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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一辆三轮拖拉机“嘟嘟嘟”行驶了过来,停在了齐齐哈尔出站口坐凳边的公路上。
坐在一旁的胖子瞬间站了起来,对着三轮拖拉机的司机叫喊道。
“财爷,我在这里……这里”
他边说边摆着手,不过肥胖之下的胖子,看上去着实有几分别扭。
“不是吧!就坐着破三轮拖拉机,啧啧啧。”
我一副略带取笑的口吻对着站起来的胖子说道。
心底更好笑的是胖子为何不叫他财神爷而叫财爷。
看这胖子的打扮,可着,真有些难以置信。
开三轮的老者约五六十出头,虚发微微泛白,衣衫简约朴实,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不过他和胖子打完招呼后并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并且时不时朝我们坐的方向望了望。
片刻后,三轮司机走了过来,不过不是走到胖子面前,而是径直来到了我面前。
“你们是从安康过来的驱鬼师吧!”
三轮司机试探性的问道,话语间透出深深的暖意,不难听出浓郁的乡野之气。
我被他这糊里糊涂的一问,差点蒙逼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是,呀!请问,你是?”
“我就是屯里人,村长让我在这里等了两天了,特意接你们和轩少爷的。”
三轮司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肯定的说道。
“原来,你们就是我二爷请来的驱鬼师呀!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真可是不一般的有缘呀!”
胖子心平气和的说道,丝毫没有抵对我们之意。
说实话,我真的有些佩服胖子的心胸,真不知他的心胸究竟有多宽广。
本以为他会从中挑事,可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唉!我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坐这么破烂的三轮拖拉机去帮人驱鬼。若不是为了那诱惑的五倍酬劳,真的我确定我打死也不会上,没错,我确定不会。”
听着嘟嘟嘟嘟的拖拉机声音,我在心里暗暗叹息道。
我们一路颠簸了很远,公路也由一开始的水泥路面而变成了泥土浇筑的路面,三轮拖拉机行驶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山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把我们颠出车厢。
晕晕乎乎的绕来绕去,早已记不清走了多少路程,只觉得拐了一个弯,又过了一条河,再过了一个路口又爬了一个山坡……如此周而复始。
不过半路却遇到了很多拉着竹子,从这里出去的三轮车,看样子是拉去变卖的,而奇怪的是开三轮的都是老头儿,岁数怎么说也有五六十岁左右。
临近傍晚时分,三轮拖拉机终于在一个大山环绕的小山村口停了下来,虽是东北,不过却明显感觉此地很暖和,至少比在车站暖和。
一旁,诺大的一块石碑上用红漆涂写着“屯里”两个显眼的大字。
我一阵惊奇,原来还有叫着名字的,一开始听到屯里时,一直以为屯里只是一个总称,可没想到这个村落原来就叫屯里。
下车后,我示意三轮车司机带我们去见给我打电话的老者。
胖子却说他带我们去,顺便问他二爷这次急忙叫他回来的原因。
听完胖子的话后我一阵无奈,本不想与他一起,快些远离他的,可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他和小二聊得倒还挺投机,从中得知了他叫王轩,这样一来他们同姓,两人聊得更近了,还乐呵呵的说他俩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
歇息了片刻后,胖子便带着我和小二去找他口中的二爷了。
如此山村面貌,怎么也应该是纯风纯俗,民居农户热闹之极才是,可结果倒有几分失落,村子里并没看到一个村民。
只是在前方不远处有几间稀疏的泥巴院,坐落在环绕的山谷中。
看那荒废的程度似乎很久都没人居住了,只是在附近摆放了不少新鲜砍伐的竹子罢了,冒然望去竟感有种淡淡的凄凉蕴含之中。
我们沿着村口拐弯,进入了一条崎岖的小道,小道左右杂草丛生,很是茂盛,紧接着是一片葱郁的树林。
这期间任然没有看到民居和村民,真不知着荒野之地的居民,究竟居所于何处。
穿过那片茂密的树林,前方的路霍然平坦了不少,一眼扫去一片茂密的竹林黑压压的突兀在前方。
更像是在阳光之下的一副精湛的水墨画,几乎直止遮天蔽日一般。
竹林覆盖面积很广,用肉眼几乎看不到延伸的尽头。
穿着稍厚的衣服加上一路的步行,额头不经冒出了颗颗汗珠,真有些怀疑此地真是东北吗?根本没感觉到想象中的寒冷,也或许跟此地的地貌有关吧!
平行通往竹林的路上,在竹林边缘处分开了一条岔路,而我们则是沿着平行的那条直路步入了竹林。
踏入竹林的瞬间,竹林丛的方向传出了阵阵狗叫。
那叫声很狂躁也很杂乱,似有上百条饥寒交迫的饿狗,正在相互哄抢着食物,空旷的山谷中顿时回荡出缭绕不绝的回音,听则着实让人心里发毛。
踩着散落在地早已枯干的竹枝碎叶,发出了沙沙的破碎声音。
不过着微弱的声音丝毫未能盖过那发了狂的狗叫。
“等等,先随我拜竹神!许久没回来了竟差点忘了规矩。”
走在前面的胖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身后的我和小二说道,脸上随之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什么?竹……神?”
我疑惑的问道,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祖先立下规矩,若要进竹林必须先祭拜竹神。”
我虽然不信神呀!鬼呀的。可必然入乡随俗,我可不想因为这个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我没再说什么,胖子带着我们退出了竹林,在边缘处沿着一开始看到的那条分开的岔路,往竹林边缘而去。
第5章 庙宇隔门()
不过此岔路,更是平坦至极,跟村口的崎岖小道竟感判若两处。
看样子平日里定有不少人前来祭拜着所谓的竹神。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胖子示意我们到了,抬眼看了看前方,那黑压压的竹林任然看不到尽头,真不知这竹林究竟有多大面积。
“天呀!好大一根竹子呀!”
走在边上的小二惊讶的说道,话音惊奇中微微抖擞了几下。
我条件反射的将头扭向了,小二视线的方向。
只见一颗直径约四五米的翠绿色竹子屹立在空旷的竹林边缘。
不过仔细看来那竹子的上部似乎已经断裂,留下了下面的枝干高约二三十米,猛然看来也有种直冲云霄的感觉。
我顿时心里一惊,这么大的竹子我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口听和传说倒是听到了不少。
巨大竹子的后方与竹林交汇之地,一间如寺庙的庙宇俨然而立,时不时从里面腾出缕缕烟雾。
不过着不大的庙宇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压塌了半边墙体的一角,地上任然散落着碎石杂木。
想必那如同庙宇的房子正是建来祭拜这竹神的吧!
不过如此之大的竹子被称之为竹神,倒也合情合理,受之无愧。
“竹乃万物复苏之异域,若非常物,粗不过十寸,高不过十丈,得名巨龙竹。亦有充斥于天地灵气之间的凡品,细则一二丈,粗则五六丈。”这些内容百度不难查到。
想来这颗竹子粗怎么说也有一二丈,看来已是世间少有的凡品了。
“这竹子得有多粗呀!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呀!”
小二跟在胖子后面问道,大步朝祭拜的庙宇走去。
“具我二爷爷所言,自打他记事以来这颗竹子就这么粗了。”
听完胖子的话语后,真有些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如此凡品得经历多少栽方能长成呀!
随后我们三人一同进入了那塌去一角的庙宇,庙宇在外看不是很大,里面却是不算很小。
陈设很简单,一张宽大的竹桌上摆放了一个插香的器皿,里面插满了许多燃烧殆尽的熏香把,和正在冒着白烟燃烧的熏香。
器皿之后是一块不大的排位,上面草草的写着几个字,不过那字迹我可是第一次见,根本不认识是什么字体,想来也许跟这所谓的竹神有关吧!
而我觉得最奇怪的是,这原本不太大的庙宇,还被隔出了一个小房间,门是关着的,而且门上好像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胖子和小二都恭敬的祭拜着那个排位,而我却并没有鞠躬上香,一来我根本不相信鬼神,二来那本阴阳手札中也说过,上成之人不屈尊于鬼神。
虽不知说得是真是假,但我却相信了书中的这句话语。
随意打量了一番这庙宇后,见小二和胖子正在鞠躬之时,我便朝那隔开的隔门走去。
我主要是看那门上的符号有些奇怪,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只见那门上一排排的符号文字,似有几分像是什么符咒一般,不过仔细看来,我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能准确记得。
心想这会是什么呢?我用力推了推那竹门,试了好几次,都一点反应没有,似乎这道门如同虚幻一般。
“这个门是打不开的。”
胖子见我用力在推门,随之在我身后说道。
我顿了片刻,小声问道:“明明不是有门吗?里面究竟是什么,为何门打不开。”
“里面有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进去过。”
小二听闻后也走了过去说道:“这不是有个门吗,为何没人进去过呢?”
“传闻,这竹门里面被一位堪舆祖师,封印了很可怕的生灵,由于魔性太大而被禁锢于此庙宇。”胖子说道。
“啥?传闻,真的假的呀!”我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疑惑的问道。
我继续追问了下去,不过胖子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听完胖子的话后,我思索了片刻,也没刻意放在心上,毕竟他说的只是传闻,不过那门上奇怪的符咒,我倒一直回想了许久。
祭拜完之后,我们仨原路退了回去,沿着那条平行直穿竹林的道路往前而去。
不过说来也怪,祭拜完那所谓的竹神后,就没在听见那噪杂的狗叫声了。
继续在竹林里行走了近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那地势平坦得如同一块巨大的广场,中间并没有茂密的竹子,只是在广阔的边缘处,留下了密密麻麻砍伐后的竹桩。
站在此开阔之地,在此日落傍晚之时,一眼便可将天边的夕阳尽收眼底。
平坦之地民居密集,错综复杂的交织着,如同一方失落之城瞬间突显一般,真有山穷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民居皆是用竹子编制,看上去倒也有几分独特之处。
一旁的空地里生长着茂密的瓜果蔬菜,在夕阳的印射下翠绿色的外皮显得有些暗红。
几缕微风拂过,哗哗的竹叶摇摆,伴随着竹屋内的稀疏人声,打破了此地原有的宁静。
胖子带着我们朝竹屋接近,着交织的竹屋少说也有上百间,每间近的相距不过几米的距离。
说实话身临如此之地,真有种步入世外桃源仙境的感觉。
“轩儿……回来了。”
一个沧桑老者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适才刚刚沉浸在之中的我又被拉回了现实。
随着话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站立在一旁的一间竹屋外。
那瘦弱佝偻的身躯在微风中微微颤抖着,看那样子若不是拐杖的支撑,兴许早就倒下了吧。
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几簇深深的划痕,也不知究竟是被什么东西所致。
“二爷爷……”
“轩儿都好多年没来看你了,近来身体可好。”胖子面露喜悦迎了上去。
“咳咳咳……唉还不是老样子,这两位就是从安康来的驱鬼师傅吧!”
老者轻咳了几声,将灰暗的目光投向了我和小二身上。
紧凑的几间竹屋里的居民听到交谈声后,都探头出来观望,三三两两凑到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胖子闻言急忙介绍道:“这位就是二爷,也是屯里的村长,而这两位……”
胖子还未说完,我便接过话说道:“二爷你好,我们正是,在下楚云,这位是我搭档小二。”
我客气的回应道,并指了指一旁的小二。
那老者的声音我一下便听出来了,正是电话中给我打电话的老者。
面对自己的客户我还是很客气的,毕竟客户就是上帝,着话在任何时候都是对于商人,和生意人职业操守的考验。
第6章 光棍刘老幺()
“没想到,两位如此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