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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实验能力都是靠大量失败堆出来的，江远可没有一个‘实验学习大师’技能帮他快速提高实验能力。
现在学习了一些化学知识后，江远也能看懂发泡剂的原理了，也就有了解释发泡剂配方来源的理由，于是更没动手的欲望。
虽然江远其实远没有发明低锰钢发泡剂的能力，不过看懂总比发明容易得多不是吗？
江远很确信，如果现在有人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的话，自己瞬间就可以用专业知识糊他一脸。
看着争争抢抢的众科研狗，江远微微一笑。
就让我安静地做个嘴炮王者吧！
下午两点多，江远拿到了0公斤实验室级高纯度低锰钢，而且磨成了细细的钢砂。
锰钢的脾气十分古怪而有趣：如果在钢中加入2。5—3。5％的锰，那么所制得的低锰钢简直脆得像玻璃一样，一敲就碎。
然而，如果加入3％以上的锰，制成高锰钢，那么就变得既坚硬又富有韧性。
江远要求的是2。％的低锰钢，在实验室专门的工具中，很容易就磨成了细砂。
在江远的指挥下，低锰钢砂被分成00克一瓶，总共00瓶。
00瓶总能造出合格的发泡剂了吧？
江远不太确定，指挥程倩倩道：
“下面，我们开始造一种新的试剂，我叫它低锰钢发泡剂。在我的想象中，它能把低锰钢砂膨胀到几十倍，同时又像铁块一样坚韧。首先。。。。。。”
程倩倩在江远的指挥下，开始做实验，其他人则暗中撇嘴。
你是天才我们承认，但是发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学得再快也是没用，很多时候发明这东西根本就是看脸的。
狗屎运到了，试管没擦干净都可能产生一个伟大的发明。
不信的话，没洗手发明的糖精了解下。
更恶心的是青霉素，起因是科学家的鼻涕落进了培养皿。。。。。。
。。。。。。
。。。。。。
第一次实验顺理成章的失败了。
程倩倩制作出的发泡剂是淡红色的水状液体，完全不像系统描述的那样：
“低锰钢发泡剂，无色无味粘稠液体。。。。。。”
即便如此，江远还是让程倩倩拿它跟低锰钢砂反应测试了下。
不然怎么办，难道说“我想象的发泡剂是无色无味的粘稠液体”吗？
根本无法解释好吗？
没制造出来你怎么知道的试剂的特征的？
由于低锰钢密度约是水的8倍，而水的密度大约是锰钢泡沫的5倍。
也就是说，低锰钢与发泡剂起反应变成锰钢泡沫时，体积至少要膨胀40倍。
而且江远并不清楚此过程是否会产生有毒气体，系统也没说。
所以，低锰钢粉末必须控制量，承载锰钢泡沫的反应器也必须密封且足够大，否则可能会爆炸。
细节嘱咐了程倩倩后，具体操作自然由她代劳，江远背负着双手安静地做个王者。
实验果然失败了。
号试剂倒进低锰钢砂什么反应都没产生，好像水倒进沙子一样。
“哦，失败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去，心中莫名放松很多。
还好，化学发明还是看脸的，我们还有机会！
要是还看脑子，我们干脆也去当园丁算了。
程倩倩吐了吐舌头，颇为不好意思地道：
“我想起来了，刚才第三步似乎有点失误。”
江远笑道：
“那我们再来一遍。”
2号试剂失败。
程倩倩想了想，犹豫地道：
“化学试剂的发明时间很不稳定，基本就是碰运气。通常来说，半年也不一定有什么成果，你只租了一个月，我怕是在。。。。。。”
说了一半她停了下来。
江远镇定地笑道：
“白白浪费时间？放心，我有把握。”
程倩倩见他坚决，只能点点头道：
“好吧，既然你坚持，反正我有钱拿~”
3好试剂失败。
。。。。。。
2号试剂失败。
实验一直做到了晚上0点，果然一次都没成功。
程倩倩开始动摇了，一脸茫然地道：
“是不是我水平不行，要不明天找个化学老师试试？”
低锰钢发泡剂看似把所有步骤都写明了，但是程倩倩只是一个普通一本的普通研究生，实验能力太差，而且江远估计其他老师也都那么回事。
大家平时也就是重复下国外实验，然后刷刷论文，谁能真正的做点突破创新了？
这种实验员水平不行导致失败的案例不要太多，江远高中就体验过，其他同学组装的收音机都是可以用的，就他的不响！
所以，别看江远说得头头是道，在实验上江远根本不敢说话。
江远只能继续鼓励道：
“我确定配方没问题，明天八点半我们准时开始，继续测试。走，我送你回去。”
事到如今，只能期待明天‘学霸时刻’能发现点什么了。
“嗯，好，我一定更努力！”程倩倩看他坚决，也乐意继续实验下去。
她平时可没有这种放开量做实验的待遇，正好趁机多练练手。
第37章 成功（）
看着江远带着程倩倩离开，没走的几个科研狗纷纷发出苦闷的哀嚎。
二人下楼时，江远好奇地问道：
“你一个女生，怎么想起来学冶金的？”
程倩倩挽起耳边的头发，微笑道：
“金老师是我本科老师，虽然脾气有点。。。。。。嗯那啥，但是他真的很照顾学生，当时基本所有的贫困生都会适当接济点。现在我们几个，导师给每个人发2000块，如果帮他代课的话，每堂课他还给我们30块，这在硕导博导里面真的很不错了。如果不是这样，按我的家境根本读不下去。”
江远这才对那个第二天就消失不见的导师有了点别样的看法，愿意帮助贫困学生，虽然人不着调了点、科研能力平庸了点，但总是个好人。
保镖非常不推荐江远在人多的地方走夜路，所以江远只能用迈巴赫送程倩倩。
程倩倩对这辆一看就非常昂贵的轿车无比抗拒，生怕被同学们误会。
江远久劝不得，只能任她自己走路，他则让司机开车慢慢跟着。
大学校园里昏暗的路灯下，不时走过几个学生，有些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恨不得塞进对方身体中。
程倩倩背着书包走着，淡黄的灯光照射在女孩天鹅般的脖颈上，让江远忽然有点心动。
或许，娶了这种女孩也挺不错的，自己该谈场真正的恋爱了？
很快江远就打了个哆嗦。
我在想什么呢！
我还年轻，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进入婚姻的坟墓？
我肯定就是看上人家的大前灯了！
没错！我就是个色胚才对！
。。。。。。
。。。。。。
第二天一早，江远等程倩倩准备好开始试验，才打开‘学霸时刻’。
果然，在‘学霸时刻’的支持下，江远这种手残也可以发现程倩倩的失误了。
当然这完全不是江远实验能力的体现，纯粹是堆智力堆出的结果。
经过昨天一下午的失败，其他几名科研狗早已没了围观的兴趣，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忙自己的事情。
有了江远的支持，程倩倩的实验手法有了明显的提高。
虽然‘学霸时刻’结束时，她也没制造出合格的发泡剂，但是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逼近目标。
午饭前，37号试剂失败。
众科研狗兴奋起来，也许今天就能把00瓶锰钢砂消耗干净，明天就又要新制造一批了吧！
众科研狗吃着林如清送来的豪华外卖，你一言我一语，甚至就第二天快速凝固真空感应炉的练手机会争夺起来。
“喂喂！我还坐这里呢，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这么说真的好吗？”江远不满地喊道。
一起在实验室里厮混了几天，众人早已不再害怕江远。
吴峰更是嘿嘿笑道：
“我们都是科研工作者，要讲究感情，但更要讲究理性，锰钢砂耗尽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程倩倩歉意地看着江远：
“对不起，江远。我水平真的太差了。”
看到实验室女生不好意思，众人这才闭口不言，但仍在那里那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很明显还在争夺第二天的练手机会。
实验失败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
江远对此束手无策，以他的渣渣实操水平，没有‘学霸时刻’的加持就上去瞎指挥，肯定是帮倒忙，他只能一边看着程倩倩一次次地失败，一边给她打气。
江远都快觉得今天没机会的时候，程倩倩突然愣愣地说了一声：
“啊，无色无味粘稠液体？9号试剂？”
江远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一脸兴奋：
“快！快！拿锰钢砂实验！”
程倩倩小心地操作着9号试剂，慢慢流入锰钢砂中。
锰钢砂瞬间膨胀起来，仿佛洗衣服时的泡沫一般，但是上面的气泡很细密，犹如海绵上的小孔一样大小，只是全是密闭的。
00克的锰钢砂不断膨胀，30秒左右便彻底停下来，这时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面包大小的方块形，完全撑满了整个密闭空间的底部。
锰钢泡沫！
江远握紧了拳头：
“快，拿出来，我试试。”
程倩倩严格按照常规步骤清洗之后，才把锰钢泡沫取了出来。
确认没有腐蚀性之后，江远小心地把这块来之不易的锰钢泡沫方块拿在手中，只是片刻的功夫，它已经凝固了。
这是一块大约500立方厘米左右大小的合金方块，上面密布着细密而整齐的六边形气泡凸起，神奇的化学反应让这些气泡无比规整，犹如蜂巢一般。
与巨大的体积不匹配的是，这块合金只有04克左右，多出来的4克是发泡剂的成分。
比大面包还大的金属方块，放在手中非常轻，让人感觉无比违和。
江远用手指一敲，发出当当的金属回声。
江远又使劲按按，非常坚硬稳固，没有任何形变。
拿出小锤子敲击了几下，依旧纹丝不动。
再狠狠敲几下也没碎，只是在被敲击的部位稍微留下了一丝洼陷，如果不凑近看根本看不见！
扔进水池中，它稳稳地浮在了水面上。
“成功了？”程倩倩惊疑不定地问江远。
江远笑着点点头：
“嗯，不出意外的话。9号试剂的实验步骤有记录吧？”
“有！”程倩倩仍然不敢相信，这种一看就非常有前景的合金居然是自己制造出来的。
我只是个研究生啊！
江远深吸一口气：
“立即进行重复实验。”
半小时之后，连续三次成功让二人确信，真的成功了！
江远终于按捺不住兴奋，狠狠搂了一下程倩倩，开心地道：
“你真是太棒了！今天麻烦你加下班，继续按这张纸上的要求，对锰钢泡沫做性能测试。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拿起电话就拨打了起来。
程倩倩被抱之后，身体僵硬脸色绯红，声如蚊呐地道：
“哦。”
。。。。。。
。。。。。。
半小时后，一脸不开心的东海造船厂总工范呈被请到了实验室。
他一进门就不高兴地道：
“江总，我还在忙你的海上城市技术草案，大晚上的你让我看什么？”
几天不见，范呈头顶的白发更多了，显然为海上城市操碎了心。
江远一脸兴奋地递过那块黑色的锰钢泡沫，和一张写满了锰钢泡沫性能的文件，笑道：
“你看看这个！对我们一定很有帮助！”
范呈带上眼镜，狐疑地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脸色通红地吼道：
“这不可能！”
看看这文件上写的什么吧！
这种锰钢泡沫比水轻五倍，硬度、抗拉性、韧性基本等同结构钢！
极易塑造成型，只要有磨具，它可一次形成磨具的形状，而且是常温状态下30秒凝固！
极易焊接，只需要在两块锰钢泡沫上抹上发泡剂，再喷点低锰钢粉，按在一起就可以了！
同样30秒凝固！
极易搬运，因为它很轻！
同时，它还耐腐蚀，耐高温。。。。。。
范呈疯狂了，江远和程倩倩可能还不太了解这种轻量化材料的作用，他可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是真的话，船舶、汽车、航空航天、建筑等行业都将迎来一次巨大的变革！
“快，我要实验！”
30分钟后，范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某些指标甚至比文件上还要�