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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偏僻且无人的地方,我们才敢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姗姗,怎么搞的,你在干嘛!”雁儿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人,便开始对姗姗数落起来。
“我还要问你们呢!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姗姗双手抱在胸前,充满责备地看着雷行。
雁儿瘪了瘪嘴:“你想离开?不是吧,我看你都快成为当地人了!真想走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却和他们一起在做这些奇怪的东西!”
“你以为我想啊!”姗姗拨弄了下长发,说道:“我发现走不出这个村子的时候就想着来客栈找你们,但见鬼了!无论我怎么找,就找不到那家客栈!”
找不到客栈?她不可能找不到,村子就那么大,用半天的时间就能把角角落落都逛遍,她不是找不到,而是看不见!客栈在她眼里也不存在了?
“好吧,那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起去找宛伯懿的下落!”雁儿说着就拉起姗姗的手。
“不行!”姗姗立刻将手缩了回来,面露难色:“我现在不行,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雁儿迫不及待地问。
“雁儿,你没发现什么吗!”姗姗小声地对雁儿说:“全村人都说雷行已经死了!还有……还有若蓝,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雁儿回头看看雷行,再看看我,疑惑地说:“奇怪什么?”
“对了。当时你是昏迷状态!”姗姗有意说话避着我,但因为场地有限,不能走太远,她们的对话。我还是能听见,姗姗小声地对雁儿说:“在镜桥时,若蓝一直在说着什么小张,还经常对着空气说话,我怀疑她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说。雷大哥到底是人是鬼?恐怕只有若蓝知道,或者,若蓝自己也不一定是人!”
“你有毛病啊!”我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张警官你不知道吗!幸好我在去镜桥之前录像了!你们都跟张警官对话了,有录像,赖也赖不掉!”
“若蓝!”雷行过来想阻止我什么。
我忽然想起,在镜桥时,雷行对我说过,张警官都是我的幻想,他早就死了,只是我对他有内疚。所以幻化出这一系列的情节,只是为了想让自己赎罪,可是……可是我真的录像了!对了!我手机呢!手机立刻放给他们看!
“若蓝,你不要找了!”雁儿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
正在身上到处找手机的我,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雁儿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多的是害怕。
“你说你在去镜桥之前,也就是在精神病医院时,录过像?”雁儿问。
“是啊!录了一段张警官跟我们在一起的视频!”我又兴奋地姗姗说:“你忘记了吗?当时小张说我思维太跳跃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录像了。然后你还说我就是神经病,还问小张难道不知道吗!这些……这些你们和小张的对话,我都有录下来!”
雁儿好像很心疼地看着我:“后来,我问你。你的手机不是坏了么,怎么那么快就修好了”。
我努力回忆着,喃喃地说:“是啊,当时,我回答你……起码要半个月,要整机返回到总部去”。
忽然。我们一起陷入沉默,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不明白的,似乎更多了……
我的手机前几天才坏的,就按照半个月来算,根本没有到修好的时间!理论上,我是没有手机的……
“若蓝!你……你当时……”姗姗很夸张地躲在雁儿身后:“你当时哪有拍什么录像,只是向我们借手机,还说自己的手机已经拿去修了!”
什么?是这样的?我自认为很聪明,怕张警官的下场和茜茜一样,到最后谁也不承认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所以我特地将他还存在的时候拍了一段视频,现在,现在就这样告诉我,我根本没有拍过,而且我的手机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但是……现在回忆起来,我的手机还的确不在我身上,我的确记得很清楚,已经拿去修了,还没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看迷茫地看看雁儿,她对我点点头,表示认同姗姗的话,随而我又求助地看看雷行,但没行到,雷行也对我点点头……
“雁儿,我们一起找回去的路吧,别跟他们在一起了!”姗姗边拉着雁儿的衣角,边记得直跺脚。
“不行,我要和雷大哥在一起!我相信他!”雁儿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渐渐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周围有了行走的人,这个地方是一片空地,他们好像都开始往这边聚集,而且每个人手里都会捧着一堆东西,有的几个人一起捧着一个比较大的东西。
都是模型!是房子的模型!
“不好!时间到了,雁儿你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不然连你一起烧了!”姗姗说完就开始跟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上去像路人一样。
幸好,我们穿着就是本地人的衣服,而且都是灰色系,一定都不显眼,只要我们低着头,一般不会有人发现,只是雷行身高比较高,站在这里一眼就能看见他,不过我转头一看,他正坐在马路边上呢!和人群混在一起,根本就不起眼!
他们这是要干嘛?好像全村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前面最空旷的地方被腾了出来,人群围成一个圈。
他们好像开始进行什么仪式了!(。)
第八十章 给死人住的房子()
有人开始往地上放东西,桌子,椅子,书柜,甚至精细到扫帚……
我知道了!他们在搭建“房子”!一个缩小版的房子!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房间,将房间内的东西摆好后,再拿来了四面“墙”,还有“天花板”,全部搭建完成,再在这个房间旁边放其他东西……
就这样,一个个房间被拼好,是一整幢房子。
原来全村人都在参与做这个房子,只是现在他们都把自己手上做的东西集中起来一起搭建了这个房子。其中姗姗也是,她将自己的做的那套家具早就放在了里面。
一整幢房子大概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看上去很豪华,大门大概有不到一米的样子,比较宽,整个看上去栩栩如生,但我知道那全是纸做的,包括床上用品,也全是用纸做的,只不过做出了那种棉布的褶皱感,好不神奇!
当全部安装好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大家形成一个圈,房子放在人们中间,在最前方,站着一个道士,道士前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纸和笔墨。
想起刚才在客栈老板娘说的,这个村子办丧事有这样一个“烧房子”的环节。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我好想在哪本书上也看到过,在中国有些地方当人去世时,会搭建一幢规模很大的纸糊房子,然后烧给死者。只是在我的这个城市,都是在商店买的,也没有那么大,顶多有鞋盒大小,不光有房子,还有各式各样东西,除了最基本的冥币外,还有时下最流行的手机某品牌模型,阳间有的东西都能用来做成模型烧给死人,只不过我没见过纸房子能做成这样大的规模,而且能做得如此精致!
“若蓝。你看,梅子!”雁儿在我旁边拉着我衣服小声地说。
果然,在道士旁边的人群中,梅子一直站在其中。只不过大家的衣服都差不多,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她到底是梅子还是马医生?
这里应该全村的人都到场了,梅子在其中也不奇怪。
道士向梅子使了一个眼色,只见梅子朝那里走了过去,他们两人一起站在桌子前。
所有的人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包括在场的孩子。
道士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针,那种最粗的缝鞋子的针,梅子伸出食指……难道……要扎破手指?取血?
道士抓住她的手,真的把那根看上去锈迹斑斑的针往梅子手指上扎了进去……然后往砚台里使劲一挤,几滴鲜血滴入砚台。道士拿起墨开始磨了起来。
他用梅子的血来磨墨?磨了一阵后,拿起旁边的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好像是两张长条形的宣纸。写完后口中念叨着什么,走到房子跟前。分别在两张纸的两端吐上一点口水,往房子的大门上一拍,粘上了!
因为我站的位置比较靠近道士,也能用正面看见房子,很奇怪,那两张纸像封条一样被摆成一个“叉形”贴在大门处。
看封条上的字好小是出生年月日,按当地的话讲也就是生辰八字,道士用死者的生辰八字把烧给死者的房子封住,这是什么意思?而且用的墨里还有梅子的血。
忽然,梅子无意中“看见”我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极力想回避她的眼神,往人群中躲了躲,但就在那一瞬间,梅子忽然指着我。尖叫起来:“他们!他们混在我们中间了!”
顿时,我们周围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那么多人!同时把我们包围起来,我们三个人就像那幢纸糊的房子,供人参观。招人包围。
我们只有一步步往后退,往靠近房子的地方退,如在草原上遇见一群恶狼,战争随时能爆发。
我们穿着他们的衣服,很明显,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带有某种目的性,而且是不可告人。之前被这样莫名其妙地逃脱了,此刻以这样的形式站在这里,他们一定不会再放过我们了!
“再放了他,恐怕整个村庄都会有一场浩劫!”
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大家都可以议论起来,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我们杀死!
我已经被逼到纸房子边上,雷行档在我和雁儿前面,我们都已经无路可退。
“杀了他们!”又一声怒吼,黑压压一片向雷行倒来!雷行根本就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我一脚踢开纸房子的大门,房子比我想象中牢固,紧紧门被踢开,其他没有变形,像是为我们打开了大门。我见状立刻猫着身子钻了进去,然后拉着雁儿进来,雷行被大家逼得退到门口,也被我们拉了进来。
我们三个蹲在纸房子里,直不起腰,幸运的是,外面的人只是对我们看看,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们不敢动房子,似乎也更不敢进来。
“哈哈,你们来抓我们呀!”雁儿居然对着门外的那些人挑衅。看着她将手放在鼻子上扮成猪的可爱样子,我忍不住苦笑着说:“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进来把我们拖出去?”
“这是给死人住的房子!”雷行半蹲在我们后面,冷冷地说:“他们怎么可能进来”。
雷行话音刚落,我和雁儿同时回头看着他,刚才还一脸得意的雁儿顿时沉下脸来,看着我们三人都坐在这幢专门给死人住的纸房子中,心情无比沉重,无法言语。
我和雁儿都不自觉地往雷行那边靠近,紧紧挨着他,深深感受到,从这个碰到我们头顶的纸做的天花板发出的那种说不出的恐惧……
“怎么办……”雁儿惊恐地喃喃自语。
这里好像“与世隔绝”,明明是纸做的,按理应该不会有隔音效果,但是,我们在房子里根本就听不清外面的说话,只知道外面很嘈杂,还有门口走来走去的人们,大家在讨论什么?忙碌什么?
我们在里面蹲着也不是,出去更不是,硬着头皮等待时间一点点过去……(。)
第八十一章 陪葬()
忽然,门口蹲下一个人,伸进一只手,将两扇门关上了!我一时间慌了神,连忙爬了过去,使劲拉着门上的手环,但门背后好像有一个人在和我较劲,死死抓住门,不让我打开。
只不过是一扇纸做的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勇气暴力将它毁坏地打开。
我再次挪到他们身边,和雁儿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脆弱的纸下面,仿佛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忽然间,房子外面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似乎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怎么了?外面的人都走了?还是都死了?
“丁丑年四月廿二日午时……”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好像从天外传来,又好像就在这个纸房子里,或者是从我自己大脑里发出,总之,这个声音一直往我大脑里钻,又好像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波浪,让我整个头剧烈发紧,疼痛……
“若蓝,你今年多大?”忽然显得有点慌张。
“十……十八……”我已经说不出话,那个在念什么奇怪咒语的声音一直往我大脑里钻,渐渐的,越来越看不清东西,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雷行和雁儿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但他们的声音好像从天外传来,越来越模糊……
我感觉自己慢慢倒了下去……
“若蓝,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