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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半空的织田还未落下,就被一条金色绳子捆住,继而唰的一声落入了旁边一名青衣人打开的布口袋里。
青衣人收起口袋,微微揉搓,那口袋便化为巴掌大小,很难想象里面竟然装了一个人。
角木蛟嘿然:“二弟,先别化他,留着活口,等我把这位一起抓住了,咱们不就平白多了两个仆人么!”
手握口袋的亢金龙深以为然,那实力最强的角木蛟便踏步上前,伸手隔空做出了个剪刀手的动作,李少阳身形瞬息转移,他方才所在的位置便扭曲起来,地上的水晶都被隔空捏碎了,要不是他躲的快,一定会中招的。
这角木蛟的功法实在是太奇怪了,无声无息的隔空使用灵力,躲都躲不开,李少阳此时不敢犹豫,拔出妖刀蹂身扑上,对付这样的远程功法,就得贴身。
其他几名青衣人都没有上前阻拦,似乎对角木蛟的实力十分有信心。
结果也是如此,李少阳的妖刀,还有那妖刀上的灵力,对上这位是毫无作用,再次被角木蛟伸手握住了妖刀的刀刃,他的手就像是石头做的一样,既没有流血也没有痛苦的迹象,就像是握住了一块木头一样。
角木蛟大笑道:“你这个金丹境的修士,竟然还想对我们兄弟出手,我们几个可都是凝聚元婴的境界了。”
此时手中武器被制,李少阳竟然松手不得,妖刀里的刀奴玉藻前想要强行出来护主,被李少阳止住,对手实力太强,简直是碾压式的,如果那小妖狐跳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角木蛟却是松手了,然后再次伸手,如同龙角般的手指闪现出了一抹苍青之色,十分显眼。
李少阳看到这一幕忽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钟馗来龙宫说过的话。
有一只苍角龙冲到了琵琶湖下,带走了藏身在湖底下的府,所以才有了钟馗前来龙宫寻找东皇钟的故事。
这些事情如同电影般在李少阳脑子里闪现,他见角木蛟还要动手,立刻高喝一声:“东皇钟!”
角木蛟的手指果然停顿在半空,神色惊慌,一闪而过。
李少阳心知肚明,微微一笑:“东皇钟……龙王那里有东皇钟吧,据说那是龙族的克星,你们藏身在这里,难道不怕龙王取来东皇钟对付你们?”
角木蛟眼珠乱转,语气却很是嘲讽:“你说的实在是太可笑了,既然是龙族的克星,那龙王岂敢祭出来使用?那连他自己也害死了。”
李少阳不理会他的嘲讽,道:“有人来到龙宫,求龙王拿出东皇钟,说是要找一只苍角龙……嗯,你应该知道那苍角龙在哪儿吧?”
角木蛟脸色更难看了,其实根本不用猜,只看他手指所化的苍角,就知道当年从琵琶湖下冲开地下裂缝的正是他,也只有他的苍角之力,才能如此轻松的破山碎石了。
“是谁要找苍角龙啊?”角木蛟和其他人都围了上来,现在对李少阳也客气了许多。
李少阳便指了指亢金龙手里的布口袋,亢金龙一撇嘴,打开口袋,放出了织田,可怜织田到现在还未回过神来,双眼现出迷茫之色。
角木蛟等人前倨后恭,不停打听着到底是谁来找苍角龙的,李少阳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是钟馗,那个地府判官,你们应该认识的吧。对了,你到底在琵琶湖底下把谁带来了,惹得钟馗紧追不舍?”
李少阳这一问是故意的,其实琵琶湖底修炼之人的身份,他早就清楚了。
角木蛟此时有几分扭捏,想了想终于是担心起来:“钟馗那厮做事不择手段,龙王恐怕真的会屈服于他,不行,绝不可如此。”
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便对李少阳拱手道:“敢问高姓大名!”
呵,直到现在才问姓名,不过也说明了角木蛟终于把李少阳当作人来看了李少阳便道;“叫我一声李先生就好了。”
角木蛟便又道:“李先生稍安勿躁,等会儿我会带先生见一个人,如果她同意了,咱们再好好谈谈。”
李少阳拉起了还傻呆呆的织田,也是拱手道:“清吧。”
角木蛟等人便在前边带路,不多时走到了一块中空的水晶石山里,这个就开在一块数百米宽的巨型水晶山上,内部深不可见底。角木蛟却是客气的拦住了李少阳和织田:“待我通报一声!”
“好……”李少阳乎的在旁边坐下了。
角木蛟恭敬的走进了,过了许久才出来,对李少阳微笑道:“里面那位想要见见你,不过你得注意,那位不太喜欢你问太多问题的。”
李少阳已经想到里那人的身份,此时竟然有些激动起来。
华国历史上四大之一,大唐杨玉环,修炼道太真,这样一个女子,说不定今天就能一睹芳容了。
他大步走了进去,在这冰寒的水晶里,越走越是温暖,待走到了深处,便看到一座冰玉之色的棺材停靠在远方的最深处。
棺材是透明的,还冒着寒气,联想到外面的苍龙七宿,李少阳不禁摇头:“这真是白雪公主的故事了,他们真的藏着一具棺材呢。”
李少阳走到了棺材之前,这样看得更清楚,里面果然是个美丽的女子,体态风流,容颜绝美,最关键的是,她身上穿的正是可以代表她身份的凤冠云衣。光是那副首饰凤冠,就能说明此人的身份,正是杨玉环。
李少阳更带着好奇打量着冰棺中的,史书上说杨玉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叫做:“太真姿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智算过人。每倩盼承迎,动移上意。”大诗人李白形容她,更是称之为云衣花容。
李少阳俯身看去,这其实并不胖,只是丰腴一点罢了。容貌绝美,虽然闭着眼。但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的样子,李少阳正看得过瘾,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噗哧:“小郎君可看够了没?”
第六百九十章 出棺()
小郎君这称呼乍听之下有些随便,但耳边传来的笑声却是温柔爽朗,毫无那种轻浮的感觉。他却不知,在唐时,小郎君是称呼贵族人家少年的尊称,大概相当于公子的意思。而且这种称呼一般都是很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喊的。
李少阳现在下意识的循着声音去看,却是没有半个人影,忽然间笑声再起,这时听得清楚,正是从冰棺里发出的笑声。但俯视冰棺里的女子,却是眉目宛若初生,但安睡恰如牡丹花醉,根本没有声息。
虽然确定了这应该就是历史上传说的杨太真,但李少阳并不知道这女子与钟馗的关系,更不知道这位史书中的一代佳人,其实曾为女道士,还曾拜过高人学习道术。此时只觉得是此女的魂魄在与自己交谈,不禁大为怪异。
那冰棺里再次传来笑声:“小郎君切莫惊慌,吾观之察之,似与郎君有缘。”
虽然不知道杨太真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种话总是让人听得舒服,李少阳便在心中笑道:“我来此不求仙缘,也不求情缘,但求见你一面,看看传说中的贵妃娘娘。”
冰棺中女子微微叹息:“只从郎君的话中,吾亦知道时光远去亦,比起上次清醒,大约又过去了数百年了吧。”
她说到这里,语气忽然有些兴奋起来:“我说与郎君有缘,并非是随口乱语,因为我被困在这府里,身躯已被封印,只有一缕微弱的意识能自由活动,但普通人的灵感太低,无法与之沟通,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位东瀛少年曾听到过我的灵念,不过那也是很久前的事了。”
李少阳听得一愣,便问道:“您说的是在琵琶湖下发生的事么?那少年是织田信长?”
冰棺中的杨太真语声曼妙,却是道:“织田信长?似乎不对,我曾传那少年一些道法,我都称呼他‘小吉’,不知现在又过去了多少年,小吉如果能把‘黄庭十三关’都悟透了,或者可以延续三百年长生不灭之命,但如果十三关不过,恐怕如今也成枯骨了。”
李少阳便笑:“您先等一等。”
说罢他转身出了,便要叫织田信长进来,但守在口门前的苍龙七宿却是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角木蛟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是吧,我说里面那位不喜欢和人说话的,怎么样,她没有回应你对吧。”
李少阳听他说话的口气,再回思他带自己进来时的表情,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苍龙七宿让自己进里见杨太真,却是没安好心,纯粹戏弄自己的,估计他们虽然从琵琶湖下将杨太真的冰棺带了出来,但这些年却没得到太真的回应。
但问题又来了,这苍龙七宿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了,为什么把杨贵妃的冰棺给弄出来,看这样子是故意跟钟馗对着干似的,现在又怕钟馗知道是他们干的,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们是图的什么啊。难道杨贵妃那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些推断在他脑海里一掠而过,李少阳便对角木蛟笑道:“是啊,那冰棺里的大美人一句话也不说,所以我想让我的朋友一起进来,然后看能不能把棺材打开,把大美人救活了再说。”
他随口胡说,但角木蛟却是当了真,噗哧一笑:“得,您要是能把那府冰棺打碎,我们兄弟几个算是白活了。”
李少阳笑道:“这么说,你们曾经尝试过打开冰棺?”
角木蛟敛去笑容:“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打开冰棺,或者把里面的女子叫醒,那我们兄弟几个一定大大的感谢你,这里的宝物,随便你选,你可以选……嗯,选……”
角木蛟说着咬咬牙,伸出五根手指头,那意思是任意选五件。但刚伸开手,身后的其他兄弟都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角木蛟吃痛之下也是心疼,五根手指立刻蜷缩了三根:“选两件,你随便选!”
他说得很“豪爽”,李少阳听得差点笑破肚子。
他带着迷迷糊糊的织田信长进了,然后在他耳边厉喝一声,这声音中带着几分灵力,迷迷糊糊的织田信长立刻惊醒过来,满头的大汗:“好厉害,真的好厉害,那小侏儒的布口袋实在是厉害,我一进去就像是进了迷宫里一样,好不容易走出来,眼前好像又出现了一座迷宫,要不是你喊我这一声,我现在还在找出口呢。”
织田信长说着便擦汗,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那是苍龙七宿中老七心月狐的袋,原本是李老君炼制丹时用的药袋子,后来被心月狐得了去,倒炼制成了一件法宝呢。”
织田信长大吃一惊:“谁,是谁在说话,这声音……啊,是师尊!”
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太温柔了,织田信长立刻听了出来,其实他刚才醒来后就暗暗打量着那冰棺了,但当初在琵琶湖下得太真传道,却是从未见过她一面,所以此时通过声音认出来是传道师尊后,他第一反应竟是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杨太真的美并非是那种俗世的美,而是综合气质的表现,而织田信长心目中的,恰恰正是这般的形象,一时竟然大为窃喜:“没想到我师尊如此美丽,啊,能得到这样美丽的女子传授道法,简直是修来的福分。”
杨太真也很是高兴,却是对李少阳称谢:“郎君竟带来了我这弟子,实在是太好了。”
李少阳好奇的问道:“您真的传给他道法了?这么说,织田信长的修行还是从您那里修来的。”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回想当初织田信长的话,前后对照一番,却没有丝毫破绽,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了。
杨太真道:“我这弟子生性特别,我传他的是道门偏门技艺,大多是征伐对战一道,真正的道法他反而不学,只有一门大黄庭他算是被迫学会了。”
李少阳忽然明白了什么:“您传他大黄庭,为的是让他得到那三百年长生不老的能力吧,这又是什么?”
这次杨太真并未回复他,而旁边的织田信长却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点头,估计是在听从师尊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织田信长站起来,忽然走到李少阳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行的是华国最古老也最崇敬的大礼,叫做五体跪拜之礼。
李少阳吃了一惊,他是了解织田信长的性格的,此人面上虽然没什么,但自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尊严摆着,看似对事都不放在心上,但其实是个小心眼,能让他放下面子,如此恭敬,那肯定是有事相求了。
李少阳很矛盾,他实在是没时间再理会别的事,但见织田信长仪态坚决,眼中甚至带着几分神圣的意思,手更是握住了腰间的刀。
李少阳明白了:“你有事求我,而我必然得答应,否则你便立刻在我面前剖腹自杀?”
织田信长认真的点头。
李少阳叹了口气:“好吧,你先说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