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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阳台外射进来的阳光刚好照到我眼睛上,我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心里想着,正午了,阳光好明媚,但是怎么大白天的,屋里不开灯就像晚上似的,只能看见阳台那里还明亮点。
我摸了摸已经吃抱的肚子。准备会去睡觉,可是……门怎么关着?
敲了本天没反应!
阳台上是一条条黑色栏杆,根本出不去啊!
不对!
这里怎么是病房?
我不是在吃饭吗?不是在食堂吗?怎么这里是病房?
门打不开,那我去阳台!去阳台呼救!
阳台和屋里简直是两个世界。屋内是黑夜,阳台是炙热的正午,刚跨入阳台门,我一下暴露在烈日之下,就像一个久不见阳光的发霉食物忽然丢在了烈日下,浑身不自在。根本适应不了这明晃晃的阳光,我不由地用胳膊挡住阳光,把双眼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再一点一点透出一条小缝,让眼睛慢慢适应。
刚才不是才从住院部过来吗,怎么吃了一顿饭就忽然适应不了阳光了?
当我完全睁开眼睛时,我发现周围有好多人回头看我,虽然他们的脚步匆匆,但都会回头看我一眼……
嗯?好多人?
这不是食堂门口吗,我怎么在这里了?怪不得大家都朝我看,我一个人站在食堂门口仰起头面向太阳,还用胳膊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么!
我尴尬地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得走了出去……
刚才那一幕是如此逼真,这……看来我真是摔到了大脑,而且……昨晚也的确冤枉了护士,我……
我一边走着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内疚着,幸好马医生说最多半个月就能出院,那也就是说顶多半个月就能恢复,幸好幸好!有时看见这个医院的病人痴的痴,呆的呆,说不定要一辈子住这里,幸好我与他们不一样……
“若蓝,我的小宝贝……”
我怎么到了三楼?太奶奶把我紧紧搂在了怀里,也好,和太奶奶聊会天再午睡吧。
“若蓝宝贝,你的头怎么啦?”太奶奶轻轻摸着我伤口,心疼地问。
“哦,没事,不小心撞的”,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和昨晚梦里的一样呢?连受伤的位置都一样……”太奶奶围着我转了圈,像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把我全身打量了一遍。
昨晚的梦里?昨晚我不是出现幻想,自己到了三楼,到了太奶奶的房间,太奶奶还说我只是她的一个梦,可是……可是实际我不是没有下楼吗?怎么此刻太奶奶会这样说?
我呆呆地看着太奶奶如此惊讶的眼睛,而我比她更惊讶,更疑惑!她出现在我的幻觉里,但此刻她却能说出我的幻觉中的内容?!
“太奶奶,我好累,我要上去睡觉了……”看着太奶奶,只觉得心里发毛,我要休息了……太累了……
“好,好,走吧,有时间来看我”,太奶奶拍了拍我后背,就像一个长辈对晚辈那样,有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太奶奶有什么异样。
“姐姐!你上去睡觉?”突然从另个房间跑出一个大男孩,这不是韩田吗!
“我……我只是……”我并不是很愿意与他多接触,刚才都怪我口误,应该说回家就好了。
“姐姐,你要相信我啊!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韩田拉着我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贴上来了,这里的护士还真的什么都不管,对这样特殊的人群,我应该不能拒绝得太直接吧?
太奶奶又向我们走了过来,很奇怪,太奶奶的步伐看上去像少女一般,我记得雁儿对我说过太奶奶已经99了,怎么她的神态,她走路的姿势,宛如一个妙龄少女?
“你先让她上楼睡觉吧,可把我的若蓝宝贝累坏了,她的大脑需要休息”,太奶奶拍拍韩田的肩,一改刚才对我撒娇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对韩田说道。
“哦,姐姐,你先休息,那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好和你好好谈谈”,韩田松开了我手,但还一脸的不甘心。
谢天谢地,关键时刻居然是太奶奶帮我,终于摆脱韩田了,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反正医院就那么大,见面机会多的是,现在我先走了哦,下次见”,说完我就跑进了电梯,最好下次不要见了!
到了11层,看见实习护士从我对面走来,其实我有点难为情,今天早上在马医生面前如此对待她,不过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吧,毕竟我也不是有心的。
当她快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大方的对她打了一个招呼,并给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果然,她也给了我一个微笑。
只是……
在插件而过的一霎那,我……我好像余光看见了……她刚才还在笑的那张脸上,忽然停止了笑容,变成了一张充满抱怨的戾气脸色。
难道,她刚才对我的笑只是敷衍?是因为她从来没原谅我?
“等一下!”我犹豫了片刻,转身叫住了她。
她顿时停在原地,可是并没有转过身来,她背对着我,说道:“什么事?”口气冷冷的。
我小跑过去,绕到她跟前,她脸上早没了笑容,板着脸,眼睛瞪着前方,看上去很不耐烦,似乎看都不大愿意看我。我鼓了鼓勇气,还是笑嘻嘻对她说道:“那个……昨晚……辛苦你了,照顾了我一整晚,而我……而我还在马医生面前这样说你……对不起奥……”
“呵呵”,她嘴歪一边,冷冷地笑了两声:“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说完她就直接往前走。
“等等”,我拉住了她,可能是我这一动作让她绝对有点意外,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拉着她的手,我立刻将她松开,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是说,今天早上,实在对不起,但希望你不要与我计较,你也知道,我……我脑子不好……而且……马医生也不会相信我说的……”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直视着我,带着挑衅和愤怒:“我说过!如果你把我睡觉这件事说出去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错!马医生永远不会相信你说的!”
说完她蹬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往前走去,只留下我傻傻地站在原地。(。)
第十六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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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又是我的幻觉吗?怎么又回到了昨天晚上?或者,这才是真实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给马医生打电话!对!给他打电话!
对了,他说下午有手术,我不能打搅他。
可是我怎么办……我的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抱着头,痛苦地原地蹲了下来。
“你怎么啦”,一个怪怪的声音,像刚学会说话的孩童,但听声音又是成年人的声音,并且我感觉有谁在摸我的背部。
我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是谁,心里很毛,因为我知道在这里的人都是大脑有问题的,都不好惹,而这些人偏偏都是我的“邻居”,而刚才光听声音,就知道,此刻摸我背部的一定是个严重智障的人,如果仅仅是智障那还好,就怕那些智力低下并且还有暴力倾向的人!
当抬起头,才刚刚看到他的脸,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怎么像动物一样,几乎没有脖子,头整整比别人小了一圈,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长到了脸的两侧,他与我四目相对,确切的说是他正努力地与我四目相对,因为他两只眼睛的瞳孔分别能转到不同的地方,蜥蜴?对!蜥蜴!就像蜥蜴一样,而他此刻正在努力调整自己两只眼睛同时看我……
我不敢站起来,他正弯着腰看着我,而且很矮,感觉再往下弯点腰就快碰到我头顶了!而我也根本站不起来,腿早就发软了,手撑着地,一点点往后挪……
“你,怎么。哭啦?”他还是用不太准的发音问着我,在关心我吗?可是我不需要他的关心!天知道他有多恐怖!
慌乱中我已经爬在地上!根本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一直往前爬,可恨自己腿怎么关键时间发软了。无论怎样都站不起来,而走廊上偶尔有人经过,也根本没人帮我,我只求快点爬到房间,然后重重关上房门!
“别逃啊……姐姐……”天哪。他一直在我后面紧紧追着我,我已经快不能呼吸!他到底想干嘛!
“别跑,现在,我,不怕你了……血!你脸色,干净了!”他断断续续地对我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不怕我了!是我怕你好不好!我心里在呐喊,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再说我也不敢对他大喊,万一被惹怒了,那我真这么死都不知道!
等等!他刚说什么?血?脸干净了?他不怕我了?他的意思是……我脸上没有血了。所以他不怕我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一出病房门,所有见到我的人吓得扭头就跑,其中就包括这长得像蜥蜴一样的男孩。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不小心将栏杆上的血弄到了脸上,所以才会人见人怕。但是……这一切……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吗?怎么……
想到这里我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房间,只差一点点,他就跟了进来,幸好他四肢短小,而且膝盖过度弯曲,走路姿势奇怪。并且很慢。我进了屋之后把门重重一摔,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终于摆脱了!以后没事再也不在走廊逗留!
终于喘过气,慢慢站了起来。感觉整个身体很沉重,如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咚咚咚!”
我全身一跳,他来敲门了?我死命克制自己狂跳的心脏,保持镇定!装作不知道!装作没人!装作没听到!
“咚咚咚!”
敲门声坚持不懈,一声比一声激烈,我躲在房间的一角。哪都不敢去……
“若蓝!他们不是说你在房间吗,不在吗?”
是姗姗的声音?
我立刻跑到门前,把门猛地一拉,果然,姗姗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口,我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抱住,简直雪中送炭,幸好,是姗姗!
“你怎么啦?”姗姗直挺挺地愣在原地任由我激动的抱紧。
“我……我刚才……”这才发现,我想说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阐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怎么表达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一言难尽是吧?很想回学校是吧?”姗姗边说边和我一起走进了屋。
“嗯”,我拼命的点头。
“其实……我有点怕……”姗姗忽然支支吾吾的。
“怕什么啊?”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怕的,在这精神病医院生活才是件可怕的事情。
“怕你去学校……”姗姗低着头,很小声地说着。
“放心啦,我都答应马医生了,等病完全好了再去,马医生也说了,顶多半个月,我就能完全恢复”,这下反倒是我安慰起姗姗。
“不是……”姗姗的声音更小了,她看了我一眼,又立刻逃避了我的目光:“我是怕你到学校后,会……会喜欢……上……”
听到这里,我的脸“唰”得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轻轻推了一下她说道:“你说什么呀!我没有喜欢马医生呢!我……我还不知道他时不时单身……万一……万一他连孩子都有了呢……”
姗姗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说马医生?你喜欢马医生吗?”
“啊?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不取笑你了,只不过,你的记忆不见了,这样的情况回学校,我真的有点怕……”姗姗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到后面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还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虽然我忘记了,但你可以告诉我啊”,看她这样,我着急起来,连忙安慰道:“你先不要哭,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们走到了阳台,依在栏杆上,阳光照在背上暖暖的,好舒服。
“其实……其实我……早就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还……还可以说,我如今只是半个女人……”姗姗梗咽着,像是在我面前把自己的伤疤硬生生揭开给我看,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去当母亲的机会还能听得懂,可是,什么叫只是半个女人?这话什么意思?
姗姗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她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我在一次打胎过程中,大出血,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一个器官……”
我没有继续让她说下去,而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