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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意不好了,变成每天赚1万了,那,那个人还会幸福吗?”
可能是我动静太大,破坏了刚才梦幻一般的场景,那个中年男人慢慢转头过来看着我,他的眼睛真是黯淡无光,要说是“看着我”,也是因为刚好这个角度是在“看我”,其实他的目光一直是游离状的。
我继续我刚才说的:“男人送女人鲜花,说我爱你,女人幸福,但天天送,天天说,10年之后,不,一个月之后,那女人会怎么感觉?当初的幸福感会再回来吗?如果两人吵架了,都冷战了好多天,或吵的要分手了,这时候男人突然送了花,说了我爱你,女人一定会幸福!”
我发现他渐渐把目光焦距调整到我脸上……
“一个人没有不开心的,大脑里永远只有开心快乐,并且还要放大那种开心快乐,这不是没有,是有这样的人。”
“谁?”,大叔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充满伤感,嘴角小胡子一动一动的。
“我想整天傻笑的傻子,他大脑里只有开心快乐吧,人家欺负他,他也笑,会不会任何事情,过滤他大脑就变成幸福快乐,然后又放大呢?可那是傻子呀,真正幸福的人生不是应该有苦有甜,甜是苦衬托出来的,少了任何一个味道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呐,又怎么会是幸福的呢。”
大叔居然眼睛湿润了,把目光从我身上移走,飘的很远很远,再次转向湖面,居然看着湖面掉起眼泪来。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显的好尴尬,忙说:“大叔,那个……其实……”
还没说完,大叔忽然站起来,哽咽的自言自语:“早点想到就好了,回不去了”,
看着旁边大叔这样站了起来,还哭了,才想到,他穿着病号服,是病人呀,本来他们就不正常,这下好了,还被我弄哭了,说那么奇怪的话,什么回不去了,哎呀,我完了,会不会病情恶化?我该怎么办。
正当我苦恼的时候,只见大叔突然大步往前走,我惊讶的看着,前面就是湖啊,他要干嘛?
突然大叔猛的一跃,只听见“扑通”一身,人,没了!
我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啊——”,我抱着头吓的哭起来,不是因为有人跳湖自杀吓到哭,而是……
那个人纵身一跃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那么趴着的姿势掉进去,对,是趴着!像蛤蟆一样!而且,快要落入水面的时候突然转头面向我,嘴角微微上扬,对我怪笑了下!虽然只是一秒钟都不到,但我看的除非清楚,那种皮笑肉不笑,正常人做不出来的那种微笑!
全身汗毛倒立,虽然知道他是精神病患者,但真真切切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冒冷汗,又想起最疼爱的自己的奶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坐在长椅上一边哭一边喊救命,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伤心。
又“扑通”一声,我抬头一看,水里多了一个人,原来是好心人去救了,我马上起身站在湖边,紧张的看着,我身后来了好多人,一下就把这周围包住,我顾不得看身后那么多人,一心盯着湖面看,心想着,一定要把他救起来啊,一定啊!
围观者有的递竹竿,有的放绳子,很顺利的救起了落水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医护人员就在我后面,这里本来就是医院,虽然是精神病医院,但一般的设备都是有的,而且这个事情闹的动静那么大,医护人员秒速赶来也不稀奇了。
大叔上岸后被按压胸口和人工呼吸,不一会儿吐出一口水,“嘿嘿嘿嘿”,他开始笑起来,声音不是很大,医生把他扶起来坐着,他歪着头看着医生,又“嘿嘿嘿嘿”笑。这时候人群渐渐散去,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议论着什么。我特地走过去站在大叔跟前,大叔站起来,空洞的看着我,也是“嘿嘿嘿嘿”笑,嘴边还滴出几滴口水,一直到胸口。
这不就是个傻子么?看着他一直这样“嘿嘿嘿嘿”的笑,头歪着,肩膀斜的,口水一直流,但我记得落水前不是这样的呀,刚坐在我旁边的时候,虽然穿着病号服,但绝对不是傻子呀,难道一落水之后就变这样了?还是之前本来就是这样的么?我呆呆的原地站着,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回头对我一笑呢?那个笑虽然是很怪异的笑,也可以说有点阴森,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傻笑呀。
隐约感动我身边有动静,把我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第五章 男神()
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下水救大叔的好心人。
他把上身衣服脱了下来一边拧干一边擦头发和身体,阳光洒在他脸上,我刚好看到的是他的侧面,鼻子那么挺那么高,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真的是闪闪发光,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有那么长的睫毛。眉毛粗粗浓浓,像艺术大师笔下的神作,剑一样的笔直浓郁,眼睛说不出的深邃,像黑宝石一样镶嵌在眉毛下,天哪,他的胸肌,腹肌……
忽然他转头向我微笑了下!
我立马低头,下意识的擦下嘴边,我都不确定刚才有没流口水。这也太丢人了,好歹我是女生,也有很多男生一直在追我,要是传出去我看一个男生看的流口水,那我,那我不要活了!
低头,转身,走开!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只听后面那男生笑了几下,嘲笑我?还是什么意思?不管,头也不敢回,走掉再说,丢死人了。咦?刚才那么多人现在怎么一个都没了,我只顾看帅哥,其他都走光了都不知道,真是太丢人了!
从中心湖到大门口有条很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放着很多很复古很美的全身镜,我每次走那里的时候都会一边走一边照镜子,不止是我,每个女生都会这样吧,只要有反光就会当镜子照,呵呵。
走上走廊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照镜子,哇!脸好红!都不好意思看自己了,曾经接受过很多千奇百怪的表白都没害羞过,今天怎么看了眼帅哥就脸红成这样,脚步加快,想走出这片镜子走廊,但又时不时回头照下镜子,其实还是和以前那样,边走边扭头照镜子。
“啊呀”,好痛!走路一定要看地面,否则就会跌倒,膝盖磨破了皮,我坐在地上,轻轻擦伤口上的脏东西,好痛啊,膝盖弯一下就痛,竟然站起来又蹲了下去。
当我抱着膝盖犯愁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只手,顺着手往上看,居然是刚那个……让我犯花痴的男神!他把手伸向我,并对我微笑,眼神对峙几秒,突然好尴尬,马上避开他的眼神,这个时候,突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在微笑,是的,在微笑!嘴角不正常的上扬,皮笑肉不笑,像带了一层人皮面具,心跳突然猛的加速,这个人是我吗?可是我没有笑啊!这时候不小心看到男神,他就像有魔力,一看他的眼睛就害羞的不行,他还是欲扶我起来的姿势,脸上迷人的微笑。
我理都没理他,“嗖”的一下站起来。转身走去,居然也感觉不到脚膝盖疼了,一拐一拐的努力快步往后走。
“等下”。身后男神叫住我。
用余光看到旁边的镜子,我脸涨的发红,自己都能感到脸在燃烧,心“砰砰砰”的在跳,他叫我干嘛?问我要电话?呵呵,别臭美了,那叫我干嘛到底?想嘲笑我,刚看他胸部流口水?完了,我该怎么办?我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转身,也没回头,是不敢动啊,不要问为什么,就是不敢动。
“你的手机刚才掉在湖边了,给你”,身后男神磁铁一样的声音响起。
一模口袋,真的没有手机了,鼓起勇气,猛的转身,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一瘸一拐过去,抓过男神手上的手机就立马风一样的速度瘸着腿跑出去,隐约听见男神后面在说:“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逃出了医院大门,才发现肚子有点饿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原来看见自己心动的男生,是会逃的。电话铃突然响起
“若蓝,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你有点事”是雁儿打给我的。雁儿口气好严肃,不像她平时的作风。想着本来就肚子饿了,于是约她在饭店见面。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雁儿,看到窗外雁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我一招手,雁儿在我对面坐下,拿起我的杯子就“咕嘟咕嘟”喝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你怎么啦?”我着急的问。
雁儿忙擦下嘴角,放下杯子,呼呼喘着气,我对雁儿说:“慢点慢点,你慢慢说”。
“对了,你怎么还在医院附近?是不是找yan玉去了,哈哈哈哈”。
我感觉脸上又一阵发烫,忙说:“哎,你不是有急事么,怎么还不忘开我玩笑,快说啦,到底什么事”。
“好了好了,我想说的是姗姗,嗯,怎么说呢,她有点奇怪。”
“怎么啦?怎么个奇怪?”我着急的问,其实我一直感到姗姗怪怪的,自从在楼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她和以前小时候完全变了,看人的眼神看似温柔安静,但我总能感觉透着一丝丝寒意,只是没想到雁儿也会这样跟我说,难道雁儿发现了什么吗?
雁儿说,下午和姗姗回到家后,姗姗就进屋睡觉了,雁儿也没多大注意,不就在精神病医院被一个病人说了句孽种吗,觉得她太矫情,雁儿就自己在书房里上网。之后出书房看下姗姗时,发现姗姗已睡着了,盖着毯子,睡的很香,但是,腹部那个地方鼓鼓的,好像毯子里面有什么东西,雁儿轻轻走进去,想不打搅姗姗的前提下掀开看看,但手刚要碰到毯子的时候,突然动了一下,不是姗姗动了下,而是毯子里面的东西动了下,雁儿吓的后退一步踩到后面的东西,姗姗被吵醒了,但翻了个身继续睡,奇怪的是,刚那砣东西不见了!
“就这样?”我问雁儿。
“是啊,怎么啦?你不觉得感到奇怪吗?她怎么会藏东西呢?而且那东西会动,最后还不见了!”雁儿不服气的说。
“也有可能是毯子鼓出来了呀,里面是空气,至于为什么会动,空气会流通的,说不定姗姗放了一个闷屁,你看上去就像毯子里面有东西会动,最后你说的里面东西不见了,那就对了,姗姗翻了一个身,那个鼓起来的地方压在身体底下,自然就不鼓了,你个笨蛋!”我看了看雁儿,接着喊来服务员点餐。
雁儿很不服气的看着我,嘟着嘴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反正我就觉得不对,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就是觉得姗姗不对劲!”。
服务员先把冰淇淋拿上来了,我拿给雁儿说:“快吃吧,你的最爱,看我了解你吧”。
没想到雁儿看也不看冰淇淋,一直翘着嘴巴,好像非要我相信姗姗是怪物似的,突然,她一个激灵坐好,眼睛放着光,好像找到了什么宝藏一样,兴奋的对我说:“对了!前几天,我一直忘记和你说了,前几天姗姗就很奇怪!”
我笑了笑,吃了口冰淇淋,对雁儿说:“好吧,你说说看,又是什么事”。
第六章 奇怪的姗姗()
雁儿舔了口冰淇淋,挪挪屁股坐好,神秘的说:“那是前几天的事了,至于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好像是昨天?还是前天?或者……”
“打住”,我突然说:“雁儿,你能不能说重点?”
雁儿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半夜上厕所,听见姗姗房间传来哭声,不对,不是传来,是飘来的!就是那种隐隐约约,好像从很空旷很远的地方飘来,但我非常确定就是从姗姗房间出来的!然后我就人贴在她房门上仔细听,没错,是姗姗的声音,我想进去问她,但一想,她没在我面前哭,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进去问她一定不会承认,不如我就闯进去!然后我就没敲门进去了,姗姗躺在床上,因为是晚上,我也没看清他到底哭没哭,但是被骂了一顿,你知道吗,姗姗从来没那么大声说话过,她说我进去怎么不敲门,很凶,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说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我。那样子好像小学生在等待老师的表扬。
“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
“就这样?”
“若蓝,你不觉得姗姗很奇怪吗?她凶的样子你看了也会觉吓一跳的,而且第2天又是原来的她,好像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有……后来她每次只要进房间,就都会把门锁上了!”
其实我觉得姗姗的奇怪,一是她身上发出的怪味,而且,我一直觉得那个味道很熟悉,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有时候突然觉得某一个场景在哪里见过,或者是正在做一件事情,又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以前好像一模一样经历过,就是这样的感觉,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