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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爸不是将莫氏的股份留给我了吗?”莫小北的眼里有着一抹泪意,可是拼命地忍住,微扬了下巴看着莫如海。
她的表情既伤心又倔强,像极了某个人。
莫如海不禁低声呢喃:“宁宁。”
唤着,就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莫小北都疼了。
“爸。”她皱眉:“我是小北。”
莫如海的表情有些恍惚,片刻之后才回了神,慢慢松开莫小北,一脸的歉疚:“小北,我将你当成你妈妈了。”
莫小北没有管发疼的手臂,她仍是灼灼地看着莫如海:“爸,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莫如海面部的肌肉急剧地抖动着,声音也颤抖:“小北……”
她笑着,“我从张伯伯那儿套出来的。”
莫如海又是一阵恍惚,其实小北这孩子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这阵子,只是被章伯言惯坏了而已!
他想说什么,可是,此时时间到了,看守所的人过来赶人了。
莫如海被强行架走。
莫小北看着他的背影,抿紧了唇。
许久以后,她走出看守所,张律师还在车里等着,看着她出来后,将手里的烟头给掐掉,开门下车:“小北。”
莫小北慢慢走过去,目光盯着张律师,声音缓缓:“张伯伯,我有些话想问你。”
张律师望住她,一呆……
“找个地方聊吧!”莫小北很轻地说:“去莫家大宅,张伯伯一定愿意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是不是?”
张律师愣住,下意识地想掏烟,但是烟盒空了。
他默默地将盒子捏扁,长叹一声:“好吧,小北……”
……
莫小北回到章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在门口顿了一下,才走进大厅,就见着章伯言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像是在等她。
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章伯言抬眼,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去哪了?”
“看了一下爸爸。”她坐在他身边:“然后回家待了一会儿。”
第240章 亲我,我就信()
她仰起头,很轻地笑了一下:“章伯言,我很快就要去纽约了,是吗?”
她说完,章伯言合上杂志,放在一边,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面上:“是。”
“我应该谢谢你,可以亲眼看我爸进去吗?”她的眼里也有一抹水气。
章伯言仍是坐着,有些不动声色:“小北!”
莫小北吸了下鼻子,看着他,“对不起,我不应该牵怒。”
他的眸子深不可测地凝视她,良久,淡声开口:“知道是牵怒就好。”
说着起身,朝她伸出手掌。
莫小北仰着头看着他,水晶灯光照进她的眼里,折射出点点星光。
她一直没有动,章伯言也没有动气,就站着一直伸着手。
终于,莫小北还是绷不住了,轻声说:“我自己起来。”
还没有起身,他便开口:“手都不愿意拉一下?小北,你在生气?”
她垂了脑袋,手握住他的起身,“没有。”
“是吗?”他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深刻,声音淡淡:“没有的话,那现在吻我。”
下一秒,她的身体跌落在他的怀里,和他密密实实地贴着。
莫小北睁大了眼睛,“章伯言?”
“亲我,我就信。”他的声音有着不容抗拒。
她望着他,红唇颤抖,声音沙沙哑哑的:“章伯言。”
他低头,薄唇贴在她的嘴角:“连说谎也不会,蠢货!”
说完,便松开她走向餐厅。
莫小北仍站在那里,半响才轻哼:“我才不是蠢货呢!”
“是小蠢货。”福伯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过来,笑眯眯地说。
莫小北:“……”
晚餐时,因为这一小段,变得和谐了些。
莫小北出于报复,挟了好几块五花肉放在他的碗里。
“幼稚!”章总睨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将那些五花肉都吃掉了。
莫小北瞪着他,慢慢地吃饭。
章伯言最近挺忙,上楼去在书房里又处理了两个小时的件,回了主卧室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小夜灯,莫小北已经睡下了。
章伯言关上门,站在门边,目光注视着她,一边解着衬衫的扣子。
解完了,笔直朝着浴室走去。
等他出来时,只着浴衣,一身清爽地躺在她身边。
手掌握着她的纤腰,薄唇在她的颈间轻触:“北北……”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轻声说:“我有些累,不太想做。”
章伯言搁在她肩上的面孔无声一笑,“那,好好睡吧。”
她的逃避,显而易见。
虽然没有要她,但他并没有松开她,一直抱在怀里。
时间久了,莫小北忍不住抗议:“有点热。”
他的手一松,她往床边挪了挪……
他没有勉强,只是淡声说:“小北,现在连抱你一下,都觉得难受了吗?”
说着,他掀开了被子起身,笔直走向门口。
莫小北不觉坐起身,咬唇:“章伯言。”
他的身体顿住了:“我去书房抽根烟。”
顿了顿,又说:“你先睡吧!”
她坐在幽暗的光线里,看着他打开门出去,又轻轻带上门……
全身,都有些冷。
第241章 彻底燃烧,挣扎和征服()
莫小北不觉,慢慢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可是自己温度,已经温暖不了她。
后来很久,他也没有回来睡觉,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书房抽烟,还是睡在客房了。
凌晨一点时,莫小北还是禁不住起身,朝着书房走。
小心地打开门,还没有看清里面的光景,就被呛到了,到处都是呛人的烟味。
她一边扇着,一边抱怨:“章伯言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啊。”
才说完,她纤细的腰身就被握住,整个人被压向门板。
接着,唇被滚烫的唇堵住,还有身体,那样有力的搜寻……几乎让她惊叫了起来。
“章……伯言。”她的身体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动弹不得,小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肩上。
他全身都是滚热的,烫着她,从里到外,像是要将她熨烫平了一般。
一番猛烈的吻过后,稍稍松开她的小嘴,面孔仍是贴着她的,气息乱乱:“莫小北,是你自己送一上一门的,嗯?”
她怔住了,下意识就想反驳。
他却一把握住她的小下巴,迫她启开小嘴,在再次吻她之前,他的声音暗哑:“不想和我睡,就离得远一点,嗯?”
可是现在她没有机会了。
彻底地燃烧,挣扎和征服……
厚重的原木门板发出摇晃,年轻的男人和女人纠缠——
在黑夜中,就连那些烟雾也变得暖昧,他口中的烟草气息,更像是穿透她的四肢百骇……
他们发生过很多次关系,但这样的放浪,还是头一次。
莫小北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只知道醒过来就是他滚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很快又昏过去,再醒过来,如此反复。
一切彻底平静之时,已经是天际泛白。
莫小北被抱着洗干净,又换上睡衣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歪着小脸,闭着眼,眼皮哭得粉粉的,长长的睫上沾着两滴泪珠。
“北北?”发泄过后的男人脾气好得要命,在她身后抱着她,安抚地亲吻她的小颈子。
她咬了唇,有些负气地推他:“章伯言你别碰我。”
他知道自己要得有些狠了,微微笑了一下:“你冷落我了。”
他们很久没有过了,大概有十来天的样子吧。
莫小北翻了个身,面对他:“是你自己不想要的,我只拒绝了一次。”
他就这样折腾她。
章伯言伸手揉了她的长发一下:“我道歉。”
莫小北仰头望进他的眼里,很轻地问:“章伯言,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道歉了都可以?”
他的目光染上了一层幽深,静静地望住她,许久才低低地开口:“小北,有些事情,不可以。”
她笑笑,笑得有些涩涩的,“我知道了。”
然后就躺下,用薄被裹着自己,声音模糊传过去:“章伯言,我也觉得不可以。”
他看着她,蓦地感觉到一阵空虚。
像是有什么,在指尖滑过……
他越是想握紧,失去得就越快。
随即,他就淡笑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小脑袋。
她温温软软的,待在他的世界里。
第242章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莫小北偶尔会去见一见唐尧或者是傅染,章伯言知道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后面的一个月,他们确实是生份了很多,不复之前的亲密。
她再不会像是之前那样和他撒娇,也不会在他回来时跑过去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章伯言,猜猜福伯今晚给你准备了什么?”,更不会在清早时,搂着他的脖子赖着不想起来,说章伯言你先刷牙,我再睡一会儿……
章伯言坐在办公室里,轻轻地笑着,笑得有些苦涩。
章华站在办公桌前,低语:“章总,明天莫如海就要判刑了,您要去吗?”
“不去了。”他抬了眼看着章华:“小北她也说不去,不去也好,省得她看了伤心。”
章华点头,犹豫了一下才低语:“我听说最近,莫南笙闹得厉害,说是往莫家的律师那儿跑了好几次。”
章伯言侧头看着他。
章华微笑:“应该是为了莫如海手里的股份。”
“那莫如海是怎么打算的?”章伯言淡声问。
其实现在莫氏的股份四分五裂,从长远考虑,莫如海实在是没有必要强撑,毕竟莫南笙也不是那块料,手里握着莫氏的股分,等华瑞或者是他这边有动作才是上上之道。
可是章伯言的心里太清楚,莫如海这人,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选择,只会有一个。
只是,他没有和章华细说。
章华笑了一下:“张律师也是个老奸巨滑的,怎么可能会给莫南笙什么回答,不过就是糊弄过去罢了。”
章伯言没有再问了。
因为真相总会出现。
他,不急。
在莫如海判刑的那个晚上,他回去得特别地早。
一回去,福伯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声音压低了;“在楼上呢,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章伯言站在一室的暖黄灯光下,朝着楼上的方向看,薄唇微抿:“闹脾气呢,我上去看看。”
福伯嗯了一声,又多了句嘴,“少爷,对小姑娘,还是得温柔点啊。”
章伯言顿了一下,朝着楼上缓缓上去。
而那个小老头,巴巴儿地看着半响,呢喃:“小北这丫头,要是念着少爷的好……就……”
后面,竟是不忍心说出口。
二楼,章伯言推开主卧室的门,她不在。
他想了想,于是走到之前为她准备的卧室门口,轻轻推开。
她在,正趴在北面的露台那儿,看着外面。
他的喉头有些紧:“小北?”
莫小北站在一室幽暗中,听到他的声音,身形顿了一下,才轻声开口:“你回来了?”
他缓缓走过去,将她抱回到床边坐下,“这么冷,站在窗边会着凉。”
她细细的手臂,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章伯言揽着她的腰身,声音很轻:“小北?”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她的声音很低很小,带着一抹鼻音,明显就是哭过了。
章伯言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像是哄孩子一样。
她的手,抱得更紧了。
那力道,有一种绝望的意味。
第243章 有些正义,只是迟来了()
章伯言微闭了眼,贴着她的小脸。
“爸爸判了,是吗?”她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问。
他静默了片刻,嗯了一声,用手指轻轻地顺着她的长发,声音低低哑哑的:“判了二十年。”
他说完,她许久不出声……
只是,他的心口慢慢变得湿湿热热的,很不舒服。
那是,她哭了。
他的心里,也跟着湿湿热热的……
他知道她痛,他也痛,她痛是因为莫如海,而他痛则是因为她莫小北。
可是小北,你再痛,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做。
只是,章伯言和众多的复仇者不同的是,他爱上了她。
他觉得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她,伤心的时候,也得在他的怀里。
这样安静又似是撕裂心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