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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家在京郊外有三处田庄,在对地理环境进行充分比较后,最终方采薇选择将水车安装在白家河村。此处荆家有数百亩的土地连接成片,三里地外就是白河,因为种的是水田,所以需水量大,水渠也是三个田庄中最成熟的。
在方采薇的鼓动下,桑老太君和常夫人都答应去田庄给荆泽贤“捧场”,如此一来,几乎是全家出动。
上上下下忙得鸡飞狗跳,仆人们脸上却全都放着光。这就是古代的公费旅游了,在府中关了两三年,忽然间有这样一个出去玩乐的机会,谁不愿意?
镇宁侯府如今在京城也不是从前的落魄勋贵,这样大张旗鼓出行,自然引得人人侧目,然而令众人意外的是:这一次荆家去田庄避暑,竟然还邀请了保国公府。老公爷和国公世子都有政务在身,并没有出现,但是国公府的老太君和世子夫人,却是由**路护送着,一起前往白家河。
两府的马车汇合在国公府门前,几乎占据了半条街。常夫人甚至下了马车坐到曾夫人的车里去;**路和荆泽贤在一起谈笑风生;侯府那位以美艳能干闻名京城的世子夫人,在女眷的马车边来回穿梭,笑颜如花,甚至还和保国公府老太君说了几句话。
升斗小民其实不敢在这里驻足围观,不过是一些胆子大的,站在远处假装有事要做,时不时抻脖子观望一番,但这已经足够,虽然听不到说什么话,可那边的动向却是一清二楚。
众人心里都有些疑惑,慢慢地,随着马车陆续启程离去,这些观望的人便聚在一起,其中一人道:“嘿!今儿这事我有点看不明白了,镇宁侯府平时和保国公府没什么交情吧?怎么今日竟好的像是世代相交似得?”
另一人笑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镇宁侯府家的女孩儿就是慧妃娘娘,听说在冷宫三年,忽然之间就出来了,一出来就封了淑妃,在后宫除了太后和何贵妃,就数她最尊贵。这里面的猫腻你们还没看清楚?肯定是何贵妃不知怎么嚣张跋扈,惹了太后厌弃,所以把慧妃提出来警告她,如此一来,太后不就是和慧妃一伙儿的?两家交好也正常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议论纷纷()
又有一人道:“不对不对,先前不是都说世子夫人和状元郎有私情吗?为了这事儿,保国公府甚至都把人拿下大牢了,要是我,不知怎么恨世子夫人呢,怎么可能还和镇宁侯府交好?”
谈及当前京城的热门话题,果然大家就都兴奋起来,一时间议论纷纷,忽听一人大叫道:“叫我说,这可能还真是造谣。所以保国公府把人拿下大牢,这明显是气得狠了,难道还是为了杀人灭口么?消息都传遍了,杀人灭口不嫌太晚吗?”
又有人道:“当日生气,难道现在气就消了?就能和镇宁侯府恢复交情,还一起去田庄上住?”
先前的声音得意道:“那是,那毕竟是国公府,能和咱们小老百姓一般见识吗?之前抓起来的几个无赖不是也放了?肯定是国公爷后来想想,也觉着这样做不合适呗。”
又有人疑惑道:“不对啊,不是5说那些人是何家救出来的吗?”
这一回不等先前的人说话,另一人就接话道:“呸!何家凭什么救这些人?你还不知道吧?我大舅的三女儿的婆婆的小姑子就在何府里做事,说这事儿根本和何家没关系。”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有人问过何府管家,他极力否认了,还说这是有人蓄意挑拨保国公府和寿宁公府的关系,可见不是他家做的。”
“这么说,真是保国公府放的人?要真是这样,那还不错。本来嘛,大家就是跟着传话的,至于就抓去坐牢吗?”
“可不是。看来国公爷还真是个明白人,哎哟我先前不该骂他,现在想想,没有影儿的事情,大家传的跟真的似得,唉!也难怪人家国公爷生气,要是有人敢造谣说我儿子和有夫之妇有染,我非杀了他不可。”
“是啊是啊,说起来我就一直疑惑,想那状元郎是什么人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和世子夫人扯上?世子夫人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机会去私通?”
“没错没错,还真是这样。”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陷入了忏悔自责的气氛中。只听得人群里何小五差点儿吐血,暗道奶奶的,谁说那些人是保国公府放出来的?屁!那都是我们何家走关系花银子疏通的结果,他妈的怎么就成保国公府的功劳了?二叔啊二叔,你看看你们办的事儿,这下好,不肯承认是自己放的人,结果就让保国公府得了好名声,连你们诬陷造谣的计划都要受影响了。
一念及此,忽然想起管家二叔交给自己的任务,不由心中一凛,暗道不行,坚决不能让这事儿半途而废。于是大叫道:“有数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状元郎和世子夫人要不是有私情,当日状元跨马游街时为什么和她眉来眼去?京城这么多男男女女,大家怎么不造别人的谣,偏偏造他们的谣?可见他们还是让人看见有不妥当的地方,不然我就不信了,多大仇,要造这种害死人的谣?”
人群中两个汉子彼此对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叫道:“不就是状元郎跨马游街时挥手和世子夫人打了个招呼吗?人家江才子和荆家世子交情莫逆,当初山海阁会所默默无闻,江才子带了一大帮好友,硬是慢慢帮着镇宁侯府把山海阁的名气闯了出来。这样的交情,路上看见打个招呼怎么了?我倒是觉着,正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的招呼,才说明人家5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然换做别人,做贼心虚之下,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撇清关系,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有道理。”
立刻就有一大批墙头草被说服了,却听又一人道:“哎!别说,还真有些道理。刚刚我看状元郎和荆家二爷说话,神态着实亲热,那位世子夫人也不避嫌疑,就在马车外来往,这要不是心中无愧,敢这会儿抛头露面吗?我还看见她和状元郎远远地说了一句什么,要真是有私情,当着那么多长辈晚辈丫头婆子的面儿,多少双眼睛盯着,敢这么大大方方的?”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隐约听见世子夫人和状元郎说的是水车什么的,可能就是荆家那位不务正业的二爷这一次做的大水车吧。哎,你们说,那个大水车真的用了就可以把水源源不绝送到田里吗?能节省许多人力?我怎么想,怎么觉着这事儿有点太玄乎。”
“对啊对啊,今年到现在也没下多少雨,总觉着靠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向龙王爷多求点雨水实在。”
“那可不一定,你看见过龙王爷?求雨有的时候能求来,大部分时间还求不来呢,要是这个水车真的能用,按照荆家那位二爷的说法,两个人半个时辰就能得水将近百石,我的天,那田里的庄稼可就都有救了。”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那庄稼得在河附近,不然几百亩地,连条小溪都没有,那水车又不是龙王,可以把几百里外的河水吸过来,有个屁用。”
热门话题就有这个特性,随时可能更换,转眼间话题就从**路和方采薇的绯闻转移到了水车上头,毕竟男女情事虽是一个不错的谈资,但水车这种东西却是关系到温饱问题,这才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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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田庄里也未必比京城凉快多少,只是因为人烟稀少,所以就感觉空间空旷了许多,一眼望出去,片片绿意,自然为人消了不少暑气。
“太太,喝碗银耳莲子汤,这会儿温凉凉的,喝着正好。”
曾夫人身旁丫头百合托着食盘来到曾夫人面前,盘子里放着一碗银耳汤。曾夫人只看一眼,便摇头道:“天天喝这个,也没见去多少火。倒是把荆家送来的奶油冰糕给我调一碗来,今天晚上嘱咐厨房做些绿豆百合汤,冰镇了留着明天喝。”
第二百六十四章:毫不掩饰()
百合答应下来,又听曾夫人问道:“青路还没回来?这孩子,堂堂状元去凑这个热闹也就罢了,怎么还去了这么长时间?”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小丫头道:“少爷回来了。”
接着**路摇着扇子走进来,看见银耳汤便笑道:“母亲不愿意喝?那正好便宜了我,外面就跟下火似得,真热死人了。”
曾夫人笑着将碗推给他,笑着道:“幸亏天儿热,不然你是不是也要跟那些佃户们一起,看着水车到傍晚?真是,越大越没成算,也不想想这么做,跌的是你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路满不在乎一笑:“这可是关系民生的大事。我去看了,别说,素日你们都说泽贤不务正业,连带着镇宁侯爷也不待见这个儿子,可这一次,他当真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有了这个水车,以后遇到旱天,靠着河流附近的农田总算可以保住。”
“真有这么好?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大功德一件。只是从前没听说过这种水车,难为荆家那孩子怎么想出来的。”
“我问过朋友,其实岭南那边是有水车的,但是都非常简单,很小,作用有限。这一次泽贤就是听了从岭南那边过来的人说起水车,才有这样想法,果然,经过他加工改进,这大水车将来可以在各地推广,会有很大的作用。”
曾夫人慢慢点头,她对于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一次保国公府和镇宁侯府大张旗鼓的来到田庄上,大违两府日常低调行事的风格,为的便是让愈演愈烈的流言消散下去。
这是方采薇的主意,她和常夫人亲自登门,说什么“堵不如疏”;又说越是谣言甚嚣尘上,越是要摆出一副光明正大的行事态度;还说这种谣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要善加引导,百姓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个话题,转移到他们更关心的话题上,在这方面,水车无疑比望风捕影的状元郎和世子夫人重要多了。
就这样劝的曾夫人动了心,尤其丈夫和儿子回来后,对方采薇的理论大加赞同。所以才有了两府声势浩大的联合出行;有了人群中那些起头的捧哏的有目的有方向性的议论。哪怕这样一来,保国公府等于是为镇宁侯府的水车做了广告,但只要这份儿让人恼火的谣言消停,曾夫人也不在意了。
因便问**路道:“京城那边的情况,你可打听了?人们都如何说?”
**路一口气将银耳汤喝完,这才放下碗擦擦嘴巴,点头道:“效果很好,如今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这个水车。今儿水车亲自试用后,几乎接近成功,只要再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大量生产投入使用,我料着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回京城,到那时,此消彼长之下,谣言大概也就消散了。”
曾夫人叹口气,轻声道:“许是我有些贪心了,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消散,我要的,是谣言不攻自破。”
**路笑道:“其实没人再说这事儿,谣言也就等于是不攻自破了。难道娘还指望着那些曾经传过谣的人跑来咱们府里,跪着道歉说他们错了,他们才知道是受人蒙蔽,败坏了我和方夫人的清誉?呵呵!人都是死要面子的,有几个人肯这样做?就是心里知道错了,也万万不肯说出来。不然怎么会有死鸭子嘴硬这种俗语呢。如今这个境况就算是最好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和方夫人是清白的就行了,总不能派人出去,逮着一个就让人认错吧?方夫人说的对,若真是这样做,只怕有那好面子的人被激起性子,反而还一口咬定了,就跟爹爹先前抓人进监牢一般,这就落了下乘……”
“行了行了,我不过说一句话,你就说了这么些。也不知道那方氏有什么厉害的,听听你这话里话外,倒对她推崇之极。你怎么说也是新科状元,将来是要官居一品甚至登阁拜相的,对一个女人这般推崇,像话吗?”
“有什么不像话的?娘又不是不知道儿的性情,有才有德者我就欣赏佩服。方夫人虽是女流,却正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泽铭又和儿子相交莫逆,这有什么不像话的?”
曾夫人冷哼一声道:“泽铭少年出征,如今在漠北听说又是打了两场胜仗,你若欣赏佩服的是他,我还有什么话说?别的也就罢了,当日你中了状元,为什么要和方氏打招呼?不是你肆意妄为,会有后来这一段风波?”
**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微笑道:“儿子是才子嘛,没有一点放浪形骸的举动,怎么好意思叫才子……”
不等说完,就见曾夫人拿起身旁软枕,这厮经验丰富,立刻站起身说了一句“儿子想起还有件事没办。”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