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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护士跑出跑进,游走在各个患者之间,又是吊瓶输液,又是喂食汤药的,忙得不可开交。
而最值得注意的,还属那个作壁上观的年轻医生,别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唯独他兀自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时不时的发号下施令,指手画脚一番,简直不要太悠闲。
池光赫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他,摆足了架势,踏前一步高声说道:“谁是这里的医生,给我出来。”
还没等林逍回应,在此恭候多时的艾溥心急忙迎了过去,不着痕迹地拦住他的去向,点头哈腰道:“池校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里挺危险的,咱们还是离远一点吧。”
池光赫余怒未消,冷笑连连道:“呵呵,我再不来恐怕我的学生都要有生命危险。”
“呃,池校长,其实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新来的医生叫林逍,他的医术很精湛,正在全力抢救病患。”想起先前的种种神奇之处,艾溥心临时改弦易辙,决定支援一下林逍。
池光赫勃然大怒,恨不得跳起脚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放屁,这是疫毒性痢疾,你以为是治感冒啊,随便治两下就能好,这是能要人命的传染病,我告诉你艾溥心,今天这些学生要是有个好歹,你就等着被起诉吧!”
义正辞严地说了一通,池光赫情绪越发激动,脸红脖子粗地怒吼道:“保卫科的人,叫保卫科的人过来,马上把这里所有患者都转移到附属医院去,动作快点!”
艾溥心嗫嚅了一下,艰难地努努嘴,无可奈何道:“他们都被定住了,林医生不让转移患者,也不让我们进去,说是会妨害治疗。”
“啥?你什么意思?!”池光赫有些迷惑,什么叫被定住了?直到他顺着艾溥心的目光望去,发现路边有七八名保安人员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池光赫仿佛见了鬼一般,上去好好检查了几遍,发现他们身上各扎了几根银针,池光赫由此蹙额攒眉,高声质问道:“这是谁干的?谁是林逍?”
“我。”这时,林逍淡然回应。
之前就觉得他有些古怪,这回见他真是正主,池光赫方才仔细打量着他,声色俱厉地说道:“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旁门左道,马上替他们解针,另外你阻挠救援工作,置他人性命于不顾,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败坏了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立刻给我走人。”
对于银针封穴这类把戏,池光赫作为中医自己也会一些,所以并不觉得多么稀奇震惊,反而对他这种滥用武力,伤害他人身体的行为极为鄙夷、厌恶。
艾溥心吓了一跳,急忙劝阻道:“池校长,林医生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但他的医术的确高超,让患者在这里治疗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坏的事!”池光赫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呵斥道:“马上停止治疗,否则,我将追究你一切刑事责任,我让你以后连医生都当不了!”
正当他大发雷霆的时候,那名穿着护士服、忙前忙后的中年妇女突然放下手中的活,来到池光赫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池校长,现在转移患者很不明智,这次痢疾起病急,传染度高,转院途中很可能发生危险,还请您相信林医生,目前也只有他有办法遏制痢疾。”
“沃教授,您怎么在这儿?”待看清来人,池光赫怔愣了好几秒,万分错愕道。
沃霞,护理学院教授,全国护士协会会长,在护理学界声望极高,以德艺双馨而著称,是魔都医科大学举足轻重的人物。
沃霞轻叹道:“我在这里帮忙,痢疾患者实在太多了,医务室根本忙不过来。”
池光赫看了一眼现场又脏又乱又差的环境,本能地皱了皱眉头,愀然作色道:“沃教授,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你知道这次痢疾有多严重吗?痢疾杆菌产生变异,现有的抗生素完全不起作用,整个附属医院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他一个校医?”
沃霞摇摇头,正色道:“我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您不信也不行,今天上午我是第一个发病的痢疾患者,林医生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治好了我。”
“沃教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池光赫脸皮剧烈抽搦,感觉受到了戏弄,胸中怒意节节攀升。
哇!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原本平静的医务室突然惨嚎连天,呕吐四起,六七名痢疾患者捂住腹部痛苦翻转。
池光赫顿时勃然变色,赶忙打电话叫来救护车,随后他便一马当先地冲进医务室,正要下手帮忙抬动患者时,却被银针扎中了胳膊,并遭到林逍冷声警告:“出去,别妨碍我治病。”
池光赫吃痛之下,不由得怫然大怒,口无遮拦地喝骂道:“卧槽,你敢扎我,林逍对吧,你给我等着,你他妈…呜呜呜。”
然而,他的脏话还没出口,就被姗姗来迟的费凡捂住了嘴巴,只听他急切地说道:“冷静,冷静啊师兄,骂不得,这个人你骂不得呀。”
第467章: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费凡慌乱之间捂住了他的嘴巴,甚至将他鼻孔也一并堵塞了,池光赫感到窒息的同时,早已经怒羞成怒,摆脱桎梏后,更加变本加厉地辱骂起来:“凭什么不能骂,老子就是要骂,骂他怎么了,老子不光要骂,还要打呢!”
看他破口大骂,气急败坏的样子,林逍起先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抬眼间瞅见熟人,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悠然调侃道:“哦,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
费凡也是吓得不轻,一边极力阻止池光赫,一边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不尴不尬道:“呃,师……是我,这是一个误会,我师兄他还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有些冒犯。”
林逍立时恍悟过来,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他是吴恒霖的弟子咯?”
费凡心里直打鼓,莫名升起一股不祥道预感,赶忙为池光赫开脱道:“那个,其实我师兄人挺好的,他平常不这样的,这是今天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免会有些心烦气燥,所以做事冲动了点,还请您多担待。”
然而,林逍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面无表情地斥责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妨碍了治病,你懂?”
费凡嘴角抽了抽,始终不敢犟嘴,唯唯否否道:“是是是,我懂,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决不妨碍您治病。”
池光赫不依不饶,费凡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生拉硬拽将他拖了出去,待离开人群老远,方才如释重负道:“好险,师兄,你差点就闯祸了。”
不明就里的池光赫勃然大怒,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干什么!你干嘛拉我,我堂堂一校之长,竟然被他个小年轻羞辱,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费凡慌忙拽住他,摇头苦笑道:“师兄,这口气你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这个人你惹不起。”
“呵呵,惹不起?这个学校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池光赫嗤之以鼻道。
费凡喟然长叹,无可奈何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师父你惹得起吗?”
池光赫顿时有些语塞,怔愣道:“我没事惹他老人家干什么。”
费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下心绪,无比艰难地说道:“其实,半年前我已经被逐出了师门。”
“你说什么?”池光赫没能及时反应。
费凡只好重新解释了一遍:“早在半年前,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严格说来,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叫你师兄了,这件事我一直没脸跟你说。”
“你,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将你逐出师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师父。”池光赫一时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叫道。
费凡无力地摆摆手,嗒然若丧道:“没用的,其实将我逐出师门的并非师父,相反,师父也曾为我求过情,怪只怪我太蠢,自作孽不可活。”
这下池光赫彻底蒙圈了,一脸迷茫地问道:“不是师父,那是谁?”
费凡心情复杂地撇过头,冲远处努了努嘴,幽幽说道:“是他,林逍,早先时候师父已经拜他为师,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我们的师祖。”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消息不啻晴天霹雳,池光赫被震得晕头转向,连连退了好几步,目瞪舌僵道:“师,师祖?什么师祖?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看他这副神经错乱的模样,费凡很能理解,毕竟他当时得知真相时,也被吓得不轻,过了好多天才换过劲儿来。
未免他重蹈自己的覆辙,费凡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其事地劝诫道:“师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个林逍,也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就是师父的师父,我们的师祖,我当时就是因为狂妄无知冒犯了师祖,所以才被逐出师门,你可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啊。”
“呵呵,我不信!”池光赫突然间乐了,连连嗤笑后,转身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恭恭敬敬地求证道:“师父,哎是我,光赫啊……这次打电话来主要是想问您老人家一件事,您认识一个叫林逍的年轻人吗?”
问完后,双方陷入了短暂的静默当中,池光赫心里七上八下的,局促不安地等待着。
“什么人?我不认识,我现在很忙,等有空再说。”那边似乎有些嘈杂。
得到答案后,池光赫立即如释重负,还没等挂电话,就急着嘲讽费凡,“我说嘛,还师祖?他要是能当师祖,那我岂不是祖师爷了,你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啊。”
“等等,你刚才向我打听什么人?”谁知,他嘲讽刚落,吴恒霖突然话锋一转,郑重其事地追问道。
池光赫的吐槽声戛然而止,连忙回应道:“哦哦,一个叫林逍的年轻人,您应该不认识吧。”
吴恒霖沉默了一忽,口气发生改变,声调陡然拔高,“怎么,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池光赫咂巴了一下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小心翼翼道:“呃,没有,我哪能惹到他啊,我就是好奇问问。”
“嗯,那就好,”吴恒霖道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和蔼可亲地说道,“有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过,现在也是时候了,我一年前就已经拜了林先生为师,他是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祖师,往后你要是遇到师祖,一定不能失了礼数,否则,惹怒师祖被逐出师门,我可帮不了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池光赫整个人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稀里糊涂地挂断电话后,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这是真的?”池光赫风中凌乱,艰难地扭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费凡哀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显同情地说道:“真的,我他妈也好几天没缓过神来,我想告诉你的是,咱们这个师祖睚眦必报,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我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吗?”池光赫张了张嘴,呆愣愣地说道。
第468章:传播病毒?()
池光赫由于心里没底,最终还是听从了费凡的建议,没有贸然前去叨扰林逍,而是选择暂且观望,时时刻刻关注着医务室的一举一动。
虽然证实了林逍师祖的身份,但池光赫对他的医术始终持怀疑态度,毕竟此次痢疾非同小可,一众医学界大拿都束手无策,就算林逍再厉害,也绝无可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池光赫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仅仅两个小时,仅仅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林逍就彻底遏制了病情,部分患者业已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池光赫惊得下巴都掉了,难以置信地叫道:“这,他们这是好了?就这样被治好了?!”
反观费凡就显得无比平静,他拍了拍池光赫的肩膀,有感而发道:“现在你知道师父为什么拜他为师了吧,这个人是有真本事的,医术那叫一个恐怖,我简直闻所未闻,不服都不行啊。”
池光赫震惊得一塌糊涂,半张着嘴嗫嚅了好几下,始终说不出话来。
正当他忘记思考,发呆愣神之际,费凡撞了撞他的胳膊,低声提醒道:“师兄,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打电话通知附属医院,让他们立刻将患者转移到这里来,不然捱久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噢噢噢,你说的对,我这就通知他们。”池光赫吓了个激灵,立马醒过神来,看到希望的他精神大振,急忙给附属医院下达了指令。
与此坐以待毙,还不如相信眼前这位师祖,不管结果如何,总归是要为自己的前途和名誉搏一搏。
而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