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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却见辛婆子笑道:“知道了。不过你这倒是白操心,咱们奶奶如今正忙着呢,哪会将二奶奶看在眼里?她愿意闹就闹去,有老爷太太给奶奶撑腰,她能闹出什么来?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通报,实在是你就算进去了,大奶奶保准也不会在意这种事,反而倒要说你管闲事,你这就回厨房忙活去吧。”
李大娘笑道:“我也知道大奶奶的脾气,不过这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奶奶有个防备也好啊。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回去了,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一径走了,这里吴婆子便转身回到院中,进屋向方采薇禀告了这件事。
彼时方采薇正在努力地“奋笔疾书”,之所以说是努力地,乃是因为一只腿上有个黑白挂件,正在不依不饶地搞破坏,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听了吴婆子的话,方采薇也不由得一愣,接着终是放下笔,将圆圆抱在怀中,若有所思道:“二奶奶这一次倒识时务,也是,这都入冬了,再在娘家呆下去,难道还想在那里过年怎着?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她到底是这府里的二奶奶,总要回来的。”
吴婆子答应一声退了出去,这里方采薇就擎起圆圆的小爪子,和它玩了会儿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玩了一会儿后,才把小家伙放下。绿枝原本坐在椅子上,此时就站起身,把手里一只圆脸布偶放在地上,果然,立刻引起了圆圆的注意,小家伙蹿过去,“嗷呜”一口将布偶咬在嘴里,拖着在地上玩了起来。
“咦?这就做好了一个?果然你手很快嘛。”方采薇抻着脖子看了看,只见绿枝在肩膀上揉了几下,笑着道:“这东西简单,奶奶都说出样子了,奴婢还要花三五天去做,那可真是无能了。”
一边说着,就走过来道:“二奶奶绝不是这么容易低头的人,不知她这一次忽然回来,是为的什么事?”
“管她为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忍。她回来就回来,不信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这倒也是。”绿枝忍不住微微一笑:“论聪明智慧,二奶奶比奶奶可是差远了,若这样人也要认真提防,也太看轻了奶奶。”
“不要这么不谦虚。”方采薇看了绿枝一眼,但马上又眉飞色舞道:“不过我很喜欢,以后没人的时候可以多说几句。”
绿枝:……为什么奶奶在这样无耻的时候都显得如此可爱呢?
圆圆玩了一会儿圆球布偶,团团也进来了,方采薇见它进门后一下停了脚步,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布偶,忍不住用川话给小家伙配起音来,连声道:“啊哟!这是啥子哟?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哩。”
绿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连连摇头道:“奶奶怎么连蜀地的口音都出来了?这花熊又不是蜀地那边儿的。”
方采薇这才想起,两只小家伙可是京城附近人氏,哦不,熊氏。在这个架空时代里,花熊也是广泛分布在中原至西北一带,也不知越南和缅甸那地方有没有。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就见团团果然猛扑了上去,和圆圆展开了争夺圆脸布偶的争斗。唬得绿枝忙去拉架,一面道:“哎哟糟糕,这两只小东西,喝奶的时候不是很谦让吗?这会儿怎么又争执的这么厉害?”
“让它们争去,反正皮糙肉厚不会有事儿。”方采薇在一旁欣赏人熊乱战,没良心地大声笑着,惹来绿枝恼怒一瞥。大奶奶也觉着自己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损领导威严,于是连忙正襟危坐,沉声道:“没关系,日后你再多缝几个布偶给它们玩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芊芊的声音道:“二奶奶来……”
一个字儿尚未说完,只听脚步声响,方采薇和绿枝愕然抬头,就见温氏急匆匆推门而入,竟是不等通报完,就闯了进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一盆冰水()
方采薇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温氏绝不会来登自己的门,她只是有些奇怪,暗道就算有大事,这位弟妹应该去找小叔子和贾姨娘才对,不该来找自己啊,太太今儿倒是不在家,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过来的?
方采薇猜的一点都没错。以温氏的心思,不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绝不会来求她,实在是回到房中,荆泽贤却没有回来,正好贾姨娘派人来问儿子回来没有?两下一见面,温氏倒不好不去见对方了。
那贾姨娘原本还是很喜欢温氏的,只是这一次这儿媳妇做得太过火,竟然给儿子没脸,贾姨娘心中看她便很不爽了。听温氏忍气吞声说了温太医的事,她便冷笑道:“我说呢,奶奶你是个心比天高的,当日二爷亲自过去接你,都让你们娘儿两个给撵了出来,我只说你这辈子大概是不打算踏进我们侯府的门儿,不料今日就自己回来,我还正纳闷你怎么变得这样软弱贤惠,却原来是有求到咱们头上了。只是这事儿我和二爷可帮不了你。娘娘是咱们府里出去的不假,但那和我们娘儿两个又没关系,你若要求,正经该去求太太才是。”
温氏早知道回来后会是个什么情形,所以对贾姨娘的冷言冷语,也只有咬牙红脸的忍耐着,此时听她这样说,便硬邦邦丢下一句“姨娘说的是,我这就去求太太。”接着转身便走。
还没等出门,就听身后贾姨娘悠悠道:“你回来的不巧,今日是太太最小的侄儿成婚的大喜日子,老爷太太从昨天就去常家了,二爷也跟着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不知温太医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若是犯得事情不大,倒还可以等一等。哦,我知道了,你还想去求老太太是吧?可是老太太这两日身上不好,正静养呢,连晨昏定省都免了,这会儿你就过去求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连床都起不来,难道还能亲自进宫为你求这个情不成?”
温氏顿时如坠冰窖,恍惚着出得门来,正六神无主之时,就听旁边经过的仆人说了一句大奶奶如何如何?她还没反应过来,幸亏有宝珠,闻言连忙将那仆人叫住问道:“你们刚刚说大奶奶,怎么?难道大奶奶没去常家?”
两个媳妇忙站住,虽然心里对温氏感情复杂,面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怠慢,笑着道:“是,老爷太太说这两日老太太身上不好,家里外面又有一摊子事要大奶奶掌边儿,所以不让她去常家,那是太太的亲兄弟子侄,太太为她说一句话,自然也没人挑理。”
两个媳妇说完就急匆匆告辞了,虽然大奶奶心胸宽广,可这二奶奶三番两次针对她,抢她的权力,谁知道大奶奶嘴上不说,心里怎么想的?别再因此把自己记恨上,那可真是冤枉。不管怎样,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和这位二奶奶保持距离的好,反正从前也不是她的心腹。
这里温氏已经顾不上去计较这些捧高踩低的墙头草,倒是宝珠忿忿不平的抱怨了几声,然而看到主子站在秋风中,宛如失去了方向的呆头雁,她终于也是讪讪闭嘴,呐呐问道:“奶奶,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不管了,去找大奶奶,就不信她能见死不救,我爹爹……毕竟也是侯府的亲家。”
到底还是父亲的性命重要,温氏即便一万个不甘心,到此时却也由不得她不低头。
因此便匆匆闯进了方采薇房中,一抬头,只见方采薇站在那里冷冷看着她,旁边两只小花熊嗯嗯叫着厮打的热闹,可恰是这欢快的气氛,竟格外透露出对方的凛凛威严。
温氏的脚步不由自主就停了,心中打了个突,最终到底深深福下身去,咬牙沉声道:“大奶奶,我父亲因为后宫争斗卷入进去,求大奶奶即刻入宫,寻慧妃娘娘做主,救他一命。他……他到底是咱们侯府的亲家,若是枉送了性命,让外人知道,镇宁侯府也是颜面无存啊。”
方采薇眉头一挑,目中带出几分惊讶,她已经料到温氏突然服软回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大的一件事。略微思忖了下,便走到椅中缓缓坐下,皱眉道:“坐下来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一个字也别漏下。”
温氏一听这话不是拒她千里之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道:“是这样,嫂子放心,此事我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牵连的,他那个人最是谨小慎微……”
因将事情说了一遍,方采薇一听,这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什么情形都不知道啊。她无语地看着温氏,眼看对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只是一个劲儿重复温太医不可能犯这种用药错误,于是不得不开口打断她道:“弟妹,你这个……说了等于没说一样啊。”
“怎么等于没说?”温氏大怒,在她看来,方采薇这根本就是见死不救,却听对方淡淡道:“说到底,你身为子女,自然相信你父亲的人品,但我对温太医全无了解,就这样冒冒失失进宫向娘娘求助,娘娘一旦问我说,敢不敢保证温太医绝无问题?我敢吗?”
“怎么不敢?”温氏一下子站起身来:“这么重大的事,我难道还敢胡言乱语不成?那可是欺君之罪,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方采薇拨了拨茶碗盖,冷冷一笑道:“确实有些信不过,一个为了刺探我的消息,不惜将身边丫头折磨的险些死掉,就为了把她塞到我身边,还将她的家人送去娘家为奴,只为控制她的人,现在和我说,难道还信不过她?弟妹,你不觉着这话很可笑吗?”
仿佛数九寒天里一盆冰水泼了下来,温氏万万没想到,方采薇竟然知晓了芦苇身上发生的一切,更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刻,将这件事完全撕掳开来,一时间完全懵了,只能面无表情在那里站着。
第二百二十八章:当头棒喝()
好半晌,僵硬的脑子终于回过神来,温氏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打死芦苇,她气得身子都乱颤着,喃喃道:“是芦苇,一定是那个死丫头,贱人,一定是她出卖了我……”
“够了。”
方采薇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追究这些有的没的。你也不想想你做下的那些事,有着多么明显的痕迹,若这种事情我还要靠芦苇告密,当日也不可能在你煽动厨房步步紧逼下将家里大权夺了过来。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那些小手段伎俩,在我眼中就跟小孩子办家家酒似得。我也不怕告诉你,就当日芦苇那个情形,老太太太太心里就没有不犯疑的,你自己想想,当日那件事儿做的很高明吗?”
俗语说得好,当局者迷。此时让方采薇这一当头棒喝,温氏细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做的事果然破绽百出,不说别的,就说芦苇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还不肯去大房院中,而自己又那样急切地想将她送过去,这种手段多么愚蠢,亏她之后还沾沾自喜,以为方采薇为了博一个菩萨名声,骑虎难下,只好将芦苇收留,原来人家早已经看穿一切。
一念及此,不由惨笑出声,好容易稳定了稳定情绪,这才淡淡道:“所以后来芦苇送的那些消息,都是你指使她的,是吗?“
“我也没有指使她,她送给你的消息全都是真的。你想一想,她爹娘可是在你手里,她怎么敢送假消息给你?当日她来了之后,我知道她为难,就和她说,不必顾忌,尽管好好在我这院里呆着,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向你禀报什么,不必隐瞒,也不用保留……”
不等说完,就见温氏身子剧震,失声道:“怎么可能?你……你就不怕她透露了什么秘密给我?你会这样好心?”
方采薇哂笑一声,摇头道:“这话说的,我这算什么好心?我又怕她透露什么秘密给你?你以为我这大房院中是什么?朝廷中枢情报机构吗?我们不过是一个侯府后院罢了,每日多说是些家长里短,我方采薇用人做事,全都坦荡磊落,贤良淑德,我怕谁打探?倒是弟妹你实在可笑,你想知道我大房里的事,哪怕天天来我这里从清晨坐到日暮,都随你的便,非要千辛万苦往我这里塞人,然后给你通风报信,你自己说,这可笑不可笑?”
温氏颓然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喃喃道:“你敢说你没有秘密?你敢说你不怕人打探?那厨房的事,你为什么瞒着芦苇?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方采薇惊讶地看着温氏,心想这二弟妹不会受刺激太过,疯了吧?
正想着,就见温氏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她,咬牙道:“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坦荡磊落贤良淑德吗?那厨房的事,你怎么没告诉芦苇?你怎么还怕她通风报信?”
“二弟妹,你是不是糊涂了?”方采薇又好笑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