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上次在黑屋里看到的女孩,是不是四岁左右,眼睛大大的,很可爱,像娃娃一样?”
金老板听到我这样说,立刻坐直了身子,暗淡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光,激动地说:“是啊,若蓝,你为我去调查了吗?查出什么没?你要救救我啊”。
从进屋到现在,终于看到他有了点表情,刚才压抑诡异的气氛稍稍缓和了点。上次和金老板见面还好好的,怎么就几日功夫变成了这样?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事情?
“你能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发生了什么吗?”
金老板重新靠在椅子上,眼神又恢复刚才的暗淡无光,但多了些无奈和痛苦,看着天花板回忆着: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热的地方就待着浑身不舒服,好像整个人会化掉一样,有次无意到冰箱拿东西,打开冷柜一瞬间冷气扑到脸上,说不出的舒服,所以现在就一直把空调开着。还有光,我越来越感觉光能把我照散了,只有在黑暗里,我的身体好像才有凝聚力,每次一接触到光,身体的每个细胞感觉会变得很轻,总是觉得,我会就这样在阳光低下渐渐消失。而且我一直觉得我快死了,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人也变得很懒,有时几天都不想说一句话,即使想说,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说给谁听”。
静静听着金老板讲了这一切,讲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整张脸就像带了一个面具,麻木而又僵硬。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捐助医院资金呢?”我突然问。
“10年前,是精神病医院让我重新做人,而10年后的今天,又是马医生,一次次给我治疗,我才能舒服点,这份恩,我不得不报”。金老板说的时候语气稍有加重。
我试探性地再问:“那……不给妻子和远在国外念书的儿子的留点?”
金老板突然盯着我说:“我说过了,这份恩,我必须得报,其它的不在考虑范围”。
我呆呆地看着他,“金老板”这三个字,在中国大陆一直家喻户晓,不仅经济力量雄厚,更多的是他难能可贵的品质,不管是地震,台风,还是发大水,每次这些灾难过后,大额捐助,总有金老板的名字。还有偏僻山村孩子的求学梦,或是无病看医重病患者的求生欲,只要让金老板遇上,他都会尽全力去满足他人。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一颗爱妻子的心,虽然他实力雄厚,但并没有和其他有钱人一样有众多“干女儿”,而是每次出席重要场合都会带着太太,并把太太照顾地无微不至。这样的一个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如今能说出“其它的不在考虑范围内”这样的话?
“既然这样,我相信马医生会医治好你的”,我顺着他的思路说。
“说来也奇怪,我每次见完马医生回来,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强烈的死亡预感,这种恐惧渗入我每个毛孔,而且怕热怕光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而接受马医生治疗后,会稍微缓和点,但是几天后将变本加厉”。金老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空调送风口这里停住,吸着从里面喷出来的冷气,继续说:
“而且……还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身体不是我的,身体有身体的思想,我有我的思想,好像我和它不是一体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坐起来,我是意思是,我自己突然发生这个行为,不通知我的身体,那我坐起来之后,回头看,是不是会发现,我的身体仍然在睡觉?呵呵,不知道和你这样说,你是否会笑话我。”
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完全能理解金老板说的这些,他也没有必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对他笑了笑说:“我怎么会笑话你,我都已经见过那个小女孩了,她叫芝芝,我相信,从她口中便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查到底”。
忽然,金老板在我面前,“扑通”跪了下来,激动地说:“若蓝,谢谢你,我早就知道,正真能救我的人,是你,不是我怕死,死无非两眼一闭,两脚一蹬,就什么感觉都没了,但这种生不生,死不死的感受太难熬了,而且,即使死我也要死的明明白白,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去啊”。
我赶紧将他扶起,告诉他一定要先保重身体,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一出书房门,金太太含着眼泪一直道谢,将我送到门口:“若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你能进去和他说话就好了,假如能打开他的心结,我下辈子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金太太一定只是认为金老板是劫后重生而导致的抑郁症,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颓废的眼神,和曾经电视上被金老板呵护的她,天壤地别。看着眼前的她,心疼至极……
第四十九章 死相()
“金太太,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找医生给他看下,不是马医生,其他医生,比如给他动手术的市三医院院长”。
金太太沮丧地看着我:“哎,没用的,他都严重到这个地步了,能听的进去吗?”
金老板现在除了我,唯一接触到的人是马医生,这不得不将马医生列为嫌疑人,发生的这一切和马医生有没有关系?即使我自己经历了再怎样的不可思议之事,但始终要相信科学,一切的光怪陆离,只是在普通科学的范围外而已,所以,金老板一定要让医生诊断下,看身体机体到底出什么问题……
“金太太,我试下吧,看能不能让院长和金老板见个面”。
金太太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道谢,将我送出了好远……
如果说服金老板主动就医,一定行不通,谁也不会愿意把自己身体奉献出去供别人研究,何况是他这样特殊的情况,所以,想来想去,决定设计一场偶遇。
“金老板,明天下午有空吗?”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吧,打完电话没过多久,便出现在门口,带着大墨镜,鸭舌帽,立领风衣,急匆匆地向我方向走来,看我坐在窗口,拉着我换了一个比较不见光的角落坐下。
“若蓝,你去过中心花园了?”
“那个……他们管得很严,晚上都不让进去,我还在找机会”,我如是地回答他。听我这样说后,刚还充满期待的金老板,立刻像泄了气的起球,整个人收了光彩,眼神很明显地暗淡了下来。
金老板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目若呆滞:“我越来越觉得死神要来找我了”。
“那去看马医生了吗?”
“没用的,马医生只是麻痹我,并不是真正的救我。有次,我不小心将刚烧开的水烫到了手上,但只感觉有一点点热,居然一点都没有痛感,然后我索性再试试看,用热水壶里的水直接倒到手上,看着皮肤一点点皱起,起泡,但就是不痛”。
金老板掀起袖子给我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水泡,有的地方还出脓和红肿,他放下袖子,苦笑了一下,继续说:“昨天早上睡觉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小虫子和蟑螂!它们很安逸地在我身上爬来爬去。”
我听的目瞪口呆,问道:“有没想过去看下医生呢?你和给你做手术的院长不是很熟的么?”
“没用的,而且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说着金老板对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若蓝,金老板!”我们回头一看,是院长,他笑着对我们走过来:“你们俩怎么在这里?我中午刚做完一个大手术,所以下午想一个人到这里来安静下,没想到遇到你们,不介意我坐你们这里吧?”
一切按我和院长商量好的,这个时候他出现,坐在金老板对面。而对院长的突然到来,金老板勉强地笑着打招呼,但明显感觉他浑身开始不自在。
“咦,这是什么”,院长抓住金老板搁在桌子的左手,一边玩弄一边问。片刻之后,金老板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将手缩回,气氛略显尴尬。
“不好意思,刚看见你袖子上的扣子,很特别,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所以就拿起来研究了下,对了,这衣服在哪里买的?应该很贵吧?”院长问金老板。
金老板一直在躲避院长的眼神,不自然地说:“不值钱,就在网上买的”。
之后他们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没多久,金老板找了个借口起身要走了,我和院长相互对视了下,送金老板到门口,然后迫不及待重新回到位子上。
“有没发现什么问题”?刚回到位子上,我就问道院长。
“奇怪了……怎么有这种事情……”,从折返到咖啡屋内起,院长就一直这样喃喃私语!
“到底怎么了?”我迫不及待地又问了遍。
“刚才借看扣子名义,给他把脉了,他的脉搏很奇怪啊,若有若无,按理说,这样的脉相,应该是在床上等死,怎么可能还这样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把错脉,绝对不会!而且……他的面相很灰暗,是死人面相啊!”
我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院长讲的这一切。
“还有他的舌苔,”院长继续说:“刚金老板说话的时候,我注意他的舌苔了……”
“怎么了?”我着急地问。
“食物放坏之前,颜色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就如一个苹果放了很久,局部的颜色会慢慢开始发黄,发暗,最后变黑,食物因变质而发黑,代表的是变坏的程度已经很严重”。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和舌苔有什么关系呢?”
院长边搅拌着杯子里黑黑的咖啡边说:“金老板的舌苔是黑的!”
“黑的?我怎么没注意到,那说明什么呢?”我追问道。
“说明身体内的脏器功能低下,污浊、**之气已很重了。舌苔出现这种颜色的人,大多数胃肠功能差,不能消化、吸收的食物又不能随时排出体外,堆积在肠道里,**变质后的毒素发散到身体内部,也表现在舌头的颜色上。有不少患恶性肿瘤的病人,到了晚期,舌苔有不少是黑的,这意味着,到了癌症晚期,脏器已接近**坏死,污浊之气浓重,舌头上的颜色清楚地记录着病人疾病的程度。”
我问:“那你的意思是,金老板得了癌症?”
院长右手托着腮帮子,盯着咖啡发呆,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像癌症,即使是得了癌症,上次手术还没发现,不可能立刻就到晚期了,这不可能。而综合刚才所证实的,金老板应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怎么还能坐在我对面喝咖啡,这太不科学了……”
本想让院长看下金老板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见了之后抛出更多疑问,难道一切缘由真的在于中心花园?而眼前这个院长,也有道不清的诡异,他明明和宛伯懿交谈过,为什么却不承认?我决定趁今天,一问到底!
“院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第五十章 后天再来()
“什么事?若蓝你但说无妨”,院长对我微笑着说。
“上次在住院部,我亲眼看见你到一间办公室,在里面和一男子聊天,为什么……之后却不承认……”
“那男子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
“你称他为伯懿兄,我没看见他长相”。
院长看着我,认真地说:“若蓝,我没有半点骗你,你上次和我说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给金老板做手术那几天前后,我都没有去过住院部,你所说的伯懿兄,我真的不认识”。
“可是……”我坚定地看着他:“我亲眼看见的啊”。
“哈哈哈哈”,院长忽然笑了起来:“被你这样一说,我怎么感觉是不是有人抽离了我的记忆,怎么总觉得好像伯懿这两个字有点耳熟呢”。
“那要不去精神病医院里做个催眠,试试那里的心理咨询?据说那个地方很神奇哦”我也开玩笑地说道。
“这不行”,院长又恢复严肃口吻:“万一治疗之后,被关起来就麻烦了,到时候什么病都是由医生说了算,家人也会听医生的,那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喽!”
看着院长这样一本正经瞎操心的样子,忍不住“噗”声笑了出来:“你没病,人家干吗要关你啊,再说,你没病的话,你家人还会支持医生把你关起来?哈哈哈哈”
院长往前倾斜了下身子,小声对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有人捐遗体,医学院都是抢的,何况弄进精神病医院里去,那就是**,到时候发疯了,变傻了,都没关系,反正里面的人本来都是神经病,万一给病人弄残了,也可以说是病人自残,谁都查不出来,因为没人会相信一个神经病人的话啊,而且,你说的,自己家属问题,那我问你,医院说你有抑郁症,有自杀倾向,那父母会听你的,让你家里待着嘛?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