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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心事重重,还在惦记着刚才的事?”顾怀瑾的幻象靠抱臂在橱柜上,歪着脑袋观察路澜清,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你这样出现会让我很困扰。”
“是你自己意识薄弱,”手覆上路澜清拿着锅铲的手背,轻轻抚摸,顾怀瑾凑近她耳畔低语着,“不过弱不弱都无所谓了,你不是正在找方法把我消除掉吗?我陪伴了你四年,多少次在你思念她的时候出来陪伴你给你慰藉,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澜,你没回到十年前,对我不是这样的,你真的放弃我跟一个可能已经不是那么中意你的人在一起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路澜清径自穿透她的身体,握着锅放到洗手池中清洗,早已没了一开始面对她时的彷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已经好几次纠正你这个说法了。”
“别出现了。”关掉水龙头,路澜清擦拭左手,舔了舔唇瓣上的伤疤,漠然道,“起码今天,我不想出什么差错。”
静静地盯着待清洗的锅,路澜清没再听到声音就知道她已经不在,这才转身去端盘子打算放到餐桌上,刚迈了几步她便身形一晃,惊惶的神情一晃而过,她绕过顾怀瑾身边低喃道:“怎么不去坐着休息?”
“每天都能看到?”
对于顾怀瑾的询问,路澜清不想自作多情地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从而选择了无视继续自说自话,“疯叔在里面玩游戏呢,我带你去吧。小眉的电脑给你玩,如果觉得无聊也可以跟锦弦聊聊天,都是女生话题应该会多一些。”
摆好盘子,路澜清回身习惯性伸手去牵顾怀瑾,在快碰到之际路澜清僵硬地停下,生硬地指了指蒲枫所在的房门位置,讪笑道:“走吧。”
“你分得清幻觉和现实?”
顾怀瑾步步逼问让路澜清无所遁形,她只得继续打马虎眼,“你饿吗?去里面玩一会,我待会送盘水果进去。”
说罢,路澜清举步往屋内走去,方才踏出一步手腕便被人轻轻握住,她紧了紧牙关,无回头之意,只是轻柔道:“怎么了?”
一时间内客厅静默得倍感沉重,顾怀瑾没有说话更没有其他动作让背对着她的路澜清不知所措,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头,陡然响起的门铃声成了她的救兵,“应该是小眉,他经常出门不带钥匙。”
手腕轻巧地挣脱出,路澜清快步到玄关开了门,侧身让方眉进来。方眉一边换鞋子一边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如果不是我再出去买。”
耳畔一道风撩过,方眉不解地抬头,只见路澜清疾走如飞,一把将站在不远处的女王大人纳入怀中,方眉识趣地闭嘴,轻轻绕过她们钻入厨房。
“对不起。”路澜清紧了紧臂膀,低沉的嗓音微微哽塞,“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要哭了。”
转身回眸的一瞬,顾怀瑾泪眼婆娑,但见泪痕湿,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路澜清心猛然地被抽痛,她只想将她拥入怀中轻哄,不愿被他人看见她心爱女人的软弱,与此同时她也这样做了。
“真的?”
沉闷的嗓音从路澜清怀中发出,她眼神愈加柔和,其宠溺得似乎要将所有都倾尽于此,“真的。”
“跟我去做个身体检查,心理医生要是不想看,就不看了。”
“你决定就好。”垂眸的双瞳变得深邃,路澜清将所有的情感潜藏,轻轻地安抚着怀中的佳人。她终究还是对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无论是胃还是心理问题,路澜清深知她有意责怪她自己。这个眼泪,是为她的自责、无法弥补过失而流,并不是对她们的感情,对吗?
顾怀瑾轻轻推开路澜清的身躯,低头抹了泪背过身,“我去洗脸。”
“好。”
路澜清等到她拐进洗手间才一步三回头地挪到厨房,心不在焉地洗干净锅,挑了带鱼出来准备清洗。方眉适时地凑上来帮忙,小声嘀咕:“你们俩怎么啦?”
“没什么啦,快做菜,不然等我们做完,外面的都凉透了。”
“哦——”
顾怀瑾单手撑在洗手台上,撇过头不去看镜中的自己。她从口袋里取出眼药水和它的盖子,慢慢拧紧。
路澜清……
该说抱歉的是自己吧,拿这种手段去博取她的顺从……
顾怀瑾一直口是心非地说自己已经放下,对路澜清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有些事,不经意也会想起;有些回忆,白发苍苍也无法忘记;有些伤口,别人永远看不见,因为它就在自己的心里深藏。
自己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路澜清所承受的折磨,又怎会无动于心?路澜清就是她生命中的泥沼,一旦踏入,便只有越陷越深的份。
路澜清,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吃饭了——”
顾怀瑾在洗手间里站到了双脚发麻的地步,在方眉的大声呼喊下才回神,用清水洗了脸颊才出去。
“嗨,女王大人,过来坐。”方眉热情地冲顾怀瑾招手,移开椅子示意她坐这里,“小澜清还在里面收拾,一会儿就出来服侍你。”
顾怀瑾点点头,没有对方眉话语间的调侃放在心上,在位上坐定后平静道:“生日快乐,疯叔。”
“谢谢帮主大人。帮主大人肯来寒舍庆生,我真的很意外。”蒲枫与单锦弦携手坐在顾怀瑾对面,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位情投意合的情侣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无不是面露喜悦。
单锦弦睨视了眼蒲枫,摇头宠溺道:“澜清还是很可信的,她答应过你又怎么会不带顾小姐过来。”
“用不着背着我夸我吧,夸奖这种事当面才好。”路澜清捧着杯子自然地顾怀瑾旁边的空位坐下,将杯子放到顾怀瑾面前,这才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封口的纸袋交到蒲枫手中,“喏,这是我们俩给你们的,免得你们说我们吝啬没准备礼物。”
单锦弦笑着摇摇头,勾着蒲枫的手腕调笑道:“哪里会,他呀,好哄着呢。只要人齐了,还哪管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路澜清一边示意顾怀瑾尝尝她沏的茶,一边观察蒲枫的反应,见他们拆开后略有复杂的眼神抢先道:“可不准说不收下,名字写的是你们的,一番心意。”
蒲枫扶了扶眼镜,握住单锦弦放在桌底下的手,“这么厚的礼,怎么能不收下,难得你送我们一次礼物。”
“厚礼?”方眉抓住了关键字眼,立马跳起来趴到蒲枫身上想去抢那封纸袋,却被蒲枫轻巧地制服在无法触及的位置,“蒲小枫,要不要这么小气,看一下都不可以吗?”
“不行,澜清送我们的,你看什么?”
“你——”
路澜清单手支着下巴笑看他们打闹,思索着大抵蒲枫和单锦弦成亲之后,他们就没多少时间能像现在这样经常聚在一起玩闹了吧。
感受到身旁强烈的视线,路澜清与她对视的同时扬起眉梢,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不能有失于礼,我这么匆忙地拉你过来,帮你准备给他的礼物也是分内之事。”
“送的什么?”
听到顾怀瑾的询问,路澜清浅笑不止,缓缓吐出一个字:“家。”
他们刚回到a市时就一起约出去逛了整座a市,看看这座载满了他们过去的城市变化与否。无意间蒲枫和单锦弦看中了一处独栋别墅,属于私密性很强的独立式住宅,环境优美、安静,安保系统完善,他们约定在计划生孩子的时候便在那里买下一栋。
只是谁也没想到,路澜清会直接买下送与他们。
意料之外的惊喜。
顾怀瑾抿了口她送来的茶,甘甜感自舌尖蔓延开来,没有腻只有清,让她爱上了它带来的口感。顾怀瑾心底静静地揣摩路澜清所说的“家”,决堤了自己心中某处柔软。
生日庆宴其乐融融地进行,路澜清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看了眼来电显示,面部陡然僵硬,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说去接个电话便走到阳台,“什么事?”
约莫那边说了什么,路澜清无意识地望了眼噙着笑意饮茶的顾怀瑾,沉声道:“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记得,等我完成这个项目,把手头上的工作交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小路子看样子藏了太多事情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蒲枫和单锦弦陪他们吃完饭便马不停蹄地坐车回去;继续准备婚礼事宜。路澜清等人依依送别;联姻也能够两情相悦,想必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吧。感情长跑步入婚姻;是多少情侣梦寐以求的结果。
顾怀瑾本想在开车送路澜清回去之前把方眉送回去;却见他委婉地拒绝;对着路澜清好一阵挤眉弄眼;心底没由来地觉得好笑。
路澜清向他挥挥手;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之后;对于方眉这个冒失鬼她仍是有些不放心;不忘让他到家支会一声却遭到方眉的推搡。她默默地被方眉按在副驾驶上关上了车门……
待到方眉离开,路澜清盯着前方目不斜视,“我可以自己回去。”
“坐好;系上安全带。”
路澜清挠挠头;女王略带强硬的口气让她悉知顾怀瑾此刻心情不好,顺从地扣上安全带,依旧默不作声地看着前方。
车抵达路澜清公寓楼底下,顾怀瑾将车停靠在停车位上下车上警报,径自迈步走向电梯。路澜清二丈摸不清头脑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开锁进了门才告诉自己:“我拿点东西就走。”
“哦。”
路澜清提着公事包在卧室的书桌前坐着,打开电脑等待开机的同时将下午的笔记本和录音器拿出。随后操作电脑浏览着诸多关于顾氏的新闻与资料,路澜清调出工作文档,一面录入录音的可用信息,一面添上可信资料。
因为股市问题,现在外头对顾氏的舆论基本都是负面,她更要借此机会给顾氏做好防范措施,不能让那些妄徒有可趁之机、钻了漏洞。
多日来的操劳让她眼皮沉重,好不容易重新阅览一遍确保无误,路澜清保存文件就着手臂当枕头趴在书桌上沉沉入睡。
顾怀瑾在屋外把自己藏起来的私密物品装进行李箱,她观望了眼卧室房门,觉得走之前还是要和路澜清打声招呼才好。
方欲出声,顾怀瑾顿了顿,蹑手蹑脚地走到路澜清身侧垂身察看,却见她嘟着嘴唇呼吸平稳,眼底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桌上凌乱地散着关于她公司项目的资料与笔记,顾怀瑾心里看见这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为她小心翼翼地整理放在一旁,滑动鼠标唤醒电脑欲关机,一系列关于顾氏的word文档、图片和表格让她无所适从。
怕是会给路澜清添乱,顾怀瑾只是关了显示器屏幕,这才去半抱着路澜清让她躺到床上。挂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轻得让顾怀瑾蹙眉不已,出神之际没料到两人脚下一磕绊,同时倒在了床上。
“唔——”路澜清发出低低的沉吟,她左手无意识地拥紧了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神情恍惚地睁眸看着天花板。
“有没有压疼你?”顾怀瑾略微慌张地检查路澜清的状况,然而她一动不动的模样让顾怀瑾有些担忧,“怎么了?”
“没事。”
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暗哑,路澜清重新阖上眼眸,任由她继续搀扶自己在床上躺平。床上的重量减轻,路澜清感知到她要离开,左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微微睁开眼睛低语道:“别走……”
视线落在自己被紧握的手腕上,顾怀瑾瞟了眼路澜清朦胧的双眼,无声叹息一口,分明已经困到不行,还要做这种无谓事干什么。顾怀瑾漠然地撇回头,向前迈了一步却被路澜清拉了回来,“路澜清,松手。”
“不要走,”路澜清低低地重复这句话,末了几近哀求地征求她意见,“好不好?”
“松手。”
顾怀瑾不为所动的变相拒绝让路澜清心如死灰,她倔强地拉着手腕不放,“瑾……”
无力地望了眼天花板,顾怀瑾回头没好气地说:“松开,不然我怎么换睡衣?在我换完之后如果你还穿着这身制服,就别怪我也换回制服。”
动了动手腕,顾怀瑾感觉到她握的力道少了便抽回手,在衣柜里取了她的睡衣放在床尾,这才去拿自己的那套进浴室换上。
再出来时,顾怀瑾就看见某人钻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眨巴眨巴地看着浴室,活像等待主人爱抚的巨型犬。
“闭眼,睡觉。”
一声令下,路澜清听话地躺好阖眼,感觉到身旁传来的温热体温,极其难得地舒心入睡。
顾怀瑾躺在她旁边心绪略微复杂,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路澜清的状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