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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两天胡大山发火的先例,所以这次他刚开口,家里的人立刻溜溜地干着自己的活儿,连胡仲都不敢哭了,抽抽搭搭,还打起了嗝。
李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胡大山看似给于斐撑腰了,可是压根儿就没提起要还葛家钱的事儿。于斐的钱应该是全上交的,那么胡家自然是要给他拿药费的,可是他作为亲舅舅都不提,那胡章氏就更不能说了。再说,这家里,小钱在胡章氏这里,大钱都是胡大山亲自把着,就算胡章氏想给拿这个钱,也得她有算。
因为这事儿,胡家的气压又低了好几天。转眼就到了腊月初七了。
都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所以腊八这天大家都会吃点粘食,把嘴巴黏住。又因为腊八这天是祈求丰收和吉祥的节日,所以作为农户的胡家人自然十分重视。不过还有一点,因为于斐是猎户,所以他也要这天做冬祭,祈求来年获取更多的禽兽。三者合一,胡家过起腊八来,自然也热闹许多。
提前一天,胡家就把各色杂米给泡上了。小豆、小米、花生、大黄米、苞米茬子、芸豆粒、高粱米和红枣,一共八种,这也是胡家能拿出的除了所有种类的米了,到得腊八这天早上,直接煮就可以了。这是祈求来年丰收必备的食物。
至于晚上,大家就要吃黏高粱米和大黄米混合的黏米饭了。这是干饭,也是一年到头难得吃的纯干饭。在上面抹点猪油,香气能随着饭的热气飘出去很远。
而晚饭的加餐就更为丰盛了,是早上祭祀之后的各色肉。其实按胡章氏的性格,这肉是说什么也要留到过年的。毕竟过了腊八就开始要为年做准备了。可是都说吃了这天祭祀的东西会特别有福气,会让心愿得偿。所以即便是胡章氏再心疼,也会让全家把这些东西吃个精光。过小年都没这么丰盛的。
为腊八郑重的准备了一天,终于到了腊八这天。
一大早,胡大山就在院子里摆上了香案。上面放着一些冻梨当水果,还放着做腊八粥的各种米、要祭祀的鸡、鱼、和肉。然后一个小碗,里面放着一点灶底灰。胡大山带着所有人磕了头、许了愿,然后便点燃三支香,插在了那个小碗里。
过一会儿,等香燃尽了,大家就开始吃早饭了。
“今儿腊八,还用去镇上么?”昨儿胡大山又回来很晚,胡章氏都睡下了,也没来得及和胡大山说话,所以这会儿才问。
“越到年底越忙,回来的只会越来越晚,哪儿能让我们休息?能回来住就不错了!”胡大山一边秃噜秃噜喝着粥,一边道。
“大节下的,也不让休息么?”
“人家镇上又不兴过这些。今儿要不是因为知道要祭祀,早就让我们上工了。”
“哦。”胡章氏点了点头,“那这东家也很好了哈,还给时间让做这些!”说着,胡章氏又道,“那今晚能早回来些么?今儿这么多好吃的,要是回来晚了——”
“你们不用等我了。东家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应该拿些东西过去的。这样,把那只鸡拿过去吧,也算谢谢东家!”
“这——”胡章氏着实有些不舍,这鸡可是她喂了两年的了,大公鸡,冠子火红火红的,身上特别肥。昨儿宰的时候,光鸡油就弄了一大碗。整只鸡加一起能有差不多十斤重!就这么给人的话,她真不舍得!再说,家里总吃野味都吃的有些腻了,好容易能吃顿细致的——
“这什么这,就一只鸡,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眼呢!”胡大山白了胡章氏一眼。
“可是,你不是说过,镇上的人都喜欢吃野味的么,因为平时吃不着——”
“人家那么有钱还差一顿野味么?谁不知道我胡大山家最不缺野味?拿野味能体现我心意么?自然应该咱们家什么是稀罕的,就送人什么才行啊!”
“哦。”胡章氏再不说话了。
吃过饭,胡大山拎着一只肥鸡,吹着口哨,踩着轻快的小步就走了。
李沁出门送于斐,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舅舅究竟在镇上做什么工?”李沁有些纳闷儿,总觉得胡大山像是有些事儿隐瞒的样子。
“是一家商行,给人扛东西。都干了多少年了。没事的时候打零工。”
“打零工?”李沁琢磨着,“打零工能挣多少钱?怎么还给送这么大一只鸡?”要是挣的不多,那不是亏了么?
于斐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原来大表哥不也和舅舅一起去的么?这回怎么大表哥没去?”
“不知道。”于斐对这个家了解实在是不多,没法给李沁回复。
于斐收拾停当了东西,带着猎犬便出了门。
今天的风跟刀似的,刮在脸上生疼,李沁在后面嘱咐又嘱咐,告诉于斐千万别太晾着手,要不然就更严重了。
第145章 外遇()
“舅舅究竟在镇上做什么工?”李沁有些纳闷儿,总觉得胡大山像是有些事儿隐瞒的样子。
“是一家商行,给人扛东西。都干了多少年了。没事的时候打零工。”
“打零工?”李沁琢磨着,“打零工能挣多少钱?怎么还给送这么大一只鸡?”要是挣的不多,那不是亏了么?
于斐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原来大表哥不也和舅舅一起去的么?这回怎么大表哥没去?”
“不知道。”于斐对这个家了解实在是不多,没法给李沁回复。
于斐收拾停当了东西,带着猎犬便出了门。
今天的风跟刀似的,刮在脸上生疼,李沁在后面嘱咐又嘱咐,告诉于斐千万别太晾着手,要不然就更严重了。
午后,于斐拎着四只大肥兔子和三只野鸡回来了,胡章氏笑得合不拢嘴,让于斐赶快把这些东西放到房后的雪窝子里,直说过年前去集上给卖了,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李沁则第一时间冲过去看于斐的手。这一看,便又心疼的不得了。本来已经觉得有些发干的伤口这会儿又冻得像是裂开了很多,都能看到里面的红肉了,很深,感觉再深一点,就能看到骨头了。
李沁拿着热麻布一点一点给于斐擦拭着,就怕他伤口碰到水再刺激地疼。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沁难受道,眼泪也不禁掉落下来。她真觉得于斐挺苦的,每到这时,她就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微小了,甚至她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前世不会一点勾心斗角的事儿,弄得现在处处被人压制,处处被动。
于斐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李沁脸上的泪水,“没事儿。再过几天,咱们就走!”
“真的?”李沁抬眸,有些惊喜地问道。
于斐点点头,小声的在李沁耳边道:“快了!”
李沁怎么也想不到,于斐说快了,真就是快了。还没到小年,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就找上门来。
胡大山竟然养了小的!
胡大山只是农户,他若是有钱,是可以买两个奴藉的人伺候的,但是终其一生,他只能有一个妻子,连名正言顺的妾都不可以有的。可是这次,他竟然敢和一个良家女子厮混在一起,还弄大了人家的肚子!
胡章氏一看到这场面就要抓挠上去,可是她一上前,那女子就把肚子一挺,感觉胡章氏再向前一步,她就立刻能沾上她!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要论骂人,胡章氏更是有一套的。出口便是“贱人、骚…货、狐狸精、不要脸的”,反正能用上的骂人的话,她都往上上。可偏偏那女人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叉着腰,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要是不嫌事儿大你就骂啊?看看是你没脸还是我没脸!反正我肚子里的还没生出来,你可是有一个正要出嫁的女儿的。你骂的越大声,结果就越惨,招来了太多人,到时候少不得衙门就要来抓胡大山,到时候说他**良家妇女,做个三五年牢,那都是轻的!”
那女子声音不大,可字字都压得色厉内荏的胡章氏喘不过气来。
胡家不能没有胡大山,她也不能让胡翠儿还没出嫁,就趟上这样的事儿,要是王家退婚,那就糟了!
胡章氏顿时没了主意,慌乱间,便只能朝着自己的儿媳妇看去。
胡丁氏自然是不能靠前的,涉及到她公公的绯闻,她管太多,不是更难看?
“你到底是谁?”胡元沉着声音问道。他也没想到了,他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和一个看起来只比他大几岁的、特别有风韵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你便是大元吧!”那女人慢慢踱步到了胡元的跟前,“都说你最憨厚老实,那你问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姓杨,和你爹在一起也有些年头了。你叫我杨姨便好。不过,你也只能现在这么叫我,等我嫁进你家,你便要叫我一声‘娘’了!”说完,还不忘用袖子掩住嘴唇,呵呵的笑着。
这话一下就把胡元雷得外焦里嫩!这女子充其量也就大他三两岁,竟然说叫她“妈”!
胡章氏听得这话更疯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说做我儿子的娘,你真下贱!”
“有何不可?哪个男人不喜欢年纪轻又有风韵的女人?你也不看看你,已经皱成老咸菜帮子了,还跟个泼妇似是的,难怪大山不喜欢你了!”
胡章氏看看那女人。一头漆黑的头发盘了一个大转,上面一个精致的银钗,粗一看就有几两银子重。加之她穿着红色长裙,更显年轻靓丽,风韵十足!反观自己,短褐穿结,面黄腮扁,头发又跟稻草一样,真是怎么比怎么寒碜!
“你这女人,你到底想要整么样?”
“怎么样?我就要胡家你的位置!今儿我亲自过来,也便告诉你,你挣扎也是没用的,大山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可以带着你的衣帽走了!和离你还能带着你的孩子继续过。要是大山休了你,看你到时候敢不敢不走!”那女人下巴一扬,李沁便看清楚了,的确是个挺漂亮的女人,最起码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却丝毫看不出来怀着孕的样子。一点都不憔悴!
像是怕胡章氏还心存侥幸一般,那女人又继续道:“你以为大山天天到镇上真的是去做工吗?呵呵,也就今天是去做工了吧!”
李沁总觉得这女人像是有一点熟悉,后来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不是之前她和于斐看到的那个吗?当时这个女人还和胡大山一前一后地出了一个店铺!细想想,那天他们出的好像是药铺!
胡章氏已经彻底傻了!她不知道胡大山这样一个本本分分的猎户竟然还能出去养小的!而且真的是比她小很多!
那女人是雇了车来的,来耀武扬威了一阵,便乘车又走了,只留下空空的众人唏嘘。
胡章氏被胡翠儿扶着到了炕上坐着
第146章 围观()
胡大山到家的时候,就见胡章氏正在炕上躺着一边打滚儿一边哀嚎,那场景和胡仲不听话的时候一模一样。可胡仲是小孩子,那样的时候挺多被说一句“不听话”,到底行为是能被理解的。可是胡章氏多大了?都奔四十的人了,这样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而那些小辈的,一个也不敢靠前。就连平时的小棉袄胡翠儿,这回也吓傻了似的缩在墙角哭。
“你这发什么疯!”胡大山一进屋就见到这样的场面,积压在心里多时的火腾地一下就涌了上来。
胡章氏这下可不怕她了,她都被人欺负上门了,还有什么怕的呢?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让这么个骚…货狐狸精上门指着我骂,我没法活了啊!”又打了一阵儿滚儿,胡章氏突然跪坐了起来,指着胡大山的鼻子就开始哭道,“胡大山你真对得起我!这些年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没良心!你竟然这么对我!啊!我跟你拼了!”说话间便抓挠上去,根本不顾忌后果。
胡元见状,立刻要上去拉架,可是刚到旁边,动作一顿,便向马上要动手的胡大山扑去。
“爹,你别打娘!别打娘!”
话是这么说,却是明晃晃的拉偏架了。胡大山做出这样的事儿,他这个做儿子的是不能再忍下去了,不然将来要问一个只大自己几岁的女人叫“娘”,他就真的一辈子不用抬头了!这也都怪他爹,一把年纪还做这样没羞没臊的事情,他也实在不敢想象,以后闹得人尽皆知了,他要如何出去和人相处!所以,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想要挑战自己父亲的权威了,他想看着这个自私自利的大家长倒下,他必须给这个青红皂白不分的爹一个教训了!
胡元这一拉偏架,胡大山就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胡章氏这时已经贴了上来,对着他的脸面便是一阵抓挠!
胡章氏在炕上,胡大山在地上,便是胡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