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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好像根本没察觉我的目的,一直在鼓励我,说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出去的!我真的要疯掉了!明明是他把我关在笼子里,这里却还在安慰鼓励我,说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出去!不行!我绝对不能待在这里,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精神病人!栽在他们手里,连怎么死想都想不到!
可是口袋里确实是没有钥匙啊!难道放钥匙这个动作被我看见了。所以已经偷偷换地方了?我开始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找了起来,要知道,这几乎已经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若蓝,你在干什么啊!”宛伯懿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抓住我的手,质问我。
求他吗?还是编一个理由?或者,死不承认?不行啊!这都行不通!难道老天就注定让我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吗?
“你的钥匙呢!钥!匙!”我忽然开始大叫起来,一想到他会离开,会把我一个人关在笼子里。我就大脑里好像有蚂蚁怕过一样,又痒又疼,几乎崩溃!
“若蓝……你到底什么啦……”宛伯懿好像在哀求着我,快哭了出来,他的这个样子似乎也快崩溃:“马医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马医生没对我做什么呀……”我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着:“他对我做什么啦?你到底是天才还是魔鬼?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我求你了!以后不要盯着马医生的眼睛看,好不好!只要不盯着他的眼睛,你一定会明白我说的话!”宛伯懿在我面前急得团团转,“他还没对你做什么?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他早就把你……而且,而且还在光天化日下!”
宛伯懿将拳头捏着紧紧的,一个个关节发红突出,手上的青筋也像要爆开一样,弯弯曲曲攀附在皮肤上。
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光天化日?呵呵!那明明是晚上,怎么成光天化日了!如果是白天,马医生怎么可能对我……看来宛伯懿也跟我一样,会遐想一些事情出来。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宛伯懿注意到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忽然像看什么一样紧紧盯着我,好像想进入我大脑,偷看里面的信息,“你在想什么?”他又问道我。
“呵呵!”我再也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说道:“光天化日?是晚上好不好!”
“若蓝!”
“干嘛?”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如此一本正经地叫我名字,感觉怪怪的。
“你能告诉我,今天早上你干嘛了吗?”
“早上?好啊,告诉你也没关系,一大早马医生就来敲我的门了”。我用胜利的眼光的看着宛伯懿,此刻我已经不怕刺激到他,反正横竖都是死!
“然后呢?你们出去了吗?”但宛伯懿好像并没有吃醋或生气,只是平静地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之后?”我想了一下说道:“他知道我喜欢吃火锅,就带我出去吃了一顿!”
“那火锅是早饭?”
“嗯……”我想了会,说道:“可以这样说吧,吃的时候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还刚刚开门,但要说早饭也称不上,应该是早饭和午饭的结合”。
“对了!你问我这干嘛?”我说了一大堆,忽然警惕地看着宛伯懿,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吃完了之后去了哪里?”
“吃完了他就送我回医院啊,本来我想回房间的,后来还是决定去中心湖走走”,我如实地说道。
“若蓝!”
“干嘛?”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一脸平静,但又像是有什么不平静的东西压在心底,被他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我居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你们去中心湖,一直走了七八个小时吗?”
“啊?”我开始有点不想理他了!感觉有点像和太奶奶在说话,说的好好的,忽然发现,原来是精神病患者在说胡话。
“你老实回答我,你回答我了,我就放你出去”,宛伯懿仍然一脸平静,没有威胁的口吻。但他这明明是威胁啊!而且承认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终于承认了!难道之前全是装的?就因为我拒绝他,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但他刚才说,只要我回答他,他就放我出去,真的吗?我要不要试一试?反正那些问题也没什么……
“哪有七八个小时,顶多顶多两个小时”,我如实地回答。
“你仔细想想,中间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啊……你想说什么……”
“你们吃完饭是中午回来的吧?中午去的中心湖吧?”
“嗯……”
“那为什么你看见的中心湖是晚上的情景?”
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我迷茫地看着宛伯懿,好像……好像一直以来我就没过上正常的生活过,有时候忽然会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时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好像上天在安排我人生剧本的时候经常开小差,以至于我的人生时时出错,出一些不可思议的错误!
可是……到底怎么会变成晚上的样子?
我不断敲着自己的脑袋,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若蓝,马医生不是好人,他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败我,他知道,你是我的一切,所以他要让你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
“可是……我看见了……还有姗姗……”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好像我一直陷入一种无限欺骗中,真真假假永远都搞不清楚……
“你在的那个住院部,里面住的都不是活人,都是马医生的试验品,你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救你!”
“都不是活人?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也不能说死人!总之,你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宛伯懿把我关在笼子里,但不得不承认,跟他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好像是亲人,家人!会让我无条件去依靠,很难想象,他会对姗姗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你能先把我放出去吗?”我含着泪,乞求着说。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暂时很安全,至少比精神病医院的病房安全,你放心吧”。
“不是……我说的是……你不要把我装在笼子里……”
“笼子?”宛伯懿忽然提高了分贝:“你看见你自己装在了笼子里?”
“是啊?”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难道又是我的幻觉?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还锁了门,并且把钥匙放在了裤子口袋,所以我一直想在你身上找钥匙!”
宛伯懿沉默了,紧锁着眉头。
难道他看不见这个笼子吗?可是他不是刚才还自己把笼子上了锁么?我不由地身后摸了起来,是啊!的确有笼子,这个栏杆还是冰凉冰凉的!我不会眼花到这种地步吧!
“你看……”我一边抓着栏杆,一边说:“难道这不是笼子吗?和病房内阳台上的栏杆一模一样,都是这样的造型……”
“你走到哪里都没有用,你仍然在那个病房!”
“是啊,记得以前马医生说过,因为从高空坠落吓出了魂,有一部分自己还没与我完全融合,马医生暂时把另一部的我放在了病房内”。
“你听他瞎说,他说什么你都信,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第五十五章 回病房()
“我……”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吓出了魂,还把你的一部分魂魄放在了精神病医院的病房里?呵呵,所以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看见病房里的场景吗?亏你还在大学里读书,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宛伯懿开始不停地对我数落:“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把你魂魄放在一个什么容器里,让你随身带着?”
“是啊……我真傻,这个世界哪来的什么魂魄……”
“这样说也错了,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我们都无法想象,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别讨论这个了,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呀!”
“马医生用催眠把你留在了病房,无论你到哪里,都走不出那个病房,其实你看见的笼子都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心理暗示,只要你能走出心魔,就能走出那个房间”。
“可是……”我又摸了摸黑色栏杆:“怎么会不存在,这不是栏杆吗!你自己摸摸看!”
“是啊,你又怎么能解开他的催眠!连我都不能进那一幢楼!”
“这笼子怎么会是我的幻觉呢?它就关着我啊!我也想出去呀!”
“走,我先带你去一户人家内,你先好好休息下”,宛伯懿说着就来拉我的手,我就好奇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把我带出这个笼子的。
天哪,他一手牵着我,一手从裤袋里摸出了钥匙,奇怪了!刚才我明明没找到钥匙,怎么此刻又出现在口袋内!宛伯懿拿出钥匙对着笼子的门,打开了!我心里一阵窃喜!他这是要把我带出笼子吗!不管他是不是精神病患者,只要不伤害我,把我放出来就好!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生怕他后悔。
但是他只将门开了一小条缝。自己侧身出去,当自己出去后,“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再迅速把门锁好!一切的动作都是瞬间完成,看上去非常熟练!
“你走啊!”宛伯懿在笼子外,透过栏杆缝隙牵着我的手,一直拉着我,直到我卡在了笼子上。他才忽然转问我,还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把我用力地往外拉了一下,明明看着我整个人都贴在了栏杆上,却又问我:“怎么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胳膊已经被他拉得生疼,我指了指挡住我的栏杆,说道:“我怎么走啊?它挡着我,我怎么走?”
“你直接走就行了,看到什么都不用管!就当没看见!”
忽然想起昨天的那一幕:我正要下楼去追宛伯懿。太奶奶冲着走廊就大喊一声“不要理马医生,直接出去!”之后我就真的在门口看见了马医生,并且在马医生的阻拦下我才没有出住院部的大门,可是,一瞬间的功夫,又成了我在和一张椅子打架……
太奶奶预见了我会出现马医生的幻觉?所以她才告诉我,不要理马医生,直接出去?可我最终逃不过心魔,还是和“马医生”纠缠上了。
是不是和此刻一样呢?宛伯懿让我看到什么就当没看见,只管自己往前走。只要我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就能走出这个笼子吗?
可是……笼子确确实实摆在我面前啊!我怎么当没看见?即使我闭着眼睛走,它还是挡着我啊!这听上去太过荒唐!
“若蓝,怎么办。我无法帮你摆脱你的心魔,看来暂时你要先回病房”。
“病房?我只能在病房吗?”
“是的,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遇见‘笼子’,必须要从根本上解决你的问题”。
“那要怎么解决呢?”
“破除马医生的催眠”。
“怎么破解?会不会还没等你想出办法,我已经……”说出这句话。忽然感到自己怎么两头倒,和马医生在一起时觉得宛伯懿是恶人,而和宛伯懿在一起时,又觉得马医生在害我。
“暂时没有答案……但是……”
“对了”,我忽然想到太奶奶对我说的话:“楼顶!好像……出口在楼顶!”
“楼顶?”宛伯懿又陷入沉思。
“那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反正马医生不经常来那里,护士也不太管,你就算住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行”,宛伯懿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我忽然有点失望……
“我不能在那幢楼里待太久,现在和你一下子解释不清楚,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如果认为出口在楼顶,那我支持你去试下,总比坐以待毙好,而我也一定会在实验室找到答案,只要成功了,我就拿着钻戒和鲜花来接你”。
宛伯懿像一个探监者一样,在笼子外把我的手放在他脸上,眼神坚定而深邃。我开始有一种错觉,很想跟着宛伯懿一起远走他乡,或者,就在这个荒郊野外,安一个家,一辈子厮守在这里,平淡却幸福。
“那你先回病房吧,我回去想办法!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盯着看马医生的眼睛!也不要跟他有正面冲突,能拖尽量拖,我一定回找到救你的办法的!”
“好……”我话还没说话,他……他居然管自己扭头就走!
“喂!你回来啊!你不是说带我回病房吗?喂!你去哪里?你电话号码告诉我下啊!”我对着他背影大声叫喊,但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居然大步离开了!
一会功夫,宛伯懿消失在暮色之中……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