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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上海有些阴天,似乎又有一场大雨马上就要降临,我们上了车,开始往目的地疾驰而去,
坐在车上,我粗略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张瞎子肯定还没有复原,
而我方却有着实力强大的墨镜张坐镇,加上翡翠赵这边制定的严丝合缝、条理清晰的作战计划,晚上的行动肯定会大获全胜,
不过此时倒有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沈家宝藏被翡翠赵抢走了,该怎么办,
因为不管沈家宝藏落在陈青衣手中,还是翡翠赵手中,似乎都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但我现在却只能先除掉张瞎子和陈青衣,因为张瞎子知道我手上还有一条玉带,如果我不能及时除掉他和陈青衣,那么我手上的玉带便不保了,
车子疾驰,天外乌云密布,
开出去大约十分钟之后,我发现我们这辆车和胭脂夜叉那辆车走的似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有些奇怪,问司机,为什么他们没有和我们一起走,
司机笑笑,说不好意思,墨镜张先生还是不太信任胭脂夜叉,所以他不希望这个计划被胭脂夜叉所影响,不过他让我们不要担心,计划结束之后,他自然会把胭脂夜叉和她身旁的那位女士安全送回来,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震,
没想到墨镜张还对我们耍了这么一手,
不过仔细一想,我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思:一来胭脂夜叉和陈青衣有生死大仇,万一胭脂夜叉直接杀了陈青衣,那么墨镜张就无法套问沈家宝藏的下落了;二来胭脂夜叉对沈家宝藏也是垂涎不已,万一干掉陈青衣这只老虎,又引来胭脂夜叉这条独狼,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失去了饶晓燕这么一个强力的援手,
但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墨镜张手底下,能人肯定不少,现如今陈青衣又已经山穷水尽,有没有饶大姐的帮助,想必已经差别不大了,
第五五四章 伏击()
车子继续行驶,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半路中胭脂夜叉察觉到了不对,她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为什么我们不在一条线路上,
我知道胭脂夜叉的脾气,如果告诉她,这是墨镜张的小手段,那么只怕胭脂夜叉一定会直接杀掉司机,自己开车追上来,为了司机师傅的小命,我还是扯了个谎,告诉她应该是兵分两路,做好万全之策,
胭脂夜叉没有回应我,她不傻,她也能够猜到一些真相,
挂断电话,我不由得为胭脂夜叉那辆车上的司机捏了把汗,
汽车继续行驶,天外雷声滚滚,
看起来今天晚上真的有雨,
我们渐渐行驶到了一条林荫道上,看起来这里的环境还算僻静,道路两旁并没有什么建筑,除了绿化带便是茂密的树丛,
之前我看过计划上的描述,这里是墨镜张精挑细选出来的最好伏击地点,而根据他的调查,稍后打完高尔夫回来的陈青衣就会从这条路经过,到时候我们只需要一拥而上,陈青衣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车子在路边停下,将我们放下之后便缓缓开走,
这时候我听见墨镜张熟悉的声音从路边树林中传来,
“杨先生,欢迎,”
我回头看过去,只见墨镜张带着不少劲装打扮的青壮年男人站在背后不远的地方,看他们的样子,早已经蓄势待发了,
我带着熊猫和夜将军过去,问他今晚的部署是否顺利,
墨镜张微微一笑,告诉我一切妥当,在高尔夫球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人手,陈青衣打了一天球,现在正在泡温泉,一个小时之后,他应该就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墨镜张掌握好了这一切,我便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
至于胭脂夜叉的事情,我没有询问墨镜张,
因为我知道对于胭脂夜叉,墨镜张的态度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带着熊猫、夜将军走到树林里藏好,夜将军忽然低声说道:“我总感觉今天事情有些奇怪,而且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我肩膀上举头张望的夜将军,诧异问道:“什么不祥的预感,难道就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
夜将军却摇头,说不光是因为天气不好,今天的一切都有点怪怪的,
熊猫的直觉也很敏锐,但是他却不是对周围的环境产生怀疑,反倒是对墨镜张有一种怀疑,
熊猫低声问我们,有没有觉得墨镜张和一个人很像,
我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名字:“张瞎子,”
墨镜张和张瞎子,这两个人的确很像,
熊猫觉得这两个人虽然打法不同、武功套路不同,但是身上的气质却非常相似,好像有些渊源传承,
而夜将军也赞同,说这两个人都姓张,虽然性格和长相很不一样,但身上那股阴鸷的劲儿很类似,
我被夜将军和熊猫一人一句说的头皮发麻,我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潜心联系眼线的墨镜张,问夜将军和熊猫:你们莫不是觉得墨镜张与张瞎子有什么勾结,
夜将军摇头,说这倒不可能,
墨镜张是翡翠赵的鹰犬,张瞎子是陈青衣的狗腿子,不管是翡翠赵还是陈青衣,这都是人精似的人物,他们手底下的打手莫非还能骗过他们不成,
然而我却总觉得不对劲,这俩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关系,那可就太恐怖了,
我这边正琢磨着,那边墨镜张忽然给我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道:“你们准备好,陈青衣已经动身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到达,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我连忙点头,
看墨镜张的样子,他似乎真的要抓住陈青衣,而且我也并未发现他与张瞎子联手的迹象,他更没有与张瞎子联手的动机,这一次,是不是我们想多了,
夜将军和熊猫倒是洒脱,明明是他们两个先提出来的怀疑墨镜张,结果把我说的一肚子狐疑,这俩人却又释然了,
熊猫说反正事已至此,我们已经与墨镜张联手,现在再反水已经不可能,干脆就这么合作下去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墨镜张对于时间的判断准确到令人发指,
14分37秒之后,远处的公路上出现了两束刺眼的光芒,这应该是陈青衣的座驾,正从远处向这里驶来,
就在此时,墨镜张回头朝着我点了点头,沉声道:“行动,”
我和熊猫、夜将军猛地起身,进入了战斗状态,
陈青衣的车子映入眼帘,我看到这是一辆进口的雷克萨斯,相当庞大的款式,
眼看着这辆车就要行驶到我们的面前,与此同时,拐角处一辆停靠在路边的皮卡忽然发动,朝着陈青衣的车子猛地冲撞了过去,
这当然是墨镜张的安排,这辆皮卡就是我们布置在这里的路障,
陈青衣的车子赶紧刹车,然而因为剧烈太近,就算是急刹车也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
雷克萨斯撞在了皮卡上,皮卡由于侧面受力,直接被掀翻在地,
然而陈青衣的车也直接被阻拦,虽然没有翻车,但是车头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直接变形了……
惊天动地的一番碰撞,我甚至怀疑陈青衣会不会直接被撞死,
而此时,墨镜张一声令下,带着麾下兄弟们朝着陈青衣的车上冲过去,
我和熊猫、夜将军也连忙跟上,都等着亲眼目睹陈青衣被俘虏的这一刻,
但是我的心中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墨镜张的这个局设的并不复杂,难道真的就这么容易的抓到陈青衣了么,
如果陈青衣真的这么好抓,随便一个简单的局就能够让他栽了,那他还能在上海混这么久么,
我们一拥而上,将这辆雷克萨斯围了起来,
墨镜张挥了挥手,其中一个打手上前拉开了已经轻微变形的车门,
这时候我们看到了汽车里面的情况,
司机已经死了,头上全都是鲜血,副驾上没有人,空空如也,而在汽车的后车厢里,坐着两个已经昏厥的男人,其中一个人40岁左右的年纪,光头,穿着一身粗布长袍,有点得道高人的模样;另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有些像陈青衣,但是仔细一看,却又根本不是他……
没有陈青衣,
陈青衣根本不在车上,
墨镜张看了一眼,已经慌了,他咬牙跺脚,沉声说道:“糟了,被陈青衣耍了,”
旁边一名打手连忙问道:“怎么办,”
墨镜张厉声道:“开车去,我知道他在哪,”
眼前的情况果然没有这么好办,陈青衣不是等闲之辈,贼得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掌握行程,
而陈青衣的狡猾让墨镜张彻底乱了分寸,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慌张的对我们说道:“杨先生,这条线路是陈青衣的必经之路,我不敢轻易放弃,麻烦你们在这里蹲守一晚,我直接去高尔夫球场找人,我就不信陈青衣能上天入地,躲过咱们的排查,”
我连忙点头,说道:“没问题,您尽管去,”
此时下属已经将车子开过来,墨镜张带着几个人匆匆上车,将我们留在原地,
看着墨镜张的车子绝尘而去,夜将军似乎思绪万千,它叹息一声,低声说道:“我就说今天晚上没那么简单,重头戏似乎还在后面,”
熊猫也赞同夜将军的看法,提醒我多加小心,
天外阴云渐渐浓重,眼看着就要狂风暴雨……
而在此时,我忽然听见那辆雷克萨斯的车厢里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正主儿走了,就剩下一群虾兵蟹将啦……”
第五五五章 狡诈()
说话者声音低沉,而且喑哑难听。
我心中凛然一惊,连忙拉着熊猫和夜将军后退。
这时候只见车门推开,之前看似昏厥的类似得道高人的那位光头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阴鸷而又凶狠。
“你们想要杀我?”他冷笑着说道:“你们也实在太大胆了,在上海打陈青衣的主意,活腻歪了吧?”
我心中一动,猜到了事情的走向:刚才遭到埋伏,大光头其实并没有晕厥。但是看到我们人数众多,又有墨镜张那种强敌,大光头担心自己不是对手,因此便装出晕厥,躲过我们的毒手。
现如今他看到墨镜张带着党羽离开,这里只剩下我和熊猫两人,便觉得我们俩都是年轻晚辈,并非他的对手,因此出门为自己这场车祸出一口恶气。
然而我却不觉得他有在我们面前嚣张的资本。
我看着大光头,冷冷问道:“你是谁?和陈青衣什么关系?”
大光头哈哈一笑:“小崽子岁数不大,口气倒不小,你还不配问我是谁。”
大光头一句话没说完,夜将军忽然看不下去,冷冷嘲讽道:“你这秃子也不过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敢在这倚老卖老,要不要脸?!”
大光头明显并非陈青衣的亲信,他不认识我们,甚至连会说话的乌鸦都没有见识过。听见夜将军出言嘲讽,大光头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很快保持冷静,点头说道:“好家伙,这鸟是个神物!”
夜将军懒得跟他客气,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看你这德性,不过就是密宗和尚罢了,装神弄鬼什么?你是胎藏界还是金刚界?说出来听听?”
夜将军一语道破了这大光头的来历,原来此人那是密宗高手。
大掌柜的笔记里曾经对密宗有过简单的描述,我也大略了解密宗一般分为修“胎藏界”和“金刚界”这两种,其余有关密宗的信息我知道的不多,还得靠夜将军这种真正的高人来指点迷津。
不过那大光头见夜将军点破他的身份,不由得惊讶万分。但他虽然惊讶,脸上却还是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似乎觉得我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大光头冷冷一笑:“既然知道我是密宗得道高人,那么你们为什么还不尊敬着点?难道非要等到我给你们颜色看看,你们才觉悟吗?”
我没想到这位大光头如此不要脸,当即冷冷一笑,说道:“想让我们尊敬你,就自己拿出本事来,尊严不是伸手要来的,别这么恬不知耻。”
大光头见我们不给面子,当即又惊又怒,怒道:“你们出去问问,在上海滩,谁不知道我是陈青衣重金从西南请来的,你们居然大言不惭,敢对我大不敬!我可告诉你们,现在你不仅得罪了我,还得罪了我背后的组织,从今往后,别说上海,这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你们容身之地!”
大光头说了半天,我却觉得他完全是在胡吹大气。
夜将军低声告诉我们,在西藏青海以及四川等地,密宗有很多小规模的“组织”,在这些“组织”之中,密宗的人结伴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