒是经常说,家些小利益害得兄弟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独独舅舅把兄妹情过那么大一笔财富,母亲也为此一直感动着。”
梅家兄妹站一旁听了这么一段往事,已信了江离大半。
江离又说:“其实我在京城惹了些麻烦,本怕连累了舅舅,不想上门来的。后来又想,既然来了江南一趟,舅舅是我唯一至亲,来了不拜总是不对,再说······”
“这话说的可是,哪儿有来了都不来见我的道理!”梅远山打断江离的话,“再有天大麻烦,舅舅都会给你担着,可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正好前院一个丫头来请,说是请表小姐亲自去需要些什么。梅远山点了了梅七姑娘的名字:“映雪,你陪着江离去,可好生照姐。”
又叫过儿子来:“这是你四表哥子炫。”们重新见过礼女儿领着江离往前边去。
妹带着江离出了院子,梅子炫眼珠子转动半晌,对父亲说:“四姑父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世家,江离一个千金小姐千里迢迢出门,仆人只带了一个,行装更是没有,父亲不觉得太离奇了些?”
“也许她有她的难处,她不是说她在京城惹了麻烦么?”梅远山不以为意,却并不是糊涂,他说:“你去打听打听,那天上门来认亲的那个女子还在府衙边住着。顺便再观察观察,跟着这个江离又不方便进门的侍卫都是些什么人。”
梅子炫应了,梅远山又说道:“其实不管谁来认亲,对我们家能有什么害处。谁不知你四姑姑手里的产业多不胜数,听来往京城的伙计们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两年你江家表妹把生意打理的很好,还新开了好些铺子,据说还开了一处什么别苑,许多南方去的客人都在那里谈生意,那里有温泉,定期拍卖云锦,还有各种生意,生意好得不得了,可以说日进斗金。所以怎么说你表妹都不是一个缺钱的主,不缺钱,那咱们家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打坏主意?!”
梅远山五湖四海地跑,知道的消息果然不少。
他在清漆黄花梨木椅上坐下,又叹:“不管怎么说,一下子冒出来两个江离,肯定是江离惹了些麻烦。你们兄弟姐妹好几个,我却只有你姑姑一个妹妹,她死了,现在她的女儿有麻烦了,咱们能帮就一定得帮。”
说过了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仰闭目养神,梅子炫以为他要睡了,正准备退出去,梅远山却开口:“你把这些帐本理理再去。”
梅子炫走到书案前坐下,重新摊开帐本。
梅映雪陪着江离往前院去。
一路穿过花园,几转几折,梅映雪一路问些江离京城里的事情,江离一一作答。
映雪也说些自己的趣事。她也经常跟着哥哥父亲却外面应酬,见识过不少的奇人奇事。不同的是,梅家虽然当过皇商,祖上却好几代没有出过当官的人,商人家的女子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