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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生平第一次莫名被一个陌生人刮了巴掌,而是,明明前一刻他还处于失事中不断翻滚的大巴车厢里,怎么一个眨眼的瞬间就来到这个地方?
见鬼了!
他无视眼前一脸愤怒的柔媚女人,抬头打量四周。
透过高高的透明玻璃,一个个白色的有着流畅线条的飞行器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飞过,只留下一道道视网膜残影。
未来?
“希拉,我想不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人!”艾丽莎气愤地瞪着莫希拉。莫希拉走神的模样,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眼睛,他居然敢这么无视自己!
右手高高扬起,一个巴掌又将落下。
一只苍白的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手的主人抬眸,以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她:“声音,太难听了!”
“什么?”艾丽莎愣了愣,右手被对方稳稳地抓住,一时之间竟是挣脱不出。
“你好大的胆子!希拉!你敢抓着我?信不信我让你在娱乐圈再也混不下去?”艾丽莎声音因拔高而变得尖利。
“难听。”莫希拉眉头皱起,一把甩开眼前女人的手,聚拢的眉峰不曾散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是什么身份?
还能回去吗?
——他的《洛神》还没有配完音。
“莫希拉!”艾丽莎揉着自己的手腕,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你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帮你说话,你以为你能得到‘谢狗娃’的角色?你为了讨好李导,居然散布我的谣言,你太让我恶心了,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莫希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敢情,这个身体还是一个小人?
“对不起!”
他干脆利落的道歉,反倒让艾丽莎再度傻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就、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未等她说完,眼前的莫希拉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眼睛灼灼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那么,能否请你告诉我?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在哪工作?从事哪行?是否婚配?年龄几何?”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艾丽莎昏头转向:“……什、什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希拉,难道说,你、你脑子傻了吗?你干嘛问我这些问题,你自己不是知道的吗?”
莫希拉用力压着她:“我忽然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可能是你刚才把我给打傻了!”
“什么——”艾丽莎震惊地倒吸一口冷气,“我我我干干的?”
“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推理,是的!”莫希拉掷地有声,“所以,你要负起责任!”
“啊?”艾丽莎傻眼。
“别想着逃避!”莫希拉牢牢握着她的肩膀,目光中充满压迫,“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想成为肇事逃逸的混账吗?”
“什、什么乌鸦?什么逃逸?”那是啥?艾丽莎一脑袋问号,额头冷汗直冒。
偏偏莫希拉还不肯放过她:“你的一巴掌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物理伤害,并且对我的生活造成了极端严重的影响。短时间之内,我都想不起来任何关于过去的事情,因此在此期间,你需要为失忆的我提供相应帮助。当然,鉴于种种临床经验,这种状况应该只是暂时的,等我掌握基本的生活技能了,你就可以走了!我是一个好人,不会一直赖着你的。”
“啊?”艾丽莎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手重逾千斤,“你、你是说,你失忆了?”
“是暂时性失忆。”莫希拉摸了摸她的脑袋,扬起一个天使般纯真的微笑:“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第二章配角
“所以,我叫莫希拉,今年22岁,身世是孤儿,和你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住在政府分配的保障性住房里,刚刚从艺校毕业,和你在同一个剧组里演戏?”
莫希拉优雅地擦了擦嘴巴,总结性地概括了艾丽莎提供的信息。
“没错!”艾丽莎喃喃地道,她现在反应过来了,她刚刚怎么鬼使神差被他牵着鼻子走呢?其实她根本不用怕负责的,有没有问题,拉着莫希拉到医院检查一下不就行了吗?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什么失忆治不好!?
“艾丽莎,”莫希拉靠近她,声音压低,磁性的声线,透着一股难言的性感。艾丽莎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心跳瞬间失序了一拍。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没什么。”艾丽莎脸红红的,脑袋晕晕乎乎像是灌了一整杯奶油豆浆,忘记了今朝是何夕。
吃完饭后,艾丽莎就带着他往片场赶——下午有他们的戏份要拍。
莫希拉扮演的角色,名为谢狗娃,这是一个恶俗到爆的名字。而这个恶俗到爆的名字,却有着不一般的人生——他是倾城公主的三十个面首之一。
场务塞给莫希拉的剧本上,只有短短一句身份介绍和三句台词。
谢狗娃,倾城公主出游时带回府的年轻男子,无身世背景,依附于倾城公主而活,倾城公主的第十个面首,促进倾城公主与被掳回公主府的谢均安感情(第十一个面首)的催化剂。
台词1:啊,公主您好猛……
台词2:不要了,公主殿下……
台词3:啊、唔、嗯……
看到这份剧本,向来自认为自己心智坚定除了配音没有其他事物能动摇他内心的莫希拉也不禁嘴角抽抽。
这种台词,真的没问题?
而且,莫希拉总觉得这个角色的设定背景很熟悉。
……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
“听好了,希拉,”艾丽莎见他捏着剧本站在原地不动,说道:“你的戏只有三个镜头,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床上摇头就行了!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抢镜,把头伸出来知道吗?要是你这样做,导演他们一定会生气的!”
“这戏……是床/戏?”
“你不知道?”艾丽莎讶异,“不是你让我替你争取这个角色……算了,不说这些了,听好了,待会儿导演叫你过去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想象自己自、慰时的感觉,然后左右晃动你的头颅,摇一下稍稍停顿一下,做出说台词的嘴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把脑袋伸出纱帐!知道吗?”
莫希拉:“不用念台词?”
“不用!”艾丽莎奇怪地瞅着他,“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东西。”台词都是后期合成的,哪里需要他们念,他们做演员的,演戏时做出嘴型就行了啊!
莫希拉:“念出声了会怎样?”
“不怎样!”艾丽莎朝对她挥手的场务点点头,匆匆扔下一句;“声音都是后期合成的,你把动作做到位就行了!”然后跑了。
莫希拉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艾丽莎扮演的是公主的四个丫鬟之一,戏份比莫希拉多多了。莫希拉看着艾丽莎明显中西混血的长相和一头棕发,怎么都搞不明白,一部以中国古代王朝为背景的连续剧里,为啥会出现这样一个明显bug的存在。
强迫症的前声控大神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当他看到倾城公主,也就是这部剧的女主角出场的时候,整个人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整个人都不好了!
章!鱼!
他妈的居然是章鱼!
就算这条章鱼的脸和人类一样,就算那张脸漂亮到惨绝人寰天地失色,就算那张脸闪闪发光自带打光板效果,她也是一条章鱼!
行走间的那八条脚(触手),连古代长裙都遮挡不住好吗?
莫希拉深吸一口气。他觉得他需要重新推翻对未来星际时代的猜想。
姑且不论这条章鱼人是由未来人类整形而成的还是外星人,她的形象,难道就没有人觉得不符合这个古香古色的王朝背景设定吗?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被古人当作妖怪杀死/烧死才对吗?!
为什么还会成为公主?还是被众男追逐的公主?
苍天啊,大地啊!
莫希拉觉得他摇摇欲坠的世界观需要好好拯救一下。
3本色
“莫希拉!莫希拉!到你了!”场务喊道。
莫希拉从震惊中回过神,深吸一口气。
他会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事实本身就够不科学了,只不过看到一只章鱼在演戏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
……
每走一步,莫希拉就如此催眠自己一句,等他来到那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站在雕花大床前的时候,他已经回复了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莫希拉。
他的这场戏只有三个镜头,出场时间不到一分钟,导演他们都不怎么重视,连主角都不需要亲自上场,现场有飘荡的床帘遮挡,就只需要拍“谢狗娃”在床帘中若隐若现的一小部分的脸,还是侧拍。想来最终剪辑之后,观众恐怕连“谢狗娃”的脸都看不清,只会看到一个轮廓而已。
莫希拉放心了,他看了看摄像机的分布和方位,慢慢躺了下去。
粉红色的床帘被风吹起,飘飘扬扬,轻纱曼妙,羽毛一般拂过莫希拉的脸庞,承载着少男浪漫的情怀和旖旎,无处着落。
“啊,公主您……好猛……”
“不、不要了,公主殿下……”
“啊!唔嗯……”
三句话,起承转合,婉转低吟,欲语还休,似含千言万语。
是卑微,是抑制,是情动,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是无望的奢求,是无法自控的肉/欲。
沉沦的放纵。
欲拒还迎。
沙哑中夹杂着柔媚的声线,似痛楚,似欢/愉,像小猫顽皮的爪子,抓挠着听者的心。
满场俱寂。
纱幔的掩映下,倾吐着让人脸红心跳话音的莫希拉表情严肃,双耳竖起。
“我、我要去一下卫生间。”一人打破了寂静,手中的挡板遮着下/身,满脸通红。
“等等我,我也去。”
“我也是”。
几个男人争先恐后地离开了拍摄现场。
其余人纷纷转头,或假装看手中的剧本,或看四周的布景,或红着脸低头喝水。
个个都在假装自己很忙碌。
演技蹩脚得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莫希拉看着周围人的反应,自信地勾起了嘴角。
他以前为床戏配音的时候,可是被粉丝们称为听声音耳朵就会怀孕的男人。
下一刻,他眉头皱了皱。
他勃/起了……
这具身体显然比他原来的身体条件还要好。
很久没出现过配的音连自己都给迷住的情况了。
躺在床上一会儿,待身下的骚动平复,莫希拉才一脸平静地起身。
好在片场的其他人都不在状态,都不敢望向大床这边,这会儿他走出来,目光与他对上的人全都不好意思地转移视线,应该没有人察觉到刚刚他的异常状态。
不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没办法,他就是一个连自己的听觉都会被自己的声音迷住的声控大神。
莫希拉在更衣室里脱下身上的戏服,慢吞吞地踱步出来。
这会儿,片场里的人基本已经调整回了原本的状态,开始拍摄下一个场景的戏份。
艾丽莎磨磨蹭蹭地凑到他的身边,期期艾艾地说:“希拉,你、你待会儿有空吗?收工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她漂亮立体的脸上染着一抹晕红,看着莫希拉的眼睛水润润的,像是一个怀春少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一样情难自禁的……花痴。
被方才那一幕所惊艳,艾丽莎已经彻底沦落成了莫希拉的仰慕者。
第64章 寒潮来袭()
大概是被鱼塘几个人的凶残给吓到了,又或许认清了田原远不会收留他这一个事实,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曾梓黎都不再露面。
田原远盖麻袋的计划没有机会实施,内心有些小可惜。唉,传说中的月黑风高套麻袋,暗夜无人敲棍时。早知道他就阻止那仨人的“暴力行为”了,曾梓黎被他们吓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又过来骚扰他们。
虽说可惜,但是他也懒得回村打听这个人的下落。天气太冷,为那样一个无关的人士浪费时间实在不值得,他们还有不少活儿要干呢!
猪栏坡地上面的玉米地、土豆苗和木薯彻底落净了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寒风一吹,漫天褐色的枯叶飞舞。
原本想着先开垦的北侧坡地,在开垦的第一天,就因为土地冻得太硬实而无法动工。
“乒!”花安义一锄头锄下去,砸出了一蓬小火星。
“我的妈呀,这边的土地好紧实!”花安义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